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煽情妙蝶洞房記

第13頁 文 / 玲瓏

    她再瞥陸桑一眼,意瑤突感驕傲,至少她的致悠,對她可是挺「死忠」的。

    「珞意瑤……等等。」她又忙翻著小冊子。「父親珞梓,目前服刑中;母親

    鳳瑜……」她抬起頭。「你就是鳳陽的小甥女了?」

    這女孩真古怪,難不成把她全家的列祖列宗都記錄啦?

    陸桑鬆了口氣,為蝶姊虛驚一場。「還好!我還以為你是鳳陽的仰慕者呢!」

    「我仰慕他?」意瑤好笑地說道。「就算我不是他的外甥女,我也不會看上

    他!」

    「他……不好嗎?」

    「那倒不!」意瑤甜蜜地漾出笑容。「因為我心目中的人是無可替代的。」

    「是……」她翻冊找到了答案。「是宋致悠,對不對?」

    「喂——」

    「我叫陸桑。」她表現出熱絡的黏膩態度來。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幹麼記載我家的事?」

    「我……」她笑嘻嘻地。「我是寫小說的。原本蝶姊答應要提供她跟鳳陽的

    故事給我當題材的,所以,我當然得把人物背景記清楚一點。」

    「你也認識何品蝶?」意瑤逐漸釋懷,故意消失一半。

    陸桑點了頭。「這說來話長,不過,詳細過程,我全記在冊子裡了。」

    「我……可以看看嗎?」

    陸桑略作考慮。「好啊!不過……我希望也能知道你跟宋致悠的故事。」

    「你……想寫我們嗎?」意瑤睜大眼。

    「當然啦!我聽說你們的愛情故事很有意思的。」

    這一提,當年的風雲又席捲上來,意瑤立刻原形畢露,得意忘形了。

    「豈止有意思,簡直是……風雲為之變色,天地因而動容!」只要她活著,

    誇張的本事絕不生疏。

    這一個是烏龍誇張大師、一個是超級無厘頭鼻祖,兩人湊在一起,真不知要

    折然了多少「天性良善」、「純真可愛」的老百姓了?

    「真的嗎?」陸桑喜出望外。

    「當然,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從頭告訴你……」

    「好、好。那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

    不知不覺,兩個小女娃一個興起,勾肩搭背地,邊走邊聊得不亦樂乎。

    「我小舅像木頭一樣,他哪有什麼浪漫故事可以寫,要寫的話,我跟致悠才

    是你的最佳拍檔。」

    「好哇!那我就先寫你們。」

    「可是得把我寫得漂亮一些!」

    「你本來就很漂亮啊!」

    「陸桑,你眼光不錯,大有前途噢!」

    哈……哈……

    宋致悠傻傻地望著未婚妻和那女孩走遠,沉重地歎口氣。

    意瑤終究是太年輕,不能委以重任。還好鳳岳母還交託了他,他深深地望著

    實驗室一眼,有個疑團在內心久久不散——

    既然鳳陽已經跟何品蝶交往甚密,而且論及婚嫁,為何遲遲未有致韻的任何

    訊息?

    難道鳳陽變節?陣前倒戈?

    不!他一定要找到妹妹,哪怕是用盡方法。

    第七章

    琥珀色的液體倒映著那張失魂落魄的臉。

    何品蝶眉峰微蹙,引頸一仰而盡。

    杯底的酒一滴不剩,包括自己那張陌生的臉孔也消失掉。

    她討厭看見自己這樣子。

    她不甘心,她不要坐以待斃!

    站在鏡子前,凝視著自己護燙的臉,她唇角微微上翹,對著鏡中的人影,她

    美麗而哀愁地微笑著。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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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再見伊人,鳳陽一顆心差點跳出胸膛。

    「你來了!」他忘情地與她的手緊緊交握著。

    「你在等我嗎?」

    她眉尖一挑。她的眉眼彷彿磁場,強烈地牽引他莫名的震撼。像是訴情又似

    含怨的灩瀲眼神,叫他怦然心動。

    「我……」

    他倏地放開她的手,赧然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如果,我真的不來了呢?」

    他著實沒料著有此一問,當場愣住。

    驀地,一股酒精的味道侵入鼻腔,他抬頭望向她。「你喝酒了?」

    她「唔」了聲,跌坐椅內。

    「這麼晚,又喝了酒,你不應該出門的。」他皺著眉。

    「不應該?」品蝶彈起身體,與他對峙。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來找他,他卻教訓起自己來。

    心一惱,她拋下話。「既然我不應該出門來找你,那我走就是了!」

    「康妮——」他慌張他想攔住她。

    結果,攫住她手臂的勁這一個失控,她的嬌軀順勢倒在他胸懷中。

    他俯下頭,鼻尖幾乎碰著她那吹彈可破的粉厝。這出其不意的局面,再次呈

    現一片紊亂……

    她芳心大亂、舉棋不定!

    他真情難掩、鼓噪難當!

    「陽……」她低喚他的名字。

    他屏氣凝神,呼吸開始濁重起來。懷裡的俏人兒,那含情脈脈的眼眉美得令

    他目眩。

    那鮮艷欲滴的朱唇欲閉猶張,像是邀春風一饗的花蕊……

    他雖然久居山中及實驗室,但他仍是道道地地的男人,此刻的他,心中澎湃

    不已,腦海中不斷地閃過佔有她的慾望……

    她的手摟過他的腰,像籐蔓附巖般,是那麼緊、那麼熱切,彷彿一個間隙,

    便會跌至深淵般,他在她眼中請到了與他相同的激情訊息。

    「轟地」他無法思考,流竄全身的熱流產生一股推力,他想親吻她,想掠取

    她的每一寸、每一寸……

    當四片濡濕的唇瓣交觸,恍如隔世的等待,那舌尖交纏、吸吮……令他胸腹

    一陣緊張。

    品蝶一陣酥麻,在他懷裡熱烈地迎合著彼此任何需索……

    胸口壓迫著是她那飽滿的蓓蕾,鳳陽開始無法自持,原是放在她臀部的手不

    自覺地往上移,撫過她每一寸肌膚,來到那秀挺半裸的雪峰……

    「不!」石破天驚地,一記干吼,他猛然停下動作,並且推開她。

    「你……」她不可置信。

    喘息未定,激情猶蕩的鳳陽,深邃的眸中含著掙扎和自責。

    「我不、不可以。」他困難地舔著唇,不敢正視她。「你喝醉了,我不可以

    乘人之危。」

    她整理好衣服,睞著他。「我沒有喝醉!」

    「但是……你是喝了酒。」

    她臉上一抹略帶感傷的笑容泛起。「你以為……每一個喝了酒的女人都會容

    許男人對她如此嗎?」

    鳳陽一時木訥。

    剛才的景像一幕幕像重播般,在他的腦海中倒帶,那令他不可抗拒的致命吸

    引力,令他倉皇失措,那柔軟不同於他的細緻肌膚,使他不自覺地擁緊她,想將

    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這……下流!他對自己感到可恥。

    「為什麼不回答我,因為你無話可說,因為你懦弱、你害怕!」她一字一句

    地指控他。

    「我懦弱?不!不是這樣的……」他懊惱地抗議著。「我只是……不能傷害

    你……」

    「是嗎?」她淡淡地說。「難道你認為一個女人被自己所愛的人擁抱親吻,

    是一種傷害嗎?」

    所愛的人?她是指——哦!不!不可能。

    「我……」她再度移步向他。「我發現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愛上你……」說

    到最後,她宛如囈語呢喃。

    在愛情方面,她從不愛拖泥帶水,更不喜畏畏縮縮,承認愛他是她隱藏已久

    的事實。她,敢愛敢恨;為此她已苦惱許久,如今就等鳳陽一句話。

    難道他被嚇壞了?兩眼無神,而且渙散……

    「鳳陽!」她按捺不住,抬高音量。「我說我愛你,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啊?」恢復神智的他,依然侷促不安。「你……到底有沒有醉?」

    「老天!」她拍拍額頭,吼道:「我說過,絕、對、沒、有!」

    難道這可憐的木頭,認為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會愛上他?

    接著,他又是一陣發呆。

    品蝶再也憋不住。「你……就不能夠說句話嗎?」

    換成其他男人,不感動個淚流滿腮,也會欣喜若狂。

    而他……

    「那、那怎麼辦?」

    ×○△×……

    她一時氣血上衝,心中只渴望一樣玩意兒:那是父親用來降血壓用的藥。

    「死鳳陽!你這個呆子,你混帳!你笨蛋!」

    像鬥雞般,又叫又跳,什麼樣的大家風範、大小姐她全忘到九霄雲外。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發誓,我討厭你……」

    「康妮,你別生氣,聽我說嘛……」

    兩個人又是一番拉扯。

    其實,她暴跳如雷,加上信誓旦旦地嚷著要走,可兩條腿兒每跨到門檻上,

    就是緊急頓住。

    還好那個呆子還呆得不會太離譜,總是在她進退的緊要關頭拉住她。

    這也難怪這位豪放千金會這麼忸怩,就好像掏心掏肺地奉獻出珍藏多年的至

    寶,卻不被稀罕般,這……面子上總掛不住嘛!

    不過,鳳陽也有滿腹苦水,雖然對她有特殊好感,但是頭一回被女生大刺刺

    地示愛,又來得那麼突然,加上何氏逼婚的壓力,他是真的一時沒了方寸。

    「聽你說,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滿腹委屈地說。「反正你就當我

    厚顏無恥,你就是不歡迎我就是了!」

    「我沒有不歡迎你!」他不假思索。

    「你就是不喜歡我——」

    「我沒說不喜歡你!」他對答如流。

    「你就是不愛我——」

    「我沒有不愛你!」

    有數秒鐘,連空氣都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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