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銀狐盜情

第24頁 文 / 林鈺樺

    駱柏恩瞅望著孫子堅定的神情,半晌後,他頹喪的歎息道:「這表示你不肯回來繼承駱氏嗎?」老人家心裡多少有點知道,但他仍是懷抱著些許期望,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銀狐笑著播了搖頭,「它是大哥的,那本來就不屬於我。」

    「但公司若能有你們兩兄弟……」老人家猶作困獸之鬥。

    「我對商場上的利益並不感興趣。」他坦言,截斷老人家的最後一絲希望,「我早就已經不是駱家的人了。」

    駱柏恩心灰意冷,知道歷史已不可能回頭。當初若能重新再來過,一切是否都會和現在不一樣?

    「是我的財富害了你們……」老人家不勝欷吁,巨額的財富害得他們骨肉相殘、兄弟鬩牆,但一切的悲劇早在一開始時就已注定。

    銀狐沉默著,金錢會腐化人心,這是無法避免的事,現在說這些都已太遲。

    ☆☆☆

    駱曜鈞看見迎面走來的男子,俊臉倏地一沉。

    「你又來做什麼?」在他擦身而過時,他冷冷的開口問著,眼中的敵意一如以往,簡直深惡痛覺。

    銀狐停下腳步,「這兒不是我的家嗎?」他冷靜又覺有趣的反問。

    「我可不承認你是這家的一份子。」駱曜鈞老實不客氣的直言。

    「你對我這麼恐懼,是因為你對自己的能力沒自信,是嗎?」

    「笑話!我今天努力得來的所有成就靠的全是自己,我怕什麼?」

    「但卻不希望我回來瓜分另一半的財產,對吧?」銀狐俊美的勝上勾揚著漂亮的微笑,「這麼一塊大餅突然要你拱手讓出一半,的確是會讓人心有不甘,任誰都難以忍受到口的肥肉竟然無法痛快的一口吞下。」

    「你別太不知好歹!」駱曜鈞的臉色一沉。

    「你會怎麼做?殺了我?」銀狐挑眉,笑容依然,但卻多了一抹森寒。

    駱曜鈞表情一僵,「我才不會弄髒自己的手去殺你。」他的神色維持著鎮定。

    「那當然。你是駱氏財團的總裁,要保持光潔的形象,怎麼能弄髒自己的手去幹些下三濫的勾當?」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譏諷。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銀狐欣賞著他狼狽又想掩飾的模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人暗中除掉我的事。」他的表情陰惻惻的。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駱曜鈞有些惱羞成怒。

    「你我心知肚明,就像當年我們一同遭人綁架時,你想藉著別人的手除掉我是一樣的。」

    「你!」駱曜鈞英俊的面孔瞬間變得猙獰。

    「這樣想掩飾卻又控制不了表情的臉可真難看,你何不大方承認呢?」他極盡嘲弄的笑說。

    「我不會讓你太好過的。」駱曜鈞陰森的威脅道。

    「不!」出乎意料的,銀孤突然笑起來,像是無法忍受他的愚鈍般搖了搖頭,「為什麼你始終就是不明白,駱家的財產我根本不屑一顧?總裁的位置我更是沒興趣,你儘管巴著坐到老、坐到死都不關我屁事。」

    「你死了我才能坐得更安心!」駱曜鈞惡毒的說道。

    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只覺得衣領突然束緊成幾乎窒息的程度,駱曜鈞被人猛力拽到牆上,銀狐表情出現少見的陰狠,他手上不知哪兒抽出的刀子,奮力一刺,駱曜鈞心跳陡停的偏頭緊閉起眼,亮晃晃的刀刃只是插在他身後的牆壁裡,刀鋒僅離他的臉孔一寸之距。

    他戰戰兢兢的睜開眼,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完全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駱曜天。

    「要殺我,你可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但是我並不保證下次就會這樣輕易放過你!」銀狐發狠的警告。他不會再容忍他了,即使他是他的親哥哥亦然。

    駱曜鈞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那種東西?還有,曜天消失的這十多年來到底有過什麼樣的歷練?他究竟是……

    一記重拳打歪他的下巴,駱喀鈞痛得彎下了腰直不起身,耳朵嗡嗡作響、金星滿天,鼻血流滿了整張俊臉。「你……」

    「再見!」銀狐瀟灑的一舉手,頭也沒回,就此消失在駱家內苑的林徑,同時也從所有人的眼前消失,再無音訊。

    第十章

    靜謐的夜晚,風吹動樹影輕晃。

    銀狐身手矯健的攀上二樓的窗子,隨時注意著任何動靜。一艘海軍潛艦原圖落在某個恐怖分子手中,他奉命來取回,只是棘手的是,那個偷走的人天才到將它縫在女友的內衣裡,他必須得在女人內衣堆中翻找出來,感覺真差!他啐了一聲,教他去殺人還痛快些,但既然是蒼鷹交代的任務他也無話可說。

    銀孤觀察著周圍環境感覺不太對勁,四周靜悄悄的沒半個人,今晚應該是防守最弱的時候,他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動手,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該是空蕩無人。難道情報有誤?

    細微的聲響觸動他警戒中的神經。銀狐閃身進入房內唯一能躲藏的大衣櫃裡,但衣櫃門才剮閩上,背後的汗毛就立刻豎了起來,直覺告訴他衣櫃裡還有第三者。

    「你果然是喜歡躲在衣櫃裡,嘻!」

    黑暗中,女人的聲音響起,銀狐還搞不清狀況就被人抱了個滿懷,軟綿綿的女體擠壓著他結實的身子,而且還被上下其手。

    「等……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試過在衣櫥裡做,好刺激啊……」女人興奮喘息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雙手還不斷扒著他身上的衣物。

    「慢著!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銀狐簡直錯愕到了極點,「住手!喂!」

    「怎麼會有錯?你明明就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的笑聲既淫且浪,還咯咯地笑個不停,「你身上的肌肉真性感,不會太瘦也不會太壯,練得剛剛好,喔……我愈來愈興奮了……」

    「買?買什麼?」他在這陣混亂中抓住關鍵字問道。

    「妓男啊!」女人理所當然的道。「你不會忘了你的職業是牛郎吧?」

    「什麼?!」他大吼。

    門口的那陣腳步聲離衣櫃愈來愈近,而處在狹小空間內的兩人,一個要逃、一個要抱,冷不防的,衣櫥大門被人拉開,亮眼的光線隨之射人,呈現出一幕活色生香的畫面,一對男女正在衣櫃裡面偷情,男人身上的衣衫不整,扣子被扒掉了幾顆,褲腰上的皮帶也被連拉帶扯的微微鬆脫,而女人更是脫得只剩一件貼身小內褲。

    方以凝原本臉上掛著的笑容迅速凍結在唇邊,她震驚不已的看著衣櫥內的男女,做不出任何反應。」

    「呃?」銀狐自己也呆住了,完全沒料到會看見她。

    方以凝臉上的冰寒凍上了眼,詭異平靜的開口,「原來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驚喜?」

    銀狐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手上抓著的女性貼身內衣,是惹火的紅色。

    喝!他嚇了一跳,如燙到般火速丟開它。

    「下流!」她用力甩上衣櫃的門,聲音冷得猶如地獄般冰冷,踩著憤怒的步伐轉身離去。

    「等等!凝凝!」銀狐推開門踏出衣櫥,只來得及見到她的背影,腳邊一個重物驀地拉住他的步伐。

    「你要去哪?咱們還沒結束呢!我可是付了錢的。」女人同樣追出來,袒胸露背、無遮無掩,一雙媚眼滿含春色。

    銀狐抓起散落一旁的女性胸衣,翻遍內外就是沒有什麼鬼軍艦圖。

    「你在摸哪兒?東西在這兒呢!」女人放浪的捧起胸前兩團雪白的乳峰,媚笑遭。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牛郎的?」他渾沌的腦袋漸漸整理出任何可能的線索。

    「難道不是嗎?你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啊!這張俊臉我不會看錯的。」女人歎息的撫上那張令人如癡如醉的臉龐。

    「什麼照片?」銀狐一把攫住她的手喝問。

    「就在這兒。」女人從抽屜裡翻出來指給他看,「有個女的向我推銷今晚有個新來的貨色,我一看照片就答應了。」

    銀狐瞪著照片裡的人,果然是自己沒錯!他現在感覺胸口有股殺人的慾望,一把奪回自己的玉照,他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喂!你怎麼可以走呢?我可是付了錢的!」女人赤身裸體的追上去,但大步往外走的男人就是沒有回頭。

    ☆☆☆

    「你們耍我!」

    銀狐「砰」的一腳踹開「冥月」會議室的大門,果然所有罪犯全部都在座。幻蝶笑得前俯後仰,欣賞著銀孤臉上難得一見的吃鱉模樣。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氣瘋了的把槍用力拍上桌,大有賞每個人一顆子彈的衝動。

    「別激動啊!」幻蝶涼涼的提醒著,「誰教你先前整過蒼鷹和黑豹,他們現在不過是討回來罷了,整人者人恆整之啊!」

    「我……」他啞口無言,目光掃向在座的老大和黑豹,「怎麼你們這麼會記仇?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整他們也是在幫他們,都是為了幫他們撮合各自的伴侶。他可是幕後大功臣一個,怎麼可以恩將仇報、枉顧情義,這社會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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