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李盈
「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像你所說的這麼美好的，這世上也是有事是你怎麼努力也達不到的。」暗夜像是想到了什麼，使得原本落寞的眼眸更加失落。
「我曾經渴望父母的愛，甚至拚命的去爭取，我以為我只要達成他們對我的要求，那麼他們就會愛我，所以我努力的學習，終於……我做到了、我成功了，可是……沒有，就連一個微笑他們也不肯施捨給我，我……依然是我，依然是那個在黑暗角落裡不停掙扎，求人施捨的可憐蟲，不管我如何的盡力，下場都是一樣淒慘，於是我放棄了，呵！諷刺的是我也終於解脫了……」說到最後暗夜對光曦輕柔一笑，淚……卻不知不覺掉得更多……
光曦輕輕的摟住暗夜，輕柔的梳理著她細軟的髮絲，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是這樣的，而且你忘了嗎？你還有我呀！我會在你的身邊，永遠！永遠！」他許下了承諾，他不知道他為何會說出這些話，他就是不想看到她那雙孤寂的眼眸，他希望她的眼中能永遠都充滿著幸福。
「不！」暗夜推開他，搖了搖頭。「光曦永遠不會是小夜的，因為光曦是天使呀！天使不會永遠待在惡魔的身邊的，他只會在奪走惡魔的心後，再殘忍的離開。」她說出了她心中的恐懼，她並不是傻瓜，即使犀子裡沒有鏡子，可是她還是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她該只有四歲呀！可是她的身體卻……
「暗夜……」看著暗夜詢問的眼眸，光曦無語，他以為……她不會發現的，看來即使她只有四歲的心智，可是本質上她還是那個精明的暗夜，那麼她偶爾那些天真可愛的舉動又該做何解釋？
難道是她假裝的？不！不可能！他打翻心中的猜想，一個人的演技再怎麼好，眼眸中的純真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那麼……
「光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到底是怎麼了？我……真的是暗夜嗎？」
「暗夜？你怎麼了？」看到暗夜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光曦趕緊向前抱住她，不停呼喚著她的名字，他怕、他怕暗夜再回到以往的樣子，更不希望她的心中再次出現那個名字，他要她的心中只有他，即使她只有四歲也無所謂，他不在乎！他只要她的心中有他！只有他一個人。
「我的頭……好痛！好痛……」暗夜緊抓住自己的長髮，不斷拉扯，願能制止腦中的抽痛。然而，不但沒有任何作用，只是讓她的身體增加痛苦而已。
「啊！痛！好痛……頭……」暗夜狠狠推開光曦，轉過身快步的往大海跑去。
「暗夜！」光曦趕緊追上去。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暗夜跑到大海中，就在她想要往更深處跑去時，光曦趕到了，且緊緊的抱住她，兩人在水中展開一場拉扯戰，鹹冷的海水濺濕了他們的衣衫。
「該死的！你想要做什麼？」光曦將暗夜整個人扛到肩膀上，不顧她的激烈掙扎，兩手抑住她不斷踢動的雙腿，往沙灘上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暗夜雙手握拳不斷的朝光曦的肩擊去，然而不管她如何的使力，光曦卻依然不動分毫。
「該死的！你鬧夠了沒？」光曦將暗夜丟到柔軟的沙灘上，制住她不斷扭動的身體，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狠狠堵住她的雙唇。
「唔！」暗夜停止了掙扎，訝異的睜大眼，不敢相信的注視著那張放大的俊臉，他……在做什麼呀！就算在怎麼生氣也不該吃她的嘴吧！這未免太沒風度了！
無視暗夜的驚訝，光曦逕自撬開她的唇，伸出舌探入她的口中，找到她的香舌然後緊緊的吸吮纏繞著，頓時一陣火熱包圍住兩人，光曦輕歎了一口氣，滿足的深深的吻著暗夜，彷彿他已等著這一刻好久了……
「光……嗯……」暗夜想叫他，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即被他吞進去了，她疑惑的眨眨眼，這種感覺好熟悉喔！好像以前也曾有過，而她知道她喜歡這種感覺。
她好奇的伸出舌輕觸他的，而這個舉動更加深了光曦的火熱，他深深的吸吮著暗夜的丁香小舌，大手也不安分的伸進她的短裙。
「嗯……光曦……」暗夜的眼神漸漸變得迷濛，她伸出藕臂環住光曦的頸子，輕聲呻吟。
他緩緩的移到她雪白的玉頸，輕輕的啃咬細吻，在她裙內的手指輕慢的探進她的內褲裡，輕觸她柔軟的女性禁地，另一隻手則移到她的胸前，抓住她的酥胸使她的渾圓突起，然後伸出拇指輕揉著她胸上的突起。
「啊！」暗夜不由自主的拱起身子，她的手輕抓住光曦的肩膀，不意卻觸痛了自己紅腫的手指，「嗯……痛！」暗夜微蹙眉，被痛楚拉離了情慾的世界。
「該死！」聽到暗夜的呼痛聲，光曦清醒了過來，他快速的推開暗夜溫軟的嬌軀，低聲詛咒著，該死！他在做些什麼？他怎麼能對一個四歲的孩子做……天呀！
看到暗夜衣衫半褪，白色的短裙被他褪至大腿，露出雪白的肌膚，佈滿紅暈的臉頰上是一雙迷濛的眼眸，以及被他吻得紅腫的雙唇，此時暗夜全身上下佈滿迷人的氣息。
光磺趕緊轉過頭，雙手緊握，深吸一口氣，揮去腦中的遐想，控制自己不要往暗夜撲去，該死！他是怎麼回事？每次和暗夜在一起，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緒，該恨她的、該殺了她的，可是他就是下不了手，為什麼會這樣呢？
「光曦……」暗夜半起身，拉住他的衣袖，一臉不安的看著他，他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臉懊惱生氣的樣子，是不是……她做錯什麼事了？她想到自己剛才那些瘋狂的舉動，心中的不安更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火氣怎麼會這麼大，只是覺得腦中那個聲音好吵，頭好痛，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受不了，所以她才會跑向大海，就為了……為了什麼呢？奇怪！她怎麼想不起來了，她跑向大海是要做什麼？
「暗夜，你怎麼了？」光曦一回頭就看到暗夜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擔心的蹲下身輕托起她蒼白的容顏，而腦中那些複雜的思緒，他選擇逃避，此時的他只想與她生活在一起，他要將她牢牢的綁在他身邊，就算她想死，他也不允許。
他想到暗夜剛才跑到海中的舉動，他知道那代表什麼。看樣子即使她回到四歲的心智，心中想死的想法卻不曾消失過，不！他不會讓她這麼做的，他絕不會讓她跟瑪爾斯在一起，既然她想死他就愈要讓她活著，他告訴自己這也是報復的手段，對！他終於為自己奇異的舉動找到了理由。
「光曦！」暗夜倏地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投進光曦的懷中，她突然覺得好怕，她好怕她剛剛跑向大海的舉動，更怕……他會討厭她。
不！她不要！在這世界就只有他對她好，她不要他討厭她、不要……
「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光曦怔愣了一會兒，緊緊的抱住暗夜，心中瀰漫著陣陣心疼，他不喜歡看見她的眼淚，她該是無憂的，至少……在他的身邊該如此。
「光曦！光曦！求求你！不要討厭小夜，不要討厭我，小夜向你保證小夜以後一定會乖乖的，會永遠聽光曦的話，所以……請你不要討厭小夜好嗎？」她緊抓住他的衣服，淚水不斷的自眼中掉落，她只剩下他了。
聽到暗夜依賴的話語，光曦微微的笑了，他用臉輕輕摩蹭暗夜的發頂。「傻瓜，是誰告訴你我討厭你的，你呀！就是這樣！常常想些有的沒有的。」他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額頭，然後愛憐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可是……你剛剛不是因為小夜打你而且還用腳踢你，所以才生氣的咬小夜的嘴嗎？」暗夜哽咽的輕撫著自己紅腫的雙唇。
「我沒有生氣，還有那個不叫咬，叫吻。」光曦哭笑不得的解釋。「小夜！我要你記住，我永遠都不會討厭你的。」
「真的？」他真的不會討厭她嗎？
「真的！」光曦輕柔的笑了，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他將會發現他的眼中佈滿了對暗夜的寵愛，有人復仇還這麼溫柔的嗎？
暗夜終於破啼為笑，她高興的跳起來，緊緊的抱住光曦，太好了！太好了！在這世界終於有人是屬於她的了，她……終於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
「小傻瓜。」光曦愛憐的捏了捏暗夜的小鼻子，俊逸的臉上佈滿濃濃愛意。
「嘿！嘿！」暗夜頑皮的輕吐舌，清秀的臉上漾著一抹純真的笑顏。
光曦輕柔一笑，寵愛的揉揉她的頭。「好了！走！我們進屋去，我幫你擦藥，你看你的手腫得像根香腸，還很痛嗎？」他一臉擔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