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縛手縛腳

第7頁 文 / 李珞

    縛縛聞言,有點感動。

    她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好繼父,現在又要讓她美夢成真——雖然,左哥哥並非因愛而娶她,但這著實讓她歡喜一陣。

    她沉思良久,最後抬起頭對嚴夙辛道:「爹……」

    她的臉略紅,看見他震驚的樣子,知道她一向把他喊作叔叔,他雖然沒有更正過,卻一直靜靜的等著有一天她能喊他爹。

    「爹,你讓我想想,我再告訴你我的決定,好嗎?」

    她要再想想……

    她的生命中一直有很多人憐惜她、疼愛她,為她披莉斬棘,讓她感謝又感恩,也很珍惜這些生活,所以她一直不認為小小的流言可以改變她心中的想法,以及現今的生活,而現在,她的確夠大了,她該決定她的未來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第四章

    想?

    事實上,連一點點想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現在才知道身無武藝是多麼可憐、多麼無助的一件事!她生在半個武林世家,卻選擇不練武,到頭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就被迫嫁出去。

    「左哥哥……」

    「該叫相公了!」媒婆自從收到一個大紅包後,眉開眼笑到今天,直合不攏血盆大口。「左夫人,你真好命啊,才十六歲就嫁給左府少爺,將來還有六、七十年的福氣等著你呢,如今江南哪家未出閣的閨秀不羨慕你啊!」

    羨慕?

    蓋著紅頭巾的縛縛一頭霧水,等媒婆離開後,她呆呆的坐了好久,終於忍不住的自行掀了頭巾。

    喜氣洋洋的喜房似曾相識,是她小時候曾來左府裡玩耍時的客房,是左哥哥擔心她不習慣,所以細心的把喜房佈置在這裡嗎?

    「不太可能……」她歎了口氣。她沒有貶低左哥哥的意思,不過要左哥哥對她用心,還真的不容易。

    「我知道他一直把我當小孩看待,為什麼會主動提親呢?」這個疑問一直沒有得到解答,因為她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左哥哥。

    「他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就算鬧到臭名,左哥哥也是一屑不顧的啊。」縛縛想起爹——也就是嚴叔叔不怎麼贊同這樁婚事,卻不得不把她嫁出,因為左哥哥的誓在必得以及娘的同意。

    娘一直知道她很喜歡左哥哥,以為繫住他們,左哥哥就是她的了,可是……可是左哥哥的心不在她身上,只系人在她身邊又有什麼用?

    「可惡的左哥哥!」心口亂絲理不清,讓她渾渾噩噩過了十幾天!「我是喜歡他啊,喜歡他喜歡得巴不得當他的新娘,跟他一輩子糾纏不分開!現在,我美夢成真!我該滿足,還在想什麼有的沒的,就這麼一直往前看、往前看,想辦法讓他愛上這樣的我,讓他的心偏向這樣的宮縛縛……」自言自語消失了。

    門口的大熊——新郎倌正用一雙晶亮無比的黑眸望著她。

    倏地,縛縛的顏頰飛上紅暈,她羞恥萬分的撫住雙頰驚叫,「左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天啊,他聽到多少?

    「新娘子怎麼可以私自掀紅頭巾?」左勁慢慢的走進來,看見她抹了胭脂的小臉,就像盛開的牡丹花一樣嬌艷。

    他移開視線,關上喜房的大門,再回頭看見縛縛走到他面前。

    她的個頭不高,只到他的胸前,所以每次都會錯當她是小孩子,但是,十六歲的姑娘已經不能再騙自己她是小孩了,他所作的決定對她只有好處。

    「左哥哥,為什麼娶我?」她終於逮到機會問個清楚了。

    左勁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櫻桃小口,過了一會兒才回神,「因為我需要一個妻子。」

    「騙人!」

    他在微笑——他的大鬍子讓他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縛縛只能由他有神的雙眼知道他在笑。「左哥哥,你是為了我吧?你是怕我受盡人家譏笑,所以委曲求全……」

    「應該是你委曲求全吧?」左勁逕自走向床邊,脫下快勒死他的一身大喜衣。「我年紀不小了,能娶到一個年輕又貌美的姑娘是我幸運,而你嫁了一個老頭子,是你的不幸。」

    「胡說!左哥哥,你才三十而立,才不是老頭子呢!」縛縛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有意要轉移話題,她趕緊跟上他,問道:「左哥哥,我不要你的同情,我跟爹都說好了,我們要隱居——」

    左勁的歎氣聲打斷她的話,他無奈的垂視她著急的小臉蛋。

    「我只是想要一個妻子,我只是決定要挑一個陌生的妻子,不如選擇我熟識的小姑娘,難道這也有錯嗎?早知道你我熟得連在洞房花燭夜都得要聽你念上一晚,我當初真的應該多加考慮才對。」

    「洞房花燭夜」五個字迅速的炸進縛縛的小腦袋,她撫著的雙頰更紅了。

    縛縛不可思議,甚至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她……根本就忘了「洞房花燭夜」這五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長年來,她一直喜歡左哥哥,但那是心靈上,並沒有想到肉體上的接觸,洞房花燭夜……她曾聽過洞房花燭夜對夫妻來說是非常神聖的一夜,因為肉體上的接觸會讓彼此的感情更深一層,甚至能夠緊緊繫住彼此的心。

    左哥哥的心在她身上嗎?在還沒有確定之前,能夠一塊洞房花燭夜嗎?

    左勁看出她的遲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在拒絕我?」

    「我沒有。」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無法拒絕他任何事情。「我只是……只是……」

    「女人都會害羞。」左勁滿意的為她找了借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了我,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女人——「那當然。」她臉紅說道,緊張的絞著小手。「但是,我對洞房花燭夜並不是那麼瞭解……」

    「你才幾歲,當然不瞭解。」他不以為然,在她又要抗議她不是小孩時,他搶白,「裸體相對是洞房花燭夜的第一步。」

    裸體?!

    縛縛差點暈了。要她跟左哥哥裸體相對,那不是羞死人了嗎?如果不是看見左哥哥認真的黑眸,她會以為他在說笑話。

    因為是一生中最信賴的人,所以願意把一切交給他,娘說過的話突然出現在縛縛的內心。

    她鎮定的想了想,夫妻之間的這一步如果她走不過去,那又怎麼說是喜歡左哥哥呢?

    剛才她不是還在想,既然事實已經讓她成為左哥哥的妻子,不管他是抱著什麼心態,但她會努力的讓左哥哥看向自己,絕對不要在旁邊一直揣測而不付出半分。

    想到這裡,她克服羞怯,在左勁的目光下,緩緩脫下大喜的新娘嫁衣。

    新娘嫁衣下是薄薄的單衣,她顫抖的拉開單衣,露出雪白嬌美的胴體。

    因為害羞的緣故,她全身泛著柔柔的紅色,嬌小而可愛的雪乳在接觸到冷空氣時,稍稍的輕顫一下。

    「左哥哥,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小孩看,但是我已十六歲了,初……初潮也……也來過,娘說,這是表示一個女人能為自己心愛男人生子的象徵,我也希望我跟左哥哥可以生很多小孩……」她到底在說什麼?

    她已經緊張得無法控制自己打結的舌頭,從頭到尾,她只是想說,請他不要這樣一直望著她,這讓她緊張到連胃都抽筋起來。

    忽然,她發現自己被提抱起來,她張大美麗的雙目往左勁望去,而他卻封住她微啟的櫻桃小嘴。

    他的鬍子刺得她不舒服,但是她胸上溫暖的大掌讓她驚嚇得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溫熱的大掌撫弄著她的雪乳,挑逗她含苞的蓓蕾,他的吻從她的嘴移下她的頸子,一路滑上她凸起的蓓蕾,當他含住時,縛縛倒抽口氣。

    「左哥哥,不要這樣——」

    左勁雙眸迷濛的抬起,望她一眼,粗啞道:「這就是洞房花燭夜,你懂嗎?」

    真的嗎?這就是洞房花燭夜?縛縛只恨沒有多加研究,在小小的怨恨自己的同時,被他抱上床,他的身軀龐大的差點壓上她,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掌心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當那股溫熱滑進她的褻褲裡時,她驚叫一聲。

    「左哥哥,這……這也是洞房花燭夜嗎?」

    「嗯哼。」他含糊的應了一聲。

    縛縛的眼睛瞪大,感覺他溫熱的大掌撥開她修長的玉腿,手指頭滑進她的私處之間,使她忍不住脫口顫叫,「左哥哥……這真的是洞房花燭夜嗎?」

    「嗯哼。」

    指頭像異物闖進她的身子內,她不習慣的想要抗拒,但他的指頭像是發現她的排斥,靈活的更深入撐開她不曾為人開啟過的私處,她痛得叫一聲,「不要,左哥哥!」

    左勁被她的痛苦拉回一些陷進情慾的神智,他輕柔的吻著她的臉頰,吻去她的眼淚,粗聲粗氣但卻很憐惜的說:「第一次會很疼……」

    縛縛用沾滿淚珠的美目瞅著他,「左哥哥,洞房花燭夜真的是這樣嗎?」

    左勁知道她不經人事,也知道若沒有前戲,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她的痛苦,不過沒有前戲的下場會讓她短暫的痛凝聚到最高點,會讓她以為自己被活生生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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