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李臨
「歹勢!不是『你跟老闆一夜情』,恐怕得有『七十二小時情』。」
純純蜷縮四肢,紅著雙頰,無聲的問著,「為什麼?」
「真的很抱歉!」他是真心覺得對不起她,聽她這一席話,他明白她是這麼……特殊,充滿純真氣質的大女生,更覺得佔她便宜,實在罪不可赦。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沒法見人,不過……不是因為有病,我可以確定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沒問題,所以,才需要偶爾找樂子……發洩過於旺盛的精力……真的很抱歉!」
「我的身體……哦……怎麼會這樣?我……」急驟的狂騷由內而外熏紅她的身心,讓她在晨曦裡綻放出誘人的氣息。
「為了不讓女人囉唆,這時候我都會請她們喝一種宮廷秘藥,沒有副作用,時效一過就好了。」塗均堯舔著乾渴的唇舌,嘶啞呢喃,「只是一段時間內會強烈渴望男人,沒事的……」
「沒事?我……我……」她已激動得不能言語。
「是不是覺得身子很熱?」瞪著她扭動的腰肢,他彷彿已經嗅到從她體內泌出的甜蜜。
「好熱……有心把火在燒……」室內的一切變得朦朧,白熱幽影連腳趾細縫都不肯放過,緊緊包裹,由內至外,一層又一層……
她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擺放各式誘人姿勢。
只知道當那鑽入心窩的嘶啞聲音要求她寬衣解帶,面孔朝著床褥深陷,她全聽從了。並且,順從著體內原始的渴望,青澀的扭腰擺臀……宛如一道已成熟的美味佳餚,邀請品嚐。
床畔下陷,鼻子聞到屬於男子的體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攀附厚實臂膀,求索火焰滿足她。
塗均堯卻不讓她起身,一條黑巾罩住她的視線,不安分的雙手也以軟繩綁縛,固定在大床兩側。
「對不起,不能讓你看到我的臉。」
「嗚……不要……」她的腰肢扭擺得更加狂放,面部表情亦是激切無比,接觸絲絨床褥的乳尖,敏感的泛著刺痛。「哦——求求你……」
大手輕輕撫觸光滑如絲的背脊,敏感的她,立刻呻吟顫抖,讓他無法抑制的起了急驟的反應。
脫卸一身輕裝,露出健美體魄,不留贅肉的軀幹,迫不及待的貼上優美的曲線,隨手拈起一把如絲的波浪松發,嗅著其間的香草氣息——
下一刻,他的硬挺便深深撞進柔嫩的甬道。
仍是火熱、緊窒,比絲綢更柔軟甜蜜的女性之泉,並不因為已有過經驗就變得易於侵入。
他仍然花了許多時間誘哄親吻,才讓她的身子容納他的全部,他心滿意足的發出一道屬於幸福的怒吼,與她的身子緊密貼合。
他的熱汗與她的彙集成河,不斷急淌到新換好的床被,儘管她狂烈哭喊,急躁的想擺脫炙熱的侵佔,他仍執意不動——
與她貼合著,密不可分,兩具火熱胴體彷彿連繫成一體。
「求你……求你……」純純不明白自己在求什麼?身子早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在霸道的佔領下,體內竄過一波又一波狂喜的抽搐……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他也是極力隱忍,前額、頸子全暴出青筋,胸臆中是一片幾近爆裂的窒息。
「哦——」他們同時吐出大氣,感受到體內不可思議的大爆炸。
還沒完呢!趁著爆裂開的陣陣強烈餘波,兩具身子纏綿協奏起亙古的原始節奏……沒有言語交談,只有濃郁的喘息不斷……
許久……許久……
「你……你好……重……」純純氣息不平穩,口乾舌燥的。
「對不起!」他也好不到哪裡去,翻個身,與她並躺,一手無意識的在她的身形凹穴處畫著圈圈。
「可以……放開我了……嗎?」每一個字都在搾乾她僅餘的最後一絲絲力氣。
「可以答應……不拿開黑布……不看我?」
「為……為什麼?」
「不……不能……見人!」他再次幸福的深歎一口氣。
「你是鐘樓……怪人……還是野獸?」她仍未失去幽默的問著。
「都不是……我是……塗均堯!」
「塗均堯……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可笑?」
純純肆無忌憚的狂笑,笑得花枝亂顫、四肢震動……忍不住又喊痛。
「哎喲、哎喲……前傷未癒,新創又來……這可憐的身體啊——」
「於純純,想不到你還是業餘花腔高手。」他笑說。
「嗄?」
「唱戲唱得不登大雅之堂,只能污辱我的耳朵。」塗均堯欣賞她明朗大方的態度,一般女子碰到這般狀況,只怕要呼天搶地鬧他個不得安寧。
她還能維持風度與風趣,可見她平日也是個討喜人物。
「放開我啦!我好渴,想喝水,我保證不偷看你雄偉的身軀。」輕抬粉臉權充作「發誓」用。
他鬆開她的束縛,但她的雙臂早巳僵直得不能動彈。
塗均堯二話不說地取水來餵她,接著又細心的為她揉搓酸麻的肩膀,十指漸漸的攻下豐圓的堡壘……
「喂、喂!你越界了!不能因為我沒力氣遮掩妖嬈美麗、婀娜多姿的曲線,就以為我來者不拒。」
「來者不拒?」塗均堯被純純的用詞弄得挑高濃眉。
「不喜歡『來者不拒』,換成『歡迎光臨』如何?」純純冷冷回道。
「真有你的!於純純——歡迎光臨?哈……」塗均堯爆笑出來,真受不了這小女子的天馬行空。
「你當然可以笑,大笑、狂笑、開懷的笑,我咧!只是躲個雨、洗個熱水澡、吃碗麵,就得用身體還人恩情……而且,連兇手長得啥模樣都沒得看見,這世界有何天理?」嘟高菱形唇瓣,她的幽怨傾巢而出。「我答應大姐,每個男人都要經過兩年的考驗,要能夠交往滿兩年才上床,沒想到連我未婚夫都沒碰過的身體,卻被一個傳聞中的怪老闆給佔去便宜……」
「你愛你的未婚夫?」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他便迷惑了。
「算是……喜歡吧?」純純也不大肯定。「以前交往的男人,全都是見了三次面就急著要上我,我未婚夫他……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學長,喜愛研究更甚於我……不過,他是唯一滿兩年的人啊!」
「哦!」他繼續掐著光滑粉嫩的肌膚,繼續閒聊,「你大姐的規定,你都聽嗎?」
「她說得有道理嘛!男人對肉體的興趣超過對本人的興趣時,其實已經失去談戀愛的美感了。」她老實道出心中想法。
這好像是在指他呢!
「這是個誤會……我願意補償你。」塗均堯低喃說道。
「補償?怎麼補償?讓你吃藥,換你忍受這種……這種……折磨?」純純偏著頭想了想。
那優美的線條讓他的胯下為之一緊,可她說出的言語,卻又教他捉狂。
「一時間我也想不起哪個男人有能耐折磨你。」
「什麼?你當真啊!」他的下巴掉了。「男人?!」
「你說咧?若你遇上這種事,身不由己的任男人欺負,你會怎麼辦?」純純自認自己的反應已經算非常非常溫和了。
「所以,我才要補償你啊!」說完,他又有些不甘的說道:「是不是折磨還很難說呢!並不是每個女人每次性愛都可以達到高潮,這幾日,除了讓你身子累點,這種激情滿足恐怕不是每個男人都給得起的。」
「如果要借用藥物才能達到性愛高潮,那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純純伶牙俐齒,反唇相稽。
「你——」他的手正好掐在飽滿的渾圓上頭,一使勁,她就哀哀慘叫。
「放手!」推開他的手,不給他「服務」的機會。
塗均堯歎一口氣,一想到她失去的,自認該給她比平日更多的耐性。
「我們好好說行不行?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出錢送你去修補如何?」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很火大,「啐!都什麼世紀的人了,還流行拿貞操換結婚證書。」
「我想留給真心喜歡的人不行嗎?你連兩天考驗都不到,就把人家吃干抹淨……難道我該起立鼓掌,歡呼叫好嗎?」
她也氣瘋了,高舉雙足雙手,管他是不是花拳繡腿,總要打他一番才能洩恨。
「不必!每一次完結後,多來些歡呼叫好倒是可以。」她那輕輕的拳腳,好像愛撫……挑逗喲!
無意間,他逸出一聲呻吟,純純驚訝的羞紅了臉,趕忙停止蠕動。
她全身只有一條黑巾覆面,那慵懶的嬌態,看在他的眼裡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我追求你——可能不到一天,就會試著引誘你上床!你不知道,你有引誘男人犯罪的本能。」說著。
「沒有藥效作用,你也滿放得開的嘛!」塗均堯被她怔愣的表情,招惹得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唇……
不碰買賣女子的嘴是他的鐵則!可是,和於純純算不上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