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李臨
推開門,大手順勢關上一切燈火,窗外一襲幽魅的光影,讓魁梧的身軀得以無阻的邁向大床。
藉著隱約的光線,巨大人影捻起一綹波浪髻發.髮絲立刻糾纏他的指尖,好似有生命似的,自動串起兩人的命運……
甜蜜花香從顫動不已的人兒身上竄入他的鼻前,令他無法遏抑的亢奮起來。
床畔下沉,讓純純張開茫然的眼瞳,卻看不清來人的面目,只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
「你是誰……」迷濛中,她仍有些緊張害怕。
大手掩住她的眼,輕巧的將她轉身,他不要與她面對面。
「我是『長腿叔叔』,來幫你的。」他的嗓音粗嘎瘖啞,性感魅人。
「長腿叔叔……你的聲音……真好聽……』即使思緒迷亂,她仍不忘讚美別人。
男人好笑的在她背後噴著熱氣。
純純渾身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戰慄,亟欲需索什麼,又覺得不妥。
「長腿叔叔……你在做什麼?好……奇怪……」
「不奇怪,長腿叔叔是在幫你。」
雖然他是買主,她是賣方,這只是純粹的金錢交易,可是,不知怎麼地,對她,心中有股異樣柔情氾濫開來……
果然是箇中高手!身子已滾燙炙人,嬌嘮嗓音仍說著宛若不解人事的清純話語,這反而更加引人想佔有她!
「長腿叔叔別這樣嘛……純純好怕……人家不喜歡這樣啦!放開人家……嗯……」
扭擺的腰肢、誘人的姿態,嘴裡說著「不要」……這只是一種欲迎還拒的手段吧!
褪開臀上薄薄的掩護,白皙豐美的臀部在微光中發出晶瑩光澤,男人咕嚕的吞下口水,這是一道可口饗宴,而他已迫不及待想進食了。
「不要脫人家褲子……」純純全身虛軟得沒有一點力氣,又急又氣又感到空虛……下腹的酸軟讓她迷迷糊糊的,「怎麼回事……」
「別急,我來陪你了!」男人索性陪她「演戲』,抓起她柔嫩掌心包裹住堅硬的亢奮。
高燙的溫度讓純純尖聲呼喊,「好燙、好燙!你幹嘛拿熱鐵燙人手,壞叔叔……」
女人全是些心口不一的傢伙!
還好,他早有準備,心防如鋼似鐵,再也不會被頂著美貌外表卻心如蛇蠍。的女子欺騙。
給她一劑藥,省掉歡愛前的認識與前戲,他只要求單單純純的發洩慾望。
不過,他還是做得太多了。凝望著雪白肌膚上的斑斑紅點……親吻不在他預設的範圍內!
而且,該死了!他竟失控的忘掉套子!
他怎麼可以失控到這種程度?誰曉得這女人會不會有啥隱疾?
不可諱言,她表現得實在很精采,青澀無助,彷彿頭一回敲叩情慾之門,讓他馳騁雄風,忍不住想征服她的青澀。
太美味了!
滿足後的他,光坐在她的身畔,看著月光在她身子灑下金銀粉光似的光澤,平熄的慾火又開始蠢蠢欲動。
大廷上哪兒弄來如此的珍品?
宛如處女般的身子,讓他欲罷不能,一次比一次刺激新鮮,尤其她那混合痛苦和情慾的表情……實在是太棒了!
緩緩撫上雪白玉肌,噴火的身段和筆直腿根間的蜜源……
咦?床褥上的顏色……
「是血!!」
她幹嘛花大手筆縫補處女膜?他又沒有指定要處女,莫非……她想要額外敲他一筆?
他是個愛乾淨的男人,整理好身上殘留的余2跡,順道理好房內的凌亂,包括她。
在挪移抬動她時,飽遭狼吻的人兒發出細微嗚咽。
「痛……」
「連睡覺都能演戲,一流!」他不屑的冷呻一聲。
替姣美的胴體覆上羽毛被,渾身上下透著慵懶愜意的男人,優雅的邁動長腿,回到他安全舒適的巢。
剛躺入足夠容納全部的他的小牛皮懶骨頭,牆上的螢幕便瞬間閃亮,他仔仔細細盯著其中一個螢幕——
映照出純純純淨白皙又帶點嬌憨的睡顏。
他實在無法想像,這女子的「純潔」竟是拿來做交易用的!
「吱!不過是一場交易,竟婆婆媽媽地想東想西的,塗均堯,你未免太沉不住氣了!」
塗均堯替自己倒杯紅酒,沉浸在高度滿足後的極度鬆弛裡,舉杯向純純遙敬一杯酒,她體內的藥效可持續七十二小時,完成這時段的放縱後,他又可冷血的壓抑生理反應半年以上。
或許在她身上得到的滿足,可以讓他的壓抑持續更久更久。
刺目的紅燈突然閃爍,打散他對純純的遐思。
這地方的電波是經過特別改良的,除非是用特定訊號器,否則沒法跟他聯絡,當然,對外界聯絡也需要一組特定的儀器。
誰會找他?除非是——
「大廷,是你!」性感低沉的嗓音對著一組儀器微笑道;鏡頭內的彼此,坦誠的瞪視著對方。
「你居然沒生氣?太不可思議了!」大廷在那端吼叫,討喜的圓臉滿是不敢署信的神色。「塗均堯,真的是你嗎?」
「半夜找我只為了來跟我打屁?大廷,你的品味直線下降喔!」塗均堯沙啞的笑著。
「誰跟你打屁啊?找了你三個多小時,還以為你是氣瘋了,故意不理人——你在玩我對不對?」大廷哇哇叫著,「從小到大,我搞砸的事又不多,拜託,原諒小的這一回,這幾天,勞煩您大老爺自己動手DIY——」
「吱!你才開我玩笑!二樓睡個超性感尤物,我幹嘛自己瞎搞?是不是價格太高,你故意先用話堵我?」一陣嘿嘿嘿冷笑後,塗均堯又說:「行了,該付多少就付多少,一句話,不囉唆!」
「完啦完啦!看你這反應,小的我穩死無疑,大哥大,請留給我一具全屍啊!」大廷額上的冷汗直流。
「連你也在演戲?你是跟誰一掛的?」塗均堯冷著臉問。
「當然跟你一掛的,所以才那麼著急的找你啊!」大廷頭皮發麻,一口氣把話說完。
「那個叫莉莉的死女人,車爆了也沒通知,讓我以為她老早就去你那邊了,待她的經紀人打電話去確認後,才知道那女人跟修車廠老闆去吃飯躲雨,不去你那邊了……大人!小的我句句實話,沒半點虛假!」
「你給我發誓,要是講一句假話,就給我變女人去!」塗均堯用少見的厲色對老友道。
「變女人?你哈我啊?」笑臉立刻被兩道利刃砍成碎屍片片。大廷正經八百的發誓,「好啦!變就變,我發誓!」
「你沒騙我?」如果大廷所說是真的,那樓上的女子是誰?
「幹嘛騙你?我又不是不清楚這是你的年度『大清倉』,這麼重要的事,我哪敢亂搞?!」大廷重重歎一口氣。「那個經紀人問我延一天有沒有關係?我跟他說大有關係,以後生意都不給他做了,反正,要做我們公司生意的大有人在,我已經弄好了,明天!明天就會有美女去按你的門鈴,我保證!這次還有附照片喲!你要不要先挑一挑?」
看老友始終板著臉孔,心事重重的模樣,大廷收起嬉皮笑臉,鄭重說道:」我知道臉蛋不重要,身材好不好也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乾淨、不多話,辦完事銀貨兩訖的那一型。」
「認識你那麼多年,我終於認清一個事實——」塗均堯緩緩說著。
大廷等不及,忙著追問:「是什麼?」
「你是長舌公!」塗均堯酷酷地拋下話,在大廷尚未來得及回嘴前,他又吩咐一聲,「不必送人來,不必聯絡!」
「嗶」收了線,室內又是一陣靜謐。
牆面的螢幕始終停在酡紅的嬌顏上,把她頻頻蹙眉的瑟縞動作和唇釁的抽搐,一一記錄下來。
老天!他是不是毀了一個女孩的清白?如果生在古代,他只怕非得為她負起全責不可。
就算是現代,並不代表每個女生都是豪放女,對於這事提得起放得下啊!
而那個藥效是持續七十二小時的……
天哪!他究竟干了啥好事?!
再一次提腿蹬上二樓,這回不再是亢奮,反而充滿悔恨和不安。推開門,房裡瀰漫著交歡的餘味,迎面襲向他。
他是爽快斃了,但她呢?若不是體內的春藥刺激,她能熬得過瘋狂盡情的需索嗎?
伸出大手,他做了件許久不曾做過的溫柔舉動——輕輕的摀住她的粉頰,拇指淡淡的刷過她輕顫的唇角,為她抹去些許的痛楚……
他歎口氣,在心裡向她傾訴著歉意。
他來到純純的大件行李前。
她的衣物只佔了一半,其他的空間,全教她細心為親人好友選購的禮物佔據,每件物品都有溫柔筆跡標明購物地點和心情及用途,塗均堯忍不住想,當她的家人朋友真是幸福!
找到她的護照了,於純純!只小他三、四歲,成年人,應該可以說道理吧?
咦,研究室通行證?這不是和他公司資助的研究室同一名稱?
這個發現,讓他快步回到通訊器前,按下通訊開關,「嗒!」大廷的苦瓜臉立刻佔滿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