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黎靜
「我想,他有你就足夠彌補那些失去的愛了。」邪月遞了杯香醇的咖啡給觀月郁彌,順道靠近觀月郁彌身旁,輕觸她肩頭。
觀月郁彌臉上一陣緋紅,「邪月……」她嬌羞的模樣讓人眷戀。
「原來你在這兒!」黑月陰沉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倬?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觀月郁彌驚呼道。
「若不早點回來,又怎會見到這打情罵俏的一幕?」黑月黑著一張俊臉,頗不是滋味的說道。
「你誤會了,我和邪月只是談談天而已。」她快步走到黑月身旁,試圖解釋這之間的誤解。
「離他遠一點,這傢伙只會帶壞人,是標準的壞胚子。」黑月牽起觀月郁彌的手,不讓她有機會向邪月道別,匆匆地將她拉離實驗室。
邪月優雅從容的喝口咖啡,嘴有揚著一抹邪笑。
「被說成是壞胚子,可真是笑死我了,虧你是鬼胚醫神,我看不如改名叫壞胚子醫神算了。任羽韻走出實驗室後方的密門,鬼靈精怪的猛笑。」
「幸好!你告訴我黑月是悶在骨子裡的男人,沒想到邪大少的輕輕觸碰竟能惹來黑月的醋勁。」
而且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黑月話說得這麼多呢!她都錄下來了!保證原音原色!她一定要拿回去放給老公聽,順便放給整個東堂上上下下聽。
「不過,我擔心……黑月哪天會大卸我十八塊。」
「別擔心,我會去幫你撿散掉的那些骨頭的。」任羽韻輕啜一口咖啡。
「就怕你到時候早就逃之夭夭,躲到馥揚身後去撒嬌,把我放在一旁被發狂的黑大少爺砍。」邪月睨著她,算準她這隻小狐狸到時肯定會夾著尾巴逃掉。
「我像那種人嗎?」可惡,太瞧不起她任羽韻了吧!
「像。」邪月點點頭。
任羽韻撇撇嘴,邪月說的也是有那麼點道理啦!自從嫁給馥揚後,每每她闖了禍,就只會逃到馥揚身後,讓他去幫她擦屁股、收拾殘局。算了,反正到時她沒事就好,管邪月會被黑月怎樣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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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氣?」觀月郁彌試探性的問。
黑月就連生氣都不明顯,讓她無法真正看見他臉上的各種表情;她有時睦懷疑他那張臉是不是假的?要不,怎麼會連一點笑容、怒氣、哀怨都無法看見。
她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看著前方身材修長的他。「你在生氣,對吧?」她只能臆側他目前的心情。
「沒有。」他答道,一雙修長的手指開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
黑月從容不迫的在觀月郁彌面前脫下上衣,露出完美無缺的健美身材。
「騙人……你明明就有。」觀月郁彌全副的精神的都投注在他半裸的身上,她困難的吞了吞口水。
這男人故意在她面前換衣服,好讓她精神不集中的詢問他、分散她方纔的注意力。「真是奸詐的男人……」她喃喃地嘀咕著,一雙眼卻直盯著他勻稱的身材猛瞧。
「以後少跟其他男人單獨相處」說著,便又順道脫下褲子。
觀月郁彌頓時瞪大雙眼,忘了接話;那要命的誘惑正朝她招手。
該死!怎麼有人能這麼大膽的在她面前脫衣而依然故我。偏偏,那身材又是如此的讓她而無法集中精神。
那阿波羅般健美的體格讓觀月郁彌屏住呼吸,紅著臉心跳加速的亂撞著。
「我說的話聽到了沒?」
黑月走到她面前停下,狐疑的盯著臉上紅潮不斷的觀月郁彌。
「我……」觀月郁彌羞赧的抬頭看他,一時忘了要接什麼話;現在,她是什麼話也的接不上來。
這男人竟穿著一條內褲就站在她眼前跟她說話,這簡直是要她的命嘛!害她忘了要追問他方才是不是在吃醋。
「說知道就好。」他蹲了下來,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命令。
「我知道……」只要看著他,她就無法專心。
黑月望進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中,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性感紅唇火熱的情愫像不可收拾的激情火簇,迅速燃燒兩人全身。
觀月郁彌在黑月放肆的火熱之下,融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當兩人皆到達顛峰之後,黑月在她體內灑下愛的種子。
他溫柔的為身下的她拭去汗水,輕輕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下次,別和其他的男人那麼接近。」
他無法忍受她和別的男人如此接近,她的笑容他能看,她的身體只有好能觸碰,她的唇只有他能吻。
觀月郁彌溫柔的笑道,「你好霸道。」沒想到黑月的佔有慾這麼強烈。
輕輕的翻了個向觀月郁彌覆蓋在長髮下的雪白背部卻露出一部分傷疤。
一旁的黑月連忙撥開她的烏黑長髮,一條從右肩斜劈至右腰的觸目傷痕便完整的呈現在他驚愕的黑眸中。
「這……」他震驚得無法言語。
觀月郁彌臉色刷白、連忙翻過身,迅速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該死!她竟因方纔的激情而忘了現在是白天,讓他發現她背上的醜陋刀疤。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你背上怎麼會有那道刀傷?」和她歡愛這麼多次,他竟都沒發現她背上的那道傷痕。
「沒什麼的……」她胡亂套好衣服,緊張的回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觀月郁彌撫著遽跳的胸口,無助的杏眼直視著那雙逼問的黑眸。「你知道的,我的背景是這麼的複雜,想綁我、殺我的人自然不在話下,也難免會因身份的特殊而引來殺機;幸虧我大難不死,只是在背上留下這道刀疤。」
「是嗎?那殺你的人,捉到了嗎?」他的心突然揪成一團;在看見那刀疤之後,他突然想將殺她的人碎屍萬段。
「嗯。」她點點頭。
「如果沒事,我先回去洗澡。」觀月郁彌拉緊衣服,無措的看著他。
「去吧!」黑月輕聲回答。
走出黑月的房間,觀月郁彌靠在牆邊深吸一口氣狂烈的心跳這下稍稍緩了下;她下意識的撫著藏在衣服下的醜陋。
幸好他沒再追問,否則,依她如此破爛的說謊技巧肯定被他識破;被倬看到了背上的刀疤,不知道有沒有嚇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她那藏有缺陷的身子?不知道他有沒有記來六年前的事?記起她曾幫他擋了那一刀。不過,他應該沒有!否則,他早就認出她了,不是嗎?
別傻了,觀月郁彌,那時的他因體力透支和失血過多早就昏死了,怎麼會看見你為他擋了那些人揮下的一刀呢?她怎麼還能奢望他能記起她。
然而,房裡的黑月思緒卻跌入六年前的那個黑夜裡,他又想起了那個帶著白色羽翼的天使,而天使的面容依舊模糊不清……
觀月郁彌的臉突然間和天使那模糊的面孔重疊在一起。「不……她不是……」
自從和觀月郁彌在一起後,他發覺自己漸漸淡忘那個救他一命的天使,反而讓觀月郁彌取代了天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不——誰也不能取代天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更何況,和她在一起只是一場交易……他原本對她就不該有感情的。
是的,他們之間本來就不該有感情的……
黑月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於六年前的記憶,試圖找尋那張他一直看不清的臉孔,但,結果還是一如片昔。他唯一記得的只有她身上那股淡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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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月切下一小片新栽種的「索命草」,將其置入晶片中,由電腦來分析這植物的成長是否完整。
「看來這紅色小草發育得挺完整的。」邪月捧著鮮紅色的索命草,高興自己又研究成功一樣要人命的植物。
正值高興之際,煞風景的聲音突然響起——
「斐竁。」
邪月轉過頭,「倬?難得你肯移駕本實驗室。」
黑月一向甚少來到他的實驗室,認識二十多年,他來的次數用五根手指頭都算得出來。今天來到這裡……莫非有事?
黑月一眼就看見邪月手上那盆鮮艷的紅色盆栽,他狐疑的盯著那貧長得可真是奇怪的怪草。「這是你的新發明?」
邪月沒事就是窩在這裡,成天就和這些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混在一起,偏偏他就是能藉這些花草而研究出一些要人命的鬼東西。
「快來看看我新研究成功的小草兒,它可是天下第一毒草喔!只要它的汁液注入人體內,不到三十秒保證魂魄全沒了。我打算將它提煉到銀針上,就叫它索命針。」邪月忍不住炫耀著他數百項成功中的其中一項。
「是嗎?」頗不以為然。
「是啊!」邪月得意洋洋的答道。
放下索命草,邪月收起方纔那不正經的臉孔,」難得見你來一次實驗室,是不是你和郁彌發生了什麼事?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才收起不正經的笑臉,這會兒又開始賣弄他那天生就愛胡鬧、耍嘴皮子的個性。
「見鬼了,她才沒懷孕。」黑月一臉不屑的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