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黎靜
"什麼別選我?你搞清楚,是你這種娘娘腔配不上我。"她像只驕傲的孔雀正亮著她炫人的彩翼。
配不上你……什麼狗屁話:"笑話,你這種三八隻配得上綠豆,還有發芽的豆子。"開玩笑,他還嫌她高攀他了呢!
唐清蓉甩開幸茵的手,衝到任羽東面前,"混蛋!你這只世紀大種馬。"
"你比流氓還不講理,比流氓更流氓。"
"性變態、無恥的色狼、下三濫。"
"三八女、心腸歹毒女、行為惡劣女。"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吼道。
"你簡直沒大腦……"胸大無腦的女人。
"你……你……"
"我怎麼樣?三八女。"任羽東俯視著她。
幸茵未插嘴、也未勸架,她喜歡這樣失控的兒子,根本不像他的個性。向來對女人溫柔的他,也會有這樣跟人對罵起來的時候,還是個女人……有趣、有趣!
倒是任尊和唐威彼此心照不宜的互看了一眼。
新娘季唯毓和景月笑意深深的看著正吵得天翻地覆、完全無視旁人存在的兩個冤家。
而婚禮便是在他們兩人吵鬧中開始和結束——
第六章
季唯毓拉開水藍色的窗簾,一個巨大的落地窗便落入她眸中。落地窗外有一個大陽台,陽台後面是美麗的湖泊及環繞山嵐的山景。
她滿足的深吸一口新鮮空氣,隨即露出一個令朝陽都為之遜色的笑容。
今天,是她結婚後的第八天,婚禮結束後,她便被司機送來雷柏庭這位於天母郊區的別墅中,獨自一個人度過這漫長的八天。
經過這八天的瞭解,她發覺這幢別墅出奇的大。除了她所待的歐式主屋外,後頭步行約八分鐘還有兩幢日式設計的別苑,分別名為"葵苑"和"蓮苑"。而主屋的前後院幾乎都被漂亮、新鮮的樹木花草圍繞著。即使只站在客廳裡的落地窗前,都能享受那種世外桃源的幽靜、清新。
季唯毓離開陽台,走下樓。
今天她為自己準備了一份火腿蛋吐司及一杯香醇的牛奶。
鈴——
一聲聲的電話鈴響打破了滿屋的寂靜,讓原本毫無生氣的空間一下子活了起來。
季唯毓起身接了電話。"喂,您早、爸爸。"她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每天這個時候,雷震總會打來一通電話道早安,而臨睡前則是景月的晚安語。她知道他們是怕她一個人寂寞,所以即使已回到美國舊金山,還是每天不間斷的來電。
(早,唯毓,台灣天氣好嗎?)雷震在電話那頭問道。
"很好,今天是個有太陽的好天氣。您那邊的天氣好嗎?"她喜歡跟兩位老人家這樣閒談,很自在、很輕鬆。
(喔,舊金山的天氣有點冷了。)
"那您跟媽媽要記得多穿點衣服,別著涼了。"
(我們知道,你自己也要多照顧自己。)他心疼這個在婚禮上被自己兒子光明正大遺棄的媳婦。
"我知道……"
這一通電話就在漫漫時光中度過……
※※※
寧靜,是這幢別墅最大的特色。
季唯毓總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在心中反覆地出現,若不是自己還有呼吸、還有心跳,她會以為自己已到了陰間地府。這樣的靜謐,讓她感到不真實、孤獨、害怕。
入夜時分,四周只有昆蟲的嗚叫聲。
季唯毓扭開床頭燈,看著暈黃燈光中寬敞的臥室。
奇怪,她明明聽見開門的聲音啊!披上一件外套,她走到門旁。
輕輕地,她拉開房門。
沒人?可是她明明聽到開門的聲音啊!難道,是她聽錯了?大概是蟲的叫聲吧!她想。
在空蕩無人的走廓巡視一次後,季唯毓才放心的緩緩關上房門。
幻覺吧!她再一次為自己的敏感解釋。
"啊——"季唯毓突然失聲大叫。
她撫著尚未平靜的心跳,一張小臉因過度的驚嚇而顯得蒼白。
"不需要以大叫來歡迎我回來吧!驕傲過頭的狂獅似乎在恥笑她的慌張,卻又夾著濃濃厭煩。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的心會狂跳不已,除了因為雷柏庭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身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終於回來了。她好想他……
"這是我的地方。"雷柏庭像是在提醒她的愚蠢般冷傲的笑著。
那是一個好看的笑容,只可惜笑得好冷、好無情。
她尷尬的不知所措。"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後面,剛剛明明沒人。"他還是一樣冷淡……
雷柏庭投給她一記"你是白癡"的眼神。
懶懶的,雷柏庭從置衣間移入浴室裡。
季唯毓突然想起隔壁的起居室有一扇門是和雷柏庭的置衣間相通,難怪他能一聲不響的出現在主臥室裡。
"你餓不餓?"她僵著身子站在浴室門口,剛受驚嚇的心尚未恢復過來。
"你餓的話,我馬上去幫你煮消夜。"她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
"柏庭……你……你大聲一點……"叫他名字是她五年前的權利,現在這樣喊他的名字,倒令她緊張的結巴。
突然,浴室門被猛然拉開。雷柏庭偉岸、結實的上半身頓時光裸的出現在她眼前,下半身只圍著一條浴巾。
季唯毓頓時陷入另一種震驚中。
"別直呼我的名字,你不配也不夠資格,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我雷柏庭用錢和條件買來的女人,你還真以為自已是嬌貴之軀呵?你是我的女奴,我用大把金錢買來的賤貨。"鄙夷的目光加上殘酷的話語,他要她知道這是她背叛他的下場,她應得的報應!
女奴?不配直呼他的名字?買來的賤貨?在他心中,她就值這些評價?他這在怨張她當初的離開。淚水不爭氣的順著柔嫩的嬌顏落下,化作一片片的心碎,彷彿如刀割般讓她痛苦難堪。
"幫我洗澡。"說完,他卸下浴巾,踏進舒服的按摩浴缸中。閉上眼,享受溫熱的水帶來的舒服感。
季唯毓仍仁立在原地不動,靜靜的擦拭著苦澀的淚。
雷柏庭慵懶的睜開眼。"快過來!"話中含有不悅及不耐煩。
見她仍沒動作,雷柏庭憤怒的起身,一絲不掛的衝到季唯毓身前,粗魯的將她拉入浴室內。
"別這樣……"
"別怎麼樣?"他故意暖昧的反問她。
"你……我……"他幹嘛這麼奇怪的看著她。
雷柏庭欺近手足無措的她,將自己光裸的身子貼著她著睡衣的身子。
"你別這樣……"她嚇得跳離他一大步。
雷柏庭一個大步又輕易的攫住她。"你指的是怎樣呢?"他輕佻的撫著她的背,在她耳旁呵著氣。
季唯毓驚訝的瞪大美目。
"還是這樣……"他吻上她優美頸項,一隻手則開始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季唯毓被他大膽的挑逗嚇楞住,胸前一陣涼意喚回她剛剛失去的理智。
"放開我!"她奮力推開他,拉著自己早已被解開的上衣。
"做我想做的事!"愛慾沖昏他的理性,他嘶啞的喊著。
"不要——"季唯毓本能的想往後跑,不料身體卻被雷柏庭牢牢的鉗制住。
季唯毓不安的扭動若,此番抵抗動作讓雷柏庭更是火大。
為什麼她就這麼愛著死去的大哥……為什麼、為什麼……
"該死的女人。"雷柏庭一把抱起掙扎不停的季唯毓,往床上走去。
"不要這樣……我求求你……"她不要在選樣的誤會下,成為他的一部分。
一個重丟,季唯毓重重的落在床上,睡衣也雄了開來,露出她雪白的肌膚及裡面內衣裡堅滿的雙峰。
雷柏庭也緊跟著跨上床,壓住她纖弱的雙肩。
"別這樣……"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怒氣沖沖的雷柏庭。
這女人……這該死的女人!不顧她的淚眼哀求,他硬是扯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請你別這樣……"泣不成聲的,季難毓試圖遮住自己光裸的身子。
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他頓時陷入難以自拔的慾望裡。手指輕輕滑過她光滑的肌膚,他溫柔的覆上她柔柔的紅唇、從唇吻到耳,接著移到頸項啃咬著,然後是飽滿的雙峰。
雷柏庭看著她的抵抗動作。這個該死一萬次的女人,竟然不讓他碰她。難道,她心中只有大哥?不讓大哥以外的男人碰她?
一思及此。雷柏庭滿腔的怒火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他就偏偏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如此他的怨恨或許會減少一點。
"怎麼?不是大哥就不能碰你嗎?你對大哥的這份心可真是忠誠啊!"
"不,你……請你說話放尊重點。"這男人就是偏要她傷痕纍纍才甘願嗎?
"尊重?你這種女人也配說這兩個字嗎?只會勾引男人的妓女也值得尊重。哈,這是我頭一次見到。也許,地下有知的大哥會頒發個貞節牌坊,給你這個為他守身如玉的女人呢!"
"你……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糟蹋她。
"一個比妓女還低賤的女人是沒有資格這樣說的。"他笑得邪惡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