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璃璇
「流雲親親,你究竟在找什麼?需要為夫效勞嗎?」得到答案就夠了,至少目前是這樣。
「不要靠近我。」被抓包的流雲放棄尋找出路,直接走向床鋪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那麼怕我?」在問話的同時,他的人也向流雲靠近。
「這問題還真是令人難以啟口。」話是這麼說著,然而和雷終勤的距離之戰卻沒投有因此而停擺。
「流雲親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難以啟口的事呢?」
在剛才那句不經大腦的話一脫口後,雷終勤可以很確切的知曉一件事,那就是今生他賴定流雲了。
流雲一臉詭譎的斜睨了他一眼,「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雖說不否認自己對他也有點意思,可是,跟她的生命安全比較起來,他的份量可尚未大到令她想不開。
光是今天她就已經受了三次傷,要是往後的日子還得和他在一起……
嘿嘿!人呀!還是不要有太多的冒險精神,況且無聊的人生也絕對好過當廢人的日子。
「怎會……」趁流雲注意力稍微分散之際,一個飛撲上去。
哇哇——
被雷終勤撲倒的流雲連哀號聲都來不及出口,人已經被壓在雷終勤身下了。
而原本預計中的痛楚並未自神經末梢傳來,著實令流雲鬆了一口氣。
「你都是這樣子追求女人的嗎?」就好像是見著主人的忠犬一樣,直往主人身上撲。
「不,你是頭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我主動追求的女人。」雷終勤俯視著流雲那美麗的黑眸。
「那我是否該痛哭流涕,以感謝你特殊的對待?」流雲冷嗤。
就說她不幸的來源是男人,而在這一群男人中就屬眼前這一個最帶掃把了。
「痛哭流涕就免了,來個香吻比較實際。」話罷,旋即偷了個香吻。「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那麼討厭男人?」
「我可以拒絕回答嗎?」
「當然可以,我不是說過我最崇尚民主,自然會很尊重你的意願。」雷終勤笑語。
那還真看不出來,流雲暗歎在心裡。
「流雲親親。」雷終勤喚了聲。
流雲冷瞪了眼。「瞧。」
她將受傷的雙手舉到他眼前。
「手又痛了嗎?」雷終勤會錯意。
「當然會痛。」白了他一眼,「今天,只一天的時間內,我這雙手就連續重創了三次,而這三次的元兇不是別人,就是你。」
「我!?」雷終勤十分不贊同流雲的隨意栽贓。
「不是你還會有誰?今天一整天裡,這棟房子裡就只有你這個外來的男人,可沒其他男人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雷終勤極力撇清關係。
「第一次受傷,我可以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算了。第二次受傷,請你千萬別告訴我這和你沒關係。第三次重傷,就算和你沒有直接的關係,卻也脫離不了關係。」流雲冷語一笑,不回想還好,一回想,她就一肚子的火。
「好!就算是我的不對,可是這和男人有什麼關係?」
真不想讓他知道,一旦他知道後,可以預見她未來的日子肯定會相當的難過。唉!
「呵呵!那是因為男人是她不幸的來源,也就是說男人是她的天敵,男人一靠近她,她就會慘遭不幸。」猛然,一道低啞的嗓音竄入了二人之間,驚醒了兩人。
「誰?」雷終勤離開流雲身邊來到聲音的來源處,企圖找出聲音的主人。
「人在那裡!」流雲動也不動的指指聲音來源的反方向。
「你的耳力還真是越來越利了,流雲。」來者調侃著。
「哼!也不知是拜誰之賜?」她冷嘲熱諷。「那個放了我鴿子的女人死到哪兒去了?」
「不巧,我也不知道。」
流雲根本不相信躲在暗處不肯現身的男子的話,「你這個貼身保鏢對她還真是忠心耿耿。」口吻酸溜溜的,就不知她身旁的那兩位何時才能如此對她盡心。
「找我有何事?」
「鏡箏說:祝你好運。」
「還真是諷刺的話。」祝好運?那還不如咒她早日歸西。
在她有生之年,想要好運,除非全世界的男人死光光,然而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反觀早日歸西卻是簡單且容易多了。
「你想太多了,流雲。」
「是不是想太多,那女人自己心裡清楚。」她上輩子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這輩子才會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
「這我可就不曉得了。」來者話中淨是遺憾。
「你會不曉得才有鬼,她可是你親愛的主子。」
「我可不是鏡箏肚裡的蛔蟲。」
她冷哼了聲,「落花拿回鏡卡了嗎?」她問。
「拿回來了。」來者回答。
「那麼這個男人就麻煩你送去給落花好了。」反正,就目前而言,她也用不著,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
來者自暗處瞥了雷終勤一眼,「話我已經傳到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拒絕之意,已然再清楚不過。
其實流雲也不期待他會點頭答應。
「喂!我這裡有大門的。」
話意是希望他不要每次總喜歡爬牆,她這兒又不是沒有大門讓他走。而且還是在深夜裡不露身影只現聲的方式。倘若不是她心臟夠強,哪受得了。
「下次吧!祝你好運。」最後這一句話,來者說得意味深長,令流雲感到相當的不舒服。
半晌。
「那人是誰?」雷終勤不知何時,又溜到了流雲身邊。
「誰曉得。」流雲聳肩。
然後不著痕跡的拉開二人間的距離,只因她有大禍臨頭的預感。
「是嗎?」他質疑。「那你還能同他聊得如此開心?」
流雲輕蹙柳眉,「你哪只眼看到我們聊得很開心了?」如果此刻不是她手受了傷,她鐵定會像在獵鳥一樣,一槍把那人給射下來,哪還容得了他躲在暗處不現身。
雷終勤看著流雲刻意拉開的距離,沉默不語。
感受到四周的氣氛愈來愈不對勁的流雲,趕緊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她一向是能屈能伸的,尤其是在認識那兩個女人之後更是。
話一落,身軀已經在門外,只剩一顆頭顱在門內。「晚安。」
砰的一聲,她趕緊關上門,藉以阻隔門內那道灼人的目光。
這裡明明是她的地盤,為何她這個做主人的,竟然當得如此狼狽,連自己的房間都非得讓出來不可。
唉唉唉!同是天涯「不幸」人,為何只有她必須如此禮讓她不幸的來源——男人。
第六章
屋外艷陽高照,屋內卻狂飆著暴風雪。
流雲躺臥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眉宇之間的皺痕每隔一段時間就更添增幾許。
倘若不是她的保鏢總算良心發現開始盡忠職守,她流雲老早就奪門而出直奔雲落鏡,就算會被正在怒火當頭的落花逮到,也好過待在這裡。
「流雲親親。」魔音傳腦的呼喚。
流雲瞥了和此刻心情完全相反的蔚藍天空,再將視線慢慢移到被雅鷺和朱鶴阻隔在一尺之外的雷終勤身上。由他那花癡般的笑臉上,她輕易的讀出他意圖貼近的妄想。
她真的很後悔,昨晚為何不硬將他塞給越橘,那麼現在也不會為自己帶來這無妄之災。
「流雲。」雅鷺喚了身後躺得正舒適的女人。
「嗯?」她漫不經心的虛應了聲。
「你昨晚究竟和他說了什麼,不然怎麼一夕之間,他就變得更加積極熱情?」
不提還好,雅鷺一提及,害得她的心情更加鬱悶,「沒什麼,只是人類的好奇天性在作祟。」
不用流雲刻意的說明,雅鷺大概也猜出雷終勤好奇的是麼事了。
「你告訴他了?」奇怪!流雲一向不是個會自掘墳墓的人,怎麼現在……還是說戀愛中的女人,當真都是盲目的。
「我是那種明知前面有坑洞,還會傻傻的往下跳的人嗎?」流雲斜睨了雅鷺一眼。
「不是。但是,事情總會有例外的時候。」
「印象中這話是沒錯啦!可是,我相信在這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會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玩。」而她自然是屬於不想的那一種,只因她實在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那麼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多嘴嘛!」如果不是因為怕對方的上司找上門來同她算賬,她肯定會在下次見面時,將那人的嘴巴縫起來,並且還會很不惜血本的多送他幾顆子彈,以聊表她內心無限的「感激」。
流雲在心中恨得連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
「我可沒有。」趕緊撇清關係,以免她將賬賴到他頭上來。
「我也沒有。」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雷終勤身上的朱鶴,也迅速撇清,就怕流雲誤會是他,而將賬算到他頭上來。
「這個我當然知道。」嘖!只有為自己辯解時最為積極。
「那會是誰?」整個屋子裡也不過四個人,知情的三人誰也沒去告訴不知情的雷終勤,難道會是鬼不成。
「越橘。」她的聲音不慍不火。「雖然他並沒有走大門,但是卻沒有人及時發現他的闖入?」語氣中卻極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