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醉拐金龜婿

第9頁 文 / 雷詠娟

    「你不愛那個女人,你愛的人是我,是我丁詩情!」她不計形象的吼著。

    「別再自欺欺人,否則最後受苦的還是你自己。你走吧,不論你要任何把戲都沒有用,我們之間就如同流水,一去不復返。」

    「我不會放棄的。」丁詩情明亮的眼眸因憤恨而充滿血絲,像個嗜血的夜叉。「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擁有!」

    「你別不識好歹,也休想利用奶奶。」孟伯儒陰沉地驚告。

    「但奶奶疼惜我是有目共睹的。我甚至比你那個惹人厭的老婆還得她老人家的歡心。」丁詩情長長的睫毛邪惡地扇啊扇,什麼清純可人、體貼善良全都滾到天邊去了。

    「你若敢對紫綾不利,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孟伯儒的眸光降至冰點。

    「哎呀,我好怕喲!」丁詩情卻是嬌笑連連。「話別說得太滿,小心閃了舌頭。」

    就算留不住他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只要得到他的人,等於得到他的一切,為此,她會不擇手段!

    紫綾站在房內,暗自歎息。

    這一天似乎過得沒完沒了,一波未乎一波又起;幸虧她的心臟夠強,否則恐怕早心臟病發嗝屁了。

    她看得出來,孟伯儒和丁詩情舊情未了,既然郎有情、妹有意,她這個第三者還桿在這兒做什麼?也用不著和孟伯儒商量接下來該如何做,她可以直接打包行李走人了。

    紫綾極力漠視心頭那股莫名的怪異感覺,機械式的收拾著才打開不到兩個小時的行李。她不否認,方才花園那一幕讓她心痛的無以復加,可是她不應該也不能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她和孟伯儒就快是陌生人了。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只能說是上蒼的捉弄,也許是它在打瞌睡,才不小心讓兩個不該有交集的人相遇;待它睡醒,她的愛也該醒了。

    而且早早離開這裡,就毋需看人臉色受氣,所以好不容易能夠離開了,她應該要歡天喜地放鞭炮以資度祝的。

    就這麼決定、離開後要仰天長笑……「你在做什麼@.」

    孟伯儒急匆匆的回房,豈知一進門看到的便是讓他不悅又怒極的一幕。他從沒這麼害怕過,就連丁詩情離開他時,他也只有被背叛的憤怒,而不是駭然。

    他一腳將行李箱踹下床。為什麼會感到驚惶,他無心去想他沒時間細究,眼前最重要的是摘清楚她為何收拾行李。而且無論如何都要留下她。

    「你真粗魯。」紫綾擰著柳眉不悅的瞪著他。

    孟伯儒做了個深呼吸,藉以平息翻騰不已的情緒。

    「為什麼收拾行李?」

    「當然是離開啊,真笨!」她輕啐,打算將行李箱撿起來,誰知她腰都還沒母彎下去,便讓人粗魯地掃進懷中,耳邊再起憤怒的咆哮。

    「不准!我不准你走,聽到了沒?」

    說罷,他不由分說便吻上她柔軟的雙瓣,輾轉吸吮。他的唇像是最熾烈的火焰,夾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蹂躪她甜美如花瓣的雙唇;他像是置身於火海之中,渴求著她的滋潤。

    而紫綾原本便亂轟轟的腦子在他吻上她的唇時便再也無法運作,身子更是因他所點燃的火焰而虛軟無力。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她卻無力推開他,只能沉淪於情感之中。

    「紫綾,紫綾……」

    孟伯儒情難自己的喃喃呼喚著,這聲望的叫喚卻將她游離的心思喚了回來,奮力推開他溫暖的身軀。

    「怎麼了?」他有著短暫的迷惑。

    「不要過來!」紫綾輕喝,眼眶紅紅的。

    但是他仍不妥協地走向她,「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哭了。」

    雖然他也為自己吻她之舉感到驚訝,但是他的吻技沒這麼糟糕吧!將女人吻得哭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道。

    「你還敢問!」她低喊出聲,不忘和他保持安全距離。「你不能把我當成了詩情!你大可去找她滿足你的慾望,你怎麼可以如此羞辱我……而且,我沒有哭。」

    打死她,她都不會哭,她才不會因為成為替代品而落淚,即使她真的難過得想放聲大哭,也絕不在他眼前落一滴淚。

    「你誤會了。」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接進懷裡,鄭重而認真的說:「你絕對不是替代品!」

    「放開我!」她嗓音黯啞,掙扎不休。

    孟伯儒自責地抬起她的臉蛋,額頭抵著她的,輕輕柔柔的低語:「我發誓絕不會再這般莽撞,下次要吻你前一定先徵求你的同意,好不好?」他試圖以輕鬆俏皮的話語緩和緊繃的氣氛。

    「放開我!」紫綾只覺得臉頰再度發熱,和他這般靠近讓她實在不知所措。

    這回,他放開了她,但仍不准她去碰行李箱,並且霸道地將它踢得更遠。

    「你」——紫綾為之氣結,雙眼噴火的瞪著他,「踢壞了你賠我一個新的!」

    「你用不上它的。」他說的輕鬆,眼裡的篤定不容忽視。

    「誰說用不上?就快用到了。」紫綾氣憤的目光幾乎將他燒出兩個窟窿。

    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得這般不可理喻,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吻她……孟伯儒不悅地板著臉,「我說過你不能離開!」

    「正主兒都已經出現了,我還留在這兒做什麼?自取其辱嗎?」她輕哼,「要我別走,那就給我一個理由,只要你的理由合理,我就留下來。」

    孟伯儒暫時將方纔吻她的插曲撇開,因為此時有更重要的事待做。

    「你答應過我先不離開的。而且,我需要你留下來幫我趕走丁詩情。」他瞬間又恢復以往的從容自若。

    「你要我幫你趕走丁詩情?!」紫綾驚訝地瞪著他,火氣立刻被拋向九層雲外。「你有沒有說錯?」

    「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孟伯儒嘴角泛出一個近乎戲寵的笑,好笑地看著她杏眸圓膛的俏模樣。

    「可你們不是和好了?我剛剛還看到你們在花園熱吻」——紫綾紅著臉蛋藉驟然住口,隨即尷尬的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是你們要親熱也不看場合,我想不看都難。」

    孟伯倫促狹地應了一聲,方溫柔的緩緩吐出話語,「那是她的伎倆之一她企圖以情慾來達到入主孟宅的目的。」

    經過方才與丁詩情的交談.他不禁為丁詩情的偏執感到驚訝,並且明白她並非虛言恫喝。為免她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做出不可理喻之事,他決定讓她盡快離開。而要讓丁詩情理所當然的離開孟宅,奶奶也無從反對阻止,這便需要紫綾這個「孟少奶奶」的幫忙了。

    「真的?可是我看她很愛你地……你確定她只愛你的錢?」說丁詩情不愛孟伯儒,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的低,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能不受他吸引。像她才不過認識他幾天,便每每管不住自己的心。

    「知道我們為什麼分手嗎?因為她以為自己找到一個比我更有錢有勢的人:我想,為了錢她可以做出任何事。」他歎息道:「當初認識她時,就曾聽說她會為了把握每一個往上爬的機會,毫不留情地拋棄相交多年、甚至論及婚嫁的男友。」

    「她的野心真大。」

    「對啊!我以前就是被她清純可人的偽裝所蒙騙,現在她又對奶奶故計重施,我好擔心耳根子軟的奶奶會被她的甜言蜜語所騙……」孟伯儒說著,眉心不由得又糾結成一團。

    「老奶奶才不會這麼容易就散人玩弄於股掌間。」紫綾不信的哼笑,「倒是丁詩情要小心。別被老奶奶刻薄的話語嚇得花容失色。」

    「這你就不知道了;奶奶雖然說話尖酸刻薄,但對甜言蜜語卻最沒有免疫力。就拿季儒來說吧,你以為他為什麼可以和奶奶共事兩年之久還相安無事?

    靠的就是那三寸不爛之舌。」

    「真的?」見他點頭如搗蒜,這會兒換紫綾皺起眉頭了,「這樣子真的很麻煩也。」

    「就是說啊。」他煞有介事地一歎。「所以在這節骨眼上你更不能走,否則我肯定晚節不保。」

    「胡扯。」她嬌嗔地橫了他一眼,又道:「你們……呃,你們當真沒有復合的可能?」她可不想當破壞他人姻緣的第三者。

    「絕不可能。」

    不知為什麼,他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她心中原來的刺痛突然都消失不見了。

    而且還莫名其妙鬆了口氣。

    「好吧!我就留下來幫你。」要他獨自對付丁詩情,她怎麼都覺得不太妥當。像他這麼沒主見、好脾氣又斯文的男人,她若不幫他,他肯定會讓丁詩情吃得死死的。

    「你要我怎麼幫你?」

    「很簡單,就是有時候必須有一些親密的舉動……」

    「多親密?」紫綾立即渾身戒備起來。她得先問個清楚,可不能幫忙幫到連自己都賠了進去。

    孟伯儒卻是笑得賊兮兮的,像支偷腥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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