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雷逸
「沒事……沒什麼……」除了歎息之外,還能說些什麼呢?這樣的抉擇,畢竟是自己該承受的考驗呀!
忍不住伸出雙臂緊緊地擁抱著她,像是要把她纖弱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只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融入自己的骨血。
永遠永遠。
一個冰冰冷冷的唇印上了自己的頰,睜開眼,是邵慈若用她的唇輕輕地吻著自己。
「慈若……」齊堯又逸出一聲濃濃的歎息。她總是那麼地令人心疼,縱然是默默地不說一句話,但就是讓人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摟住她纖腰的雙臂不覺更加地收緊,卻又怕不小心折斷了她,只好心疼地環著,低下頭從她的頸間、髮際,吸取她醉人的女性氣息。還是清清淡淡的,純純淨淨的青草香味,還隱隱飄散著甜甜扶桑花香。
忍不住想要更多,齊堯的唇順著邵慈若的頸側向下滑,撫過她寬大的領口,啃咬著她細緻得宛如白瓷的肌膚。
邵慈若並沒有拒絕,她舉起手摟著齊堯的背以支撐自己的重心,半昂起頭,紅唇微張,閉上眼,任由齊堯的唇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探索著。
將她的身子放在草地上,明亮的月光成了最好的引路明燈,齊堯用顫抖的手指逐一解開邵慈若的衣扣,懷著莊重的心情,像是在膜拜一具美麗的雕像、女神,用自己的唇在她的臉頰、頸際游移,恣意地輕啃細咬她雪白的頸項,再順著完美的胸部向下游移、碰觸,逐一地誘惑撩撥著,而雙手則順著她的背向下至臀部,輕柔地燃燒著她的肌膚,慢慢點燃她的慾望。
邵慈若舉起顫抖的手勾住齊堯的頸項,手指穿進他的黑髮中,口中忍不住逸出一聲小小的呻吟,隨即咬住了下唇,像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發出什麼聲音。
察覺到她的反應,齊堯將她緊緊地摟住,同時發現她正微微地顫抖。「不怕,慈若,我會好好保護妳的。」
他再次密密地親吻她,一點一滴地驅走她的恐懼,發覺邵慈若開始回吻他時,齊堯終於忍不住自己長久的熱情,原本溫文的動作變得熱情。
他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她誘人的曲線,揉捏著她完美的乳房,看著她美麗的紅色花蕾在夜色中挺立,像是開放在夜裡的扶桑花甜美惑人,禁不住低下頭吸吮著它,一面用手指親暱地挑動著。
「嗯……」邵慈若緊咬著下唇,全身的肌肉因為緊張而繃緊,頭則左右來回不住地搖動。
愛撫過邵慈若的雙峰,齊堯的唇來到她的小腹,來回舔著她的腰際,手則更向下移,一路來到她柔嫩的大腿內側,再順著修長腿部的曲線向上,到達雙腿的交會中心。
「啊!」發出細細的低呼,邵慈若又如同前幾次一般開始推拒,她本能地夾緊雙腿,弓起身,雙眼圓睜,滿滿的情慾中摻雜著恐懼。
「是我,是我呀!不怕喔!」低聲哄著她,齊堯低下頭覆上了邵慈若的唇,像是把滿滿的保證和愛意藉著這個吻傳達給她。
結束了這個吻,邵慈若呼出了一口氣,似乎已經不再那麼緊張害怕了。齊堯繼續用自己的身子頂開她的雙腿,用右手的指頭試著向內探索。
雖然過去曾經有過那麼令人心碎的一段經歷,但由於多年沒有性生活,邵慈若的體內仍然十分緊實,齊堯以指頭輕捻揉探著,耐心地讓她的花心逐漸濕熟、潤滑。
邵慈若從齒縫中發出破碎的嚶嚀聲,整張小臉也因為情慾而顯得酡紅,在月光的投射下更令人心醉忘我。
「我說過,別咬著下唇呀!那會很痛的。」看她的下唇被咬得慘白,齊堯忍不住在她的耳際叮囑著,還用舌頭心疼地舔了舔。
聽了齊堯的話,邵慈若試著放開了自己的唇,齊堯乘機覆上了她的唇,把自己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自己的慾望也在同時深深地進入了她的體內。
邵慈若所發出的驚呼被齊堯全數吞噬,她摟住齊堯的肩,也忘我地順著他一次次的衝刺、擺動,發出一聲聲的低喊、呻吟,最後,無力地沉沒在齊堯所建構的激情漩渦裡。
第九章
「我決定了,明天晚上妳和我一起走。」坐在噴水池旁的草地上,齊堯這麼對著倚在自己懷中的邵慈若說。
邵慈若停下手中把玩的打火機和蠟燭,抬起頭來望著齊堯,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她執起了齊堯的手,在他的手心裡打上了個大大的問號。
「我的見習到明天就期滿了,我會搭後天凌晨的船離開,我不想把妳一個人留下來,我要帶妳一起走。」齊堯解釋著。
院長答應了嗎?邵慈若又寫。任誰都知道院長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放她和齊堯一起走的吧!
「沒有。」皺了皺眉,齊堯回答她。
聽到齊堯這麼回答,邵慈若也愣了愣,狀極失望地垂下頭望著一旁點燃的燭火,然後又抬起頭,眼眸中流露出哀傷的光芒,拍了拍齊堯的肩,彷彿早就知道結果一定會是這樣的。
「沒關係,我已經決定了。」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中,齊堯捧起邵慈若的臉,要求她注視著自己,堅定地說:「我不能把妳一個人留在這裡,我要帶著妳逃走。」
這段日子,齊堯想盡了辦法不停地利用各種管道和包德生院長交涉,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只差沒有跪下來求他。
不過,如果跪下來求包德生真的有用,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下跪,哪還顧得了什男兒膝下有黃金呢?
無奈包德生院長這一次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了,無論齊堯怎麼苦苦哀求,仍然一點軟化的跡象也沒有。
眼看著見習的日子就快結束了,加上一直對杜麗凱那一夜的話耿耿於懷,齊堯實在不放心把邵慈若一個人留在這裡,只好決定使用最原始、可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私奔。想辦法帶著邵慈若離開這個島,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逃走?
也許是這個大膽的主意嚇壞了邵慈若,她露出了恐懼的神情,猛烈地搖著頭,像是在害怕什麼,連一頭柔亮的長髮也隨著她劇烈的動作而左右擺動。
「別擔心,我會有辦法的。」安撫地拍拍她的手,齊堯勸著:「我是個孤兒,而從小扶養我長大的雷氏那一家人很有辦法,他們會替我們找到最好的躲避方法的,也許躲一陣子就沒事了。」
他早就決定好了,至多以後不再踏入醫學、犯罪學界,帶著慈若回雷家幫助雷少游處理公司的事情,等風頭一過,時間久了,還有誰會記得這件事呢?
或許雷家可以利用管道替慈若弄到一個新的身份,那麼,一切都可以有個新的開始。
最重要的是,慈若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十年、十五年,甚至二十年,他根本不能忍受和心愛的女人分開那麼久。
聽了齊堯的話,邵慈若仍然是搖頭。她低垂著眼,像是在顧忌什麼,不願和齊堯離開。
「怎麼了?妳不想和我走嗎?」看到邵慈若居然是這種反應,齊堯問她。
他一直以為只要她聽到了自己想要帶她走的計晝,應該是欣喜若狂才對,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卻一點也不高興呢?他不明白。
聽到他的問話,邵慈若急了,她對著齊堯拚命搖頭,雙臂抱著他的肩表示對他的心意,眼中充滿了倉皇。
「那妳在顧慮什麼呢?」既然是想和他走,那麼,她到底在牽掛什麼呢?
邵慈若仍然只是看著他,有些遲疑地微微搖頭,什麼也不說。
「慈若,有話妳就說呀!又不是真的不能說話,妳不說,我怎麼知道呢?」看到邵慈若這種反應,齊堯也有些火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自己為了她,不知和包德生吵過、談過、苦苦哀求過多少次了,幾乎快要失去一個男人的尊嚴,為什麼她卻表現出一副完全不積極、不關心的樣子?好像自己是一頭熱、自作多情一樣!
面對他的咆哮,邵慈若仍然只是搖頭,眼眶開始有些紅了。一旁的蠟燭已經燒盡,只留下一堆燭淚,她從口袋中拿出另一根重新點上,粉嫩的紅唇微顫,卻仍然沒有發出聲音。
「妳到底在想什麼呢?」齊堯發現自己還是不能瞭解她。「妳是正常的人呀!難道不渴望出去?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是這個孤島上單調的生活可以比擬的,尤其是二十歲才進翠園的邵慈若,一定更可以瞭解兩者的不同,為什麼她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呢?得到的回答還是搖頭。
「還是……妳根本不愛我,不想和我在一起?」看到她一直遲疑的反應,齊堯禁不住想起了杜麗凱所說的話。
的確,慈若從來沒有主動說過她愛他,她只是不排斥他吻她、抱她、和她親熱。難道她真的對自己沒有愛意,所以才會不想和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