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釣只金龜婿

第10頁 文 / 嵐雲

    聞言,魏士峰的眉頭聚得更攏。

    徐丹楓深深吸了口氣,望著他再道:「以前,我拒絕你,並不全因為你的條件不夠,而是,我對你根本產生不了男女之間那種感覺。以前沒有,現在更不可能,未來,我想情況仍不會改變,你實在沒有必要再浪費寶貴的時間在我身上。」

    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讓魏士峰整個人震了一下。

    「為什麼?」他望著她,眼中有抹受傷的痕跡。「難道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仍然無法讓你認同我?」

    「我從來沒有不認同你。」她立即接口。「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表達,自己那種接近抽像的偏執。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失敗在哪裡?」魏士峰瞅著她。當年,我失敗在,窮小子』的身份,如今,我已脫胎換骨,你應該沒有理由再拒絕我。」

    「學長,我真的很難讓你明白我心中想表達的。」她為難地道。「對你,我真的只能說句抱歉。」

    魏士峰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你已經有了比我『更理想』的對象,是不是?」

    這將她影射成投機分子的話語,雖讓她有種人格被污蔑的感覺,但她仍壓下情緒捺著性子否認。

    「不是這樣。我說過,我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麼虛榮。感情的事除了講求條件之外,還要有許多抽像的感覺相配合。」

    「我不懂……」他痛苦地喊了一聲。

    氣氛一下變的詭異無比,雙方各自陷入自我情緒中。

    良久,魏士峰先開了口:「如果我早知道今晚是場鴻門宴的話,說什麼我都不會赴約。」

    「學長,不要這樣,我知道,錯過你,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我並不想聽這種場面話。」魏士峰低吼一聲。

    他受傷的眼神,讓徐丹楓垂下了眼,又歎了口氣。

    一段難堪的沉默再次隨之而來……

    突然,魏士峰恨恨一笑,「你是個狠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可以做到恨你,或許我就不會那麼痛苦。」

    「學長,你有權恨我一輩子。」她真心地道。

    魏士峰卻苦澀地搖了搖頭,臉埋入雙掌中。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雙眼道:「我想,我們這場飯局應該可以結束了。」他拿過桌上的賬單,卻沒有任何行動,只用一雙深黑的眼痛苦地望著徐丹楓。

    「說實話,要我就此放棄,我很不甘心,但,該死的『風度』兩個字卻讓我什麼也不能做……」他自嘲的一笑。「答應我,如果將來有一天。我還有那麼一點點機會的話,請你一定要讓我知道。」

    「一定。」她用一道堅定的眼神作為承諾。

    他又靜靜地望了她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向櫃檯。

    等待結賬的當兒,由於雙方情緒不太對,徐丹楓並沒有陪在櫃檯旁,只遠遠地在門口等,以打量餐廳內的裝潢來轉移自己的情緒。

    眼波流轉的伺時,她完全沒想到,會碰到熱識的人,而且居然是那個可惡的傢伙……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作麼叫冤家路窄。

    停留在她眼中的驚愕只是一剎那,隨即化為一道輕蔑又仇視的冰冷目光,釘在顯然也沒料到會在此處碰到他的夏承予身上。

    同樣的錯愕過後,夏承予很有風度地朝她綻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她卻毫不客氣地撇過臉。

    夏承予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自嘲地笑了笑後,領著身旁的女伴走進餐廳。

    他身旁的那位清秀女子,顯然被這樣的場面弄得一頭霧水,頻頻回頭好奇地望著徐丹楓。

    那好奇的眼神,勾起了徐丹楓的新仇舊恨。哼!花花公子!前一刻還跟那個崔依依卿卿我我,後一刻又帶著別的女人上高級餐廳……

    她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神情明顯寫在臉上。

    而這邊,在侍者引領下,夏承予與身旁的女伴來到一處靠窗、視野良好的位子一旁。

    一坐下,他對面的女伴便傾身迫不及待地問道:「承予哥哥,那位漂亮的女孩子是誰?你們之間好像有很深的仇恨似的,怎麼?又是一個被你無與倫比的魅力電到的可憐女人?」

    「許榕茵,不要把你那過度氾濫的想像力用在我身上,本人消受不起。」夏承予毫不客氣地敲了對方一記響頭。

    「難道不是嗎?」許榕茵揉著被敲疼的腦袋抗辯一叫。

    「當然不是,她只是公司的同事而已,我跟她之間……有些誤會存在。」

    「誤會?」這充滿無限遐想的字眼讓她忘記了額上的疼痛,眼睛倏地一亮,「什麼樣的誤會?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

    夏承予又敲了她一記,「許榕茵,才多久不見,什麼時候你成了言情小說家?」

    「人家好奇嘛!那麼漂亮的女孩子,總是不由自主地引起別人想談論的興趣。」她嘟嘴睨了他一眼。

    「這一次,你的好奇用錯對象了,人家不僅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還對我避之惟恐不及。」

    「對你避之惟恐不及?」她不信地睜大雙眼。「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啜了一口。「所以,收起你那天大的好奇心,談點別的。」

    不過,許榕茵顯然有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研究精神,仍舊不放棄地道:「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有對你『坐懷不亂』的女孩?」

    「怎麼沒有?你不就是其中一個。」

    「我當然不算。」從小便以兄妹相稱的他們,當然不能算在其中。「承予哥哥,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你們之間浪漫曲折的故事。」

    浪漫?夏承予有些哭笑不得。

    「榕茵,你饒了我好不好?事情乏善可陳到了極點,沒什麼好講的。」

    「那你就挑重點講嘛!」她祭出了女人的執拗與死纏爛打。

    面對她一再追問,最後在拗不過她之下,他簡單把與徐丹楓第一次見面的經過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卻隱瞞了其中所有精彩的過程。

    「就這樣?」聽完,許榕茵的臉上明顯寫著失望。

    「本來就沒怎樣,是你自己想像力太豐富。」他移過沙拉,自顧吃了起來。

    雖然還有滿腹的狐疑,但見挖不出什麼東西,她只有暫時放棄地換了話題。

    「承予哥哥,那個驕縱黏人的千金小姐屈泱泱,怎沒追到台北來?她不是對你死心塌地,癡心的要死嗎?」

    屈泱泱是新加坡著名的木材大王屈國際惟一的獨生女兒。

    「你又知道了?」他斜睨了她一眼。

    「我當然知道,上次承萱姐姐來台北時,我聽她說過屈泱泱的事,聽說,她佔有欲超級強,被她纏上的男人一個也跑不掉,你呢?被她收服了沒有?」

    夏承萱是夏承予的大姐,雖嫁到台灣,卻與夫婿長住新加坡,在集團總部擔任要職。

    而一聽她談起好不容易才擺脫的屈泱泱,他的眉頭在瞬間皺了起來。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榕茵卻不放過他,「怎麼?她不知道你調回台北?」

    「我的好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再換個話題?」屈泱泱三個字,讓他的頭皮忍不住發麻。

    當初,之所以同意父親將他調回台灣的安排,有大部的原因是因為她,說實話,他真怕了她那種像橡皮糖般黏人的女孩。

    他臉上那種避之惟恐不及的表情,讓許榕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不談不談,要聊什麼話題你挑好不好?」她頑皮地挑了挑眉。

    「要不是你已經這麼大了,說不定我會狠狠地揍你幾下屁股。」夏承予瞪了她一眼。「我實在很懷疑,像你這麼調皮,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敢娶你?」

    「當然是不怕死的男人!」她立即接口,說完,又哈哈大笑。「承予哥哥,你不用懷疑,或許人家就是看上我的調皮也說不定呢!「她得意地抬高下巴,做了個擠眉弄眼的怪表情。

    夏承予忍不住被她的表情逗笑出來。

    「你喔!真是一點也沒變,都要嫁人了,還像個大頑童似的。」

    「錯!我是永保赤子之心。」

    夏承予莫可奈何地搖搖頭。談到詭辯,他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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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經過昨晚的開誠佈公,一切都可恢復原狀,解除掉花滿為患的痛苦。沒想到,四點三刻,當一大束包裝精美的海芋又送到徐丹楓面前時,她差點昏倒。

    沒昏倒的原因是因為她必須保持足夠的戰鬥力,因為,送花上來的,赫然又是那個色膽包天的傢伙——夏承予。

    「看來,這個凱子還沒死心,我似乎要發揮一下同胞愛去警告他,徐大秘書的心是鐵做的,下次要改送鑽石才能打動她。」

    一上來,連串挑釁的話語,就先炸得徐丹楓杏眼嚴重變形。

    「夏承予,你又想挑釁嗎?」

    「挑釁?我可沒那種膽子,像我們這種地位卑微的人,哪有資格和高貴的徐秘書平起平坐?」

    「你……」她舉起手,想揮給他一巴掌,但高舉的手卻被攔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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