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澎澎

    在她「荒淫」的歲月中，遇過三次硫酸危機。第一次，那個男人突然不忍心下手。第二次，那名男子摔了一跤，潑到旁邊一條倒楣的狗。箅三次，還好她閃得快，只把衣服燒了個洞。

    三次下來，她未曾想過是自己福大命大，所以還是一樣我行我素，膽大包天，甚至變本加厲，非要把男人搾得乾乾淨淨才甘心。

    總之，她的性格就是吃人不吐骨頭，心狠手辣、殘酷暴虐、喪盡天良、傷天害理、罪惡滔天、十惡不赦、天怒人怨、神人共憤……的蛇蠍心腸。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太大的缺點。

    所以女人都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因為她讓男人們「人窮財盡」，「民不聊生」，都無力再追其他女人。果真是「生靈塗炭」啊!但是一年前，她開始再也不碰「男色」，轉而對美麗的女人有興趣。

    原由只有她的家人知道——其實江小漩從小就對男人嚴重過敏。牽牽手還可以，但若是接吻，她就會全身起紅疹、口吐白沫、嘔吐不已。

    可是驕傲的她從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反而覺得是男人們的不對，這就是為什麼她把男人當成免洗餐具一樣，吻過即丟。

    所以到現在，她還是處女之身。也因為如此，她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

    一年前，她與一隻手就數得完的女性酒肉朋友去同性戀酒吧玩樂，她美艷的外表、狂妄的個性，讓一個美麗的中年婦女為之震懾。

    那個中年女人當場強吻她，也讓她第一次嘗到了接吻的美妙滋味，進而加入女同性戀的行列。凡是入她眼的美女，她都要沾一下，或是吻一吻，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女同志。

    不過，她還是照收男人的「周貢」、「月貢」，卻不與男人們出遊，所以再也沒有第四次硫酸危機。

    「小漁，你開太慢了啦！我好想睡覺喔！」江小漩向妹妹抱怨。現在已經過了睡美容覺的時間，明天還要早起呢！

    「現在是下山，還是不要開太快比較好。」這輛車也是姊姊的貢品之一。那個可憐的男人早不知流落到哪去，而且姊姊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我來開好了！」她只想找點回家睡覺。

    「給你開？開什麼玩笑！我還要命耶！」姊姊從不知車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煞車」，也不知路上有「紅綠燈」。

    最讓人搞不懂的是，她竟然可以拿到駕照——可能是因為主考官是男的吧！

    「我來開啦！你當我的車是蝸牛牌啊?我用走的都比較快!」江小漩握緊拳頭威脅妹妹。

    「好啦！」她最怕姊姊、哥哥的拳頭了。

    雖然他們很少打她，打的時候也不會太用力，但她還是心生畏懼，因為她看過姊姊是怎麼修理人的——只有三個字，慘！慘！慘！

    江小漁和姊姊換了位置後，扣緊安全帶，然後開始自言自語。「各位旅客您好!本公司會為您累積航程哩數，現在開始介紹『機上』逃生設備，兩邊是逃生門，在您的座位下有救生衣，救生衣扣緊後，兩條繩子向下拉，救生衣將自動充氣，若不能充氣——」

    「你念完了沒?」江小漩打斷妹妹，嘴唇彎成漂亮的弧線。有那麼嚴重嗎?

    「組員請就座，準備『起飛』!」江小漁說完最後一句話，石手抓緊扶把，左手倒扣椅背。

    轟!如預期地，飛機——不，是車子飛了出去。

    江小漁手指關節發白，雙眼閉得緊緊的，口中繼續唸唸有詞。「南無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唵、嘛、呢、叭、咪、吽!萬物非主，惟有真主，獨一無二，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我慈悲的天主，求您赦免我們的罪，阿門!」她任何神、佛亂念一通。

    轉彎時，車輪不斷發出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音。

    就在江小漁以為她們快要超越宇宙第二速度，準備脫離地面時，車速突然緩慢下來。

    她睜開一隻眼——哈!姊姊「照例」被臨檢的警察攔下來了。

    「是不是我開太快了?他們會不會開我超速的罰單?」江小漩蹙眉。

    「他們應該會開你『飛得太低』的罰單吧!」江小漁笑了笑。她才不信姊姊沒辦法應付那幾個警察。

    果然，江小漩把車停下來後，又「照例」把外套脫下來，低胸的衣服向下拉，讓豐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及臀的短裙再拉高，幾乎到了曝光的程度。

    打開車門，緩緩地，她先伸出一隻玉腿，門外那群警察瞬間停下動作。

    第二隻美腿再伸出來，警察們瞪大了眼。

    江小漩姿態優雅地走下車，修長的玉指撥弄一頭青絲，嫵媚地甩了一下，其中有一個警察口水流了一點出來都不知道。

    她扭腰擺臀地走過去，火熱的眼直盯著警察們。

    走到他們前面，她稍微彎腰行個禮，嫩白的雙乳不用手臂擠，就有明顯的溝。「請問，我……」她很滿意的看到警察們的褲襠有了變化。

    江小漁坐在車上看著姊姊輕鬆地應付那些警察，有兩個警察還不好意思地偷擦鼻血。

    其實她知道姊姊外表雖然美艷無比，但她卻有一顆比誰都脆弱的心。只是她好勝倔強，從不輕易示弱。

    她把自己偽裝得像個女王，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對人，尤其是嫉妒她的女人，她更是尖酸刻薄，無情的羞辱她們，也讓她贏得不少難聽的外號。

    姊姊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有一個悲慘的少女時代。

    她沒有一個女性朋友，也沒有知心的朋友；她缺乏真摯的友情及愛情，就算家人給予再多的親情，也彌補不了她的痛、她的缺憾。

    看著姊姊在紙上寫著，江小漁知道那是電話——但絕對不是她自己的電話，可能是老爸的，或者是哪個男人的。

    江小漁下車坐上駕駛座。不能再讓她開車了，否則一整個晚上都被臨檢，哪還回得了家!江小漩慢慢走回來，當然，手上沒有半張紅單。

    「走吧!」江小漁發動了車子。

    江小漩為了表示她的「誠意」，還對那群失魂落魄的警察送個飛吻。

    所有的警察都立刻用手上的東西遮住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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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科學研究院

    「現在我們請洪博士來跟大家說明此次實驗計劃的目的及過程!」一個頗具威嚴的嗓音介紹著。

    「大家好……我先說明這次實驗的名稱是『瘦西湖計畫』-頭髮亂糟糟的洪博士說道。他看起來就像愛因斯坦。「此次計劃是要在瘦西湖裝設四個防禦磁雷，而你們必須操作脈動及非脈動磁機。在實驗過程中，我們要將磁場、重力場及其他次原子現象綜合在一起，實現愛因靳坦的統一磁場理論。」

    「這不是與『費城計劃』一樣嗎?」一名研究員提出疑問。

    一九四三年十月，美國海軍在費城的海軍造船場，進行著名的人工磁場研究，稱之為「費城計劃」。當時的科學家認為，分子間的吸引力可以暫時地被力場改變，而將物質引向另一度空間，或所謂的「以太世界」。

    這項計畫當時被列為高度機密，主要是著眼在戰時船隻的偽裝能力。但實驗失敗了，不但讓一艘驅逐艦及艦上人員暫時消失，還讓生存來的人留下嚴重後遺症。

    但它在科學實驗上則有更深遠的意義：人類及物質可以投入另一度空間。

    「是的!你們可以說這是另一次『費城計畫』，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在防禦磁雷中工作，而是在湖邊，才不會造成生命的危險。」經過多年努力，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許可，獲准在瘦西湖進行實驗。

    「為何要在瘦西湖進行?那裡可是著名的觀光區呀!」另一名研究員問。

    「我們不是將整個瘦西湖封起來，而是只有『春流畫舫』這塊人工湖的區域，並不影響到其他地區。因為『春流畫肪』四周有強大的磁場束通過，有利於我們的實驗。」洪博士指著投影機投射出來的地圖。

    「除此之外，我們這次實驗，希望時間、空間的性質能從量子重力理論中得到答案。」洪博士繼續說明。

    一群高知識分子繼續聽這項研究計劃的內容，不知道這次計劃將會是：「完成」中國歷史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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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瘦西湖「姊，你看那邊!」江小漁手指著一道弧形的拱橋。

    「那是二十四便橋。」江小漩看過導覽手冊後說。

    「我們去那兒照張相!」

    「嗯!」

    這次中國大陸行，主要是哥哥從美國回來，一家人想度個假。父母想去拉斯維加斯，但她與哥哥想來中國。經過三天的爭吵，三個小孩以三票獲得勝利。

    一家人從杭州玩到揚州已經兩天了，江尚夫婦一直窩在飯店內的合法賭場中沒出過門。

    而江小漩這趟中國行的目標卻沒達成，因為中國大陸的思想還沒那麼開放，所以「把妹妹」過程艱串，到現在都還沒人上勾。江小沄倒是輕輕鬆鬆釣上飯店內一個漂亮女服務生，兩人目前「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