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若慈

    「我哪敢啊？」高守志大歎著舉起雙手告饒投降。

    玄關處，卓子儒等人笑成一團。關上了大門，眾人才紛紛走進屋內。

    卓子儒、高守志兩個大廚報到後，趙謹兒和傅智真也就將鍋鏟交接給兩個大男人，三個女人則在客廳討論日本時達飯店開春廣告企劃案最後的修正。

    晚間七點整，聖誕大餐全數上桌，五人於是分別入座。

    用餐不久後……

    「這樣就年底了，真快。」卓子儒最近為那幾個年終會議忙得團團轉，不禁有點感慨。「每年的聖誕大餐都像是在犒賞一年的辛苦。」

    「明明不信教，還跟人家湊什麼聖誕節的熱鬧！」高守志倒是對這一點比較有意見。「耶穌出生關台灣人什麼事？我們現在可不是在美國。」

    「守志哥真的老了！不曉得年輕人的想法。」傅智真取笑。

    「說我老？可別忘了妳老哥還比我大一個月。」高守志嗤之以鼻。

    「唉！饒了我好不好？」卓子儒雙手合十。男人也是會介意年齡的。

    「但這倒也沒說錯。子儒該打算結婚了吧？」趙謹兒笑嘻嘻地望著兩人。

    柳緒晰尷尬地咬了咬銀叉，而卓子儒則趕緊大打太極拳：「哎，怎麼淨說我呢？謹兒家裡不是也催得緊嗎？」

    趙謹兒與傅智真交換一個眼神。趙謹兒攬住傅智真的肩膀，笑道：「我前幾天帶智真回家，已經跟我爸媽放話非她不娶了。」

    卓子儒、柳緒晰、高守志面面相覷，繼而錯愕地笑了起來，你看我、我看你，笑聲一時竟無法遏止。

    「瞧你們聽得都傻了，還不趕快吃飯。」傅智真出聲招回他們遠揚的神志。

    眾人拚命收斂嘴邊弧度，卓子儒這廂夾了塊煙熏鮭魚到柳緒晰盤裡，道：

    「多吃點。」

    柳緒晰面露難色，而傅智真也挑高眉看著哥哥。

    「子儒大哥，緒晰吃海鮮會過敏，你不知道嗎？」

    卓子儒微訝地望向未婚妻柳緒晰，柳緒晰則很大方地點了點頭。不是她不給他留點面子，而是他細心儒雅外表下的本質壓根兒是隨心所欲的獨裁者。

    傅智真笑臉盈盈地語出驚人：「子儒大哥，你再這樣不關心緒晰，小心我會把她搶過來喔！」

    卓子儒詫異地瞪大眼，柳緒晰笑了開來，趙謹兒則橫眉豎目地嗔道：

    「好哇，智真，妳看我會不會讓妳好過！」她一把拉住對面柳緒晰擱在桌面上的手，似真非真地宣佈：「我也要追小緒，而且還會很積極，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卓子儒兄妹倆登時噤若寒蟬，而柳緒晰卻咧開笑容，笑咪咪地附議：

    「好呀、好呀！反正我最崇拜謹兒了！」

    卓子儒與傅智真冷汗直流，不約而同的感覺！趙謹兒這個狠角色惹不起。

    「何苦呢？」高守志揶揄的笑聲朗朗而出，「好好的三個大美女，攪和在一塊有什麼意思？不如考慮考慮我吧。」

    「考慮你？」趙謹兒佯裝思索了下，「那我還比較想選擇子儒呢。」

    傅智真噗哧一笑，「這樣配對全換了！也不錯。」

    卓子儒和柳緒晰相視，都露出了苦笑。呃……這樣不太好吧？

    「說來說去還是我最吃虧。」高守志裝模作樣的歎息。

    「少來了，你女朋友至少有二十個。」趙謹兒吐槽。

    「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女朋友有這麼多？」高守志失笑。

    「五個、十個總跑不掉吧？」傅智真笑笑地伸肘頂他。

    高守志勾住她的肩膀，邪邪笑道：「要是有妳，我一生只要一個就夠了。」

    「喂喂喂！你越界了！」趙謹兒氣呼呼地拍開高守志的手臂，而傅智真夾在兩人中間，笑得可暢懷了，一點芥蒂也沒有。

    卓子儒含笑看了他們一會兒，低頭一望，恰好柳緒晰目光迎上來，桌底下，兩人交握的十指逐漸收緊。

    這樣的結局，應該是最好的吧？

    柳緒晰閃著笑意的目光巡過餐桌上每個人。

    是的，這樣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