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舊情歌新戀曲

第22頁 文 / 日光晴子

    「我……算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失笑道:「我記得你說你要的是全新的生活。」

    「全新的生活?」她怔然,面轉向他,痛苦地瞅著他說:「我愛你,我根本沒有辦法開始新的生活。」

    她突然哭了起來,羅彥存心疼地要抱住她,她用力推開他,哭著說:「是你把我趕走的!」

    「我那時候以為你想離開我。和我在一起時,你似乎常常覺得不滿,我下意識地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選擇離開我,與其一直害怕那天會來臨,我還不如……」他手足無措地說:「該死,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什麼其他人?」她抹掉頰的淚,抬起黑亮的睫毛瞅他。

    他一臉難以啟齒。「總之,我不是故意要趕你走的。」

    「什麼叫做不是故意?」莫子文凝涕著他。「他那時緊繃著一張臉,明明就是一副看我很礙眼的樣子。」

    「是你先誤會我的。記得嗎?你指責我為什麼要逼范耘伶墮胎。」

    「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耿耿於懷,不原諒我。」話說完,莫子文倏地恍然大悟地望著他。「喔,你以為我會像范耘伶一樣離開你,對不對?」

    他撇開臉,沒說話。

    「我才不會像她那樣。」莫子文蹙眉說,見他沒有反應,又問:「你聽到了沒有?」

    他點點頭。「現在,我才知道我當初的害怕有多愚蠢。」

    「分手以後,你真的忘不了我?」莫子文瞅著他問。

    「你還是不信?」他歎口氣說:「要不然,那一夜我也不會那麼衝動了。」

    她委屈地看著他說:「我感覺到你好像很在意我,可是你還是沒說你愛我。」

    「你知道我--」他正要向她表白,她卻突然蹲下身一支一支撿起地上的鬱金香。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他感到不解,不禁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好笑地低瞅著她問:「你在幹嘛?」

    「認識你這麼久了,這是你送我的第一束花,雖然變得有點爛爛的,我還是要把它帶回家。」她抬起臉,十分珍惜地說。

    「搞不懂你,你真是奇怪呢。」

    「你才奇怪。」她回他一句。

    有些鬱金香的花瓣少了好幾片,有些莖折斷了,莫子文不禁一臉心疼地撿起它們。

    然後,她望著他帶笑的眼眸說:「我要走了,你是不是還沒有把話說完?」

    「呃,生日快樂。」

    「還有呢?」莫子文期待地問。

    「還有什麼?」他睨著她反問。

    莫子文不禁跺腳,轉身要走掉--

    羅彥存連忙拉住她,她抿嘴微笑回瞥著他,他輕輕吻她一下。「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慶祝你生日好不好?」

    莫子文失望地推開他。「不好,除非你說愛我。」

    「你明明已經知道我的心意,一定要我說出來,你不會覺得肉麻嗎?」他挑起一邊濃眉斜睨著她。

    「才不會。」她睨著他,責怪地說:「就是因為你不說,才害我們分手兩年。」

    「是嗎?」

    「也許你不是不肯說,你只是沒有愛我的意思。」莫子文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他拿她沒辦法,只好快速地說:「我愛你。」莫子文低頭微笑,然後瞅著他抱怨說:「哪有說那麼快的,聽都聽不清楚。」

    他不理會她,坐到辦公桌後面,低頭說:「我還有工作要做,下班以後,我再去接你。」

    莫子文白他一眼。

    「對了--」他突然叫住正要離去的莫子文。

    「什麼?」她回頭望他。

    「如果遇到黃仟淺,在她罵你水性楊花之前,順便告訴她一聲你要嫁給我了。」

    「哪有這樣求婚的!」莫子文不悅地叫道:「我才不嫁給你!」

    從馬爾地夫渡蜜月回來,一早又要到公司上班,羅彥存和莫子文突然有點不習慣。

    望著車流壅塞的街道,莫子文瞅著開車的羅彥存說:「放假真好。」

    「對呀。」

    「我們可以離婚,然後再結一次婚,這樣就又可以再去渡一次蜜月了。」莫子文異想天開地說。

    羅彥存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到莫子文的公司,他停下車說:「你可以等待放產假呀。」

    「你想得美喔。」她抿嘴微笑。原來要開車門,她突然轉身對他說:「對了,你今天還沒有說。」

    「我愛你。」

    當羅彥存鄭重向她求婚時,她規定他每天都得說「我愛人」才要嫁給他,到現在他已經可以很自然地看著她的眼睛說了。

    「好肉麻喔。」她取笑他。

    「那我以後不說了。」

    「可是我喜歡聽你說耶。」她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親了他微笑的唇,然後說:「晚上我和名宣約好了,我會晚一點回去,你要自己一個人吃晚飯。」

    「嗯,知道了。」

    「我會帶消夜給你吃。」莫子文走下車,然後微笑地望著他順著車流離去。

    好奇怪,結婚以後的生活和同居時沒有兩樣,可是她心裡卻多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也許不是因為結婚的魔力,而是她多少有些瞭解他了。你知道的,有時候他說不出話來就隨口說了一句「算了」或「隨便你」,並不是表示他不在意,其實他在意得要命,而且在意得根本已經說不出話了。各式各樣,他還有其他很多難解的行為與反應咧,莫子文常常會訝異地感歎:「原來他是這樣。」

    想一想,這真的很好玩,對於愛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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