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秋涵
「我沒有錯愛你，我早就知道你是誰，所以名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的人是你。」
「可是我不希望你愛我呀！」柯晶霏語出驚人地說。
「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們還是回到原來吧！」
「你的意思是要分手？」沈耕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麼狠的話。
「讓我們好聚好散吧！」她的口氣很平靜，感覺不出一絲離別的感傷。
她知道自己虧欠他很多，但愛已逝去，強留也是無用。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真想將她美麗的脖子給掐斷。
「我知道，請你成全。」她篤定的回答。
「難道我的愛留不住你？」他的手因顫抖而緊握。
「對不起。」她的回答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她的無情、她的冷血，讓沈耕雲在一夕之間，從人間墜落到地獄。
他痛心疾首地走近她，恨意淹沒了他的理智。
他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粗魯地剝去她身上的衣服，不管她的拒絕和抵抗，他半咬著她的唇、她的蓓蕾……
「不要……好痛……」她掙扎地叫喊著。
「你也會痛？」他的瞳孔泛著紅色血絲，嘴角不屑地上揚。
他知道，她身上的痛永遠比不上他心裡的痛。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拉下她的底褲，想進一步蹂躪她的身體，來發洩他的恨意。
他要讓她知道，這具美麗的身體是屬於他的，他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他的東西。
「不要，你不要碰我。」她害怕地大叫著。
柯晶霏第一次看到他如野獸般的模樣，寒意不由得從腳底往上竄，打了一個寒顫。
「你覺得我沒有資格碰你嗎？」他咬牙切齒地問。
她知道，在這世界上，最有資格碰她的人只有他一個，但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她不得不拒絕他的碰觸，因為這身體她將為嚴毅風而保留。
「我知道我虧欠你很多，如果你願意，我會盡我所能慢慢的還給你。」
「你要還給我什麼？」
「不是錢嗎？」
她的話像狠狠打在他臉上的巴掌，打醒了他的理智。
「錢？哈哈哈……」他自我嘲笑著，原來他的愛情是可以用錢來計算的。
他快速翻開身，離開她的身軀，彷彿她是一隻帶著劇毒的蠍子。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會為難女人的人，但是，他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肯為他留下來？他到底要怎麼說，她才會明白他才是最愛她的人？
他坐回沙發上，雙手插入三千煩惱絲裡，為自己強烈的愛意，感到痛苦不堪。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的淚水緩緩地滑過臉頰，燒痛了他的皮膚。
一瞬間，他好像蒼老了許多。
柯晶霏見他逐漸恢復理智，於是趕緊穿好衣服。
「你愛過我嗎？」他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她沉默一會兒，才喃喃地道：「曾經愛過。」
她坦誠自己確實愛過他，如果嚴毅風沒有出現，她可能會繼續愛他。
「曾經？」他不禁苦笑，看來他可以擁著她逝去的愛，思念一輩子了。
「你還好吧？」她不知道他為何而笑。
「我沒事。」
「那……我可以走了嗎？」
「你走吧！」既然留不住她，就讓她自由吧！雖然放開她是痛苦的，但也算是一種解脫。
看來他必須努力學習沒有愛情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
柯晶霖昏迷了兩天才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啊！不要，不要過來。」她雙手亂揮，嘴巴不斷囈語著。
「霖霖，不要怕，我在這裡，沒有事了。」嚴毅風坐在床邊，握住她胡亂揮動的雙手。
聽到有人說話，柯晶霖心有餘悸地張開眼睛，一時還搞不清楚情況。
「你在這裡幹什麼？」她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你不記得了嗎？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他說。
「兩天？」她眉頭微蹙，虛弱地想起身，但下體傳來的疼痛讓她又縮了回去。
「你怎麼了？」他緊張地扶住她。
她望著他，可怕的記憶再度湧上腦海。
「你走開，你是惡魔，你不要靠近我。」她的臉色一片慘白。
「你不要生氣，不要激動，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傷害你的。」他知道她全想起來了。
「我叫你走開，你聽到了沒有……」她再度失控地尖叫。
嚴毅風在情急之下，用嘴堵住她的叫聲。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的吻對她而言，是有足夠的影響力。
她瞪大眼睛，抗拒的聲音被他吞入肚子裡。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真的要傷害你的。」在他沙啞的道歉中，有著無限的悔意。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輕撫她的頭，想撫平她不安的情緒。
在他溫柔的對待下，她果然不再激動，但淚水卻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
「別怕，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我發誓我不會再傷害你，請你不要哭了，好嗎？」看到她的眼淚，他心疼地抱住她。
「你走開，不要碰我。」她虛弱地推開他，不想沉溺在他的溫柔裡。
「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看到我，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負責到底。」他伸出手，為她拭去淚水。
「我不用你來負責。」柯晶霖不領情地別開臉。
雖然他強暴了她，但她還有能力活下去，她絕不會嫁給他的。
「無論如何，我都會負責到底的。」他不容反對地說。
她不想再和他爭辯，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她強忍住下體傳來的痛楚，硬要下床。
「你要幹什麼？」他急急地問。
「我要離開這裡。」她咬著牙道。
「我不准。」他沒有花太大的力氣，就把她按回床上。
「你沒有權利扣留我。」她氣喘連連地抗議。
「誰說我沒有，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合約在。如果你堅持要走，你那自私的姐姐就等著吃牢飯吧！」他威脅道。
「晶霏會代替我完成剩下的合約，畢竟她才是你合約裡真正的關係人，不是嗎？」她已經答應姐姐，要把這裡的一切還給她。
「我不要她，我要的人是你——柯晶霖，你聽清楚了沒有，以後不准在我面前再提到她的名字。」他嫌惡地說。
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柯晶霏來攪局，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少爺，老夫人囑咐的雞湯已經熬好了，要不要……」陳嫂一進門，就被嚴毅風的怒顏給震懾住。
柯晶霖趁他分神之際，快速地下床，可是無力的腳根本無法負荷她的重量。
砰的一聲，她摔倒在地上。
「晶霖小姐！」陳嫂驚叫著。
嚴毅風迅速地抱起她，將她放回床上。
「放開我。」她不領情地喝道。
「晶霖小姐，快躺好，醫生說你還不能下床呀！」陳嫂放下雞湯，趕緊將她按回床上蓋好被子。
「我不是小姐，為什麼連陳嫂你也要這樣稱呼我？」柯晶霖不喜歡這個新稱呼。「因為你是我們未來的少夫人，所以要改口叫小姐了。」陳嫂喜孜孜地說著。
「我不是，我說過我不是，不准再這樣叫我。」柯晶霖動怒地大聲否認。
陳嫂覺得莫名其妙地說：「對不起，小姐，你別生氣，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回答的人是嚴毅風，「你沒有說錯話，先把雞湯喂小姐喝下去，我等會兒再過來。」
他沉著臉先行離開，打算等柯晶霖情緒穩定一點後，再跟她好好地談一談。
「是的，少爺。」陳嫂在少爺走出去後，重新端起雞湯，送到柯晶霖嘴邊。
「我不想吃。」柯晶霖搖頭拒絕。
「小姐要聽話，這可是老夫人的一片好意，特別交代我熬了四小時的雞湯，你如果不喝，老夫人會難過的。」陳嫂故意搬出老夫人，因為她知道她是最聽老夫人的話了。
柯晶霖一聽是嚴老夫人特別交代為她煮的，馬上乖乖地把雞湯喝了下去。
大概是太累的關係吧！她喝完雞湯服完藥後，又昏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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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柯晶霖能夠下床活動時，已是一星期後的事。
現在的她，如公主般被細心地呵護著，上至嚴老夫人和少爺，下至陳嫂及幫傭，全部的人都對她相敬如賓，客氣有禮。
不管她走到哪裡，總是有人跟監著，她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其中緣故。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她走向書房，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因為她知道嚴毅風就在裡面。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單刀直入的說。
「你說吧！」嚴毅風埋首於公文中，沒有抬起頭。
「我要離開這裡。」
「你已經說過了，而我的答案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吧。」他不疾不徐地道。
「你別想再拿合約來威脅我，老夫人已經答應過我，只要我的身體完全恢復健康，合約就如同失效。」她得意地說。
這是嚴老夫人為了替兒子贖罪，私底下答應她的承諾。雖然當時她並不在意，但現在卻很高興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