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秦君行
倏地,一陣快感奔竄而上,直達姒月的心頭。「阿焱--」
「還會痛嗎?你真的好緊!」他額上的熱汗滴至她的嘴邊,她伸舌舔了舔,看進他的眼裡,更添激狂。
「還好……」
「那就好……」莫焱一再地衝刺,瘋狂地佔有她、填滿她,讓她的呻吟聲淹沒在他口中,他吸吮著她吶喊的小嘴,舔著她乳溝淋漓的汗水。
姒月亢奮的吟哦,隨著他的擺動抽送,一股高張的激流在她體內衝撞不休。
莫焱抱起她回到有療傷功效的溫泉裡,想降低她仍可能會有的酸楚。
水波因兩人激烈的動作,激濺起一道道漣漪,圈住了他倆,共赴情慾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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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莫焱伸出一雙抖晃的長腿擋住姒月的去路,看在她眼裡無疑是一種挑釁。
「你的腿太長是不是?」
姒月對他皺了皺鼻頭,往左跨一步,打算自他腳尖前方繞過,不料,他驀地揪住她的手臂,一使勁,將她拉至面前。
「我這裡又酸又疼,來幫我捏捏。」他指了指肩膀說。
見他一臉不容反駁,姒月沒好氣地在心裡暗罵了聲,站至他的身後,纖指輕輕在他肩頸穴施壓。
他總是對她下命令,而因為某種荒謬的理由,他都母需負責。更奇怪的是,最近的她都很順從他的命令,這是怎麼回事?
「嗯,就是這樣,真舒服。」
她皺了下眉,指尖的力道加重,「你小聲點行嗎?」
莫焱不住嘴,反而叫得更大聲、更煽情,惹得她心慌意亂。
這些天,他又挖掘出她一項弱點。
她不喜歡聽他說些淫言謔語……嗯,或許她不喜歡的不是這個,而是她會臉紅,她不喜歡自己在他面前不自在的窘迫模樣。殊不知,他最愛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了。
「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按了!」姒月耍起脾氣來了。
他是她所見過最可惡的人,偏偏她愈來愈喜歡和這種人在一起。
她一定生病了,她猜測。
現在只要超過兩個時辰沒有見到他,她就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幸好,這幾天莫焱不忙,不但幫她在溫泉邊做了秋韃架,還常常說笑話給她聽,她從不知道他也會開玩笑呢,大慨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覺得他的笑話特別好笑吧。
「阿焱,原來你在這裡,小顧急得到處找你。」莫夫人走進大廳想找姒月聊些事情,卻驚訝的看到人在莊裡卻教眾人尋不著的兒子。
「找我做什麼?」莫焱愉悅的神情倏地一僵,似乎氣惱母親的出現。
「好像--鏢局又來一樁不小的委託。」
「這種事管事和他就可以處理了,何需勞駕到我?如果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我事必躬親,養他們做啥?」
莫夫人愕然,無法置信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會出自生活向來以工作為重心的兒子之口。
她聽丈夫說阿焱這些日子的古怪行為,不但不去工作,也沒人知道他在忙什麼,更怪異的是姒月也變得讓人找不到人影。
察覺母親驚訝的表情,莫焱負氣的站起身,「算了,我還是去一道吧。」他又轉身對姒月叮囑,「你,待在大廳陪娘聊天,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嗎?」
汪世文一天不走,他就不會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
姒月不以為然地吐吐舌頭,她知道說了等於白說,因為他不會答應,所以不開口,吐舌頭便足以表達她的意見了。
「小姒啊,過來坐娘的旁邊。」莫夫人拉她坐莊身旁的椅子上。「娘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實回答。」
「娘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而下盡!」姒月調皮的說。
「你呀,就是古靈精怪、愛搗蛋,不過也挺會哄人開心的。」莫夫人說著,突然歎了口氣。
這麼好的女孩不是天天能陪在身邊的媳婦,而是要嫁給別人的女兒,她多捨不得啊!
「娘,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歎氣?」她的反應嚇得姒月忙不迭的正襟危坐,連說話也正經八百。
「小姒,你喜歡阿焱嗎?」
姒月怔了一下,然後嘟著嘴,一臉的不平,可眉眼間淨是愛戀。
「才不喜歡呢!他好霸道,又喜歡罰我……」雖然那種處罰愈來愈舒服。她在心裡補了一句。
現在,她巴不得天天做錯一件事,讓阿焱懲罰她,咬咬她的小嘴也好,摸摸她的身子更棒。這幾天,他們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後山的溫泉了,她喜歡在那兒幫他洗澡擦背……
莫夫人沒細察她的表情,只聽到她的那句不喜歡,然後心底的失望更大了。
「娘,你知道為什麼阿焱那麼喜歡去杏花樓嗎?」
「呃……」莫夫人風韻猶存的臉龐瞬間羞紅了,保守的她不好意思在大白天對她回答這種問題。
但她轉念一想,也是該教導姒月一些男女有別的觀念,於是她緩訴一個女人若綁不住丈夫的心,男人會上那兒尋求安慰,甚至連男女床笫之事也略說了一大遍。
莫夫人的話聽在有實際經驗的姒月耳裡,卻是再清楚不過,這段解說只教她的臉色愈來愈暗沉,沒有預期的臉紅。
因為她知道了一件事--莫焱一直在耍她!
第九章
姒月很生氣,因為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被欺瞞了那麼久還不自知。
莫焱一定認為她很蠢,居然長到了十五歲還不知道妓院就是男人嫖妓的地方?不知道她上癮的歡愛動作其實就是……
她發誓除非他來道歉,否則絕對不再和他說話了。
趁著莫焱到鏢局議事,她收拾細軟,吵著要和汪家父子一道回蘇州,她態度堅決的表示一定要去玩幾天。
莫家夫婦拗不過她,見汪家父子也是一臉的歡迎,不便再拒絕,由著她去了。
「小姒,你確定不通知莫焱一聲,不會有問題嗎?」汪世文雖然高興回程有她相伴,但她突然提議拜訪他家的舉止,卻很令人不解。
待在青玉山莊的這段日子裡,很多事情巳漸漸明朗化了,是以,他不得不狠心拔除自己苦心栽種、卻連發芽機會也沒有的愛苗。
他是眼盲心瞎了,才會看不出冷靜的莫焱只要碰上姒月,所有的自持都會消失無蹤。一知道他到青玉山莊作客,莫焱就像只刺蝟,不讓他有機會單獨與姒月相處。
種種的不尋常,其實只為了一個解釋--莫焱愛上她了。
那過度的保護佔有慾,絕不是兄妹之情,那眼神裡的縱容更是情人之間才會有的。
而姒月是怎麼想的,就更不用說了。
每次見面,總是阿焱長阿焱短的,對他的事情卻不理不睬,眼底從來沒有他的存在。
至於為何好事仍未近,可想而知他們一個對愛懵懂,一個還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意。
提起那個名字,姒月一肚了火,「為什麼我連行動的自由都沒有?我又不是他的犯人,幹嘛去哪兒都得向他報備?」
話雖如此,但擔心到蘇州會忘了吃健身補體的藥丸,她臨走前還摸到廚娘的房間,一口氣吞了五六顆,深怕汪家廚子的手藝不好,她會變瘦。
「你們吵架了,是不是?」
「誰和那個撒謊鬼吵架了?我才沒有因為他騙了我就生氣!」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氣呼呼的模樣,根本已經宣告了答案。
汪世文拿她的性子沒轍,「我得陪爹到劉員外府上拜訪,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起程回蘇州。」
離開青玉山莊時天色已晚,所以他們便在城裡找了間客棧住宿。
「嗯。」大概察覺自己方纔的脾氣太過,無端波及到他,姒月有點不好意思。
汪世文走後,姒月坐在桌前瞪著燭火發呆,想著想著,眼前竟出現莫焱的身影。
她真的要唾棄自己了,居然在氣惱他的時候,想的,念的全是他,而他們分開才幾個時辰·
姒月不高興的捶了一下桌子,哪知,桌子沒有生命,無法喊痛,痛的竟是她。
猛地,她的心肺像全攪在一塊,疼痛一陣強過一陣。
「好痛……」姒月雙手撫著胸口,疼得牙齒深陷進唇肉裡也沒感覺。
她費力地想爬上床,以為睡一覺就會沒事,但才走了一步,抽動的痛楚更甚。
「姑娘,你睡了嗎?」門外一陣敲門細問聲,傳進了姒月的耳中。
當這個聲音是救命福星,她努力凝聚音量,喊道:「救命……救我.....」
男人一聽到模糊的回應,嘴角揚起一抹浮邪的笑意,立刻開門進去,正想往床的方向走去,誰知地上一個不明物體絆了他-下,差點跌倒。
「救我,求求你……我的心好痛……全身都好痛……」姒月抓著他的小腿哀求。
「啐,原來是個病美人啊。無妨,只要漂亮,大爺我都喜歡!」男人一手拉她起來,淫穢的笑道。
適才在樓下用餐,他就注意到這個似水做的小女人了。
沐浴過後的她,走過他身邊時馨香四溢,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清純不作假,教他壓不下想一親芳澤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