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喬楚
「沒有。」她的「想通」絕對可以讓他多活幾年。「不過,我有想過另一件事。」
「什麼事?」她好奇地問。
「怎麼樣讓你永遠離不開我。」他的額頭抵住她的。——
「那你想到方法了嗎?」
「想到了。」他眼裡有簇奇特的光芒。
「是什麼?」她好奇極了。
「讓你懷我的孩子。」他噙住她唇瓣,抱著她往臥房走。
「文權……」她想笑,也從他的急切裡,明白他是真的這麼想。
「噓!」他現在不想聽她說話。
「可是……」
一連串狂熱的吻是他唯一的反應,隨著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除開,她也因為他帶來的慾望而渾身顫抖、心口發燙。
「你還沒告訴我,你……愛我嗎?」她裸露的肌膚因為接觸到冷空氣而瑟縮,他隨即覆上她,同時拉被覆住他們兩個。
「你太多話了!」
除了滅他身上的那把火之外.她最好現在什麼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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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特別病房」,一般來說,是給一些病況比較嚴重或比較需要隔離治療的病人所使用;但這裡的特別病房不是這樣的,這裡的「特別」,指的是身份很特別的人。
但,可不是有錢、有權就可以享受這種病房的哦;基本上,復安是家怪醫院,特別病房裡「收容」的,通常是些特別會「惹禍」、或特別會「招致災難」的衰人住的。
復安醫院十一樓的單人特別病房內,聚集了三個男人,其中有兩個看起來嚴重睡眠不足,另一個則神清氣爽的令人想一腳踹出去。
「早安,兩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就是頭號睡眠不足者,基於他住在這裡、算是地主,所以先打招呼。
「早安。」走進房的兩個男人各自拉過椅子坐在病床前,各就各位準備開會。
「我還以為只有我因為住不慣而睡眠不足,不知道——這位唐桑又是怎麼了?該不會是連家裡的床也睡不慣吧?」Chen眼裡閃著打趣。
「你確定你是因為床睡不慣,而不是因為某人一直沒出現?」唐文權沒表情的淡淡反諷。
Chen立刻捧住胸口。「我是病人耶,你怎麼可以又拿刀刺我的心?」他誇張的哭訴:心裡卻是真的很難過。唉,風華一直沒出現……
「兩位,我們談正事了好嗎?」賀剛哭笑不得,只好打圓場。
「小雨已經救出來,我們不用再顧忌了。」二號睡眠不足者,唐文權先報告自己的狀況。「很好,那現在是他們急,我們不急了。」Chen一副病人樣,只有那雙精明的眼眸洩露了他其實並不虛弱的事實。
「松老出賣過我的人,又跟孫家有勾結,他還抓了小雨。」所以松老是第一個要痛宰的對象。
C了en點點頭。「孫政元也用這招,想拿風華來威脅我,他是我的。」
「小雷對政治有狂熱,她絕對不會希望孫政元當選。」賀剛喃道,不說他們是至交,就是為了小雷,他也得幫忙。
Chen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笑出來。
「我們三個怎麼會這麼修?」
各自愛上的女人居然是三姊妹,而且很明顯的,那三姊妹把他們三個大男人迷的團團轉。
「Chen,說出你的計劃0。」唐文權道。他把小雨一個人丟在床上,只叫阿蒼守著,如果順利,他打算回去繼續摟著她好好補眠,以彌補他們分開好幾天的相思之苦。
「OK。」Chen表情一凜。「我的計劃分成三方面。第一,我記得『新維』和『鉅』最近都在爭取一件美國矽谷的CASE,賀,我要你表現出強烈的競爭意味,放出你要提高標價的風聲,在投標的那一天,你只要寫出比底標高出十萬美金的標價就好。根據我的調查報告,矽谷這家公司其實已經面對破產邊緣,我要新跟著損失,沒問題吧?」
「沒問題。」賀剛點頭。
「唐,在你來之前告訴我的事,是我們第二個計劃,我要這份資料的部分曝光,你將正本寄給王法官,他是我所知道最公正的司法人員,我相信他會徹查這件事,到時孫家和松老都會吃不完兜著走。另外,如果可以,想辦法幫弄到孫政元賄選的名單,孫家會兵敗如山倒。」
「我知道了。」唐文權回道。
「最後,松老賣消息給我們,卻又將我們的線人給供出去,這個仇不能不報,就以我們自己的方式處理,只要司法沒判松老的死罪,剩下的就我們的。」Chen不帶一絲感情地道。白道的人必須知道,想從黑道得到利益,卻又膽敢出賣黑道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報復。
「就這麼辦。」唐文權站起來準備走人了。
「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動作要快。」chen提醒。距離投票日只剩三天,一切都要在七十二小時內完成。
「我知道,你繼續好好養傷吧。」唐文權先走。
病房內剩下賀剛和Chen兩個人對望。
「你說……唐這麼急著走,是要去哪裡?」賀剛問。
「不用問也知道他是要回去補眠。」嗚,他真是可憐,替自己心愛的女人挨了一槍,結果女朋友到現在都還沒來看他。
「不會吧。」賀剛不太相信。唐不是個重眠的人。
「昨晚他去救小雨,可想而知他昨天晚上一定跟小雨在一起,所以『忙』了整晚;否則你以為唐為什麼會睡眠不足?」說的這麼白,應該懂了吧。老天,賀剛也純情的太過了吧。
難道,這就是吃嫩草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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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阿蒼仍守在樓下,顯示了樓上的人兒還沒下樓;唐文權隨後上樓進房。
房間裡的床依舊是他離去時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而床上的人兒半趴著沉睡,雪白的肩不小心露出被外,形成一幅天真卻又充滿誘惑的景致。
唐文權無聲的走了過去,俯身輕吻了那片雪肌一下。
「唔!」她輕吟一聲,因為癢而縮了下肩,卻不小心露出更多的肌膚。
她的肩背有些淺淺的青紫,他輕輕撫摸著,帶著一種滿足的憐惜。
她眨了眨眼,因為他的撫摸而醒。
「吵醒你了。」他低笑。
她張開眼,翻過身模糊的一笑。
「你去哪裡?」他的衣服很整齊,剛剛一定趁她熟睡的時候離開過。
「去醫院,和Chen商量一些事。」
「教授的事?」她輕問。
「一半。」他點頭。
她表情頓了下。「做壞事的人,應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對不對?」事情一旦揭發,台灣的司法界將再容不下教授。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你不用替他擔心。」他知道她雖然堅持司法的認定,但她的心卻太軟,很難眼睜睜看著別人受過而不難過。
她勉強笑了下。「我很傻,對不對?」
「你不是傻,是天真。」他連同棉被抱起她,放在自己懷裡。
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實,讓她偎靠著,覺得幸福、也覺得依賴;然而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卻很難不傷心。
「我……我很敬重教授……」她低語。
「別想了。」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不論他做了什麼,都與你無關,你不用替他覺得傷心。」
「可是……」
「別跟我辯。」他看著她搖搖頭。「如果他一直存在下去,你很清楚會有更多人遭殃;他是個偽君子,不值得你同情。」
她沉默了下,還是很難釋懷。
「別想別人。」他命令。「如果你要想,應該想的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她嚇了跳。「我們?」
「當然是我們,不然你還想跟誰結婚?」他瞪著她問。她那是什麼表情?嫁給他有什麼不對嗎?
「我沒有想跟誰結婚啊。」她嘀咕。這個「沒有人」,當然包括他。
不過既然他提出來了,她應該想一想。現在的司法界讓她失望,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或許休學嫁他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麼,我們結婚。」
「你是……認真的?」她遲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不然他幹嘛說。
「可是……」這個聲音更遲疑。「你沒有求婚耶。」
「我哪裡沒求?剛剛我不是說了?」
「哪有?」亂講!如果他有求,她怎麼可能漏聽?
「有。我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他耐心的重複一次。
「那你的重點是『什麼時候』還是『我們結婚』?」不愧是學法律的,連一個字的用語都斤斤計較。
可是,結婚耶!女孩子家一生最重要的決定耶!她怎麼可以不斤斤計較?
「這有什麼不同?」他捺著性子問。
「當然有。」她很慎重的點點頭,開始解釋:「如果是『什麼時候』那你就直接跳過求婚的程序、也沒有徵求我的同意,直接問日子,這樣像逼婚;如果重點是『我們結婚』,那你還是沒有徵求我的同意,自己決定『我們結婚』,那你自己去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