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我的太陽,你的撒旦

第17頁 文 / 千草

    「你給我補習?」凌好好這時才拉回了神志,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他的吻和他摟著她的雙手,讓她的心有著絲絲的甜蜜,只是——在校園裡表演這種動作誇張了點。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無奈敵不過他的力氣,依舊被鎖在他的懷中。

    「對,我給你補習。」他摟著她的雙手微微地縮緊了些。

    「你行嗎?」既然掙不脫他的懷抱,凌好好索性放棄了掙扎。

    「你認為呢?」

    「嗯……」雖說他的中文說得還不錯,但不代表英文也同樣行,而且,據她所知,日本人說英文向來都是怪怪的,「我看我還是找別人來教我好了。」也許老哥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的小學和中學一直都是在美國念的,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已經學會四國語言了。」他淡淡地說道。雖然並不想炫耀這些光榮史,但在她的面前,他有必要擺出些事實。

    「你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會四國語言了?」乖乖!他是天才嗎?凌好好著實吃了一驚,「你、你現在會幾國語言?」

    「七國。」會多國的語言是清水家繼承人所必備的功課之一。

    「那——就麻煩你幫我補習好了。」她的雙眼冒出無限的希望。哇,天才原來是可以很簡單就找到的,在她身邊就有一個。看來,她今年的英語有過關的指望了。

    ※※※

    坐在三樓書房書桌前的皮椅上,凌好好左手拿著英語教科書,右手拿著碳筆不停地在白紙上揮動著,精神的集中度和在英語課時判若兩人。

    清雅的聲音朗讀著英文,一字一句地講解著,卻在看到被教者的動作後,聲音戛然而止。清水御臣大手一揮,抽出了凌好好右手邊的一疊紙。

    「好好!」清水御臣冷眼看著紙上的畫,每一張上都是他,或全身、或半身、或正面像、或側面像,「你這是在幹什麼?」

    「畫你的素描啊。」她聳著肩膀,轉著筆桿說道。難得他有那麼好的面容和體格以及獨特的氣質,不畫就太可惜了。

    「可現在是在給你補習英語。」他提醒著她。再過十多天就是她的英語考了,可她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天天有事沒事就畫他的人物素描。

    「我知道啊,順便的嘛。」反正會刊快要出了,畫幾張他的素描,正好趕上給會刊當封面。

    「你——」他不是聖人,沒有功力達到心如止水,第一次用心教人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狀況。她讓他懂得了生氣的感覺。不好受,可又不能對她置之不理。

    唔,看他的樣子,似乎又生氣了。仔細數數,這段時間,他生氣的次數已經有超過她的趨勢了。

    「哎,我雖然在畫素描,可是,我有聽你在講啊。」她不是笨蛋,當然看得出他動氣了,所以識相地為自己的行為下了註解。以表示自己其實是可以一心二用的。

    他不相信地掃了她一眼,「主語+have(has)+過去分詞是什麼時態?」他出題考她。

    「時態啊?」凌好好支歪著腦袋,兩眼不停地瞄向天花板。有點印象,可是印象又不是那麼深,她沒法記起它是什麼時態,「是現在進行時?」她隨口謅了一個,只求上帝保佑,讓她能夠猜中。

    清水御臣不語,只是面色些微下沉。

    好像是猜錯了,「那是過去進行時?」

    俊逸的面容更沉了一些。

    「一般過去時?」

    「……」

    「過去進行時?」

    「……」

    「一般將來時……」在看見清水御臣的臉已經沉到了谷底的樣子,凌好好歎了口氣,撇了撇嘴,宣告投降,「算我輸了,不猜了。」連上帝都不站在她這邊,猜得再多都猜不中。

    「現在完成時。」清水御臣說出了正確的時態。連高中生都知道的時態,她這個大學生居然還會不知道,難怪她的英語過不了關。

    從書櫃中抽出了三份準備好的試卷,他遞給了她:「你現在做這些考卷,若是能做出百分之七十,那英語考試應該是沒問題了。」這是他依據課本整理出來的重點,既然好好詞彙量不夠,語法又不行,那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希望她記住這些重要的語句。

    無異議地接過考卷,凌好好懶懶地提起筆,盯著第一題單選題看了半天,卻愣是不知道A、B、C、D選哪個。英語之於她,向來是天書,它們認得她,她卻不認識它們。

    「御臣,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她筆桿點了點A的選項,打著哈欠問道。好睏,英文看久了,眼睛都有股冒星的感覺,讓她懷念起軟軟的床來了。

    清水御臣走近凌好好的身邊,俯著身子看著她所點的單詞。

    真的好好看啊,美男子看起來果然是賞心悅目。凌好好一掃先前的睏倦感,開始研究起眼前的美色。側面的他看起來,五官顯得更加立體,高挺的鼻樑,優美的脖頸曲線,怎麼都像是大師手中的完美藝術品,美得有些虛幻了。

    「profeseional,專業的,專業人員。」他開口說出了詞意。

    「哦。」她點點頭,有聽沒有進。依舊著迷地盯著他看,好漂亮,害得她的手又開始癢起來了。想要畫他的側面了,對於他,她好像有著畫不完的興趣。

    一縷黑髮從耳際垂到了臉頰邊,髮絲中透出了一點紅光。

    「咦?」凌好好像發現新大陸般地伸手撩起了清水御臣的長長的黑髮,「你戴耳環!」

    他的耳朵一直以來都被長髮遮住,以至她到今天才發現他戴著耳環的事實。圓形如血般紅艷的紅寶石戴在他的耳上,並沒有像別的男人戴起來那樣突兀,反有一種協調之感,他適合這血般的顏色。

    清水御臣抿了抿薄唇,些微無奈地看著她一臉的興奮,若是她把這種注意力都用在英語上,成績會突飛猛進吧。

    「喂,御臣,你怎麼會去想到買耳環來戴啊?」她扯著他的袖子直問道。

    「這是清水家代代相傳的血玉石。」

    「血玉石?」代代相傳的東西,應該是很古老的吧,是經歷了多少年呢?才有了這血般的色澤,美麗中閃爍著冷戾,「好漂亮的血玉石。」她衷心地讚美道,湊上頭,仔細觀察著它,順便不忘伸手觸摸它,享受一下那平滑潤澤的觸感。

    「你喜歡?」他低頭問道。

    「對啊,它們不但漂亮,而且神秘。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紅成這樣的寶石,比起我陪父親去看的珠寶展上的那些珠寶要好看得多。」那些珠寶,太假了,怎麼都脫不去人工的痕跡。

    「喜歡啊……」他意味深長地自語道,伸手把右耳上的耳環摘下來。

    他在幹嗎啊?該不會是要把耳環送給她吧?

    「你別摘下來了,送了我也是白送,我沒耳洞的,根本就戴不來。」凌好好急急地說道。

    「當然可以戴得上。」清水御臣凝視著凌好好,邪魅地淺笑道,避開了耳骨,把耳環戳進了她的耳垂,為她戴上。一絲血順著耳洞緩緩地流了下來。

    好疼!她使勁地推開他,揉著發疼的耳朵,手上粘粘的觸感證明了她流血的事實。

    「你幹嗎?很疼的,你知不知道,就算要為我戴耳環也犯不著這樣,你可以讓我先去打耳洞呀。天,還是你當我是神力女超人,怎麼弄都不會痛的嗎?」她連珠炮似的辟里啪啦說了一串。

    「你不喜歡這樣?」他伸手把她重新攬回懷中,俯在她耳邊低問道,低沉的聲音中充滿著原始的誘惑。

    「廢話。」她無視他聲音的誘惑,直直地說道,有誰會喜歡這樣,除非那人是受虐狂。她自認身心還算正常,所以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可是,我很喜歡……」喜歡她戴上他的印記,也喜歡她所流的血……伸出舌尖,他輕舔著她的耳垂的血,絕美的臉上有著沉迷的醉色,像在品味最上等的美酒。

    「咕嚕。」凌好好直覺地嚥了嚥口水,他又在做奇怪的動作了。不過卻不會討厭,他的舌尖讓她耳朵上的疼痛一點點地消失,若是他多做幾下這樣的動作,也許她可以考慮原諒他讓她那麼痛。

    「好好。」他喚著她的名字。

    「幹嗎?」她還在期待著他繼續剛才的動作。

    「你……」

    「怎樣?」

    「該做你的英語考卷了。」

    「……」天!這時候他居然還記得這種事。

    第八章

    學校的宣傳欄前,一幅巨形的海報貼在了佈告欄上,超級大的紙上用水彩筆寫出了幾個大字「清水御臣獨家內幕暴露」,右下角更赫赫醒目地寫著「新聞社」三個大字,大得在二十米以外也照樣看得清。

    佈告欄前,是三張課桌拼湊起來的臨時售賣台,一千本的會刊從早上到現在下午一點,賣得只剩下一百來本,等著繼續有人前來掏腰包。

    「老大,真沒想到清水御臣這個已「有主」的人,居然還這麼好『賣』。」康美麗數著一疊疊的鈔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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