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擷情戀

第17頁 文 / 婍紘

    「現任的堡主?」龍易天冷哼道。

    「當然……」

    龍易天打斷他,忿道:「你確定他有這個命登上堡主之位?」

    「有沒有這個命,等你死了之後不就知道了?」張誠奸笑道。現在還殺不得他,因為龍易天對他而言還有其他的用處。

    張誠不再搭理他們倆,逕自帶領一群跟班退出牢房。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喬姌轉頭怒目瞪著被關在隔壁的龍易天,要他把一切交代清楚。

    「對不起,連累你了。」龍易天盤腿而坐,淡淡地說道。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只要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人硬架到這不見天日的牢房裡來,難道她連問的權利都沒有?

    龍易天悶不吭聲地盤腿而坐,閉目養神調氣,心裡不斷地盤算著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喬姌可管不了那麼多,逕自嚷道:「你別不說話呀!還不趕快告訴我這裡究竟是哪裡?」

    龍易天拗不過她,只得微微睜開眼,道:「翔龍堡的地牢。」

    「翔龍堡?」喬姌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她居然會淪落到翔龍堡的……地牢?

    在她印象之中,翔龍堡也算是一方霸主,甚至可以說是北方大陸的龍頭,因為北方的官方力量不及原有的眾多流寇,所以翔龍堡儼然成了北方大陸的執法者與經營者,在各處經營許多生意,營利頗豐,勢利龐大就連官場中人也得敬之幾分。

    聽說翔龍堡堡主不僅擁有絕世的武功,更有著俊美的外貌。可惜的是,如此令眾多女人傾心的對象已「名草有主」,這樣出色的男人眼裡只容得下翔龍堡總管的女兒……聽說總管的女兒是個絕世美人,而那個出色不凡的翔龍堡堡主就叫做……

    啊!天呀!

    瞪住龍易天剛毅的側臉,儘管心中已經有數,喬姌仍忍不住地問道:「難道你……恰巧就是……翔龍堡的……堡主?」因為驚訝,一句好好的話竟被她說得七零八落。

    「沒錯!」

    「老天爺,你真的是?」

    喬姌驚愕地瞪大雙眸,暗惱自己的後知後覺!

    沒想到她一路賴上的男人竟然身價不凡!

    「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簡直快暈了。

    「哈哈……」

    一道略尖的男音突然響起,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龍易天不用看也知道除了葛聰之外,還會有誰?

    「嘖嘖,易天,還真的是你上葛聰眉開眼笑地在牢房外望著龍易天。

    「你又是什麼人?」喬姌瞪著正笑得一臉得意的精瘦男子,葛聰這時才注意到隔壁牢房的喬姌,頓時驚為天人。

    喬姌才不管葛聰貪婪的眼神,開口便使出潑勁,罵道:「你是什麼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葛聰嗤笑道,毫不隱藏不屑之色。

    龍易天也注意到葛聰望著喬姌的不尋常眼神,他戒備地朝葛聰冷聲喝道:「我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葛聰聳聳肩,不以為然地笑道:「不准?」

    「沒錯!」龍易天全身泛著凍人的寒意。

    「喔?」龍易天的話,反而引起葛聰的好奇,他撫著下巴奸笑道:「這可有趣了,我還以為你的心裡除了沁兒一人,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沒想到那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當葛聰提到他對別的女人早已用情至深,喬姌胸口忽然一陣緊窒,為他對她一貫的冷漠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原來他的心早就給了另一個女人了。

    「不要再跟我提她!」龍易天忿忿地瞪著葛聰。

    一提起葛沁,龍易天胸口便泛起厭惡之感,比起葛沁的矯揉虛情,喬姌率真坦直的性子反倒可愛多了。

    驀地,一股奇異的念頭劈向他的腦中,他突然發現葛沁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蕩然無存,而喬姌的身影卻不知不覺悄悄進駐到他那未曾有人停駐的心房。

    葛聰使了個眼色,一名卒役立即恭敬地上前拿出鑰匙,打開喬姌的牢門。

    「哼,看來你收買的人還真不少。」龍易天忿忿地瞪著一群惟他是從的卒役,不屑地冷哼道。

    「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呀!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葛聰話聲甫落,牢門已然開啟。

    「去,把那女的給我拉出來。」葛聰沉聲吩咐道。

    「是!」兩名卒役立即領命進入牢房內,七手八腳地將喬姌拉出牢房。

    「放開我、放開我!」喬姌潑辣地和兩名卒役打著拉鉅戰。

    「一群飯桶!」葛聰見狀,不禁喝道。

    葛聰索性委屈自己進到牢房內,喬姌正待舉起手打算賞給葛聰」巴掌時,葛聰比她先一步攫住她高舉的柔蓋。

    「這麼悍?」葛聰噙著怪異的笑容,凝視早已嚇白了一張臉的喬姌。

    「我警告你,快放手!」喬姌不住地扭動被鉗制的手臂,朗聲威脅道。

    「還挺悍的嘛!」葛聰滿意地瞇起眼,一臉的淫笑。

    「你這老不死的……憑你那副尊容也想碰本姑娘……你……」喬姌望著葛聰一臉不懷好意的詭笑,一滴冷汗滑過背脊。

    「閉嘴,走!」葛聰毫不憐惜地扯著喬姌纖纖玉臂,將她拉出牢房外。

    「啊……放手……你弄疼我了……」喬姌聲音拔尖地叫嚷道。

    「混帳!放開她,你帶她上哪去?」龍易天忿忿地大力搖晃著牢房的欄柱,狂吼道。

    哼!他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深深信了這心懷不軌的葛聰這麼多年……

    葛聰奸笑道:「這麼美的女人,不快活快活,不就浪費了?」

    喬姌一聽,一顆心直蕩到谷底,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走!」葛聰不再和龍易天囉嗦,手勁一扯便將喬姌給扯出牢房。

    「啊……我不要……放手……」

    「放開她!」龍易天眼見喬姌一臉受驚的模樣,整顆心都擰疼了,但也只能忿忿地留在原地直跳腳。

    正當龍易天一籌莫展之際,牢房外驀地出現一條纖細的身影。

    「堡主。」

    「意荷?」龍易天訝道。

    意荷張望了下四周,在確定無人後,趕緊掏出懷裡的鑰匙,並試著將牢門打開。「堡主,委屈您了……」

    望著意荷開鎖的動作,龍易天問道:「你怎麼迴翔龍堡了?」

    意荷望了他一眼後道:「意荷心想堡主可能用得著意荷,於是就回來了。」

    「葛聰沒有懷疑你?」

    「沒有……」意荷雙眉緊蹙,急道:「奇怪,怎麼解不開?」

    「因為真正的鑰匙在我這。」葛沁妖嬈的身影飄進了牢房。

    「啊!」意荷嚇了一跳,連忙回頭望向葛沁。

    葛沁將手裡的鑰匙舉至面前,冷笑道:「早知道你這賤人會幹出什麼事,還好我有預防。」

    「你!」龍易天欲殺人般的眼神,直直射向葛沁猖狂的臉蛋。

    「天哥呀,好久不見。」葛沁巧笑倩兮地踱向兩人。

    「你這惡毒的女人!」龍易天大聲叫道。「把鑰匙拿來!」

    「做夢!」葛沁換上另一種狠戾的表情,嗤笑道。

    意荷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短刀,指向葛沁。「把鑰匙交出來,否則……」

    「喔?」葛沁不以為然地冷笑道。「為了龍易天,這種蠢事你也做得出來?你還真是對他用情不淺嘛!」

    「住嘴!」意荷喝道。

    葛沁嗤笑道:「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對他的感情?沒有人知道你對他有意思?我可是早在幾年前就看出來了。」

    「不!不要說了!」意荷又羞又憤地嚷道。

    「好吧,不說,但是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嗎?」葛沁一臉的不屑。

    「試試就知道了!」話未說完,意荷便上前欲奪下葛沁手中的鑰匙,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意荷,小心!」龍易天驚聲喝道。

    葛沁似乎較佔上風,打鬥間,她還不忘嘲笑意荷道:「你對他那麼死心塌地幹麼?你沒看到他還帶著另一個女人?他永遠不會是你的……」

    「不!」意荷奮身一撲,奪下葛沁手上的鑰匙。

    「賤人……去死……呃……」葛沁奮力朝意荷心口處送上一掌,卻沒想到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痛楚,她低頭一看,只見胸口正插著意荷手上的短刀,鮮血涔涔地流出。「你!」葛沁不可置信地瞪著意荷。

    意荷在受了葛沁那致命的一掌後,整個人往後飛開,倒在龍易天的牢門外,口吐鮮血。

    「意荷、意荷!你怎麼樣了?」龍易天趕緊蹲下身子,隔著牢欄,伸手搖晃著意荷的身子。

    「堡主……」意荷凝著眸子,癡情地望向龍易天。

    「意荷……」龍易天心裡扯痛地喊道。

    「堡主,您拿著……」意荷顫巍巍地將鑰匙遞到龍易天的大掌中。

    「意荷……」龍易天悲慟地緊握著意荷的手,失聲嚷道。

    「堡主,意荷……先走一步了……呃……」意荷突地雙眸一睜,登時身子一僵,斷了氣。

    「意荷……」

    一陣心痛後,龍易天不敢再稍加停留,趕緊以鑰匙將牢門打開,卻在此時聽見葛沁微弱的求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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