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紫晶情深

第26頁 文 / 慕子琪

    「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淚水自她眼角不斷地流出來,向他抗議。三姊騙人,這是她腦中第一個想法。

    「對不起,我……別哭!甜心,妳的眼淚令我心裡難受。」天啊!他還是不是人,就這樣佔有了她的處女之身,就算把他槍斃一千次、一萬次,也無法表達對她的歉意,他真是罪該萬死。

    本來她是很痛的,但聽到他聲音裡含著深深的擔憂和自責,不禁讓她想起九年前那個孤獨無依的少年,她捧著他的臉輕吻。

    「別自責了,沒那麼痛了。」她安慰他。也許是少偉的床上功夫比較好吧。這也不能怪他,他為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現在失身給她,她一點也不吃虧呀!有多少女人的第一次能獻給處男?!

    「真的?」他間,剛才體內的那股熱火似乎已經平息了。

    「你還是處男吧?」她不是很肯定,但大姊從項大哥那邊聽來的似乎是如此。

    「我的表現很差嗎?」這很傷男人的自尊心耶!

    「不是,我是要告訴你,維凡,我會對你負責的。」她笑起來,沖淡了剛才不愉快的氣氛。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他又深深地吻上她,這一次是百分之百溫柔,他的舌與她的玩起遊戲。

    「維凡,雖然你的鬍子扎得我好癢,我還是愛你。」她笑了,笑得很幸福,只要他們彼此相愛那就夠了。

    我也愛妳,他在心中說。

    「甜心,妳別動來動去,否則我又忍不住要妳了。」她在他身下咯咯地笑,惹得他心癢癢的,沒多久又興奮起來了。

    「會不會再痛一次?」除了他剛剛進入她身體時的痛楚,其餘的她都很喜歡,尤其是他的舌尖,愛撫得她的身體很舒服。

    「只有第一次會痛,以後就不會了。如果妳現在還痛的話那就算了,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他寧可自己痛苦死,也不願再見她流淚。

    她羞紅著臉,星眸微閉,把他的頭拉下來,這個暗示再明顯不過了,段維凡即刻採取主動。

    他體內的那團火已然消逝,只剩下滿腔的愛意,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她得到快樂。

    「維……不要……啊……」她銷魂的呻吟使得他對她更加著迷,他靈巧的雙手開始對她的身體展開探險,手所到之處,唇也跟著到,或舔或吮,逗弄得羽萱意亂情迷,呼吸急促,頻頻喊停,她快受不了了。

    「天啊!妳真美。」他讚歎。他的愛人是美麗的女神,同時也是個性感的妖精,這一次他信守承諾,讓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讓高潮帶領著他們一起攀附雲端。

    三姊說得對,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是天底下最美的事,她終於知道什麼叫作飄飄欲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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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後,段維凡擁著愛人沉沉睡去,他知道再過不久,他就可以這樣夜夜懷抱佳人成眠,但他身旁的羽萱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為了他睡前的那句話。

    「你這該死的臭男人,居然在分享我們的愛之後,告訴我你不愛我,還命令我明天就回台灣?!」她真想一巴掌打醒他,沒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

    「你不愛我?我是白癡才會相信你。」她真想好好揍他一拳。不講理也就算了,演技還爛到這種地步,瞧他像只八八章魚似地把她緊緊纏住,他的嘴巴不誠實,身體可誠實得很。

    「哼!我才不會讓妳如願。你要自己解決事情,好,我成全你,接下來看我怎麼整死你。」她的腦子頓時閃過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點子。

    「就讓你也嘗嘗擔心受怕的滋味吧!」她惡魔的笑容留在唇邊久久不曾離去,而沉睡中的段維凡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災難不遠了。

    第十章

    隔日醒來,段維凡覺得自己像作了場幸福的夢,但他知道那不是夢,而是真的。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羽萱將會是他一輩子的女人。

    這些日子以來,今天是他第一次睡得那麼舒服,那麼香甜,因為身旁有他的愛人——羽萱。

    「甜心……」段維凡想好好的再與她溫存一番,她就像毒品一樣,讓他漸漸上癮,不過,他喜歡這種感覺,他的手向身側一摸

    咦?空的。

    「羽萱?」怎麼身旁空空如也?

    段維凡的眼睛突然睜開,他的身旁已不見任何身影,只留下她身上慣有的淡淡香味,和一張……紙?!

    他整個人都清醒了,生了起來,連忙拿過來看。

    凡:

    我已經完完全全從你不愛我的事實中清醒,我走了,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和殘缺的愛,我會永遠走出你的生命,省得你心煩,再見了,我逝去的愛。

    萱留

    「唉!瞧我把她傷得多深啊!」他深深地自責。

    她走了,他的目的達到了,但他不喜歡,他可以想見昨晚的她是如何帶著一顆破碎的心悲痛地離開他,回台灣去,這樣她就不會有危險,如此一來不是很好嗎?可是為何他那麼難過呢?

    「原諒我,羽萱,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一定會去台灣找妳解釋清楚,我愛的永遠只有妳一個。」他相信羽萱會原諒他的用心良苦。

    ※※※※※※※※※

    「爵爺,有位從台灣來的客人找您。」管家敲了敲書房的門通報。

    「請他進來。」只等今天的事情一解決,他就可以飛去他心愛的羽萱身邊。

    「你們先去隔壁房間。」段維凡對著眼前的兩名男子說。

    書房裡剩下段維凡一個人。

    「爵爺,客人到了。」管家敲了門再次通報,替客人開門後就離去。

    「我是不是應該稱呼您一聲伯父?雖然是遠親,但是禮貌還是要有的。不用客氣,請坐。」段維凡指揩沙發,請他坐下。

    「我不是來聊天的。」

    來者正是段維凡這齣戲的主角,也就是危及他生命的幕後主使者──段世威,他已經查清楚了。

    「我當然知道,是談賣公司的事吧。」他笑著回應。

    「我來是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把段氏賣掉,替你償還你在外面輸掉的那一屁股債。」段世威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敵意。

    「聽張律師說,我是段氏的繼承者,張律師幫我保管著段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權,平常都是由你代理出席股東大會,但所有人是我,你應該沒忘吧?」段維凡立即進入主題。

    「不過,我奶奶的遺囑上說到,若是我這個繼承人不幸死亡的話,那麼段氏企業就由段家的人管理。據我所知,段家幾乎是代代單傳,你父親就你一個兒子,而你也只有一個兒子,我奶奶是獨生女,我父親是獨生子,而我也是,但我父親並不姓段,所以說,一旦我遭遇不測,那伯父您就是段氏企業的繼承人囉!」段維凡觀察著段世威,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額頭開始冒出一些汗,力圖冷靜。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該不會已經知道他派人去殺他的事吧!

    「沒什麼。只是從我繼承段氏開始,常有人跟我過不去,想要殺我,若要說殺人動機嘛……伯父您的嫌疑最大,只要我一死,您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對不對?」他笑裡藏刀的笑容令段世威坐立難安。

    「段維凡,你……」

    「開開玩笑而已。我最近手頭緊了些,輸給一個朋友很多錢,所以想賣掉段氏還賭債,既然你是段氏企業目前掛名的董事長,我當然要禮貌性地知會你一聲。」

    段維凡的話一再地刺激段世威,他不斷地在提醒他,段氏真正的主人不是他。

    「我絕對不會答應的,你這個出生就是少爺命的人根本就不懂得工作的辛苦,你只要在家蹺著二郎腿,就有人為公司賣命,然後等著每年領紅利就夠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段世威提起他的領子,一股氣全往他身上發。

    「伯父,稍安勿躁,生氣容易高血壓,會中風的。」段維凡拿開他的手,還好心地建議。

    「我二十歲開始就進段氏學習,從工讀生做起,為了段氏,我付出了我畢生的心力,我以為我將來是段氏的主人,傻傻地作著這個夢,直到我父親死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不過是段氏養的長工,而不是主人,那我為段氏做了那麼多到底算什麼?我為它投擲我將近三十年的生命,我得到的又是什麼?不過是一個假名分,哈哈哈……」他嘲笑自己的愚蠢,為別人當了那麼人的「義工」,他可真偉大啊!

    「所以你恨我。」段維凡平靜地說出。

    這一切,他也有責任,他早該把段氏還給真正的段家人才對,段氏對他來說除了是奶奶的遺物外,他從來就不曾盡過一點心力,而段世威卻花了他一生最寶貴的青春去經營它,可以說段氏會有今天,段世威功不可沒,可是他害得羽萱受傷,光憑這一點,他是不會輕饒他的。

    「你說,我會不恨你嗎?沒錯,當我知道只要你一死我就可以得到段氏之後,我就處心積慮地想要除掉你。你人在英國時有保鏢保護妳,讓我沒什麼機會下手,因此,當你隻身去到台灣,我知道這是上天賜給我的機會,只可惜,沒能取得你的性命,才會讓你有機會把段氏賣掉,不過,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段世威露出殺機,從懷中拔出一把手槍朝段維凡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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