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文 / 慕子琪

    「二姐，你去瘦身嗎？怎麼整個人瘦了一圈？」羽萱看向她，開玩笑地說。

    「我看她不是去什麼瘦身中心，八成是剛從外層空間回來，瞧她好像被外星人虐待似的，難道這一點小任務就把你折磨成這樣？」她的面容憔悴，好像發生了不少事，絲琳故作輕鬆地道。

    「幹嘛，我臉上有皺紋啊？」湘涵為她倒了一杯茶．玉霜一口喝完，發現這三個姐妹的反應很奇怪，她們沒事盯著她看做什麼？「是有呀，而且還非常多，二姐，你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也！」羽萱不怕死的批評道。不過二姐卻多了份女人味……咦？這個名詞居然會用在二姐身上？連她都沉得頗不可思議。

    「二姐，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她臉色看起來真的不太好。」湘涵擔憂的問。

    「你該不會真的被外星人捉去勞改了吧？」絲琳開她玩笑。

    「二姐，你不但整個人瘦了一圈，而且臉色也不好，很不正常！」羽萱也關心道。

    「二姐，你真的沒事嗎?」湘涵十分擔心。

    「我」她不明白她們怎麼會這麼以為，她看起來真有那麼糟吧？「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不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或者是有什麼心事？」

    「我很好啊！」她回答。

    「可是你的臉色瘦了一圈。」羽萱也說。

    「還有，你連說話都沒有力氣，實在太不像你了。」

    三個人圍坐在她身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她話一出口，絲琳和羽管馬上一副想扁人的樣子，搞半天，原來她是餓壞了。

    「你等等，我去弄吃的來。」湘涵走進廚房替她下了兩碗麵，一碗是沒有辦法滿足她的。

    「啊！還是湘涵做的東西最好吃。」這是她一個多月來吃到最棒的食物了。

    「二姐，這一次任務圓滿嗎？」湘涵體貼地幫她削了些水果。

    「嗯。」她回答，一言以敵。

    「你和羅倫有沒有……」

    咦，有問題！

    「沒有。」玉霜低頭吃著水果，避開羽萱的注視。

    「你該不會一路都用武力強迫人家就範吧？」絲琳笑笑地問，她也察覺到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她怎麼用武力強迫他？他的功夫不在她之下。

    她真的不在乎嗎？為什麼她會有種被騙的感覺？為什麼她的腦子裡滿滿填塞著他的影子、他的笑容？為什麼他的聲音還在她耳邊迴盪？為什麼……

    「二姐！」

    「什麼事？」玉霜聽到羽萱在叫她，立刻回過神來。

    「叫你好幾聲，你的心有沒有帶來啊？」她一語雙關的差別。

    這一趟阿拉伯之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她們共同的疑問。

    自玉霜回來後，寒流一波波來襲，又是颳風又是下雨的，天氣冷的讓人受不了。

    「二姐，喝杯茶好好睡。」體貼的湘涵為她倒了杯熱茶，然後又進廚房準備晚餐。

    唉！她都回來那麼久了，怎麼還一直想著沙漠的一切，以及羅倫？她為什麼老是想著他？想著他的幽默，想著他的風趣，想著他的溫柔，想著他的體貼，甚至想著他的身體，想著他的氣息，想著他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聲。

    「唉！」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恐怕這時候他和娜妲已經舉行婚禮了吧！

    我不要！我不要羅倫娶別的女人！玉霜的心在吶喊著，羅倫說過他愛她，他要娶她，可是最後新娘不是她。她連她的心意都還來不及讓他知道，就被判出局了，因為娜妲懷了他的孩子。

    她的心意？沒錯，她是喜歡上羅倫了，更確定的說，她愛上了他了。唉！愛上他又如何他是別人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她有什麼立場再去找他？現在的她心裡好矛盾，好難受，好複雜，她夜夜想念著他，他曾經說過會來找她，雖然明明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卻仍懷抱著一絲希望，但隨著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徒然將她推向絕望的深淵罷了。

    廚房裡的湘涵雖然正在準備晚餐，仍隨時注意客廳中的玉霜，見她睡著之後，便去拿了一條毯子替她蓋上。

    二姐從阿拉伯回來之後，變了許多，話變少了，人變美了，雖然很有精神，卻看不見原來那股生氣，偶爾會發呆、歎氣，這種情況在別人身上或許很常見，可是在二姐的身上，這是第一次出現。

    她發現二姐最近一直睡不好，於是在剛剛的熱茶中加了一點具有安眠成分的藥劑，讓她能夠好好地睡一覺。

    「二姐，你生病了嗎？湘涵望著她熟睡的臉龐自言自語，就算她真的生病了，她也不會說的，她就是愛逞強。

    湘涵替她拔去落在前額的髮絲，竟聽見她的夢話。

    「羅倫……」她囈語著。

    「羅倫？」湘涵吃驚地吐出這兩個字，二姐怎麼會叫他的名字呢？「我好冷，抱住我。」她又說。抱住她？難道二姐和羅倫已經發展出什麼……關係嗎？否則她怎麼會說出這話？湘涵驚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啊！二姐哭了，她有多久沒有見過二姐哭了，三年、五年、七年，還是十年？自從她懂事以來就好像不曾見二姐哭過，即使是接受嚴格的怪盜訓練。也不曾見她掉過一滴淚，而在夢中，她竟然哭了，平時的她太好強了，事實上她的心也是很脆弱的。

    「我好冷，羅倫，好冷……」她又喃喃自語。

    「二姐，你好好睡，我去開暖氣。」湘涵輕輕把她的手放進毯子中，然後去開暖氣。最近她們常討論二姐怪異的情況但是一直沒有結論，只知道她不尋常的舉動一定和阿拉伯之行有某種程度的牽連，而且和羅倫脫不了關係，沒想到果真如此。

    二姐戀愛了。湘涵替她感到欣喜終究二姐還是沒能躲過愛神的箭。湘涵面露笑容，既然找到了原因，就好辦了，她真希望快點告訴大姐和羽萱這個大發現。

    當她才這麼想，絲琳和羽萱已經到家了，而且身邊還多了位奇裝異服的年輕女孩。

    ***

    「玉霜，該起來了，有朋友找你。」絲琳搖起睡了個頭的玉霜，她才慢慢睜開。

    「我睡著了？」她看到自己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還了條毯子。

    「你不是睡著了，你是睡死啦！怎麼叫都叫不醒絲琳說。

    「再難叫也沒你難叫，你這只『睡美豬』。」玉霜立即還以顏色。

    「有一個年輕的小妹妹要找你。你該不會在外面把人家肚子搞大，然後人家上門要你娶她吧！」絲淋沒安好心的說，玉霜向來很有女孩子緣。

    「你才把人家肚子搞大啦！我是女的，不是男的，請你搞清楚。」她大聲的抗議重申。

    沒錯，玉霜是對女性特別有吸引力了。不過，向來大而化之的她最近似是多了一份屬於女人的妖柔。

    「跟你開個小玩笑嘛。」絲琳皮笑臉地說。

    「你好。」娜妲和湘涵、羽萱一同從三樓走下來，身上已經換了一件較為西式的衣服。

    「娜妲…？」她沒看錯吧娜妲來做什麼？「對不起。」她向玉霜道歉，一臉愧疚的表情。

    「為什麼道歉？」她不記得娜妲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娜妲已經把事情告訴我們了，二姐，你和羅倫談戀愛居然不告訴我們，你太不夠意思了哦！」羽萱挑著眉，顯得相當不滿，害她們為她提心那麼久，這筆帳……

    嘿嘿！有得算了。

    「娜妲，你不是懷了羅倫的孩子，還來找我做什麼？」玉霜不理會羽萱，逕自問道，「我根本沒有懷。」她小聲地說。她實在很怕玉霜找她算帳，但是更怕羅倫，自從她撒了那個「小謊」之後，羅倫每次看到她都像是要殺了她一樣，現在變成她在躲他了。

    「你說什麼？你沒有懷孕？」玉霜的聲音提高不少。

    娜妲點點頭，把自己因為她而撒謊的事說明後，還指出羅倫的反應。

    「羅倫甚至揚言要殺了我，我現在只好到處躲著他。玉霜，我求你和我回去一趟好不好？」娜妲第一次感受到羅倫的怒氣，伊本告訴她，要消除羅倫的怒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玉霜找回來還給他。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她可是為了這件事難過了好久。

    「因為薩法的關係，伊本怕我離開他的視線去遭到不測，所以讓我先等一下。這陣子終於比較不危險，而且他們產除薩法那群人的事也快告一個段，伊本要我帶你回去，否則羅倫真的會殺了我。」娜妲對於這件事已經徹底的反省過了，而且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事實上，她愛的是伊本而不是羅倫，對於羅倫，她不過是吃不到糖的小孩耍賴的心態作祟罷了。

    實在很難想像羅倫殺人的模樣。玉霜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不過，照她這麼說來……

    「那我不就誤會羅倫了？」天呀！她還將他打的半死呢！

    「他是愛你的，而且非常愛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娜妲誠心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