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慕秋
「找我有什麼事?」他都還沒去找他,那老頭就找上門來。
「你應該很清楚自己前幾天闖了什麼禍吧!」卓炳惡意地提醫。
「惹禍?沒有呀。」他可不記得他有犯什麼錯。一旁的傅嫂驚呼出聲:「是不是打傷表少爺的事?」
「那不是打傷。」卓炳看著不知事情嚴重性的兩人。「棕瑜他……絕子絕孫了。」
「什麼,」
「呵呵……」驚訝聲自傅嫂口中,而笑聲則來自於一臉得意的凜扇。「這樣就絕於絕孫,他還敢來我這兒鬧,真是不想活了。」凜扇冷冷地說著風涼話。
「這麼嚴重的事借你還笑得出來,你有沒有腦袋呀?」卓炳惱裡地看著幸災樂禍的凜扇。
「小事一椿。」他絲毫不以為意。他可不像關皓一樣寬宏大量。得罪他的人就出代價.
「算了。」卓炳放棄與地爭辯,」走,帶你去見我爹。」
「好。」
「莫姑娘……」傅嫂心急地道。
「放心。」凜扇不在乎的大步離去。
傅嫂看著凜扇的背影消失於竹林間,暗自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轉身向本屋奔去。
***
濃重的氣氛籠罩著華麗的廳堂,每個人都一臉嚴肅,等著闖下大禍的罪魁權首出現。大門外的前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所有人昏目不轉問地附著其中間步輕快的那個,直到兩人一前一後地步人堂下。
「爹,人我帶來了。」卓炳開口道。
「嗯。」卓文范看著眼前穿著男裝的莫玉兒,微微疊起眉頭怒聲道:「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卓老爺。」凜扇涼涼地開口,「您找我到這兒來,應該不只是為了我的穿著吧?」
「你還敢說!」一提到這個他就一肚子火,昨夜他被孟家人罵得狗血淋頭,還得不停地道歉,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是自己那丑兒子未過門的妻子,再加上他與孟老又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他一定會讓她自個兒與孟家去解決,不趁這的渾水。「你這次要當著孟家的面給棕瑜一個交代。」
「有什麼好說的,是他自己出言不遜。」凜扇撇出嘴,「若不是他口出惡言,我也不會如此……「
「你分明是在狡辯。」孟的父親忍不住開口怒罵。
「是嗎?」凜扇咪起雙眼,「若不是他說要抓了我的衣裳,我也不會出手傷人。」
「你別血口咬人,我兒子不是這樣的人。」
「你這做爹的還真是失敗,若你兒子真不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一年娶五、六個妾來褻玩呢?」
「你……你這種貨色路上多的是。」他氣急敗壞。昧著良心說話,「我兒子還看不上你。」這女人還真可惡,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加說出這種話來。
「那樣最好,否則,我的朋友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凜扇假笑。「朋友?」
「是呀,比如說苗族的朋友會下蠱、唐門的朋友會下毒,還有江湖上的朋友會殺人……是多得不勝枚舉。」
眾人聽了皆負吞了一口口水,卓炳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嗎?」卓文范小心地間,生怕惹到不該惹的人。
「是啊,」凜扇佯裝天真地說:「他們與我的感出好得很!」
「呵呵……孟兄,這件事就交給你自個兒處理了,我也不好插手。」卓文范急著微清關係。
「卓兄,你怎麼這樣!」可惜的是沒有人理會他。
「還有要事嗎?」凜扇徐緩地開口。廳堂上無人敢再發一言,好似啞巴吃黃蓮地苦著臉。
「沒事的話,換我說話了。」凜扇挑著柳眉,環顧著在場的眾人。「我要帶樺風離開。」他開門見山地說。
在眾人還沒弄清楚狀況時,卓炳就急道:「我不准。」
凜扇沒想到拒絕的會是卓炳,訝異地看著他。「憑什麼?」
「憑……我爹曾經說過,絕不讓他離開卓家。」
「那現在你爹都沒說話,你說些什麼話?」不解地看著卓炳。卓炳悻悻然地閉上嘴,看著卓文范,等他開口。
「沒錯,我不准。」卓文范說出他的意見。
「為什麼?你們這幾年來不是一直不關心他的死活嗎?」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抬出。」卓文范霎時變得很冷漠。
「那老奴有資格吧!」傅搜突然從外面攙著卓樺風走進來。
「你來幹嘛?」卓文范用聲質問。
「我記得夫人曾經說過,只要有人記意血在,那少爺的詛咒就會解除,是吧?」此話一出,大廳上修地傳出一陣輕呼,每個人的臉色都好不到哪兒去。
「你住嘴!」卓文范氣急敗壞地吼著。傅娘將卓樺風推給凜扇,冷冷地看著卓家所有的人,大笑出聲,「來呀,我不怕,把你的憤恨全都轉在我身上吧!」
「傅娘,不要。」卓樺風用力地嘶喊著,身子猛烈掙扎、想在脫離凜扇的終制,卻徒勞無功。一瞬間,大廳裡只剩下卓樺風瘋狂的叫聲以及凜扇的訓吼聲。就在卓樺風喘不過氣,將要昏過去的同時,他看見傅嫂的身子如同沒有生氣的娃娃般倒了下去——
***
「傅……傅、傅嫂!」卓樺風從惡夢中清醒,臉上毫無血色。凜扇在一旁擔心地看著他。「扇,我做了個惡夢。」卓樺風撲進他的懷裡,顫抖不已。
凜扇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那不是惡夢,是真的。」
在他懷中的卓樺風立刻抬起頭,含著眼淚嘶啞大吼:「你不要騙我,你又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凜扇緊摟著卓國風,想要安撫他激動的情緒。
「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兀自沉溺於哀傷中的卓樺風,根本聽不進任何言語,只是一味地自言自語。
「樺風,你清醒一點。」凜扇使勁地搖著他。卓樺風不吭一聲,縮起身子躲進被窩裡,自責地扭打著自己。
「樺風,哭出來。」凜扇心疼地想要阻止,然而,你自虐的行為仍然沒有停止。
「該死!」凜扇用力地拉開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他的睡穴。一開始還做進掙扎的卓樺風,不一會兒使緩緩地昏過去。
***
「我哥他怎麼了?」心急的卓炳一看見凜扇走出房門,立刻上前焦急地問:「身子還好嗎?」
「身子還撐得住,只是情緒很激動。」
聽到卓樺風的身子還安好,卓炳放下心中的大石。
「傅嫂的懷形呢?」換凜扇發問。一個人硬生土地倒下,實用不尋常。
「有點糟,我爹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但還是回天乏術。」對於這個話題,卓炳表現得有些冷漠。
「怎麼可能!」他不相信,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死去?
「事實就是如此。」卓炳說:「這是大哥的宿命。」眼神中有著奇異的光彩。
「什麼意思?」什麼是樣風的宿命?根本是無稽之談。
「是大哥的魔住,引起日夜照顧他的傅促自殘的。」
「荒唐!」凜扇白哼一聲。卓炳深思地看著他,「這是真的,連他親娘的下場也是如此,所以我多才不准別人接近他。」
凜扇專注地看著卓炳。「勞煩你把事情從頭說一次給我聽。」
卓炳蹙起眉頭,「請你不要插手合我們家的事。」沒想到這女人經過這次的事件,還有膽待在大哥的身旁。
「人的耐性是有恨的。」凜扇放出狠話,只要一想到裡頭那個傢伙變成這樣,他肚子裡就燃起一把熊熊的烈火。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卓炳這次卻很堅持。「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你!」沒關係,以冰心堂的勢力,他就不清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凜扇轉身走回屋內,修書回冰心堂。
***下人房間瀰漫著一片寂靜,靜得連一根針排在地上都聽得見;自從大夫宣佈似出的死訊之後,卓家無人敢再接近此處。一具冰冷的屍體,簿靜地躺在粗劣的草蓆上,表情安詳。此時,有個人不顧卓文范的三令五申,偷偷摸摸地趁著深夜摸黑進來,想要一探究竟。「怎麼會如此呢?」黑衣人始終覺得不對勁,一個活生生的人,怎會說死就死?忽然,一個輕小的聲音驚動了他。「誰?」一陣風吹過,抽吸的聲音立刻消失無蹤。
「既然如此……」黑衣人在心中也有了決定,隨即也像一陣風似地離開。
***
凜扇步人卓樣風居住的小屋內,想要盯著聽說今日還不曾用膳的他。正想開口勸他時,卻看見他瞪著膳食發愣。
「怎麼不吃飯?」凜扇說話的同時,做好了讓他哭濕衣襟的準備,畢竟傅嫂過世的消息,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扇。」卓樺風興奮地撲進來人的懷抱。令凜扇訝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張漾滿笑容的小臉。
「你……」
「扇,你去哪兒了呀?我一整天都沒見到你。」卓樺鳳臣嘟著小嘴抱怨。
「你怎麼了?」他有點難以接受他與過去幾天截然不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