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墨菲
本能地、迫切地,他騰出右掌沿著她弧度惑人的粉頸往下緩移,探進了薄衫裡,覆住一隻高聳柔軟。
驀地一陣酥麻竄上她的腦際,「呃……」
「喜歡嗎?告訴我。」
「呃……呃……」理智全數潰散,她似懂非懂地體驗著此刻銷魂蝕骨的情潮,一聲嬌吟無法抑止地由她小嘴裡逸出。
感受到她激動且直接的回應,樊焰下意識地加深了吻。
強烈的快意令她忍不住地嬌聲連連,難耐地拱起嬌軀迎合著他,緊緊與他熱燙的身軀相貼。
「喔……老天……」宋雪脈喘息著,胸口一起一伏,全身輕輕顫動,纖細的手緊摟住他的頸項。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失控,就連月瓊也不曾帶給他如此直接、如此激烈的慾望。
若要相比,月瓊就像條蜿蜒流水,需要他細心呵護,而雪脈卻像是浩浩江河,令人無法忽視,也無法不醉心於她直接而奔騰的自然之美。
這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真是令人驚奇!
他是個男人,當然瞭解體內如火焰般翻燒的激情是什麼,樊焰再也忍受不了體內那股熊熊實燒的慾望,沒細想,長腿一跨,分開了她的玉腿,將自己置於她兩腿之中。
「呃……樊焰……」美眸迷漾,雪脈不習慣與人如此親密,他的動作大大地超過她預先設想的情況。
她稍微往上挪挪身子,他卻立刻跟著她的動作也移動了身軀,他騰出大掌攀住她如玉似雪的香肩,傾身吻住她敏感的耳際。
「樊焰……」她驚凝的目光緊瞅著他,不太明白他下一刻會對她做出什麼樣的動作。
「別怕,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在誘人的耳垂上落下吻的同時,他喃喃地給出承諾。
「呃……我……」
情況是不是真的有些失控了?
宋雪脈不只一次地自問著,剛開始還好,可為什麼後來的情況卻遠遠超過春花她們所形容的?
「雪脈……」他喃喃喚著她的名。「你很美……你知道嗎?」
聽他讚美她,她簡直快樂上了天,更有一股濃濃的滿足感佔滿了她全部的心,此刻的她就像只驕傲的美麗孔雀。
「嗯……謝謝……」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清楚地感到臉頰微微發燙。
樊焰沉默地凝視著她,無言的表情明白地顯露出激烈灼熱的慾望。
「你準備好了嗎?」他輕聲問道。
準備?
準備好什麼?
就在她思緒翻轉間,還來不及細問,他一個挺進的動作弄疼了她。
「啊……樊焰……好疼……嗚……」撕裂般的疼楚幾乎讓她迸出了眼淚。
驚呼哀鳴的小嘴立刻讓他給吮住,吻去了她的破碎低鳴。
「呃……」
她忍不住地一再出聲呢喃,但他封住了她的嘴,甚至探進了滑溜的舌,兩舌在彼此口中狂亂地糾纏交結,欲罷不能。
一陣陣無形的情潮不斷地朝兩人襲來,讓兩人沉淪在無邊的愛慾裡……
「樊焰……喔……樊焰……」她忘情地呼喊著他的名,真摯而自然,毫無矯作之態。
「雪兒……」他粗喘著在她耳邊輕喃。
窗外的雨勢不知在何時轉強,豆大的雨點兒落在外頭的樹上、屋牆上,造成一陣吵雜聲響,與房內春色交合成最自然的動人樂章。
「焰……」
「天……你簡直快讓我瘋了……」
他與月瓊也有過不少次的肌膚之親,甚至更早之前數度和歡場中的女子交歡,但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銷魂的感受。
她的情慾真摯而不做作,讓他就這麼沉醉在她所布下的情慾裡而無法自拔。
一次又一次地結合,為激情中的兩人帶來如雲翻湧的狂喜,最後兩人共同到達到了極樂的巔峰。
「焰……」她虛弱地攀著他的肩頭。
喔,她的樊焰,她的夫君……
她開始對父親安排的這樁婚事感到滿意。
也到這時她才完全明白,春花她們四個在她出閣前,努力想要讓她瞭解的是什麼事了。
雖然這個新婚夜來得有些晚,但終究還是來了……
第六章
一陣急雨過後,雨勢逐漸轉小了,滴滴答答的雨聲由外頭傳進房裡。
樊焰無言地擁著宋雪脈,大自然的雨聲在此刻成了最柔和的樂曲,二顆緊繃的心隨著雨滴點落聲而漸漸放鬆。
兩具疲憊的身軀緊緊交纏,無聲地凝望著彼此,眼底淨是揮灑不盡的柔情蜜意。
她不安地主動開口喚了聲:「樊焰,我……」
「噓,什麼都不要說了。」他寵溺地摟她入懷,反而歉然道:「成親的這些日子以來,是我冷落了你。」
若早些知道他的新婚妻子是塊令人心醉的珍寶,或許他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在書房裡一人度過,虛度了許多個夜晚。
他這樣道歉,她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將臉偎向他寬闊的胸懷,心裡一陣暖意,微笑地聆聽著他胸口隱隱傳來的心跳聲。
規律的心跳聲令人不由得放鬆神經,在他的懷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心安,睡意漸濃。
打了一個大哈欠,她合上眼。
「好累……」
「累了就睡一會吧。」他心疼地摟著她。
天色已微亮,一聲雞啼之後,一名小廝阿忠提著準備讓主人盥洗的水盆,如同往常地進了書房。
「少爺,您起身了嗎……呃……啊……」
樊焰還來不及出聲阻止,阿忠已進了偏廳,見到紗帳裡頭人影晃動,原本以是他家少爺醒了,沒想到竟瞥見了他們家新任的少夫人也在床上。
「啊……」
「啊……」
同時「啊」出的聲音,分別屬於受驚的阿忠和宋雪脈。
所幸樊焰早一步將棉被蓋住了兩人的身軀,再惡狠狠地瞪著冒失的阿忠。
倒霉的阿忠還來不及反應,一記粉拳便凌空襲來,不偏不倚地「吻」上他呆愣發直的右眼。
「哇……」受了一拳的阿忠疼的哀叫出聲。
「你這欠人調教的傢伙,還不快滾出去,發什麼愣?」宋雪脈早已睡意全消,用力揍了阿忠一拳。
「痛死我了……嗚……痛死我了……」
「還不快滾出去?還是想要再吃一拳?」宋雪脈潑辣十足地嚷道。
「是、是……」
受了一拳的阿忠吃痛地規著被揍的右眼,嘴裡不停地念道:「嗚……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樊焰有趣地瞟著他這個精力十足的小妻子,發現她撒潑的模樣其實還蠻可愛的。
不小心撞見一室春色的倒霉阿忠,臨走前,還不忘體貼地將紗帳放妥,才退出偏廳。
「等等。」樊焰在阿忠急忙告退前又喚住了他。
「少爺有什麼吩咐?」不敢靠得太近,阿忠在門口大聲喊道。
「去準備一桶熱水來讓夫人淨身。」
「是,小的立刻來、立刻來。」
***
沉浸在盛滿熱水的澡盆裡,宋雪脈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她全身酸疼,激情的溫存遠比她想像的還需要體力,她的雙腿又酸又疼,幾乎要下不了床了。所幸樊焰溫柔體貼地抱她入澡盆。
而就在他打算喚婢女前來為她梳洗時,宋雪脈卻一把拉住了他——
「等等,你不和我一起?」
大膽卻又真誠直接的言辭令他體內又是一陣亢奮,這女人真有在隻字片語中便輕易撩人慾火的天分。
「我讓蓮花、荷花來幫你。」
「不……」她柔情萬千地攫住他,凝望著他的明眸裡漾著無限春思。
「雪脈……」他的眼瞳更深幽了,一絲火苗慢慢地在他眼裡燃燒著。
「別走……」她輕輕地將他拉向自己。
「雪脈……你真的很壞……」他毫不抗拒地靠向她,為她下了評語。
「是嗎?」她斜挑眉,興味地反問道:「告訴我……有多壞?」
說話的同時,她將臉頰輕輕靠向他起伏的胸膛。
懷中美人兒的香氣像催情劑般,立即引發了他狂炙的慾望。
「壞得像只狡猾的貓。」他沉聲低啞地回道。
「喔……」她似乎對這個答案相當滿意,緊緊地摟著他,星眸半瞇。
「看著我。」他以食指輕佻起她的下顎,讓她仰頭望向自己。
置於她小巧下顎的大掌騰出拇指,輕輕撫弄著她柔軟的紅唇,不自覺地,樊焰一向剛毅的臉部線條瞬間化柔。
「雪兒,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永遠?
這二個字好沉重,宋雪脈沒有回答他,心裡立即湧上掙扎、困惑、茫然等等複雜的情緒。
她真不知該怎麼做才好,她想待在他的身邊,卻也想念老家……
唉……
不管了!
「雪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常在家陪你,你會不會因為太孤單而向其他男人尋求另一份慰藉?」
猶豫了半天,樊焰還是將這難以啟口的問題說了出來。
「呃?」宋雪脈睜著明眸,不解地望著他。
「就當我沒問過。」說完,樊焰尷尬地想轉身離開,一隻手卻仍然讓她攫著,以致走不開身。
「樊焰,等等。」
「雪兒……」
「樊焰,我寧可要你。」她語氣誠摯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