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莫塵
勞伯嘴角詭異的揚起,「希蒂雅。」
「在。」那名女子斂起驚愕的表情走到大廳中間,恭敬彎身。
「從此刻起,你被任命為漢斯的貼身保鏢,你必須二十四小時的跟在他身邊,極力保護他的安全,絕對不能讓他傷到一根寒毛,知道嗎?」勞伯正色道。
「是的。」希蒂雅聲音堅定有力。
勞伯瞥了眼目光膠著在希蒂雅身上的兒於,再度偷偷揚起了唇。
***
漢斯推門走入寢室,身後跟著嬌小纖細的希蒂雅。他走到落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然後轉身靠在窗子上,雙手環胸的注視著她,嘴角詭異一揚,亳不掩飾眸子裡的不懷好意,「這就是我的寢室。」他間散的姿態在窗外海景的襯托下,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事實上,希蒂雅還在為他方才在大廳上對她的輕薄感到生氣,要不是看在黃水晶的份上,當時她就會給他一巴掌了,哪容得下他在眾人面前那般囂張無禮?
她冷冷地瞥他一眼,目光隨即看向他身後那片美麗沙灘,腦中閃過故鄉的影像,她的眉頭皴了一下,兩片嘴唇抿得更緊。
她的故鄉在遙遠外太空的「塔加剋星」,那是個美麗的星球,就像是個仙境,怛自從從愛亞迪兒公主出生後,塔加克就注定要面臨毀滅的危機,因為愛亞迪兒公主沉述於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她的研究炸毀了神殿,迫使四大護法必須遠走他鄉尋找失落的四水晶,以讓塔加克恢復生機……
漢斯發現她陷人沉思中,她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溫柔與悲傷,無端的撞疼他心口的某一處,同時震撼著他的靈魂。如此溫柔的她才符合她嬌柔的外表,但他不喜歡她眸子裡的悲傷,彷彿那裡堆積了太多的悲苦,讓他看了十分難受。
他攢起眉,關切的問:「是什麼事困擾著你嗎?」
希蒂雅目光茫然地看向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在乍見他眸中的關切與疑惑時,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置身何處,立即將飛離的魂收回,以冷漠與抿唇代替回答。
她心裡的悲傷不干他的事,也沒有必要告訴他。
她目光冷淡的掃過他俊偉的臉龐,然後環視這偌大的寢室。
發現房間的擺設一點也不符合安全考量,她眉頭一皺,大步朝他走過去,一把掀開未完全拉開的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然後抬眼瞅著他。
「請你把這張床推向角落。」她的聲音太冷,感覺像在命令。
漢斯揚起一眉瞪著她,「你在指使我?」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
他微怒的語氣讓她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只好含首了聲:「抱歉。」然後彎身將那張大床往角落推去。
漢斯驚愕地注視著她,懷疑纖細的她怎麼推得動那張床,而且看起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當然,在吃過她的虧後,他是絕對不敢小覷她的,只是……這實在太離譜了,那張特製的床至少有一百公斤耶,她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推動它!他懷疑是不是遇上了女泰山?
希蒂雅推好床後便轉移目標,繼續搬動房間裡的擺設。
漢斯在驚愕之餘,發現她大肆破壞他房間原本的格調,不禁慍怒地衝過去制止她,「你在做什麼?」
她冷冷地回視眼底冒火的他「這對你比較安全。」
「這房間我住了快三十年,它一直都很安全。」他強硬地取走她手上的歐式茶几放回原位。
「現在的局勢不同。」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擦腰瞪著她,〔不論現在的局勢怎麼樣,我都不認為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就可以讓我的安全無慮。」
希蒂雅氣定神閒的回視他冒火的眸子,「把床擺在落地窗前是非常不智的,如果敵人要殺你,必定會選擇最簡單的方式下手,而你睡在落地窗前無疑是給敵人大好的機會取你性命。」
漢斯瞥了落地窗一眼,不否認她的話有道理,但他已經習慣睡前趴在床上觀賞海景,現在她把床移到角落,無疑是在改變他的生活習慣,他不能接受。
「就算會被殺死,也好過躺在床上卻看不到海景而夜夜失眠好吧?」他氣怒的低吼,準備將床推回原來的位置。
希蒂雅走過去按住床,語氣堅定的說:「你不能把床推回去。」
「房間是我的,床也是我的,我愛怎麼擺就怎麼擺,你沒有權利干涉。」他怒瞪著固執的她,眼裡噴出熾熱火焰。
這個該死的、自以為是、腦筋是用水泥做成的女人,分明故意跟他作對。
「我是你的貼身保鏢,有義務保護你性命安全,還請你莫要為難我。」不受他怒火的影響,她冷靜如常地說。
漢斯哼了一聲,嘴角邪邪地揚起,「如果我非要為難你呢?」這女人分明是欠揍。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她目光冰冷地與他對峙。
他就知道這是個固執倔強……不,是冥頑不靈的女人。漢斯氣得咬牙切齒,臉上卻泛起邪氣的笑容,「我就要看你能奈我何?」說完,他再度推動床。
希蒂雅目露寒光,抬腿勾住他的手臂,「放手。」
漢斯目光一斂,反掌抓住她的腳踝,朝她不懷好意一笑,使力往後一拉。
她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抓住床單,小腿跟著一踢,掙開他的箝制。
「好身手。」漢斯忍不住讚賞一聲,抬腿掃向她抓住床單的手。
希蒂雅連忙鬆手,一個後空翻反踢中他的背。
漢斯仆倒在床上,心有不甘的翻身準備回擊,哪知她動作更快的撲過來,膝蓋壓著他的胸口制住了他。
「服不服?」她做事一向讓人心服口服,這個男人要是不服,她自有讓他投降的辦法。
漢斯從來沒這麼狼狽過,居然連續兩次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第一次他替自己找了個藉口,說是因為太輕敵的緣故,但這次,他再也無法否認自己確實輸給了她,這個該死的女人。
「服……」
希蒂雅冷冷牽唇,緩緩移開膝蓋。
漢斯眸光閃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揪住她的衣襟將她拉下,狠狠地吻上她。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撞進他懷裡,大腦跟身體頓時失去反應能力,只能傻傻地任他像吸盤似的吸住她的雙唇。
漢斯甫觸到她的唇便被她唇上的冰冷與柔軟駭住了,他從來沒有嘗過如此柔軟卻冷似冰的唇瓣,感覺非常怪異,但他捨不得這麼快就放開她。
片刻後,他緩緩離開她的唇,目光得意地注視著她。
「服不服這話該由我來問你。」他的笑容充滿讓人不安的邪氣。
希蒂雅注視著眼前的這張俊臉,感覺他的溫度還殘留在自己唇瓣上,而這讓她深受震撼,彷彿全身的細胞都震顫了起來,嚇慌了她的心。
「你……」好怪,一向冰冷的臉突然產生了熱度,她伸手摸摸臉頰,驚愕萬分。
看著她的反應,漢斯發現自己抓住了她的弱點,不禁得意輕笑「你太高估自己,同時也太低估我了。」
她眨眨眼,這才意會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猛地一巴掌甩向他的臉。
這個惡棍、無賴,居然強吻她!
漢斯早料到她會有此舉,輕輕鬆鬆地抓住她的手腕,順手一扯,將她帶進懷裡,轉身將她壓在身下。
身上突來的重量讓她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注視著她酡紅的雙頰,漢斯察覺到下腹傳來一陣騷動,那是男性本能所產生的慾望。
「只要你答應把我房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就放開你。」
聞言,她的臉再度蒙上一層冰霜,「我受雇來保護你,無法答應讓你拿生命開玩笑。」
他撇唇一笑,「你真倔強。」
「我不信你能把我給吃了。」她冰寒的眸光狠狠瞪視著他俊逸的臉龐。
「這可是你說的。」他惡劣的一笑,陡地俯首再度吻住她。
她冰冷的唇緊抿著,毫無預警的抬膝朝他胯下用力頂去。
「啊!」漢斯叫了一聲,痛得從她身上滾開。
希蒂雅連忙翻身爬起,看著他吃痛的模樣,在心裡大罵他活該。
「你這女人——噢!媽的!」他忍不住咒罵起來。
「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你再隨便佔我便宜,我保證讓你斷了命根子。」
她的態度跟語氣在在顯示她不是開玩笑的。
他強忍疼痛的站直身子,「好,你有種,我服了你。」
但事情不會這樣就結束,不會的……噢,媽的,痛死了!
***
希蒂雅躺在被她移至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窗外海景,看著銀白色的月光灑在海面上,聆聽著海水拍打沙灘時所發出來的美妙樂音,那種感覺有說不出的寧靜與舒適。她終於明白漢斯為什麼執意要將床擺在落地窗前,因為唯有這樣才能欣賞到這美麗的海景。
房間角落的大床上的男人再度翻轉身子,希蒂雅將目光瞟向他,看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有點樂,誰教他三番兩次輕薄她,活該睡不著。只是她心裡有一絲奇怪的感覺,那感覺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