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寧馨兒
「算了吧!這樣也好,他不認得我,我就不怕他跑來搶翎嵐和雲瀾了。」盼舒平靜地說著。
「不行,怎麼說他也是翎嵐和雲瀾的父親,你總不希望翎嵐和雲瀾永遠都在缺乏父親的情況下成長吧?」峻儀苦口婆心地勸道。
「再說吧!我一向相信世間的事在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的,若我和他有緣,我們早晚會在一起的;若無緣,再強求也沒有用。」
「盼盼,你有沒有發覺你愈來愈像出家人?講的話好玄哦!」菀真一臉飲佩地看著盼舒。
「菀真,該多看點書了,別以為畢了業就可以不看書了。」盼舒笑罵道。
「是,我的大小姐,先解決你的問題要緊。」菀真懷疑盼舒想轉移問題。
「什麼問題?」盼舒裝傻道。
「盼盼,我警告你,別給我裝傻哦!」雪凝威脅道。
「盼盼,答應我,找他好好地談談,我不忍心看見翎嵐和雲瀾的父親就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認。」峻儀苦口婆心地勸道。
「好,我會找個時間。」
縱使盼舒在好友面前說得多冠冕堂皇,但她隔天一上班立刻請調回原來的部門,她特地挑了個和她能力不相上下的男子代替她的職位,她自認處理得乾淨利落,連銀斯的面沒見著就全安排好了。
想想那天在他辦公室對他大吼了一聲,誰知道那個小家於氣的男人以後會怎樣折磨自己,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就算他和翎嵐和雲瀾有血緣關係,她也不想和他有牽扯。
「盼盼,救救我啊!」一我狀似狼狽的男子撲到盼盼桌前慘叫道。
「淳史,怎麼了?瞧你這個樣子,發生了什麼事?」盼舒放下手邊的工作,驚愕地望著他。
川原淳史是中日混血兒,他是盼舒特別拜託來替代自己崗位的男人之—。
「總裁,他……他虐待我。」淳史慘慘地說道。
「什麼?!」盼舒震驚地說道,想不到他是那種人,我還以為他只是不喜歡和女人一起做事,原來他是那個哦!」
「哪個啊!」淳史不解地看著盼舒。
「同性戀啊!哎!真是委屈你了,我不知道他是那種人,如果我知道他是那種人的話,我怎麼可能把你推向火海呢廣盼舒一臉同情地看著淳史。
「不是啦!我是說總裁他虐待我,每天讓我連續工作十二個小時,連週末都得陪他加班,我受不了啦!」淳史急急解釋道。
「說不定因為總裁剛熟悉業務,有較多工作要處理,你再忍幾個禮拜就好啦!」盼舒拍拍淳史的肩安慰道。
「不!我忍受不了那麼久,盼盼,算我對不起你,我實在做不下去了。」淳史巳打算調回自己的部門了。
「淳史,別這樣嘛!你已經是第七個了,再撐兩天,等我找到另一個代替者好不好?」盼舒苦苦地哀求著。
「不行,對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就這樣淳史留下在後頭死命哀求的盼舒,獨自一人又請調回自己部門了。
「沒義氣!」盼舒不禁罵道。
不知銀斯對員工有沒有苛刻的習慣,不過這一個月來,盼舒能抓來的人,全都因為受不了銀斯的虐待而走了,沒有一個曾做超過一個禮拜。天!盼舒再也找不出人代替她了,現在每個男人看到盼舒都躲得遠遠的,深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盼舒已經想不了辦法了,當然還有最後一個,若不到最後關頭,盼舒是不會使用它的,但現在……哎!
「進來。」銀斯頭也沒抬對著敲門的來人說道。
一份檔案被放置在桌上,那人正準備悄悄愛出時,卻被銀斯叫住了。
「等等,我有封信要打,請你把我念的內容記下,打成一封信。」銀斯一邊低頭處理檔案,一邊說道。
在一旁站立的人兒遲疑著,最後是銀斯抬頭看清了來人。
「是你,怎麼又回來了?上次那個男的呢?」銀斯力略的有些不悅。
「淳史回原部門工作了,全公司上下的好男人都不願在你底下工作了,公司要聘新人需要花時間,在這之前,只好勉強你了。」盼舒不情不願地說道。
銀斯還真是很勉強地點了點頭,差點沒把盼舒氣死。
盼舒用最短的時間把銀斯交代完的事處理好,就用著最快的速度逃離了他的辦公室。
銀斯仔細審核過信件,雖然心裡極不願意,但他還是不禁對盼舒的能力感到滿意。不能說他歧視女人的能力,只能說他以前遇上的女人全是花瓶,在他身邊的女人全爭先地想做他的秘書,但卻沒一個有能力。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給銀斯很惡劣的印象,他總認為大部分的女秘書全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上司的「臨幸」,所以他寧願找個男秘書,省得那些女人來觀覦他。
但,他總覺得盼舒看他的眼神有些心虛,像是瞞了他什麼,他有時候公發現盼舒會用著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就像在研究著他,這種眼光和以前那些女人愛慕的眼光不同,他實在不懂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總裁,時間到了。」盼舒按下內線電話,盡責地完成銀斯所交代的事情。
一身完美打扮的銀斯,虛刻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經過盼舒的座位時,略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交代什麼。
盼舒似乎也曰田慣了,她也知道銀斯不會讓自己這麼好過,他一向知道什麼是物盡其用,絕對不會浪費一分一毫的,所以她認分地站在銀斯的面前,等待他交代事情。
「你和我一起去王氏企業開會好了。」銀斯一出口,差點役讓盼舒跌倒。
盼舒寧願待在辦公室裡做著無聊的公文,也不要讓他帶她「出場」。
「快點,我沒時間了。」銀斯盯著盼舒催促著。
盼舒只好隨手抓了外套,隨便拿了紙筆,快步跟上銀斯的腳步,她一下樓,看到車子,就想往前座鑽,想不到銀斯已經先示意了。
盼舒只好停下腳步,歎了口氣,低垂著頭,坐在銀斯身旁,邁向目的地。
在狹小的車廂之中,雖然兩人不至於肩碰肩,但兩人的大腿還是會不經意地觸碰,盼舒已經坐得很靠車門了,可是她怎麼覺得銀斯一直往她這邊靠過來。大概是錯覺,對,一定是錯覺。
盼舒努力把固定在窗外的眼光收回,偷偷瞄著身邊的銀斯,他正專心地看著手上的簡報。
盼舒很習慣地看著他的眼睛,那一抹的湛藍,每每都讓她沉醉在此,這是她第一次有機會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他有最俊美的臉龐,一種值得女人付出所有的俊美臉龐,但她似乎有些惋惜,若他沒有這麼俊美的臉孔就好了。她寧願要一個平平凡凡的男人做丈夫,而他,不可能適合自己。
一撮金髮自他的髮際落下,遮去了銀斯的眼眸,盼舒突然很想伸手去撥開他的頭髮,但她忍住了,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將眼光再充投向遙遠的天際。
「到了。」銀斯的聲音似遠遠的傳來。
盼舒的思緒似乎有些飄遠了,還是她迷糊了,怎麼她突然覺得坐在身旁的銀斯一瞬間成了那個晚上的男人。
「你睡著了啊?」銀斯微諷著。
「或許吧!」盼舒慘慘地一笑。
他還是銀斯,不是那晚的男人,他可能永遠不會再成為那晚的男人。
這一場冗長的會好不容易完畢了,盼舒的記事本也已記滿了雜七雜八的資料,回去還得花一段時間把它整理出來呢!
盼舒瞄著一旁尚是精神奕奕的銀斯,真懷疑在經過這麼無聊的會議「洗禮」後,他還是這麼有精神,真不虧是超級工作狂。
在銀斯和盼舒正打算回公司時,卻被一群記者包圍住了,不過主角當然是銀斯。
瞧銀斯從容不迫地對付著記者,大概他也已習慣了這種場面,盼舒悄悄地拉開和他們的距離,她可不想明天在報紙上看到自己。
盼舒這看這群記者似乎巴著銀斯不放,她想這一場臨時記者會恐怕持續很久,她正想和銀斯打聲招呼要先回車上時,卻看到一個外國記者不訪問銀斯反倒看著她。而她正想不理會他走開時,卻突然在腦中閃過一絲影像,她正努力回想著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那男人似乎也在回想吧!他似乎也很苦惱想不起她是誰,突然的,他朝盼舒走了過來。
「是你,我都不敢相信是你,你變好多哦!」那男人似乎很興奮地大喊著。
「你……是誰?」盼舒依舊沒想起那男人到底是誰。,
「Pencil,是我啊!我是史狄啊!」史狄為了喚起盼舒的記憶,特地把她的綽號大聲地叫了出來。
「史狄?!」盼舒驚訝地叫了出來,「真的是你,好久沒見屍
Pencil這個綽號是當年盼舒自我介紹時,史狄替她取的,這並不是表示盼舒的身材像鉛筆,盼舒還是很有料的,只是盼舒不想取英文名字,而以她的中文名字充當,結果被史狄誤聽成了Penci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