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那顏(圓悅)
「有這麼難看嗎?」麗兒瞪圓了眼睛,喃喃道:「我還以為銅塑像已經夠糟糕的了。」
「沒那麼糟,我很惡劣。」傑斯低頭吻她一下,以示歉意,「找我有什麼事?」
「我該相信凱琳說的話嗎?」
「什麼?」傑斯皺眉。
「那些關於你有情婦的傳言。」
「那麼我該相信有關子爵的馬車在侯爵府門外停了一夜的傳言嗎?」傑斯拂開額前的一綹亂髮,看起來有些危險。
「你在意嗎?」
「我——很在意!」事實上他不該這麼在意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讓他進門,你相信嗎?」
「我相信。」他已很久不相信女人的承諾了,可麗兒的,他相信。
「那麼我也相信你。」麗兒嚴肅地道。
她的手指捏得好緊,傑斯執著她的手,一個個吻開那些緊繃的手指。當她蜷著手指想要退縮時,他抓住它們,並且翻過它們以親吻她的手心。
「傑斯……」
他端詳她的手好久——對一個貴族小姐來說,她的手同樣過於粗糙。雖然她喜歡騎馬,但他知道這並非馬韁磨出的痕跡。於是,他吻住了她,深深的。
「你的臉,」她伸手撫上那道仍然猙獰的傷疤,「那時一定很痛吧?」
「傻瓜!」他笑著,任她的手指細讀他的疤痕,她澄澈的眼眸告訴他,她對他只有憐惜,而無獵奇之意。
「怎麼弄的?」麗兒輕聲問,「你曾受了多少苦?」
上流社會的貴夫人和嬌小姐,只關心她們的衣服、她們的寶石或其他與時髦有關的東西。
她卻與眾不同!
於是他為她講述那樁發生在海盜船廚房的偷竊案,毫無隱瞞且絕對真實。
「你真勇敢!」聽到他被掛在船尾等著喂鯊魚時,她踮起腳尖,吻上那道醜陋的傷疤。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他解開了衣衫,在他的背上有著密密的笞痕以及各種各樣的傷疤。他任由她用雙手摸索他過去的創傷,一一細數它們的來歷。雖然它們絕大多數都不那麼光榮,可他知道麗兒不會在意。
最後,他們就這樣相擁而眠。
他仍然赤裸著身體,麗兒則蜷在他的懷裡。
她的衣袋裡露出結婚證書的一角,這昭示著他們已經彼此相屬。
第九章
「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厚顏無恥到要你搬去和他同住?!」韋特太太幫她收拾行李時,凱琳氣急敗壞地出現了。
「我以為你會很高興,你不是—直希望我能嫁出去嗎?」
「這是兩碼事。」她一直以為傑斯不過是在玩一場遊戲,目的是報復她當年的背棄而已,等到遊戲結束,他又會回到她的身邊,沒想到……
「他該為你的名譽著想才是,畢竟每個人都知道你還沒出閣。」
「傑斯說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麗兒不解。
「什麼?」這個小白癡在說什麼?為什麼她居然都聽不懂?!
「傑斯說籤署了結婚證書就算是正式的夫妻了。」麗兒好心地為她解釋。
傑斯居然——
她不相信!
凱琳風一樣的捲出去。
「走這麼快幹嘛?」麗兒喃喃自語。
她還沒告訴她,三天後傑斯將為她在公爵府舉辦一個盛大的舞會,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出席自己的舞會。
「麗兒小姐,小心侯爵夫人。」韋特太太看出了危機,不禁為她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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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塞公爵府。
「什麼事?」傑斯在管家慌慌張張的拍門聲中醒來。
「是……是……是梅卡小姐……不,是公爵夫人……她她……」安德列斯結結巴巴的。
「麗兒?她怎麼了?」傑斯瞇起眼睛,微笑著提醒自己,他已經是有妻室的男人了。
「小姐她……」安德列斯說不出話來,只能以手指指著窗外。
麗兒又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了?竟然把他的管家嚇成這樣?
傑斯披上外衣,來到窗前,望向管家指的方向。
在院裡的大草坪上,麗兒正放馬馳騁。看她英姿颯爽的樣子,連他也忍不住神清氣爽起來。
「公爵夫人的馬術不錯。」傑斯稱讚,為此他甚至不介意她擅自騎走他最喜愛的雷霆。
「我已派人去服侍公爵夫人梳洗了,夫人卻堅持……」安德列斯的聲音越說越小。
傑斯瞇起眼,這才發現麗兒穿著一套黑色的騎裝。因為人馬同一色,所以他才沒立即發現她穿的是男裝。
她居然罔顧他的命令!
「安德列斯,只有當公爵夫人打扮得像一個女人,才允許她騎馬。」
他決定親自帶回不聽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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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草坪上,麗兒的笑聲像銀鈴一般散在清晨的陽光裡。
走近之後,傑斯才發現她居然光著一雙小腳!
「傑斯,你的馬真神!」注意到他的出現,麗兒揮著手騎近他。
激烈運動使她渾身汗涔涔的,而他自她急劇起伏的胸前發現一個嚴重的事實——她沒有穿胸衣!
「你不該忘了我的警告!」傑斯對她搖搖頭。
「警告?」麗兒不解。
「我說過——」傑斯將她抓下馬來,他的手正好按在她的乳房下面,托起了她的胸部。
「傑斯!」麗兒一張臉全紅了。
「派人通知佛雷澤伯爵,就說我今天有事不能赴約。」傑斯對安德列斯下令。
「傑斯……」麗兒忍不住扳他摟在自己腰間的另一隻大手,「放開,有人在看哪!」
「看?」傑斯邪氣地挑高眉,「有規定我不能抱自己的妻子回房嗎?」
「可是……」麗兒還在挖空心思想千般理由,傑斯已抱著她走進屋子,沿著雕花的樓梯來到二樓。
「傑斯,你走錯了!」她的房間在隔壁。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他不會想要剝奪她晨騎的興趣吧?!「可是我……我……」
晨騎一向是她的最大樂趣,在凱琳與侯爵府還沉浸在夢鄉之時,這種駕馭力量與速度的感覺,常常令她忘了現實中的諸多不快。
「我說過——不許穿男裝。」他輕觸她的黃銅扣子,這件伊頓學院的騎裝在她身上顯得有點大,放她在床上站好,他邪氣地俯身向她。「現在,我很樂意親手脫掉它。」
「你在開玩笑吧?」麗兒忍不住大笑,她還以為他會禁止她晨騎呢!
「開玩笑?」傑斯挑起一邊眉毛,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早晨男人的性慾是最強烈的嗎?」
「性慾?」麗兒將這個詞咀嚼了一遍,才弄清其中的含義,她的臉立刻燒紅,「你太不正經了!」
「不,我很正經。」他駁斥。
下一刻,她驚喘出聲。
「傑……」她對眼前男性的裸體完全沒有準備,立刻傻了眼,「你怎可以……」
想必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男性的裸體吧!注意到她一臉的困窘,卻又忍不住好奇,偷偷地用眼角打量他的樣子,傑斯有趣地笑了。
「怎麼不可以,公爵夫人?」
注意到傑斯的調侃,麗兒漲紅了臉。
「都研究好了?那麼過來告訴我,你我之間有何不同。」傑斯碰觸她。
她簡直無法出聲,只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都化成了水果凍。
「那麼——現在該我了。」
傑斯在她耳畔輕喃.她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赤裸地立在他的床上。
他一手按在她的前胸,那急劇起伏的胸前,一滴汗水正悄悄地滑落。
「我們不該這樣的,這是不對的。」她困窘的說。
「麗兒……」他輕輕舔去她的汗水,他的舌尖熾熱得嚇人,他的眼神更讓她不安。
「這樣行嗎?」
「傑斯!」他的牙齒咬到她的豐盈時,麗兒幾乎要昏過去了,「拜託,會痛的!」
「是嗎?」他的聲音懶洋洋的.舌尖順著她的鎖骨狡猾地溜開,然後——
趁著她手忙腳亂地抵禦他四處遊走的大手,他咬住她玫瑰色的乳尖。
「痛嗎?」他的眼裡有勝利之色。
「我……」一種陌生的感覺她哽咽了,她的身體裡似乎正發生著什麼,這讓她恐懼又期待。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只能在他的撥弄中無助地抽泣。
「感覺怎樣?」她稚嫩生澀的反應讓他的唇畔含笑。
「我……好像正在融化。」她的話音斷斷續續的。
「融化?天,這是我聽到最好的甜言蜜語了。」
大手順著她滑膩的肌膚向下,終於來到她的腿間,略帶強硬地分開她緊攏著的大腿。
「不要,傑斯,好髒!」
她將雙腿並得更緊,卻沒法阻止那股濕液悄悄地滲出來,她的表情變得極度尷尬。
「別怕,這只是說明你已經準備好回應我的愛了。」她僵硬得像塊板子,傑斯緩下節奏,轉而在她最敏感的地帶輕捻慢弄,試圖挑起她的情慾,「相信我,這一點也不髒,而且好美。」
「傑斯……」她忍不住呻吟。
「更大聲些,親愛的,我喜歡聽你呻吟我的名字。」傑斯低下頭,以舌愛撫她。
她震驚得掙脫了他的雙手,驚跳起來。
「別緊張。」他再度擁住她,引導她的手碰觸他的男性象徵,「感覺到了嗎?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最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