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蕙馨
「哼嗯,你叫我啥?」童嘯風不認同地抗議著,雙手依然不輕饒地逗她笑。
「好嘛,好嘛,親愛的風葛格。」
江雁紓一說完,她忍不住狂笑起來,「呦,好噁心喔……」快步衝下床,把自己鎖在浴室裡。
童嘯風滿臉無奈地搖搖頭,靠在浴室的牆上,「野丫頭,你就不能叫聲好聽的嗎?虧我幫你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
「其實你知道嗎?這回我怕死了,那時候我好想你喲!」
江雁紓一面梳洗一面看著鏡子裡恢復原樣的容貌說著,「而且我告訴自己,如果可以活著離開那裡,我一定要坦白告訴你我愛你!」
浴室外突然沉寂,童嘯風好笑又好氣地瞪著浴室門,受不了門裡的小迷糊居然這麼馬虎地宣告她對他的愛的宣言。
浴室門一開,江雁紓神情氣爽地落進童嘯風的懷裡,她一對圓亮的眼睛神采奕奕,粉潤的臉頰紅撲撲讓人禁不住想咬一口,尤其艷紅的嘴唇像極熟透的草莓誘惑著叫人品嚐。
「再說一次。」童嘯風熱烈地看著她。
「說什麼?」她竟然故意裝呆,樂著看他著急的模樣。
「別鬧我,快點再說一次。」
童嘯風低下頭,乍放狂喜的雙眼急切地催她。
「我愛你。」她輕聲卻堅定地對他正面承認她的愛意。
江雁紓抬起眼對上童嘯風深情的凝視,目光中充滿著火燙慾望。她張開嘴,不知想表達震驚還是喜悅,她還未及思考,他急切的嘴唇一下堵住她的唇。
她開口想繼續訴說什麼,但是他的唇和舌尖正捉弄著她的紅唇和小香舌,搜尋她口中特有的女人馨香。
童嘯風擺動著頭,讓嘴巴和她的嘴緊密配合。品嚐著、愛撫著,他的嘴離開江雁紓的柔唇,沿著她優美的頸線,延燒一道熱燙的慾望火舌,停在她細緻的鎖骨處,用溫暖的舌尖挑逗她的脈搏。
她的雙手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一身發軟,的眼睛瞇得幾乎閉上,手指玩弄他肩上發尾,嘴裡藏不住的呻吟聲,細細碎碎飄蕩在空氣中。
他愛撫她的頸項,同時慢慢解開她的上衣,溫柔地覆上她堅挺的雙峰,熱力迅速燃遍她的全身。
他雙手一抱飛快地將她柔軟的身軀放回床上,他的口中喃喃地吐露著愛語,輕巧地將她的小可愛睡衣拋開,靈活的舌尖膜拜著她圓潤雙峰上的紅寶石,讓她悸動不已的身體顫抖著渴求更多的解放。
他的左手懶洋洋地畫弄著她的玉峰,右手在她身體下游動,進入她神秘的慾望叢林,找到熱欲泉源,緩慢激進互相配合著,將她一波波推上激情的巔峰。
濃烈的激情在童嘯風的愛語裡燃燒得更加火熱。江雁紓在他的懷裡瘋狂,身體迎向燦爛的終點,在他如魔術師般神奇指尖逗弄下得到人間的極樂。
她連連的喜悅叫聲一一被收納在童嘯風熱情的嘴裡,輕顫的身體慢慢從天堂降落,再次回到他極盡寵愛的懷抱裡。
緊繃未解的慾望讓童嘯風的眉頭微皺,臉上汗水密佈,但是他依然微笑著迎接江雁紓滿足卻羞澀漲紅的笑臉。
她熱情地吻了下他的嘴角,「好美,謝謝你!」
「傻瓜,這是我許你的。」
江雁紓泛著紅暈的粉嫩肌膚,和玲瓏有致的曲線正不斷考驗著他的自制力,但是他只輕點她含羞的眉眼,「我保證下回會更好。」喘著氣放開她,拍了下她圓潤的粉臀離開床鋪。「別誘惑我,快起來換衣服。」
江雁紓伸出手,吐氣中蘭嬌聲說著,「讓我幫你。」
「下回吧!現在不行。」
童嘯風趕緊閃進浴室,畢竟沖一趟冷水澡要比和她恣意歡愛快速很多,因為他只怕會一次次和她纏綿不休,冷落廳上的貴客。
「為什麼?」
「因為大廳有客人等著見你,而我們已經耽擱太久了。」
「別理他,讓他等。」
「不可以,我得罪不起他。」
「誰呀,這麼偉大?」
江雁紓好奇地打點好自己,情慾未退的眼淚水汪汪,兩頰艷紅的彩暈猶濃,怎麼看都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好不容易讓慾火退盡的童嘯風一踏出浴室,又再次面臨難過的致命煎熬,這一回他可不敢擁抱她,要不然剛剛受過的罪又得重演,難受也就罷了,出糗才真是難看透頂。
可是江雁紓完全沒有這份危險意識,她主動摟住童嘯風的腰,小鳥依人地偎著他,還很要命地踮起腳尖吻著他的唇,害他既不能抱,又不好推,忍得差點當場爆炸。
「別玩了,快點走。」他拉她的手,急匆匆帶她到大廳。
踏入大廳江雁紓一瞧見早川康成在座,立刻冷眼一瞪童嘯風,掉頭就想走。
「別這樣,他是你父親。」
童嘯風趕忙拉住她,硬摟著她坐在沙發上。「你父親是來處理早川麗子惹的麻煩,還有和麗子離婚的事宜。」
「怎麼可能?」江雁紓不相信地瞪著早川康成。
「因為麗子和吉剛健有曖昧,弓子根本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他們的小孩。」
「什麼?」江雁紓很意外地看向他,又偷偷地瞄了眼童嘯風,只見他輕輕頷首,顯然早就知道。
「老天,難怪吉剛健會和早川麗子聯手想殺我們。」江雁紓終於懂了他為什麼看來眼熟,原來是因為早川弓子,那就難怪他這麼恨她,還動手打她,「那現在呢?」
「童副總裁答應幫我瓦解麗子和吉剛健的勢力,助我將早川家的生意導向正途,脫離極道。」早川康成很感慨說著,「這是我當年學商美國的目的,也是你母親和我共同的心願,可惜變故來得太早,麗子又和吉剛健勾結牽制,讓我遲遲無法讓早川家的事業順利轉型。」
他注視著江雁紓,看她總算有點心軟的樣子,「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努力,希望早日達成這個願望,所以你怪我放任麗子,無視你母親的枉死,我也沒有辯解,實在是因為我有心無力。」
「算了,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這次的事情我已經交給童副總裁全權處理,反正我和她離婚以後,她就不是我的責任了。」早川康成直接把問題丟給童嘯風。
「臭老虎,那你要怎麼處理?」江雁紓迫不及待地問著。
「這你別管,反正他們不會有好日子過就是,從此以後也不敢再惹你了,不過你如果堅持想要他們償命的話,我可以考慮。」
「還是不要好了,我沒有那麼嗜血。」
「童嘯風早知道江雁紓其實很心軟,所以故意試探她。
「對了,清水隆介怎樣了,清水巖一會善罷甘休嗎?」
「那個人渣被吉剛健打成兩腿殘廢,至於他老子為了得到利益不知怎地和齊楨發生衝突,目前已是自身難保,哪還有精神替他兒子出頭管這檔事。」
童嘯風一看江雁紓笑得奸詐,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嘻嘻!」江雁紓很得意地奸笑著,「那是姑奶奶我的傑作,我還替他們做善事,把瑞士銀行裡的造孽錢都送給需要的人去了。」
李繼陽剛走進大廳正好聽到她的偉大宣言,「原來真的是大嫂,鞏仲華告訴我時,我還不信呢!」
「冰塊,你叫誰大嫂?」江雁紓疑惑地跳到李繼陽的面前,好奇得不得了,「還有,鞏老大怎麼可能知道是我動的手腳?」
「大嫂。」
李繼陽沒有回答,只是直接對江雁紓鞠躬稱呼,嚇得她連退好幾步,逗得向來冷冰冰的李繼陽嘴角輕揚。
「虎哥,你讓鞏仲華追查的結果,剛剛大嫂已親口承認,詳情你就問大嫂吧。」
「死冰塊,你別亂叫,誰是你大嫂呀?」江雁紓越聽越不對,趕忙哇哇抗議。
「繼陽,你不要再逗她了,當心哪天被她整回去。」
童嘯風趕緊出聲幫李繼陽解圍,雙手一拉又把她拉回身旁坐下,「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你願不願意跟你父親道歉和好?」
「你……」
江雁紓感動在心裡,她當然明白童嘯風插手幫助早川康成,主要為的是幫她解開心結,圓父子親情,她熱熱的眼裡閃著淚水,細聲對他說:「謝謝!」
「去吧!」童嘯風拍拍她的肩幫她打氣,一面低聲地說了句,「謝我的方式很多,晚上我等你。」
江雁紓被說得臉紅心跳,羞惱地橫他一眼,才向早川康成走去。
「對不起,父親。」江雁紓生疏地站在早川康成的面前,怯生生叫著,心裡充滿各種情緒,有難過、想念、釋懷和喜悅,紛紛亂亂理不清楚。
「乖女兒,委屈你了。」早川康成用力把女兒緊緊抱住,他等了十幾年才等到這一刻,真是百感交集。「是老爸對不起你。」
「父親……」江雁紓多年來終於如願回到父親的懷抱,滿腹的激動全數化作一聲痛呼,埋在父親懷中潸然淚下。
「不哭,不哭,這麼大的人了還哭會被看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