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蕙馨
他用行動聲明她是屬於他的,他的手著魔地在她身上遊走,他的唇離開她的紅唇,沿著她的粉頸往下,製造出一條火燙的情慾動線,直到她嬌嫩如絲的雙峰峰谷深處。
他的手微顫地拉開她背後拉鏈,低胸的禮服滑順地落在她的腰上,月光下露出她珠圓玉潤的肌膚,豐實的雙峰上衫著一對玫瑰紅耀眼的寶石。
他先用視線膜拜她因為期待而硬挺的雙峰,他的嘴罩住一隻悸動的圓潤波峰,用舌頭和才牙繼續愛撫她,然後又貪戀地移向另一隻相同的美麗,為她送上一波波的歡樂和激情。
她無助地追隨著他的腳步,雙手無意識地撫弄著他濃黑的發,催促他更進一層,繼續教導她認識愛的慾望,靈的昇華。
她眸中的火焰隨著微張口中傳出的輕吟薄喘躍升得更加耀眼。
一觸即發的氣氛急速躍動在他們之間,他的身軀因為渴望更親暱地認識她的慾望而悸動不已,他的飢渴讓他興奮莫名也疼痛不已。但是他努力控制情慾之火不會一發不可收拾,而造成大火燎原的窘況。
利用最後的一絲自制力,童嘯風急喘著放開江雁紓充滿魅惑的身軀,在她呢噥的抗議裡,將她的禮服拉起來,遮住那勾引他迷失的柔美。
羞怯的紅暈從江雁紓的臉頰紅遍整個裸露的圓潤雙肩,直到她雪白柔嫩的胸脯消失在她的禮服邊緣。
「親親,別誘惑我。」
「我沒有……」她張著渴望又害羞的眼眸看他,不知道應該抗議他不再繼續,還是慶幸他終於停止。
「你有,你從不自覺你有多美麗嗎?」
他的唇輕輕掃過她的眉眼,掩去她似水的情絲萬縷,歎息著讚詠她的美麗。「我好想要你,但是我不能這麼草率地對你,我不要你事後怨我。」
她輕輕喘了口氣,舒緩胸中的激情和未紓解的濃濃情慾,心裡明白童嘯風是對的,如果他們繼續下去,當慾望解脫理智湧現的時候,她可能就無法心平氣和地面對他。
「謝謝你。」她低聲地對他喃喃道謝。
「我受之有愧,是我讓我們一起備受煎熬的。」
童嘯風細心地撥開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髮絲,心疼地替她抹去臉上濕潤的汗水,「對不起,我太衝動,相信我,下回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江雁紓羞紅著臉對他搖搖頭,她知道是她熱切的回應讓他們一起墜入情慾的漩渦裡,如果有錯,她也是助紂為虐的其中一員。
海風陣陣吹來,吹散空氣中濃濃的慾望因子。童嘯風脫下禮服外衣披在江雁紓的肩上,隔衣摟著她坐在沙灘上看星星。
江雁紓舒服地將頭靠在童嘯風的肩窩上,身體半倚著他的胸膛,星空下兩人都沉默無語,情愫在兩個人心裡迅速地滋長繁生。
沉靜的海邊只有浪花拍打在沙灘的聲音,直到江雁紓突然開口,「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害過很多人,你還會不會對我這麼好。」
童嘯風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抬起她的臉龐,吻了下她怯怯的眼眸和微顫的唇,用眼神鼓舞她繼續訴說。
「我想清水隆介、江雁紓和我的身份你一定清楚,但是你或許並不懂我為什麼不留在橫濱或新加坡,而選擇四處遊蕩。」
「我確實有些疑問,不過卻傾向相信你有個嗜求自由的靈魂。」
「真可笑,我也已經快要相信我真的有個酷愛流浪的靈魂。」
她想著當年的事真是場惡夢,「清水隆介是紗奈的堂哥,幾年前他和女友早川弓子從日本來拜訪紗奈一家人,他一見到我就纏著我不放,可是我發現他的個性偏激,到處玩女人,而且利用弓子對他的迷戀,凌虐她以滿足他變態的心理,真是荒唐得不得了,我便趕緊疏遠他。」
「他必然不肯輕易放棄吧!」
「對呀,而且我警告早川弓子他是個偏激的性變態,他卻挑撥早川弓子仇視我,結果早川弓子不但不信還痛罵我想跟她搶男人。」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童嘯風抱緊她,溫柔地安慰著,一想到她被這個陰險的男人騷擾這許多年,就很心疼她的委屈。
「其實是我姑息養奸惹的禍,當初我該積極說服早川弓子離開變態的清水隆介或找人拉她一把,或許她就不會枉送一命。」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不救她,你應該只是想讓她吃點苦頭,使她相信你的警告,不想依然執迷不悟才會自蹈惡果。」
「你……」江雁紓吃驚地抬頭看他,想不到他竟然能一眼看透,連她的至親都沒有相信她呀。
「你怎麼可能這樣瞭解我,當初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
「你是當局者迷呀!」
童嘯風看得出來她非常介意這件事,所以想一舉為她拔掉這個心底的夢魘。「她的家人責難你?」
「她和我從來不是朋友,她爸媽則認定我是故意害死她的。」
他無聲地拍拍她的肩,「沒道理要把別人的過錯怪在自己身上,每個人都只該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任。」
「但是她畢竟死了。」
「你警告過她,不是嗎?她不相信就不能怪你。」
江雁紓睜著哀戚的眼看著童嘯風,在他深情的眼中看到絕對的支持和信任,相對於當年至要質疑猜測的眼光,他的瞭解讓她的心好溫暖、好感動。
「從此我四處挪窩躲他,他超變態地到處騷擾我的朋友,想逼我出面。」
「卑鄙。」
「更惡劣的是他利用黑道背景到處欺壓他們,只要有一點八卦他就去搞破壞,逼得幾乎沒有人敢和我做朋友。」
「難道都沒有人可以制止他嗎?」童嘯風質疑地問著。「為什麼不請紗奈的父母跟那傢伙的父母要求約束他的行為?」
「因為清水巖一非常護短,而且他們是日本的黑道家族,紗奈的父親已經與家族斷絕往來,我不希望這件騷擾案變成他們家族間的衝突。」
「那你就這樣長年被他追著跑,隨時隨地都在逃。」
「不逃怎麼辦?」
江雁紓又生氣又無奈地說著,「他真的超級變態,不但把早川弓子凌虐致死,而且還有很多女孩也受害,幸好她們即時脫身保住性命,但已被欺凌得很慘。最後清水隆介的父親硬逼一個無辜的手下去頂罪,讓他逃過一劫。」
「這件事是清水隆介造的孽,你該做的都做了,何必還為那些不相干的事苛責自己?」
「怎麼會無關呢?當初我該出面指證他是真兇,讓他接受制裁的。但是我有私心沒有出面指證,結果讓他去加害更多的人,她們很多是我相識的,他為壓迫我故意去招惹她們。」
她一直有很深的罪惡感,覺得對不起那些受欺凌的被害人,「可是我真的不能去指證啦!」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帶著濃濃的悲哀,「就算被早川弓子的父母認定我是賭氣故意害死她,我也沒有出面。因為清水巖一行事陰狠不擇手段,這事如果鬧下去,三方家族都會發生衝突,我不能害了紗奈一家人。」
「我懂,我都瞭解。」
童嘯風把傷心的江雁紓抱入懷裡安慰著,心疼她壓抑那麼多的委屈和傷心。
「是那個人渣該死。」
童嘯風堅定地看著她驚悸猶存的眼眸,摟緊她,輕拍她的背安撫她,不捨她受屈難伸到處流浪,不敢追求自身的幸福。「放心,從此有我,你可以安心擺脫這個惡夢了。」
江雁紓小心翼翼地抬頭偷看他,「你真的還要我?」
她的聲音裡帶著不肯的遲疑,「我是個帶煞的掃把星,跟我接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實在不想害你也被拖下水一起遭殃。」
「別胡說。」
童嘯風老神在在地看著她憂心忡忡的臉色,「別擔心,想要整到我,他還不夠資格,就算動用他老子『銀世界』的力量,也不夠份量。」
不是他自誇,今日的「傲嘯風雲」早已不是昔日阿蒙,風雲堂明著雖然像解放了,其實十年養息生聚早已又成長茁壯,且化身為風雲集團中獨立的一環,對外則是風雲集團最強的保全防衛系統。
「我不是愛操心,是看多了,我不想在長長的受害者名單裡又加上你的名字。」
「男人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就不配當男人。」
童嘯風非常自信地笑著,「你要是當著繼陽的面這樣說我,鐵定被他的冷光眼掃得體無完膚。」
「他?才怪呢!整天繃著一張冰塊臉也不嫌累。」
江雁紓突然邪惡地笑得詭異,「你想冰塊是不是愛上你了,要不然幹麼整天跟前跟後的,對你順從得過了頭。」
「你真要不得,亂造謠生事,萬一害他打一輩子光棍,看你怎麼辦。」
「我懷疑他會想討老婆,他整個心思都掛在你身上,真看不出你有什麼值得他這麼死心塌地的,不過就是只大笨熊嘛!」
江雁紓開玩笑地說著,邊說還邊往旁邊挪去,一說完人就撩著長裙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