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悍將馴妻

第1頁 文 / 黃若妤

    楔子

    相傳在戰國時期有一支服部氏隊來自中國,他們原姓秦,經過一番漂洋過海到達了扶桑國,也就是今日的日本,因為生存以及種種現實情況的壓迫下,在歸化日本之後改姓服部。

    這一族人帶著一身的歌舞、技藝、武術,在日本的大街小巷中流浪,其中有一部份定居在伊賀,所以就有了所謂的伊賀忍者之稱。

    服部氏一族在伊賀落腳之後,一面在當時社會上伸展其經濟力量,一面則暗地裡擴充著忍術及暗殺之要務。

    平安末期,源平兩家爭霸時服部一族挾其超強的忍術竄立於戰爭的舞台之中,成為相當特殊的集團勢力,在這段時期可謂是忍者的黃金時代,其忍術已經到達出神入化,無遠弗屆的地步。

    其中因為伊賀流派中,忍者長老在爭權奪位以及各方理念不同的情況之下,原本伊賀忍者分為兩個派系——伊賀、甲賀,其中教條和武藝也有所不同。

    伊賀忍者主要是以正統武術對付敵人,所以他們的體格、手腕及胳臂的肌肉相當壯碩而且發達。他們的個人意識強烈,喜歡單獨出沒,沒有所謂操守和氣質,向來是無信譽可言。他們自認是出售武技而已,只要對方肯出高價,朝秦暮楚亦不為恥。

    甲賀忍者不以正統武藝對付敵人,為了擅於偽裝成各式各樣的人物,他們拒絕強練武藝讓自己的肌肉碩大。於是偏好弓矢和短槍,以及毒氣等武器,日常除了學習忍術之外,也學習各種輕盈的輕功及變幻莫測的易容術。

    他們的操守和氣質令許多人讚佩,一旦出任務就會全心全意投效主人,具有替主人捨身赴義的效忠精神。

    但是在西元一五八一年,痛恨忍者妖狂術法的織田信長決定殲滅忍者,一整妖風。發兵四萬四千直搗忍者重心,其中伊賀流派所有忍者均遭殲滅,而甲賀流忍者僅存一位伊籐家族人員獨留活口。

    此時忍者勢力完全崩潰,他們歷經數百年努力而掙得的社會地位,一下子化為烏有。

    就這樣甲賀流忍者唯一遺孤伊籐人獨居於日本京都,繼續偷偷將忍術留傳下來至八十八代掌門人伊籐麻子才得以昭見天日。伊籐麻子來台灣出任務時帶走三位女嬰將以培訓長大成人,至此,甲賀忍者才有中國人介入其中,一反當初只收日本人的慣例。

    這三位來自台灣的女忍者分別為:二十二歲的闕秦兒;十九歲的季珞岑;二十一歲的冷晨心。

    第一章

    亞洲,五大洲之中幅員最廣的一個洲,同時也是開發中國家最多的地方,更是黑金政治猖獗的國度。

    傳說有個「毅家幫」在暗地裡掌控了整個經濟脈絡,整個亞洲之中不法軍火、毒品、舞廳以及種種和黑道相關的勢力範圍,全部被毅家幫所壟斷。

    毅家幫在黑道上暢行無阻,近幾年來他們不斷地在改革其經營方式,由原來的黑道世家慢慢把整個重心轉為企業化,但是仍然掌控了所有黑道以及亞洲經濟的脈絡,許多亞洲政府對於他們的勢力仍舊懼怕三分。

    而毅家幫和所有黑道份子不相同的是,他們都經過長春籐名校的洗禮,具有高度的專業知識。

    整個「毅家幫」是由關家兩兄弟所掌控,幫主關毅傑是哈佛企管博士具有雙學位,他優異的學識教人很難把他在道上的行徑作為聯想,然而他卻是道上傳說的黑道教父。

    二十八歲的他已經把整個毅家幫的觸角伸展到亞洲各國,令當地的黑道人物以及政府聞之喪膽。原因是他夠冷、夠狠、夠酷、手段夠高明,才會造就這片天下,不過如此囂張的勢力也為他帶來一連串的殺機,縱使他再低調仍舊躲不掉許多危機。

    毅家幫的副幫玉關毅磊,年方二十六,耶魯大學法律系博士,兩人皆是當時長春籐名校的風雲人物。

    他雖然不若其兄手段如此冷酷,但是他在法律上的豐富學識讓他們能在各國暢行無阻,將一批批的黑金洗濯為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

    ***

    台灣台北

    醫院內陣陣的刺鼻藥水味刺激著關毅傑的嗅覺,他知道自己的手臂中槍了,自己是被一幫兄弟送到醫院。

    麻藥退了之後,手臂上的傷勢不斷地刺激著他的每一根感官神經,他疼痛難耐得兩道濃濃劍眉不由自主的緊蹙在一起,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弟弟關毅磊。

    即使是躺在病床上,關毅傑仍是一副冷酷的模樣,俊逸、菱角分明的五官有股令人膽怯的森冷,他是那種令人看了會不由自主的心生怯懼的男人,與他在道上的名號「黑道教父」不謀而合。

    天生的王者氣勢,再加上過分剛毅的臉龐,讓許多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敬畏他三分,壯碩魁梧的身軀比一般人略高許多,在人群之中算是鶴立雞群,十足領導人的氣勢。

    「大哥,」毅磊仔細觀察著關毅傑的神情,「您現在還好嗎?」

    「區區一顆子彈還斃不了我的命,查出兇手是誰了嗎?」他撇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

    「小弟無能,尚未調查出是何方人士下的毒手,不過,我已經通知臥底在聯合國總部的調查小組,他們會盡可能的分析出可疑人物。」

    毅磊充滿歉意的望著其兄,這次的狙擊行動著實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萬萬沒想到這個殺手會膽大妄為的一個月連續刺殺三次,分明是要定了關毅傑的命。

    「那總部裡有什麼事嗎?」關毅傑點點頭,十分滿意他的做事能力,看來這段時日的磨練已經讓毅磊日趨成熟,頗有獨當一面的能力與領導人的架式。

    「總部裡一切安好,只是熬崇震昨天回美國了,不過熬妍琪還在總部沒有隨她父親離開。」毅磊一一報告著近期的大事。

    「熬叔現在還回美國,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關毅傑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沒有,」毅磊搖搖頭,「大哥,您找熬叔有事嗎?」

    「隨口問問而已,畢竟熬叔也是在總部服務多時,又擔任要務,現在我受槍傷住在醫院裡,想知道外面的一切動靜,看來你真的沒教我失望,已經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假以時日我可以安然離去,把總部的事全都交代給你。」

    「大哥,」毅磊頗為緊張的說,「這一切都怪我護主無能,以後我一定會加派人手保護您的安危,不會再讓您有生命之憂。」

    關毅傑聽到他這番話爽朗的笑出聲,他明白毅磊向來崇拜他,但是萬萬沒想到毅磊居然會如此擔憂他的生命安全。

    「毅磊,你做得夠好了,千萬別為了這一顆該死的子彈感到自責,是我堅持不要保鏢隨身。更何況你忘了我可是空手道和搏擊的高手,區區幾個小癟三我還應付得來。」

    「可是話不能這麼說,現在可是敵在暗,我們在明,他什麼時候要再次狙擊您,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防範未然必定不可少。」

    毅磊相當自責當初為何沒有加派兄弟保護大哥,看來這回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依你之見,有何解決之道?」關毅傑倒想聽聽他的意見。

    「在案情尚未明朗之前,我已經在日本請了一位傳說是忍者之中的高手來保護您的安危。」

    「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關毅傑有點不可思議的瞅著他,「只不過是一位不入流的小癟三,我赤手空拳就能輕易將他降服。」

    他萬萬沒想到毅磊居然一副滋事體大的模樣,還請了忍者來保護他,難道他已經成為弱不禁風的男人了嗎?還是毅磊覺得他已經脆弱到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需要找一位保鏢來擋風?

    「大哥,您可是毅家幫的首腦,總部之中少不了您的指揮坐鎮,所以我必須好好的保護您,再說關家只剩我們兄弟兩人,您對我而言更是格外的重要。」

    毅磊憂心忡忡的說道,每回想到大哥遇害之事,他就不自覺地將責任歸咎於自己的身上。

    「就算我發生什麼事情,毅家幫還有你這位二當家接位,再說以你的身份和辦事能力,兄弟們都會服你,你在懼怕什麼呢?不要將全部的錯誤全攬在自己的身上,是我自己不留心才會誤吃敵人一顆子彈的。」

    毅磊拘謹的模樣讓關毅傑心生好笑,這傢伙平時就是一副一絲不苟、責任感十足的模樣,如今遇到他受槍傷一事,神情更為戒慎,讓他不由得對這個弟弟心生疼惜,看來假以時日將毅家幫移交弟弟的手中,他絕對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大哥,話不是這麼說,毅家幫是您一手獨自創造出來的,我們當然有義務要保護您的安危,再說兄弟們服不服我是其次,我只想盡自己的義務。」

    「毅磊,依你之見,你是一定要請個保鏢來保護我的安全嘍?」關毅傑挑高眉打量著他義正辭嚴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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