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黑柔
「沒事才怪!我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她呻吟著,靠著他手臂的力量才站得起來。
「這裡好暗哦!」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倆在黑暗中摸索前進著,「哎呀!好
痛,你踩到我的腳了。」席露兒大聲埋怨著。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太黑了。」他頻頻道歉著。
「不知道電燈的開關在哪?」
他們摸著牆壁像瞎子摸像一樣,東摸摸西摸摸,摸不出個所以然來,突然間地窖裡
像白書一樣燈火通明,光線刺得他們眼睛睜不開來,他們舉起手掌擋住那突然其來一耀
眼的光芒,等到他們的眼睛逐漸習慣那炫目的燈光時,卻接觸到正前方的玻璃櫃裡擺著
一把銀色手槍和左方有一個廣大的射擊場,以及牆上掛滿各式的槍枝時,他們嚇了一大
跳,各自瞪著碩大的眼球倒抽了一口氣。
「是誰允許你們可以闖進地窖裡的,我不是說過不准任何人進入的嗎?」徐美靜出
現在地窖的樓梯口,臉色陰霾,銳利的眼神看得他們無處遁逃。
剛才的吵鬧聲吵醒了睡夢中的她,她拔掉手臂上的針管,拖著虛弱的身體下樓,沒
看到客廳有人,倒是地窖的門大開,她的心一凝,打開地窖的電燈,事情果然如她想的
一樣,他們在裡面。
他是第一次看到徐美靜臉上出現了如此嚴肅的怒氣,她抿著紅唇,一雙看似平靜的
眼眸出現了波濤洶湧、風雨欲來的氣勢,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一團怒焰,銳利的眼光使人
不由自主的打顫,但是在盛怒下的怒卻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我……我……我……」席露兒的舌頭頭打結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美靜,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違背你的意思的。」他也手忙腳亂的急著解釋。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徐美靜隨即冷靜了下來,在她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一抹深思在她眼底滑過,她
是在想該如何處置他們?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她的秘密了。
席露兒害怕的躲在他身後,怕徐美靜想要殺他們滅口,從地窖裡的豐厚軍火一看,
她大概是走私槍械的吧!像這種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席露兒覺得全身寒毛豎了起
來,冷汗直流。誰來救救她?
而他則是擔心自己違背了徐美靜所定下來的規定,也許自己會被掃出大門,到時候
他可能會無家可歸。
「你們上來。」徐美靜一聲冷冷的命令之下,他們低著頭尾隨著徐美靜的身後走進
客廳。
「坐下!」她指著沙發叫他們坐下來。
他們臣服她的命令坐了下來,他們戰戰兢兢的等著徐美靜宣佈他們的命運,時間才
不過幾秒鐘,他們卻有如坐針氈,心驚膽跳,還不時的看到斗大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從他
們額角滑落,但儘管害怕,他們也只能安靜的等待徐美靜開口。
時間過了良久,他們只與她面對面的相望著,她的腦筋似乎在思考,眼中有著打量
的眼光,看了他們許久許久……恍若有十年的時光這麼長,她最後好像下了什麼重大的
決心說:「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她是用命令的。
他們忙不?的點頭。
「那好,我要你們保守地窖裡的秘密,這你們做得到嗎?」
他們肯定的點點頭。
「如果誰洩漏了,可不像這一次就輕易的饒過你們,後果自行負責。」她冷酷的寒
著臉,冷笑著。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任憑他們去想像。
「我想請問一下……」席露兒怯生生的問道,但一接觸到徐美靜那雙如冷劍般的眼
眸時,她又把話吞了回去。
「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席露兒深吸一口氣,壯大膽子問:「你的工作是販賣槍枝?」
徐美靜蹙起眉頭,「誰告訴你我在販賣槍枝,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可是……你地窖裡有那麼多槍枝……」
「那些都是假槍,除了玻璃櫃裡的那把銀色手槍是真的以外,其他的都是裝飾品而
已。」
可是你為什麼會擁有槍呢?你是警察嗎?」她是好奇寶寶,徹底發揮了打破吵鍋問
到底的精神。
徐美靜白了她一眼,她怎麼窮追不捨的問,不過徐美靜還是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不是,我的職業是保鑣,我的工作就是保護請我的人,所以我必須要用到槍,不然說
不定到時候連自己的命都丟了。」
第四章
「保鑣?!」席露兒一聽到這兩個字,眼睛就亮了起來,以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只
差沒說偶像這兩個字。「就是有錢人請人保護安全的那種保鑣嗎?」她的語氣充滿了驚
奇,連同他也一臉的震驚。
瞧他們這是什麼表情,好像她做保鑣這一行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睨了他們倆一
眼,口氣十分不好的說:「你們有什麼疑問嗎?」
席露兒手抓著腦袋尷尬的笑笑,訕訕的回答,「我只是沒想到也有女的在幹事保鑣
這一行。」
「女人就不行當保鑣嗎為難不成你是在懷疑我是不是有那實力?」她的臉變得陰沈
,口氣也變得陰森森的。
「沒有、沒有!」席露兒聰明的不置一辭,自己沒看過她的身手怎能斷定她的實力
如何呢?不過她既然能當上保鑣,想必身手一定十分了得。
「當保鑣不是個危險的工作為」他俊逸的面容覆蓋著一層深深的憂鬱,當他聽到她
一個女孩子在做這麼危險性的工作時,她臉上明顯寫著不贊成。
「危險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只要小心謹慎提防,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瞧她說得那麼輕鬆,他卻聽得提心吊膽,席露兒閃著亮晶晶的雙眼,眼裡寫著我好
喜歡你、我好崇拜你哦……席露兒向前衝了上去,緊捉著徐美靜的雙手。
「請問貴姓大名?」
「我叫徐美靜。」徐美靜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一愣,反應很直接的報上自己的大名。
「那你呢?」她轉問坐在一旁猛皺著眉頭的他。
「我沒有名字。」他??的開口道。
徐美靜則替他補充,「他是我在馬路上撿來的,由於喪失記憶舉目雙親,所以就先
寄放在我這裡。」她把他說得像東西一樣。
從席露兒眼底可以看到悲憫兩個字,他看了就快嘔死了,她還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說
:「你別傷心……」
誰傷心啦!他咕噥著。
「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你是誰的……」
這不是廢話嗎?他聽了真想揍人。
「這樣子好了,在你恢復記憶以前,我幫你取個名字好了。」席露兒將她的同情心
發揮到極點。
「不必了!」他一口回絕。
「我舉雙手贊成!」
當他開口拒絕她的好意之時,徐美靜正臨時插上一腳,這下子兩票對一票,少數服
從多數,他徹底的落敗。
「你以後就叫杜齊吧。」徐美靜迫不及待先幫他取個新名字。
「肚臍?」他愣住了。
很明顯的她把肚臍取同音?杜齊,現在「杜齊」的臉黑了一半,而席露兒則漲紅著
臉蛋,憋著即將溜出口的狂笑聲。
杜齊!肚臍!美靜姊真是個天才。席露兒憋著笑憋得就快內傷了,他提出嚴重的抗
議,「我不要這麼可笑的名字,我不要!」他哀嚎著,在做最後的掙扎。
「怎麼可以不要呢?你是我撿來的,你也說過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早
躺在太平間因失血過多而死,所以我等於是你的再造父母……」徐美靜講了一大堆的大
道理,他愈聽愈慚愧,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賜給他一個新名字。」
最後她不忘吹噓自己。
「好吧,我接受就是了。」他完全服從,但他的語氣顯得很無奈。
席露兒看徐美靜口若懸河,三兩下的就把他給擺平了,又敬又佩的看著徐美靜,發
誓要以她做自己的榜樣跟在她身邊。
席露兒暗暗下決定。
「美靜姊、杜大哥,我太崇拜、太喜歡你們了,以後就請你們多指教了。」她恭恭
敬敬的向他們倆鞠了九十度的躬。
他們被她的左一句崇拜右一句喜歡部昏了頭,而她最後一句話不僅是杜齊呆了,連
徐美靜也傻了。
「你……剛剛說請多指教是什麼意思?」她結結巴巴的問道,突然有一種很不祥的
預兆。
「就是從今兒個起我就是美靜姊的跟班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徐美靜情緒激動,雙手用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席露兒事先好像知道徐美靜的反應一樣,她保持著笑容,「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加入
你們,成為你們的夥伴了。」
「不行?」徐美靜一口回絕。
「為什麼?」席露兒不服氣的問道。
「保鑣的工作是要冒生命危險的,你又沒有練過武術,連自保的能力都有問題,怎
麼能讓你加入呢?」
「我不管、我不管!」席露兒拗起來就像個小孩子耍賴一樣。
徐美靜看著無理取鬧的她,丟了一句話給她,「你要加入,行!不過得徵求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