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追求沒有假期

第17頁 文 / 賀宇慧

    「很簡單,你只要在同一個點上不斷吸吮著,就行了,就像這樣——」他倏然將自己的唇貼在羅宛齡左耳正下方一公分處,以行動為她「示範」。

    在嚴孟寒「忙碌」的同時,羅宛齡平靜地開口:「我有答應這個嗎?」

    嚴孟寒審視著她左頸上那三個暗紅的印記,含笑注視她。

    「我這只是『示範』而已,我們的『交易』完全還沒開始。」

    「孟寒!」羅宛齡咬牙:「你好奸。」

    「謝謝你的讚美。」

    「不客氣!」

    說著,羅宛齡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爬到嚴孟寒結實的大腿上,撥下那支價值不菲的領帶夾,隨意往地上一扔;繼而,扯掉他頸項那條打得極漂亮的領帶——

    嚴孟寒愛寵地注視羅宛齡特異的舉動。「齡兒,你在幹嘛?」

    她壞壞地笑著,解開他的領扣。「你都『示範』完了,我怎麼可以不讓你『驗收成果』呢?」她依樣畫葫蘆地以唇覆上他的頸項:「是這樣嗎?

    嚴孟寒任由羅宛齡在他脖子上下蹂躪、摧殘,心中擁滿了對她的依戀。他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埋入她濃密的髮絲中。

    「嗯。」這是專屬於羅宛齡的溫柔。

    好一會,羅宛齡緩緩離開嚴孟寒的脖子,她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自己辛苦的「成果」,愈看,她秀氣的雙眉愈是往下垂——這哪是吻痕啊?倒比較像老鼠咬過的痕跡!瞧,那一個個的小傷口還滲著些微血絲呢!

    她伸出手,撫著他剛剛被自己殘害過的地方。

    「你——不痛嗎?」為什麼他都沒有抗議?

    「不會。」他確實是沒有感覺。「第一次能有這種『成績』,已經很了不起了。」

    「真的?」

    他點頭。

    「這樣吧,我答應讓你吻我的脖子,可是你也得當我練習的對象,而且,我練習過後你都不可以扣上領扣,必須讓大家都看見我的進步。」羅宛齡驕傲地宣佈:「要是你不答應就算了,反正我又不會少一塊肉,不過——」斜睨他:「難過的可是你哦!」

    雖然不知道原因,據她的觀察,他非常喜歡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記。

    羅宛齡的「威脅」,嚴孟寒暗笑在心底,臉色卻一副痛苦不堪。「你好狡猾,齡兒。」

    羅宛齡泛起得意的笑:「這都是跟你學的。答應不答應?」

    「成交。」他看看手錶,抱起羅宛齡,兩人雙雙站立。「我們該回家了。」牽著羅宛齡的手,直接就要走出辦公室。

    「你的東西不撿了嗎?」羅宛齡目光迅速掃過沙發上的領帶、地毯上的領帶夾,還有吊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及桌上的公文。

    「不。」他旋開辦公室的門,堅定地領著她走出公司。

    第七章

    車子出了市區,一路往羅宅的方向前進——

    「孟寒,讓我開開看好不好?」羅宛齡突然心血來潮地道。

    「不行,太危險了。」

    「不會啦!」她看著來來往往,卻比市區要來得順暢的車流量。「這段路車子又不會很多。而且,有你在身邊我怎麼可能會發生危險?」

    嚴孟寒減緩車速,側頭凝視她。「你可真會拍馬屁啊!」再度回首注意路況。

    「我說的是事實啊!」認真地注視他剛毅的側面。「你會讓我發生危險嗎?」

    嚴孟寒專注駕駛,空出右手,憑著感覺尋著她小巧的面容,輕輕摩挲,語音溫柔而堅定:「不會。」

    「那就讓我試看看嘛!」她再度使出纏功。

    嚴孟寒將車子開到路旁,停住。「你有開過車嗎?」

    羅宛齡興奮異常,肯定地點頭:「有。」碰碰車!

    「是嗎?」他懷疑。

    嚴孟寒依然合作地下了車,與她交換座位。

    「你確定你會開嗎?齡兒?」看著羅宛齡將車座稍微向前移動,嚴孟寒不放心地再度發問。

    「當然。右邊的是油門;左邊的是煞車。很簡單的。」羅宛齡如是說,輕踩油門——「咦?怎麼不會動?」

    嚴孟寒無奈地搖頭歎氣,無言地為她扳下手煞車,再將自動變速系統由「P」檔推到「D」檔。

    這端的羅宛齡直對著嚴孟寒傻笑:「我忘了。」

    依他看,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嚴孟寒在心底暗道。要是開車真如齡兒說的那麼容易,哪還需要考駕照啊?

    他無言地一笑:「上路吧!」

    羅宛齡那彷彿擁有全世界的純真笑靨,如花朵般綻放開來。

    「坐穩了。」她猛踩油門,呼——朝左前方狂奔而去,迅速切入外側車道。

    嚴孟寒被車子瞬間的衝勁給彈靠於椅背——幸好後方來車還與他們相差一大段距離,否則,可就不好玩了。

    「我的技術如何?」車子行駛了一小段路後,羅宛齡得意地問。

    「很好。」沒有人比他們更囂張了。「不過,要是你將車子固定在一個車道上行駛,會更好。」

    「我沒有蛇行啊!」

    這種歪斜的程度跟蛇行比起來,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的車子佔了兩個車道。」

    「有嗎?」為了求證嚴孟寒的話,羅宛齡極目瞪著前方的道路。「沒有啊,我一直在內側車道啊!」

    內側嗎?「再朝左邊移動三分之一的車身。」嚴孟寒指導著。

    「不行啦,再移的話,就要撞上分隔島了。」

    「不行,撞上了就會有聲音;既然沒有擦撞聲,就表示還可以往左移。」

    這是哪一國的歪理啊!

    「哦?」羅宛齡聽話地將方向盤微微朝左方轉動。

    「齡兒——」嚴孟寒雙眼直盯著前方,平靜地開口:「別跟得太近,否則會撞上前面的車輛。」。

    「不會,撞上了就有聲音,我還沒聽見撞擊聲,表示就可以再前進。」羅宛齡將他的「教誨」,加以發揮運用。

    嚴孟寒聽了差點吐血,真是應驗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就好像在取笑嚴孟寒的「教誨」一般,羅宛齡話才出口,嚴孟寒的愛車「碰地一聲」——「親」上了前方喜美轎車的車尾,對方的「屁股」被撞凹了一個洞,後車燈也掉了一邊。

    完了!對方把車停下來了!

    毀了!那人一臉的窮兇惡極!

    羅宛齡下意識地抓住嚴孟寒的左手臂;嚴孟寒反握住她無助的小手,柔聲保證道:

    「不會有事的。」他在置物盒內拿了一支籃筆和一張空白支票。「乖乖在車上待著,別下車。」

    羅宛齡順從地點頭,定晴看著嚴孟寒下車與「惡臉」面對面。

    「你們沒事撞我的車幹嘛?存心找碴是不是?」惡臉先聲奪人、先下手為強,不屑地瞄了嚴孟寒的車子一眼,啐道:「賓士車就了不起啊?」

    惡臉說話的同時,嚴孟寒在支票上簽了數字,遞到他面前。

    「我們的確冒失了點,這點支付你所有的損失是綽綽有餘了。」嚴孟寒的語氣、態度依然高傲,並不因自己是過失的一方而稍顯謙卑。

    惡臉接過支票,瞄了一眼上頭的數字,他原先不屑的眼神霎時亮得刺眼,又稍縱即逝。

    「十萬元只夠支付車子的修理費用,而我的精神損失……」

    嚴孟寒眼光瞬間凝結,聲音要比剛才平和的倔傲語氣低了幾度。

    「別得寸進尺……」

    「看……看你在這……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下……下次別再讓我碰……碰到。」他在自己即將凍成冰柱之前艱難地把話說完,迅速逃回車上,疾駛而去。

    哼!臨死還嘴硬!

    嚴孟寒回車上,換了張笑臉。「開車吧!沒事了。」

    「對不起,你一定花了不少錢吧?」羅宛齡內疚不已。

    嚴孟寒用力摟她一下,又放開。「傻瓜,你忘了你老公是個連父母的錢都賺的商人嗎?要是光這種小事,我就得花一大筆錢解決,我還有資格當個商人嗎?」

    羅宛齡懷疑:「可是,你那張支票…」

    「其實我只填了一千元,外加一個『小小』的恐嚇。」嚴孟寒的唇角略為上揚。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彷彿真有那麼回事。

    「你說了什麼?」羅宛齡被他挑起了興致。

    嚴孟寒將嘴湊到她身邊,細道:「我說——我是黑社會老大,要是他敢對我所寫的金額不滿意,我就要打電話叫『兄弟』來『砍』他。」

    羅宛齡在駕駛座上笑得前俯後仰。「哈……那個人還真好騙。」

    他們無視每輛車子經過的喇叭聲太久了!

    「齡兒,開車了。」嚴孟寒帶笑提醒,二度為她扳下手煞車。

    他們才開沒多久就被路旁的交通警察給攔了下來,而且還開了張紅單;正常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被攔下來的,不過,因為駕駛者歪歪斜斜的駕車技術,明白地跟交警說著:我沒有駕照。

    這麼明顯的違規要是不捉,就太對不起全世界了。

    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家了!

    車子在羅宅大門前一個大轉彎進入中庭,停住。

    羅宛齡和嚴孟寒雙雙下了車,羅宛齡興奮的情緒依然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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