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倌琯
昨夜裡她服侍海灝貝勒刷洗的時候,明明看見位於海灝貝勒胯下堅挺後的是一個而不是兩個啊!
然春官畫裡的男子伴著堅挺的卻是有兩個。
天老爺!夢雲摀住心口,喘息急促。
原來海灝貝勒有缺陷?!
他自個兒曉得他是有缺陷的嗎?
身為貼身小廝的她應不應該跟他說明白呢?
可是一旦他曉得他和一般男子不一樣,豈不是要傷心、難受?!
不成呀!他是既富且貴的皇親,而且出色透頂、無人能出其右!她不能讓他曉得,否則他一定會自卑,一定會覺得痛不欲生。
她不要他痛苦,不要不要!
"何雲,你怎麼了?幹什麼一直搖頭?我和你說話怎都不理我?"文全武丈二金剛摸不智頭腦。
"哎!何雲你的臉兒……怎麼變得白白的、粉粉的、滑滑的?你不是黑污污的嗎?是不是在貝勒爺身邊當差會變個模樣呵。"
"他好可伶……"夢示的心口揪行好疼,鼻頭也酸酸的,有一點兒想哭。
"何……何……"文全武呆掉了,他只是問一下何雲的臉兒啊,何雲幹什麼要眼眶紅紅的呢?
但是何雲這模樣好美呵,比畫裡的姑娘還要美上十分哩。
★★★
"有事嗎?"海灝挑了挑眉。
"沒……嗯,沒事……"夢雲扯了下不太自然的微笑。
"你說吧,不用怕,我不會吃人。"他放下手中的戰艦裝備改良文案,將身體往椅背上靠攏,預備仔細聆聽她的話語.
這小娃兒絕對是心事重重!
打從天色一晚她便在他身邊繞圈圈,一下子斟茶、一下子端上小點心,最令人玩味的是,他強烈感覺到她的眼光總是在他下半身留連不去。
他倒是挺好奇她的難言之隱是為何?和他的下半身有關嗎?
不曾見過尚未出閣的女娃竟然死盯著男人的腿間猛瞧,她至少已經瞧了兩個時辰,這算不算是對他的誘惑?小色女!
"可我說了,你莫怪罪?"要是殺了她,怎辦?
"稟吧!饒你即是。"海灝輕笑。
'這樣……嗯……"夢雲依然不安,她走上小台階,緊張的吞了下唾沫。"可你別傷心,也別自卑。"雖然他很討厭,可是她真的怕他難過呀。
"小王有什麼不如人的?"瞧她心慌的神態,他的心裡泛起一絲溫柔的情嗉。
"貝勒爺……爺兒你的那個……"臉頰好像燒紅了似的,她不曉得應該如何啟齒才不會傷他的心。
"還不快說,小心我罰你!"他擺出狠厲的神色,故意嚇她。
沒瞧出海灝眸底的淺笑,她一慌,當下跪了下來,一咕嚕的把話說出。
"你的'那個'和別人不一樣,少了一個!可是你也不要傷心,少一個就少一個,不會死人的,你這是最尊貴的海灝貝勒。"
"你的'那個'是哪個?我什麼少了一個?又為何要傷心?"
"原來貝勒爺不曉得你自個兒是不正常的啊?"夢雲愕然的抬起頭來。
一道曼光乍現,她忽而想到一件重大至極的事!
海灝貝勒少了一個,那麼他不就不能像春宮畫上的男子,和妻妾圓房了?而且也不能有他自個兒的親謫子了,好慘哦。
"請問何雲小廝,小王究竟是哪裡不正常?敢有隱瞞,後果自負。"海灝硬著聲冷冷的道,但是心裡卻痛笑不已,因為她俏容上的哀戚使他莞爾。
"就……就你兩腿間的。那個'後面,不是有一個圓圓的'那個'嗎?這是我昨兒夜裡為你刷澡的時候瞥見的。可是一早文全武跑來找我,還拿了一本卷子給我瞧,結果這一瞧,我就嚇住了呀,因為那卷子上的男子圓圓的有兩個。所以你有缺陷嘛,這會我才替你傷心呀,很煩惱到底要不要讓你曉得,你和別的男子是不同的
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一大串話,使海灝費了一番剖析才弄懂她的真正意思。
但是當他明白她口中所謂的"少了一個"的論調,他忍不住仰首朗笑。
"你還笑!我白白替你揪緊心,其不值!"夢雲瞪直了眼。這人真可恨,非但不感激她的勇於明鑒,居然還笑得那麼開懷!
她突地一驚,吶吶的道:"你該不會是受了太大的打擊,所以……你別呀,我不會把你的隱晦說予第三人聽的。"真想咬掉自個兒的舌頭,那麼多嘴做啥?
她的淚花盈滿了眼眶,轉呀轉的,一個盛載不住便滾落而下,濡濕了衣裳。
海灝的朗朗笑聲停歇了,他一把壓下她的小腦袋,緊擁她在懷中。
"嗯……貝……貝勒……"她輕輕嚶嚀的想掙開。卻是動彈不得。
海灝貝勒將她摟抱得好緊呵!
她的臉頰就貼靠在他的心房跳動處,那兒的心跳律動莫名的使她安心,她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了。
不得不承認,她好喜歡、好喜歡他的懷抱,噢,她真是不害躁的姑娘家!
第六章
像一輩子那麼長久似的貼抱之後,海灝將夢雲帶到他的寢房。
今夜的風很強,整艘"逍遙號"輕輕擺盪、輕輕搖晃。一盞小油燈懸吊在壁上,暈暈黃黃的柔光使得寢房內映照出炫惑的曖昧情緣。
海灝讓她坐在床板上,他的眸光好幽深,透出一絲兒笑意來。
"你自個兒沒那玩意兒?你的……也是如你所謂的有兩個?"
"我……當然!我的……當然是兩個!"
這騙人的小東西!他不禁勾起唇角。
"倘若你的腿間真有兩個,那麼不正常的是你。"
見她舌頭打結、睜大眼睛,一股未曾有過的伶惜和寵溺悄悄的爬上他的心間。
海灝笑道:"春宮畫上的男人的象徵是誇張的畫法,其實每一個男人的腿問的確是除了命根子之外還有兩個玩意兒,但是那兩個玩意兒是在同一個大囊袋之內,並不是分成兩邊。大囊袋的中間有一條縱紋,縱紋的左右即是春宮畫上的……那兩個。也就是說你弄錯了,本貝勒和一般男人無異,是畫上的假人畫得可笑。"
他居然和一女娃解釋男人的身體結構?這若是傳了出去,他的顏面何在?
臨宣王府的妾婢和十四個皇子爭相送來的侍女,他雖然沒興致眷顧,但是他總不是童男之身,只是他沒料到他竟會近到這般特別的她。
特別到令他的心湖蕩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似乎是他無法抗拒的強烈情潮!
"你是女扮男裝的吧,否則你不會將春宮畫上的債以為直。"這小東西居然還為他擔心,害怕他會自卑?!
夢雲又瞠大雙眼,既然被他識破,不承認也不行了,"被你發現了,任由你處置好了,嗯!不對,女扮男裝又不是啥罪,我若不扮男裝,怎麼出得了我的閨房?"
"不是因為你的'誤會',其實我老早就清楚你的女兒身份,是老御醫稟奏的。"
"啥?!你老早知曉我是個姑娘?那麼你幹麼還讓我做你的貼身小廝,而且還命令我為你更衣刷澡,我怎麼可以"你這樣會毀壞我的名節的,你這無恥的臭男人!你……你可恨!"著實氣不過,她掄起拳頭便往海灝身上一陣窮捶猛打。
半晌,海灝用右手掌包住她的兩個和搔癢沒多大差別的拳頭,他不怒反笑的睇凝她氣脹的紅臉兒。
"你知道就你對我無禮的這一點,我可以立刻取你性命嗎?"
"對呀!你最了不起,你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是康熙爺的親侄子。你想殺我跟殺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她又不是笨蛋!
"你太潑悍了,太沒有女子的溫柔風情。"他搖頭歎笑。
"你才壞!原本我還好喜歡你的,雖然你一向很可惡。"夢雲氣嘟嘟的將秀眉一聳。
"你真正的閨名不是何雲吧?'
"怎樣?本姑娘姓何,夢雲是我的大名!"他不是要取她性命,幹麼問她的真正姓名?
"我想,我可以換另一種方式懲戒你的無禮。"
她沒法頂嘴了。
海灝貝勒的眼神在一瞬間轉為深沉幽柔,可卻又像是猛獸似的彷彿想把她吞下肚腹去!
完了、完了!她似乎真把他惹火了,怎辦?誰來救救她呀!
他的俊容愈來愈接近,愈來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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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強渴的慾望淹沒了床榻上纏綿難捨的一對璧人。
但是海灝身下的小人兒卻倏地驚叫,而且以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推開他。
"你要幹什麼?殺了我這個狂徒?"他輕啞的低笑,不解的盯著她翻箱倒櫃的慌張模樣。
"找著了!"夢雲從一小櫃內拿出一條白手絹,緊緊的捏著。
"我以為你應該找的是自殺用的剪子才是,這小塊的白絹能起啥作用?上吊也沒法子的,何況我已經打定主意將你佔為己有,你別枉費力氣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