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高晴
曾經,在他們念中三那一年,她得知陸非和一名女校校花發生了肉體關係,當時她痛苦難當,每當想到她的意中人在別的女孩身上愛撫、衝刺,她的妒火燃燒到最高點,整整一個月寢食難安。
她主觀地認為一定是那個校花勾引了陸非,於是,她主動去找那名校花攤牌;然而校花卻不肯離開陸非。最後是陸非主動拋棄了那名校花,事情才告終結。
當時她欣喜不已,以為陸非迷途知返,誰知道自此之後陸非卻變本加厲……
他與許多女孩上床,那些女孩共同的特色都是美麗、純潔,也都以為用自己寶貴的第一次能令浪子似的陸非停駐,卻也都被陸非傷透了心,他非但沒有為她們停駐,且連她們的名字也記不住。
陸非畢業前的情史比校史還長,他身邊的女孩不計其數,她也因此傷心絕望,在一次酒醉之後把自己的身體獻給在學校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體育老師。
那位已有妻小的體育老師對她非常好,然而這段師生情的關係卻也維持了沒有多久,終因她心裡始終還是愛著陸非而告吹。
畢業後,陸非在旗幫老幫主的安排下赴日,她只知道陸非去讀書,去學習武術及劍術,但陸非長期待在日本,他真正在做什麼,除了旗幫老幫主,誰也不知道。
童雪均只知道,當分別多年,陸非再度返港時,他巳成長為一名成熟的、更有魅惑力的男子。他接掌了旗幫,以行事作風冷血、邪惡而殘酷聞名於黑道。陸非回港後的風流韻事仍然不斷,她陸陸續續地從她父親口中得知,陸非在日本時借住於老幫主一位拜把兄弟家中,對方也是日本的黑道世家,財大勢大,是道上的第一把交椅。
那位黑道世家裡有位才十七歲,極美、極細緻又典雅溫柔的小姐愛上了陸非,並且在陸非借住的期間,懷了身孕。
老幫主的拜把兄弟要求陸非負責任,也很願意把千金女兒嫁給他,嫁妝更是前所未有的豐厚,然而陸非卻一口回絕,且二話不說,斷然回港。
陸非走得不留餘情,回港後也沒對那位千金小姐聞問過半句,彷如那位和他夜夜纏綿床榻,終致成孕的女子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既竊喜陸非未曾娶了那日本女子回來,又對陸非依然抱持著遊戲感情的態度而憂心。她一心一意想嫁給陸非,卻不知如何駕馭他,更怕開口向他表白,會換來他一頓嘲弄。
「不必了。」陸非邪氣地朗笑。
他不是不知道童雪均對他的愛意,但他不喜歡這名性情倔強的女子;或者說,他不喜歡任何想獨佔他、妒火熾烈的女子。那些女人的愛慾太強烈,愛上了他,就想用身體或情感來控制他,常讓他心生反感。
童雪均蹙起眉心。「可是她——她是女的——」
陸非嘴角上揚,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雪均,我脫女人的衣服,不是稀奇的事,不是嗎?」
童雪均臉上立即加了層紅暈,饒是她已解男女情事,陸非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還是讓她忍不住臉紅。
「怎麼樣?沒問題了吧?」夾帶幾分揶揄說完之後,陸非沒再看她一眼,逕自抱著手中佳人入房了。
童雪均緊抿著唇,她可以想見待會兒在陸非房中會發生什麼事,那必定是香艷又刺激的……她不甘,但卻無力阻止。
???
陸非抱著澄澄進入他的房間,在那張鋪著黑色床單的大床上,他曾和無數女人歡愛過,上一個從那張床上離開的,是他的中學同學方小曼。
他把澄澄平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上了床,結實的手臂撐著床,饒富興味地逼近她美麗的臉孔。
「你想怎麼樣?」澄澄皺眉,他是長得很吸引人沒錯,可是她也沒有理由和個陌生男人待在床上呀,那太敗壞龍門的家風了,她可是很有身份、很有地位的龍門千金哪!
陸非牽動一絲笑紋。「有趣,從來沒有女人躺在我的床上還問我這種問題,你是第一個。」
「有多少女人躺過你這張床?」她不自覺地脫口問道。
他咧嘴一笑,相當迷人。「很多。」
她哼了哼。「想必她們都很願意嘍?」她不是傻瓜,知道一男一女在床上能做的事自然是「性」……
唉,枉費這個人長得這麼好,卻如此濫情,可惜。
「當然!」陸非對她露出笑容,忽而壓過去跨坐在她兩股之間,他並沒有壓痛她,但姿勢顯得曖昧無比。
「你幹什麼!」澄澄驚呼起來,這男人太離譜了,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想跟她談談他搭救她的酬勞,可是也不必如此談法吧,太色情了。
「沒幹什麼,和你隨便聊聊而已。」說著說著,陸非閒適地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小麥色的肌膚來,他對她微微一笑問道:「喜歡我的肌肉嗎?」
澄澄愕然地瞪著他看。
老天,他的語氣尋常地就像在問她晚餐要吃什麼一樣,可是天知道,他可是活生生地在對她展現他的本錢、他的男體呀!
澄澄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不可諱言的,他的身材非常好、非常結實,那手臂與胸膛的肌肉都不是一朝一夕可練就的;他顯然很喜歡運動,也喜歡陽光,因為那膚色看起來是極健康及均勻的。
「想不想參觀我的下半身?」問著,陸非又作勢要去解他的鈕扣,把澄澄嚇得魂飛魄散。
「不……不!」澄澄連忙婉拒,她可不想看他偉大的男性特徵,那還是留給那些貪戀他體溫的女人欣賞吧。她自認大膽,但此時她寧願缺乏勇氣,因為她可是個道地的「處女」。
陸非愉快地笑了起來,把解了一半的鈕扣不疾不徐地扣了回去。「好吧,既然你現在不想參觀,那就留到以後再參觀吧。」
「以後也不必了,謝謝你!」澄澄飛快地說。
陸非笑了笑,輕鬆地說:「不參觀我的下半身,那麼現在,由我幫你洗澡吧,你落海那麼久,一定很渴望洗澡。」
澄澄挺直背脊,直覺到自己的身子一定僵硬極了。「你在說什麼?」
她沒聽錯吧,這個大男人要幫她洗澡?
他不理會她又驚詫又憤怒的眼光,開始解她的衣服。
「住手!我叫你住手!」澄澄使盡吃奶的力氣掙扎著,她兩腿亂蹬,試圖踢開他。
該死!落水後頭暈腦脹,又太久沒吃東西,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何況他又已經率先壓在她的身上,佔了如此優勢,他不吞了她才怪!
澄澄一直掙扎反抗,但無濟於事,最後,在三分鐘之內,她還是被他剝光了衣服,包括貼身衣物在內——
陸非的嘴角浮起滿意的笑容。「你的身材和我想的一樣,圓潤的雙峰,小小的腰,美好的臀部,修長的大腿……嗯,很不錯。」
他的眼光令澄澄的怒火與羞意沸騰了起來。「你這個無賴!你居然敢……敢脫我的衣服?」
「我當然敢。」陸非的手在她腹部平坦的肌膚上滑動,並且把她壓得更牢,又丟給她一抹性感的笑容。
澄澄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在撫摸她,他竟然在撫摸她!
「不!住手!」她發出低低的叫喊。
「你叫什麼名字?」他逗著她,修長的手指從小腹游移而上,兩手輕易地攫住了她的雙峰,並怡然自得地在她的乳尖上捏弄。
澄澄劇烈地喘息著,該死!這絕對會是她今生所受到的最大屈辱!「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發誓,她要殺了他!
「是嗎?不告訴我?」他看著她,笑得很善良,也很無辜。「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不保證我不去吸吮你的乳尖,或者,你根本希望我那麼做?」
「天殺的!」澄澄鐵青了臉,他居然厚顏到以此要脅她。
「說不說呢?」陸非笑了笑,他俯下身去,用一手托住她右邊的乳房,嘴唇即將貼上去——
「我說!我說!」澄澄投降了。她不能允許自己未曾有男人碰觸過的蓓蕾被這個雜碎給吸吮。
陸非的唇舌及時收了回去,他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現在就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澄澄,澄清的澄。」她說得極不甘心。
「澄澄——」他挑挑眉毛。「很適合你。」
倏然地,他粗魯地含住她姣好雙峰上的粉色蓓蕾,開始吸吮了起來,另一隻手則不安份地在她的大腿摸索著。
「你不講信用!」澄澄大驚失色。
陸非暫時打住侵犯她的動作,嘴角浮出隱約的笑容。「我陸非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信用。」
澄澄皺起眉宇。「陸非……」
難怪她覺得他那麼眼熟,原來他就是陸非!旗幫的幫主!她在落水前曾見到他轉過身——
哎,看來她是被海水給沖昏了頭,才會一時間沒認出他來。否則他那張俊美的面孔是絕對不會叫人輕易或忘的。
「沒錯,我就是陸非。」
他似乎非常滿意她知道他的名諱,說完,他溫潤靈巧的舌尖繼續在她雙峰間流連不停,啃咬她的力道絲毫沒有放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