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強索郎吻

第15頁 文 / 梵冥冥

    強迫自己起身進了浴室泡了個舒服的泡泡澡,整個精神一下子全回來了。

    夜正要展開,也正是她填飽荷包的大好時機,呵呵。

    穿好衣服,陳盈君搭了電梯下樓,卻赫然看到正佇立在管理室門外的司徒白魏。

    他還沒走?!

    「你還在這做什麼?!」陳盈君沒好氣。

    「你要去上班?」

    見她身上的小可愛與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他不禁皺緊眉——她這分明是誘人犯罪嘛!

    「沒錯!」

    「還是在家裡休息比較好吧?無緣無故昏倒,應當要更小心自己的身體狀況才是。」

    「去!你咒我呀?」陳盈君丟給他一記大白眼。

    「只是要你多注意自己。」

    「多管閒事!」她毫不領情,冷哼了聲便越過他往外走。

    他曾幾何時遇過女人給他碰釘子?既然她不領情,那他也沒什麼好講的。

    「不知好歹!」嘀咕了句,他往反方向離開。

    第八章

    陳盈君才一到酒店,便被經理直往包廂裡拖。

    「經理,你幹嘛啦!前腳才剛踏進門,你好歹讓我喘口氣呀!」

    「哪還有時間喘氣?有個大人物等你很久了。」經理急匆匆。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非得由我伺候?」陳盈君不以為然。

    「來就曉得了。人家公子指名非你不可哩!」

    現在掃黃行動越來越密集,所以前頭擺的儘是些純的給人家看,省得有個萬一會措手不及。

    不過,事在人為。賠錢的生意沒人要、殺頭的生意有人做,有需求就會有供給,所以聰明的老闆就將酒店隔成兩個世界;除了前頭純陪酒的門面,穿過了一道暗門,可就是另一番春色無邊的世界。

    至於前後的價格自然是天壤之別。店裡的小姐心裡都明白,老闆也不強迫,自願的才進後門去。

    陳盈君見自己被拖往那被她視為禁地的包廂去,不由得心慌起來,試圖停住腳步。

    「經理,我不進那去,你不能強迫我呀!」

    「哎,沒人要強迫你做的啦!只是那位貴賓不好在人雜的地方露臉。他們那些大人物你也曉得,要是有人趁機捅他一刀可不得了,所以才要你去VIP室陪陪他們嘛!」經理解釋著,眼光卻言不由衷一閃。

    「既然怕惹事那就別來呀!」她嘴裡嘀咕,心裡越想越不對勁。「經理,你找別人啦!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想跟大人物周旋。」

    「那可不成,你現在是咱們裡面最紅的小姐哩!人家慕名而來,等了大半天了。你好歹去露個臉,否則咱們這間小店可要混不下去了。」經理好說歹說。

    「經理也太抬舉我了吧?」陳盈君就是沒心眼,人家捧個兩句便得意忘形。「來的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呀?這麼神秘!」

    「到了到了!」經理打開一間分隔包廂的門。「Eva,等會可要好好伺候喔!」

    「知道啦!」

    「安公子,人帶到了。」經理將陳盈君給推進門裡,誠惶誠恐地說完話,就忙不迭地退下。

    「安逸!」陳盈君失聲叫喊。「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你來做什麼?!」

    「呵!你又不是不曉得這場所就跟我家廁所一樣,每天免不了要進進出出的。」安逸輕浮地說。

    陳盈君聞言,臉一沉。

    「全台北市酒家、小姐不知道有多少,既然你熟、經驗多,那就恕不奉陪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但立即就被兩名保鏢攔住。

    「什麼意思?!」陳盈君質問。

    「人都到這來了,就陪我喝兩杯嘛,Eva。」安逸向她招招手。

    「我不想陪你喝!」

    對他,別人或者急於阿諛諂媚,但她就偏不。

    「給我過來!」安逸終於露出他兇惡的一面。

    陳盈君從來就不是畏懼惡勢力的人,何況真要耍狠,他安逸還不夠格哩,她置若罔聞,推著面前兩個孔武有力的保鏢想鑽出門去。

    安逸朝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馬上一人捉起她的一隻手,將她架到安逸面前。

    「哎喲——」

    落地時一個不穩,陳盈君絆倒在他腿上。

    「呵呵,瞧!這會兒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哩。」

    安逸得了便宜還賣乖,手挑釁地往她下巴一掐。

    「你做什麼!別太過分!」陳盈君生氣了,掙扎著要起身。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落入手中,怎麼可能輕易就放了她?

    「不是說了嗎?就陪我喝兩杯嘛!怕什麼?」安逸將她箍得更緊。

    「誰怕你?!哼!我是不屑。放手!」陳盈君對困住她的那隻手可毫不留情,又掐又捏的。

    「哦?是嗎?」安逸挑了挑眉,唇邊掛著詭異的笑意。「既然不怕,那我就更不讓你走了。」

    「你——」

    怎麼回事?她從來都不覺得這個娘娘腔的男人會構成什麼威脅;但此時此刻,女性的直覺卻警告她危險的氣息。

    「倒酒!」安逸命令兩個保鏢。

    斟滿酒杯,安逸遞了一杯湊近她的嘴唇,半強迫地道:

    「喝下去!」

    陳盈君不睬他地別開臉去。

    安逸憤而摔下酒杯,將身體壓向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了她。

    「唔……」她的臉不由得扭曲,吃疼的呻吟自喉嚨逸出。

    「你這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好臉色你當狗屎!現下是你自個兒跳進這火窟,還裝什麼三貞九烈!我呸!」

    在這同時,她被一掌給摑飛出去。

    跌落在地,她凌散著發的眼神充滿忿怒,手背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絲,緩緩爬起身來——

    「你憑什麼打我?!你沒有權利!等著接法院通知吧你!」

    「哈!你想告我?憑你?!」安逸露出意圖不軌的表情。

    「別以為你有老子當靠山!今年是選舉年,我想等著替代你老子的後選人大有人在!他生出你這敗家子,算是他陰德積得不夠!」

    安逸臉色霎時變得猙獰。

    「哼!還能這麼伶牙俐嘴;不過,我就欣賞你這副悍樣。」他逼近她,再度掐住她下巴。「想告我?!也得等你出得了這裡再說!」

    「想困住我?!怎麼說,這裡也算公共場所,你沒有權利!」

    「少在那跟我講什麼權利不權利的,這裡就咱們四人,誰瞧見了?」

    「你——」

    直到此時,陳盈君才真的打從心底慌了。

    這個男人……這個她從不放進眼裡的男人,竟是這般的危險份子……她該怎麼辦?

    「過來!」他將她逼回長沙發,重新拿起一杯酒。「喝下去!」

    陳盈君咬緊牙根,執拗得不肯在他面前屈服。

    「給我喝!」安逸用杯緣撬開她的嘴,硬是將那辛辣的液體灌進她喉嚨裡。

    「噗……咳咳咳……」

    陳盈君被嗆了好大一口,整個臉脹得通紅,咳得心肺都要衝出來似的。

    半晌,喉口的刺痛稍稍褪去,陳盈君才得以喘口氣,而臉頰早已爬滿了淚水。

    「真賤!」安逸一把揪起她的發。「以前當你是塊寶,碰都不能碰一下!現在呢,你恐怕只配替我舔腳趾!」

    她差不多已經沒有反駁的力氣,只能任著他折騰。

    安逸淺露一抹淫穢的笑,舉起另一隻斟滿金黃液體的酒杯,往她臉上一潑;繼而把臉湊近,舔了她一大口——

    「唔——住手——」她虛弱地喊叫。

    她越喊安逸興致越高,一口口慢慢舔去她頰上的汁液……兩名保鏢在一旁冷漠地看著。

    他們算是跟在安逸身邊很久了。對於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心知肚明、司空見慣;而他也從不叫他們迴避,總是讓他們看戲般地站在門邊。既然如此,他們也就沒有尷尬的必要。

    「住手……住手……」陳盈君無謂地抵抗著。

    「經過這次以後,對我而言你就只是只破鞋!再也提不起我任何興趣,所以好好享受這一刻吧。」

    語畢,刷地一聲,他撕裂她的衣襟,魔掌毫不留情地侵略她柔美的雪峰……

    司徒白魏回到家後,怎麼想都不對,總之,他就是對陳盈君放心不下。

    什麼道理?那個不知感恩的臭丫頭!他操心個什麼勁?

    然而不放心就是不放心,與其在家裡坐立難安、惹人側目,不如去看著她。

    到了酒店,他一如往常指名要她坐台。

    「抱歉,Eva今天休假。」服務生回答他。

    「休假?不會吧。」他攏起了眉峰。

    「是的。經理是這麼交代的。」

    「可是……」司徒白魏審視著服務生的眼神,想看出他有沒有說謊。「可是我明明送她來上班的呀!」

    「啊——」服務生一時驚愣,一回過神馬上就奔去找經理。

    直覺的,司徒白魏感到事有蹊蹺。

    雖然幾小時前她說要到酒店來,但她如果臨時又決定蹺班,他並不會因此感到奇怪——因為她那人本來就常不按牌理出牌;但那服務生的反應可就奇怪了——人沒來就沒來,他幹嘛吃驚地跑掉?

    除非……這其中有什麼內幕!

    沒多久,經理現身,一見著他隨即討好地說:

    「原來是司徒公子,快快請坐!」

    「不跟你囉嗦,替我把Eva叫來!」他一出口極具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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