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膽小玫瑰

第25頁 文 / 梵朵

    「我不要當你的朋友,我要當你的妻子,你彼德森的妻子!」說完她再度撲向他,想到用自己光裸的身軀挑起他的慾火。她瘋狂地吻著他,雙手不斷地挑弄著他男性的雄風,她以為愛一個人這樣就夠了!

    「滾!我不要再見到你!別逼我喊警衛來。」他用力推開她,發出前所未有的嚴厲,把她的衣服扔向她的臉,趕她出去。

    「你以為趕我走,她就會要你嗎?哈!我告訴你,別做夢了!那女人根本不懂愛情是什麼,她不會原諒你的,因為她不敢原諒你,她怕你遲早會把她甩了。哈哈哈——」

    她狂笑的離開,但,她的話卻讓彼德森痛上了心頭。是的,南蓀確實不夠愛他,以前,他總認為只要他愛她就好了,但如今,他才明白,真愛是需要對等的,任何一方偏了,遇到暴風雨就會傾斜翻船。

    他們的問題,就是她心底的懦弱,只要一走出甜蜜的兩人世界,她便會讓外面的蜚短流言給迷惑,她是愛他沒錯,但還不夠。???

    這天起,彼德森盡他最大的努力,重新去面對南蓀的懦弱。他不斷地打電話給她,每天一束白玫瑰送去她的診所,他甚至還在深夜時分到她的樓下窗口站著,除了表達他的抱歉外,還要讓她明白,他愛她究竟有多深。

    「南蓀,他已經在外面站了兩個鐘頭了。」格非盯著窗外,擔心地說。

    「他愛站多久就站多久,關我什麼事?」她嘴裡雖這樣說,但心裡卻很不捨。

    她愛他愛得太辛苦,她不要再次承受那樣的椎心之痛。「哎呀!下雨了耶!他全身都淋濕了。」格非嚷著。

    南蓀還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看得格非實在氣不過,只好抽了把傘,衝到樓下。

    不久她上來了,身後還跟著彼德森。他全身濕淋淋的,卻一臉堅定無悔的樣子。

    「我沒你那麼狠心!他怎麼說都是我的偶像,我請他進來,不關你的事。」格非說著便進去拿條乾毛巾遞給彼德森。

    南蓀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隨即「砰!」地一聲,摔上房門躲進房。

    外頭的雨愈下愈大,於是格非請彼德森留在這裡過一晚。南蓀自然明白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卻無可奈何。

    這一晚,她心煩氣躁得很,一會兒擔心他有沒有被子蓋?一下子又想他有沒有擦乾頭髮?會不會冷?

    她忍到了一切都靜了下來,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看著沙發上熟睡的他。天知道她多愛眼前這個男人啊!就因為這樣,她才更不能忍受他見異思遷後那種殘缺的愛情面容。她寧可現在放手,那麼她的回憶將永遠都是甜美的,不管世界怎麼變化,她記得的都是他熱愛她的深情面容……

    止不住內心激動的她,輕輕地蹲下身,吻了他的額頭。彼德森根本沒睡,伸手攬住她,接著,瘋狂地回應著她的溫柔。

    他激動地吸吮著她的唇、頸,再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裡,輕撫著那溫熱柔軟的豐峰,她輕而易舉地被他挑起體內的慾火,她坐在他的小腹上方,喘著氣急切地與他水乳交融。

    他們誰都沒說話,也沒有時間再多問什麼,只是循著彼此體內的慾火,時快時慢,熱情地在沙發上律動著。

    「寶貝,我愛你,我是這樣深切地愛你啊!」他亢奮地對她說,她紅著臉,微閉著雙唇,性感得讓他更加沸騰。

    「不!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她停下動作,像是突然想到什麼。

    彼德森愣了一下,隨即一把翻過她,兩人就這樣翻倒在地毯上,他將她壓在身下,凝望著她說:「你愛我,我會讓你知道,你愛我有多深,我會證明給你看。」

    他重新進入她,動作突然變得強悍起來,像是他堅定的誓言。

    此刻,南蓀什麼都無法想,她只能一味地讓那一波波的震撼給衝上雲端。

    他一次又一次的變換姿勢愛她,一次又一次的讓她興奮得流下淚來。他是愛她的,身心皆然。

    在不知做完第N遍的愛時,他與她總算平靜下來,相互躺在彼此的懷中取暖。那是一種只有呼吸與溫度的靜謐,卻填補了他們內心的空虛與遺憾。

    「我想,這樣說再見就不會有遺憾了。」她突然悠悠地吐出這句話。

    「什麼?」他顯然不懂她的打算。

    「這幾天我想了很久,我們不可能長久的,長痛不如短痛,我不想在以後被你拋棄……這樣,我會痛恨你,也會痛恨我自己的。」

    「你為什麼老是認為我以後一定會離開你呢?」他顯然被她的說法給激怒了。

    「不是我認為,而是事實!是全世界公認的事實!」她坐起身,穿著衣服。

    「那不是事實!是過去。誰沒有過去?而你卻一再拿過去來認定現在,你把我的愛置於何地?你把你的感情又放在哪裡呢?」他也坐起身,質問著她。

    「我很脆弱,我不像你的那些女人可以看著你四處留情,然後又可以很深情地跟你做愛。」

    「那你剛剛為什麼又要接受我?這就可以證明你早已無法自拔地愛著我,你是愛我的,正如我愛你一樣的深。」他抱著無限希望的說。

    「不!我不愛你!我不再愛你了。」她堅決地否認,她別過臉武裝起自己,用最殘忍的話說:「我不愛你,之所以跟你做愛,無非是因為你的技巧太好了,我想這是每個跟你上過床的女人共同的評論。況且,你還是個國際巨星,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我這麼幸運,可以跟個大明星共度春宵……」

    「砰!」地一聲,他重重地摔門離開了。而這一次,她知道,她真的傷透他的心,這樣也好,往後她就可以恢復平靜的生活了,沒有什麼狗仔隊,也沒有什麼緋聞,她依舊當她的趙南蓀,一個平凡的心理治療師,只是這一回,她心裡的傷,怕是連她自己都治不好了。

    ***

    自彼德森那天走後,他與她就沒再聯絡過,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明知道失去它,但心裡卻還是放不下,怎麼都快樂不起來。

    她想躲,卻愈躲愈無法逃脫,因為,彼德森像是故意找碴似的,三天兩頭就鬧個緋聞上報,不是他跟哪個女明星去吃宵夜,就是拍到他跟人親熱談笑。她很氣,但又能氣什麼?

    「南蓀,你看到今天的新聞沒?香車美人耶!你那個彼德森竟然送給這女人一輛法拉利?!天哪!你跟他也有過一腿,怎麼沒見你也有份哪?」孟波不知死活地蹺著二郎腿,邊看報紙邊說。

    「孟波——」格非才一出聲警告,就見一個盤子飛了過來,「匡啷!」一聲,孟波頭上立刻黏了一坨蔥爆牛肉。

    「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孟波顯然還搞不清狀況。

    「你想長命百歲的話,在南蓀的面前,最好別提那個人。」格非對他猛眨眼。打從出事以來,南蓀每一次看到報紙上的報道,都是神情陰森、眼冒怒火,雖然她嘴裡什麼都不說,但跟她同住一室,格非老覺得自己有性命之憂。

    「哪個人?你說誰啊?哦——彼德森啊!」孟波仍是二百五地說。

    咻地,他才一出口,就見一個東西朝他飛過來,他還來不及看清楚,便「叩!」地一聲,一把水果刀,不偏不倚地射中他身後的那扇門。

    孟波瞪大了眼,久久吭不出聲。以後他只要一上這兒,絕對先用膠帶把自己的嘴封著,免得不小心說溜了嘴,丟了小命不打緊,萬一要是南蓀錯了手,射壞了他俊美的小臉,那教他如何當個超級巨星呢?

    「喂!格非,那你又在幹嘛?」孟波問著一旁不知在忙什麼的格非說。

    「未雨綢繆!」格非抬起頭,得意地望著她手中的美工刀笑著。

    孟波不懂,不過一會兒南蓀回來了,就見格非輕鬆地將報紙遞給她,不似幾天來心驚膽戰的樣子。

    「嗯?」南蓀拿過報紙,直覺地就先抽出娛樂版東看西找的,這一看,她的臉都綠了,因為報紙竟然被挖去了好幾格,顯然是格非的傑作。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狗咬的吧!近來街上的流浪狗特別多。」格非總是能理直氣壯地說出「好理由」。

    「拿來!」南蓀伸出手,要她剪去的那幾格。

    「不!不給你,絕對不能給。」格非搖頭頭說。

    「郎格非!」南蓀沒好氣地瞪著她。

    「算了啦!就給她看嘛!反正今天的又沒有彼——不!是那個人的臉,只有照到屁股啦!反正,他的屁股你也看過,沒什麼稀奇的,啊——」

    「匡啷!」是南蓀在房裡摔東西的聲音。

    「都是你啦!不說話會死啊!」格非罵著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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