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瓷心格格

第24頁 文 / 慈軒

    隨後的幾天,朝陽彷彿把一生的感情投注在一刻,日夜陪在鳳青的身邊,與他一同吃飯、一同沐浴,時而嬉鬧在一起,夜裡的時候則與他談天說地,說著自己的兒時記憶、說著自己的成長過程、仍至於到老的願望,聽得他沉沉入睡才停止,然後她會靜靜看他的睡相,一點一滴深深把他記在腦海中,好好記住他就是她的愛人,自己曾刻骨銘心的愛過他……

    這天傍晚,朝陽一如往常來找他,手中端了碗湯藥。她一進門便支走所有人,將湯藥往桌上一擱,徐徐走近床邊,望視了床上熟睡的鳳青一眼,不慌不忙慢慢卸下衣物,然後掀起被蓋一角一絲不掛的滑上床。他微微蠕動一下,她只是停在原處等他靜下來,她閉著唇,轉頭審視身旁令自己屏息的人影。

    她回想著以往和鳳青種種親密的經驗,然後在有限的教導與提示下,本能倚向鳳青,一隻手搜巡在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那是融合著粗獷與光滑的肌膚,過去的幾次肌膚之親,她都沒能仔細看清楚,現在她總算可以細細摸索了,他那硬實的肌肉令她感到神奇美好,亦令她在暈然若醉的心境下摒棄最後一絲矜持。她的愛撫逐漸有力,手指亦游移到他寬闊的肩膀,感覺著他逐漸燃灼的線條。

    鳳青置身在夢境中,隱約感覺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胴體,正密貼著自己亢奮的軀體。呻吟一聲,他翻過身,將那優美的肉體蓋在自己的身體之下,意識也在此時清醒。

    「朝陽?!」他略顯驚訝的看著身下的人兒,繼而淺笑一聲,傾身纏住她的朱唇。朝陽先是靜靜躺著,品嚐兩人緊貼的美好,但隨著陣陣醉人的感覺,她愈來愈沉迷於熾燃的夢境,她將舌尖探人鳳青的唇內,他立即熱情加以回應,彼此的擁吻更為親暱、更為銷魂。

    他抬起頭,撐著手肘,凝睇著那張迷媚的臉蛋與那令人銷魂的雙眸。夕照下,她嫣紅的紛頰洋溢著無盡的溫柔與全然的奉獻,讓他深受感動,這是他由衷想望的女人,惟一無所保留奉獻給他的女人!

    鳳青一隻大手緩緩撫移著她的身側,由她的臀部、纖腰,乃至覆蓋在她的胸前,朝陽頓時全身竄流著陣陣狂野的火花,整個人在他的碰觸下無助的蠕動著。她再也無法忍受這般甜蜜的折磨,狂亂的將手指插入鳳青的髮際,將他的頭扳向自己漲痛的胸前時,他不禁將臉埋人她的溫軟峰巒。在盡情的探索與品味間,朝陽再度為陣陣奇妙的感覺所淹沒,喉底不斷發出嬌吟,在彼此熱烈的擁抱與血脈內竄流的熔岩間狂熱不能自己。

    鳳青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綿柔的低吼,最後一絲自我抑制的能力在柔情攻勢間化解於無形,朝陽已為飢渴的情火所吞噬,只能絕望的倚向他,隨著探索男女間的歡愉……

    許久之後,朝陽仍然暈暈然沉醉於陌生的滿足中,她依偎著鳳青,容許自己最後一次貼近他,「鳳青,桌上的湯藥是我為你煎的,我端過來給你喝。」

    「等一下再喝。」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不時吻啄著她的粉頸。

    「不行,藥一定要照時吃,你的身體才能康復得快。」依言溜下床,把藥端過來,餵他喝下去。

    藥一喝完,鳳青又將她拉上床,游磨她的全身,此時一陣昏眩突然了無預警猛向他襲來,他連忙撐住自己的身體,避免壓到朝陽,「朝陽,你餵我喝了什麼?」

    「抱歉,這是惟一的辦法。」朝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扶他躺平為他蓋上棉被,靜靜看著他昏厥過去。

    *****

    一輛掛著睿王府旗幟的馬車裡,嵐旭、歌玄、淇宣及朝陽,正在進行最後的商議。

    歌玄將一盒紅色胭脂及一顆藥丸交給她,「這顆藥丸是滲在胭脂中迷藥的解藥,你將它吃了,然後再塗上胭脂。當豫親王對你越矩時,你主動與他親吻,讓他吃了你嘴上的胭脂而後迷昏他,然後你再藉機盜取名冊,懂了嗎?」

    朝陽點點頭,「知道名冊放在哪裡嗎?」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們確定名冊放在豫親王的寢室,但是詳細位置不得而知,所以你必須把它找出來,如此一來,你應該明白在你引誘豫親王之前,必須先讓他帶你到他的寢室再用計吧?」歌玄道。

    「我明白,我會設法讓他這麼做。」她雖然感到不安,但怎麼也必須讓自己鎮定,這不僅關係到她的生死,更關係到鳳青的安危,她怎麼也不容許自己軟弱。

    「嵐旭會假扮成車伕與你一同進府,他會在外庭接應你,名冊一到手你立刻到那裡與他會合。」淇宣面色正然的道,「皇上的意思,希望以國法來審定豫親王的罪,不要私下動干戈,但是如果情非得已,你的行跡不幸敗露,那麼你立刻對空釋放煙火,我們與埋伏的大軍會立刻衝進去救你,皇上允許我們先斬後奏!」

    「知道了。」朝陽接過他遞給自己的煙火,嚴謹的將它藏在裙子內層,並且吞下歌玄給她的藥丸,在嘴上塗上胭脂。

    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淇宣等三人,下意識祈求她平安無事,否則被鳳青削肉挫骨都不夠,「朝陽你一定要見機行事,千萬保護自己!」淇宣諄誡。

    「放心,我會小心的。」

    *****

    豫親王府的正堂裡,在冗長的沉默之後,傳來尖銳而諷刺的笑聲。豫親王注視著朝陽的邪惡面孔孕育著危險氣息,彷彿一隻猛獸盯上獵物一般,隨時都要將它生吞入肚。

    豫親王高深莫測的起身走向她,衝著她的人繞了數圈後,斜著嘴角不懷好意的捏著她的肩膀,「你不是誇口要洗亮眼睛看我怎麼死的嗎?怎麼現在肯委曲求全了?」

    朝陽強忍著內心作嘔的感覺,緊咬住牙關不退懼的道:「此一時,彼一時,鳳青的生命在旦夕之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再加害於他。」自從鳳青在婚禮上遭到行刺之後,街頭巷尾都頻傳他生命垂危,她正好利用這個錯誤消息作藉口,替自己的謊言鋪路。

    豫親王揚起眉頭,「這麼護著他?」

    「當然。不過話我先說在前頭,以我身體為代價只有這一晚而已,我不會離開鳳青跟著你,這樣的條件你能接受嗎?」朝陽挺然迎向他的眼睛,以不動搖的眼神企圖說服豫親王,讓他不對自己的說辭產生懷疑。

    豫親王由於迷戀於她的美色,倒沒有想得那麼多,他現在只是一心一意想把她弄上床,不過在上床之前,他要貫徹自己的話,好好羞辱她一番,他突然箝住她的下巴,強硬的抬起,「跪下來求我,賤人!」

    朝陽猛抽了口氣,繼而扭頭甩開他的手,毫不質疑當場跪下來,雙手覆在地上道:「我求你,請你高抬貴手接受我的條件。」

    豫親王見狀立即志得意滿狂笑起來,半晌後彎身牽起她,注視著她道:「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好,我答應你!現在……」他轉移了視線,梭巡著她的全身曲線。

    朝陽聰慧的先發制人,主動的拉起他的手,蓋住自己的乳房道:「我懂你的意思,到你的房間吧!」

    色慾頓時衝上了他的頭,惹得他一陣顫抖。不疑有它,他摟住朝陽的腰,立即喜孜孜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進到房間,朝陽提醒他道:「王爺你可得咐吩下去,不許有人來打擾,否則奴家尚不懂魚水之歡,只怕這一被打擾,會慌了手腳壞了你的興致。」她的聲音酥軟了起來,幾乎要融化了他。

    豫親王早妄想輕薄於她,聽她這一坦言自己是處子之身,血液簡直要衝出他的每個毛孔,興奮得不得了,想也不想,他立刻召人傳話下去,明早以前不許任何人打擾他,違者革殺勿論。

    這道命令下得令朝陽竊喜不已,婀娜多姿的移坐到床上,等他撲上來。豫親王一巴到她身上,立即上下其手,大膽的撫摸起她的全身。她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反抗意識,強迫自己一定要忍,等豫親王嘗到了甜頭後,她喬裝熱切的扶正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舔我的唇,用你的舌頭。」

    豫親王聞言照辦不誤,沒一下子的工夫,就將她的胭脂悉數舔進肚子,正欲進一步侵犯她時,藥性極猛的迷藥發作,霎時教他昏了過去,跌落在床下。

    朝陽不假思索旋即溜下床翻箱倒櫃,原本擺設整齊的房間,沒過多久已經亂成一團,好比被巨風掃過一般,但是不幸運的是,她搜遍了所有東西,就是找不到名冊。

    巡視了周圍一眼,朝陽試著找出自己可能遺漏的地方,看來看去就剩那張大床沒找過,裙子一提她跨過豫親王跳上床,大力掀開床墊,床墊一開果然看見床板上凹設的夾層,名冊就放在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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