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極品天蠍男人

第13頁 文 / 春風

    「她出國了。」她不怕朝歡的,不想留下是因為「她移民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放朝歌一滑步,漂亮的甩進最後一件行李進房間。

    那變態女最好移民到外太空去,他跟四兒的地球,容不下她。

    「不是移民,是遊學。」朝歡肯聽她哥哥兼未婚夫的話去遊學,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哪有可能會累死人的跑去辦移民?

    遊學?

    這兩個字很敏感,放朝歌差點閃到腰!

    藍海洋愈看愈是愛朝歡,怪的是他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不敢指望又蠢又懶又有病的朝歡,能聰明又勤勞的逼出藍海洋的「男人本色」,只好靠他優秀的頭腦,哄騙朝歡一個人出國遊學去。

    他還特別用了心機選普羅旺斯的學校,沒一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單身處在環境美、氣氛佳,放眼望去,皆是浪漫到只比自己差一點點點的男人環境。

    等大後天藍海洋從香港回來,弄清楚朝歡是去普羅旺斯不是冷冰冰的倫敦,還能不熱血洶湧的追去?

    這一追,熱血肯定更是洶湧,加上環境美氣氛佳,哪怕朝歡再蠢再懶,也休想蠢懶掉藍海洋的男人本色。

    他跟四兒,海洋跟朝歡,這一切,都在他的仔細算計下,除了那個變態女!

    「她要游多久?」最好是一去不回!放朝歌沒好氣的想。

    「二十一天……好久。」四兒不開心的答。

    才二十一天,四兒卻像是二十一年的沮喪著紅紅小臉,知道他要去香港二天,怎不見她嘟一下小嘴?

    嫉妒萬分的放朝歌,郁著眼逼近辜四兒。

    「四兒,如果我要你在我跟你的室友之間,做一個選擇,你選誰?」

    「呃?」他怎麼跟朝歡問的一模一樣?

    「選誰?」放朝歌進一步逼問。

    「選……」在他的凝視下,理所當然的朝歡,忽然硬往喉嚨,她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我知道了。」能跟變態女打成平手讓四兒無從選擇,這結果,他雖不滿意小勉強可以接受,他不會笨到讓自己有機會聽見氣出內傷的答案,「乖乖等我,我沖個澡就出來。」

    聽見水聲,四兒才回過神來。

    他真的好像朝歡……

    看起來又凶又壞,可是總有耐心聽她把話說不清也不生氣,她偶爾都會氣自己話說不清楚的。

    看起來聰明,可是總會跑出一兩句笨話讓她呵呵笑出聲,真笨!

    看起來好世故,可是卻天真的要她只能選他或是選她,他們還異口同聲說她沒危機意識?

    那一晚,要不是她很有危機意識的用慢一點清醒,阻止自己踢他咬他,她就又闖大禍了!

    她很高興自己戒掉踢爆人跟咬死人的衝動。

    最高興的是!他很快,快到讓她來不及被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面,嚇到就結束。

    做愛,根本不可怕!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面,因為他的不可怕,變得模糊,他一親,親沒了嚇人的東西,她滿腦子,只裝的住他的……親親。

    她喜歡朝歡,姐妹的喜歡;她喜歡他,熱戀的喜歡;不一樣的喜歡,要怎麼選?

    「朝歡的哥哥叫放朝歌,張山不是朝歡的哥哥。」

    四兒對著早上被她撈出魚缸的整杯黑球說。

    一想到放朝歌是朝歡的哥哥兼未婚夫,她的心底就奇怪的游滿了黑球。

    放朝歌沖完澡出來,看見的就是對著一杯子黑球發呆的妻四兒。

    「四兒,你把黑球撈一整杯做什麼?這魚不能吃的。」以為她是肚子餓昏頭的,趕緊把在回來路上買的港式點心,手忙腳亂的拆開往她面前放,「這個才能吃。」

    張嘴就被塞進半粒蝦餃,四兒只好細嚼慢咽後才解釋。

    「我沒要吃黑球,」誰會吃觀賞魚?笨!「我在處罰它們。」

    「處罰?」在免洗筷上的叉燒酥,掉了,「黑球惹你不高興了?」黑球這麼有本事?能讓她處罰!他這偶像是不是該退休?贏不過變態女就很受傷了,現在還讓幾條小魚搶在前面被她「處罰」?

    她怎麼不這麼用心的「處罰」他被鬼附身那件事?

    放朝歌滿心不是滋味的怒瞪著擠在杯子裡,游不動的一片黑壓壓。

    「它們讓我生氣。」四兒秀氣的夾起掉在桌面上變兩段的叉燒酥,全塞進他張著的嘴裡去。

    「因為長得醜?」如果真是這樣,下次見面,他就先叫化妝師給他畫個鐘樓怪人妝,看她會不會直盯著他臉給處罰。

    「不是醜,是吃掉孔雀。」四兒用筷尖,戳著夾在盤子裡的蘿蔔糕。

    他的魚缸裡只有養黑球,因為黑球耐養,又能襯出他的獨特黑色品味。

    黑球吃掉孔雀?怎麼會?他缸子裡沒有養過孔雀,黑球要怎麼吃沒有的孔雀?

    放朝歌眉頭打了個結,看著辜四兒盤裡稀巴爛的蘿蔔糕。

    「我不喜歡魚缸裡只有黑球。」黑色叫她緊張。

    「知道了。」他替她換了一塊蘿蔔糕。

    「我買了兩隻尾巴好漂亮的孔雀,一隻是黃色的,一隻是藍色的,很漂亮、很漂亮。」她繼續不自覺的戳著筷尖。

    「孔雀送我的?」他幫她夾了個蟹黃燒賣,送進嘴。

    「嗯。」

    「先吞下去,再繼續說。」她生氣的方式是猛戳蘿蔔糕?

    嚼完一個蟹黃燒賣,又吞過魚翅灌湯包,當四兒嚥下鮮蝦腸粉的時候,她不肯再吃放朝歌又往她嘴裡送的金錢肚。

    「我把孔雀放進去魚缸,然後孔雀就不見。」

    「咳……咳!」兩條魚命,他不該也不能笑,「四兒,你有看見,你的孔雀怎麼不見的嗎?」大魚會吃小魚,她的孔雀魚單勢薄性溫純,進到他又大又凶的黑球群中,當然會「不見」。

    只希望她別親眼目睹!她的孔雀是怎麼個不見法。

    「沒有。」放了魚進魚缸,她去丟裝魚的袋子,回來就看不見她的孔雀。

    「先吃飽,等一下我再看看你的孔雀,會不會是躲在那個石縫中……」弄兩條孔雀魚在他的魚缸游,簡單。

    「你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惱怒的,四兒拔尖了聲音。

    放朝歌一愣後,不確定的問:「四兒,你在吼我嗎?」

    四兒突然紅了眼睛的說:「對!」

    「為什麼?」如果她那稍大的聲音可以算是吼的話,他被她吼的……好感動!

    她終於對他有了「好」、「呃」、「點頭」以外的情緒互動。

    剛開始以為她小頭小腦好拐,很快的,他就發現不對勁,因為除了朝歡,他受不了任何形式的笨,等他發現,她能在一堆叫人捉狂的無意義數字中,整理出一堆叫人讚賞的有意義文字,他肯定她是聰明的。

    她的聰明,叫他吃足苦頭,不論他怎麼費心浪漫、用心憂鬱、裝酷耍帥、甚至於不計形象的逗她欺她,偶像的十八般武藝乘以二,三十六計叫他全用光,她還是順從,一點也沒反抗的樣子。

    害他午夜夢迴間,總錯覺他是一臉淫相的怪叔叔,好自責。

    感動著她會吼他之餘,他興奮的想……抱她。

    「我的孔雀才沒有躲在石縫中,是你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四兒再一次明指凶魚是他的黑球。

    「四兒,你這麼說,不對!」她怎麼能無理取鬧的這麼可愛?放下筷子,他往她靠近。

    「才沒有不對!」捉起原先就準備好的湯匙,四兒往滿杯子的黑球攪去。

    把黑球全撈進杯子裡,擠到游不動?她這是把黑球關禁閉?還是面壁思過?用湯匙攬的黑球亂竄?她是在……鞭打逞兇的黑球嗎?

    老天!他七十幾個小時沒閹過眼的疲憊,被她藏哪裡去?

    「四兒,孔雀是你買來送我的,所以是『我的黑球』吃掉『我的孔雀』,你不覺得,該由『我』來處罰『我的黑球』嗎?」

    「你說孔雀躲在石縫中。」也就是指控他擺明了偏心黑球。

    說他護短?「那好吧,你說,是哪只黑球吃掉孔雀?我馬上把它捉出來,處以極刑。」咬緊笑聲,他一臉準備好了大義滅魚的表情。

    極刑?是曬魚乾還是下油鍋?四兒對著杯裡肚子特別大的那只黑球又攪下去,「極刑太血腥,處罰比較剛剛好。」

    「四兒,連坐法的處罰會不會……咳……太任性?」一魚逞兇,全魚受累?

    要不要告訴她,那只黑球的大肚子,不是吃了她的孔雀,是懷孕了?

    四兒看著放朝歌,不說話。

    放朝歌被瞧的忙著整臉笑,「怎麼了?」

    四兒把臉仰起,逼近辛苦憋住笑意的放朝歌,「見死不救,比直接施暴,更……可惡。」她突然哽咽。

    震驚著她臉上太過熟悉的黑暗,他的胸腔瞬間緊縮遽痛。

    跟魚無關,更不是無理取鬧,她是努力的想對他表達,看不見的……痛苦?而他該死的差點笑出聲!

    「四兒,那只是魚。」穩穩的握住她捉的太緊的湯匙,沒有硬抽,他等著她先鬆手。

    「我不懂……」四兒困惑的再也捉不緊湯匙,「我如果是天真的,為什麼就是忘不掉?我如果沒有危機意識,為什麼會不想回家?」她想爸爸,很想,可放了暑假,她不想回家,一點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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