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春風
她曾經被暴露狂嚇過,明明就小小的,哪有他那麼大?沒想到、沒想到他連那裡也生病了,難怪他脾氣這麼壞。
等聽清楚冉英雄的話,富冽一把撕扯開她的底褲。
「惹我發怒對你沒有好處。」他厲聲警告著,決定不再被她的笨話氣死。
過猛的拉扯,讓冉英雄痛的驚呼一聲,一低頭,「啊,我的衣服呢?」
冉英雄驚慌的把腿屈起,縮在胸前緊抱著。
富冽欺身向前,「你不需要衣服。」
冉英雄不停的眨著眼睛,害怕的看看他,又看看被他鎖上的房門,來來回回好幾次後……
她確定他今晚一定沒吃藥!
「你、你要做什麼?」
她全身縮的更緊。
富冽給了最直接的答案,「做愛。」「為……為什麼?」
她一定是聽錯了,冉英雄眼睛眨得更急。
「因為我被你吸引。」
他挑起她的下顎,直視她眨個不停的眼睛,「不准再眨眼。」她每眨一次,就眨斷她眼瞳中的倒影,那感覺是不間斷的拒絕,而他不准許她表達任何形式的拒絕。
「我沒有眨眼。」
她不知道自己眨眼的速度比她說話的速度還快,慌亂的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他的眼睛也有病?現在怎麼辦?他腦子有病、那個有病、眼睛有病,這麼多病,那他算不算是無行為能力者?不對!不對!失憶症的人怎麼還記得要做那個?」
冉英雄的腦子跟團毛線球似的,愈扯愈是亂成團。
「我沒病。」
富冽冷冷的說出事實,打斷冉英雄的自言自語。
他應該直接引誘她,不該這麼可笑的光著身子,跟她坐在同一張床上,淨講這些有的沒的。
好吧!
看在她發抖的份上,他努力擠出所謂的體貼,畢竟她將是富太太,值得他給予一點特別的待遇。
「你、你是說你恢復記憶了?」那就是說他想起愛要怎麼做了?
那他是誰他知道嗎?
不對!不對!都不對!
她是說……
她到底該說什麼?
「對。」
要她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恐怕他會先看到世界末日。
她笨的如此徹底,借由失去記憶跟她牽扯上,根本是多此一舉。
「那、那你的生活與倫理也想起來了嗎?」她眼睛眨得更急了。
「什麼意思?」
她又準備要惹他發怒?富冽口氣變得嚴厲。
「我們不能做那個。」
冉英雄紅著臉蛋,努力的想板起臉來,說說什麼是生活與倫理,可富冽一凶,她的臉就板不住。
「你再說一遍試看看?」
他字字咬得太過清楚。
「我我……」
下面的話怎麼就是吐不出來,一急、一慌,她又開始急速眨動眼睛,這次還眨出了水氣。
「不准哭!」想到她根本笨的聽不懂這個命令,他換了命令,「再哭,今晚我們就一直做到天亮。」
「我們……不是、不是夫妻,不能……」他該不會什麼都想起來,獨獨想不起來生活與倫理吧?不是夫妻怎麼可以做愛?
冉英雄腦子還在轉著一堆的生活與倫理的這樣又那樣,就又聽見富冽嚇人的回答。
「我會娶你。」
她愣呆呆的隔了十秒後才回答:「謝謝。」
「還有什麼問題?」她的回答讓富冽有著說不上來的不滿意。
「那個謝謝你的娶……」她也病了嗎?冉英雄搖著頭,搞不清楚腦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富冽定住她一直搖晃的小臉,「能被我選上,是你的福氣。」他的口氣狂妄自若。
「福、福氣?」福氣這兩個字聽起來、想起來,不就是肥肥胖胖的可愛、可愛,他的福氣兩個字,怎麼聽起來會是這麼烏漆抹黑的恐怖、恐怖?
「還有什麼問題?」口氣並未放軟,他的手已經沿著她的頸線往下輕劃。
「那個我可不可以把福氣送給別人?」他的手指突然停住,冉英雄緊跟者僵住,噴在臉上的怒氣,逼的她緊閉上眼。
富冽原就少得可憐的體貼,因為冉英雄的最後一句話,給問的灰飛湮滅。
「把手放開。」她是被福氣給砸到不成?笨成這樣?膽敢把到手的福氣送給別人!
「不……唔——」
富冽堵住她的拒絕,用吻吸光她的氧氣,混亂她原就不靈光的腦袋,雙於或重或輕的試圖開展她僵硬的四肢……
冉英雄眨動著眼睛,對強勢人侵口中的他,除了感覺痛還是痛……
當富冽扣住她雙腕往上拉,雙腿被他硬是撐開來,冉英雄的眼睛眨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
他要的,絕不會因為女人的眼淚而改變!
當一顆大過一顆的淚水,不停在他眼前無聲破碎……該死!這不是改變,只是政策性的轉彎,一個彎而已。
「別哭。」他用從沒有過的柔嗓輕哄著。
「好痛……」她抽抽噎噎的不敢哭出聲來。
「我看看。」他換上溫柔的目光,在她紅腫的唇瓣上輕舔著,「這樣呢?」
「你……」他的突然變臉,讓冉英雄停了淚水。
「這次不一樣,我保證。」
話一輕柔的在她耳朵旁呵完,富冽輕輕的吻舔在她紅粉的耳廓上,不時的用舌尖舔舐勾劃著。
「還痛嗎?」他的嗓音刻意的壓低變厚,有了迷醉人的律調。
「還、還是痛……」他在做什麼?她的耳朵癢癢的,好燙……
「是嗎?」他輕吻著再往下,在她鎖骨間徘徊,「現在呢?」
「還……還……」
富冽沒預警的合住她紅挺的乳尖,用他早就等待不住的舌齒,舔舐品嚐著她抖挺顫動的嫩珠,口津的溫濕,滑潤著他的靈活……
第六章
冉美人戴著耳機,正沉睡在空山靈雨中的新世紀音療樂聲裡,多種樂器排組出的縹緲,正藉著她的好夢,幫她從臉一路美到骨子裡去……
「起來!」
猛然扯掉的耳機,勾扯到冉美人的頭髮,她痛的張眼就罵
「英雄,你就不能聰明一點啊?我說了多少次?假日我睡美容覺的時候,不准吵我!這下子被你一拉,我才睡醒就皺臉……還不快把鏡子拿給我?我警告你,要是給我找到一條小皺紋,肯定有你好看……怎麼是你!?」
「起來!」看她還癱在床上,富冽口氣惡劣的命令,「我給你三分鐘下床穿衣,滾到外面來見我。」
冉美人等房門被富冽用力甩上後,才驚叫一聲的忙捉起一旁的浴袍套上光溜溜的身子,她邊罵邊找拖鞋。
「有錢人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這麼沒禮貌?不敲門就進我房裡,看了我的裸體,沒說對不起還狂成那樣,說什麼『外面見我』,可惡極了!要不也誇兩句我多美,瞧瞧,我臉是臉、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是哪裡難看到要他一臉大便?」
她總算找到可愛的小熊維尼拖鞋穿,「為五伯萬折腰?反正我腰很軟,折一折當運動也不錯,滾就滾吧……」
不到三分鐘,冉美人拉開房門笑意盈盈的來到有錢人的「外面」,沒錢人所謂的客廳。
「你又肚子餓?」她看看牆面上的鐘,「快十一點了?咦,英雄呢?叫她去外面買不就好了?等我煮……」
「閉嘴!」富冽按熄手上的煙,煩躁的撕開了新煙盒。
有錢人最大,閉嘴就閉嘴,冉美人識相的閉上嘴坐下,無聊的瞧瞧左手指、再看看右手指,她的手指,真美!
當煙頭燒的到指間,富冽怒聲的責問:「你聾了?」
「沒啊,我這不是聽得見你問我聾了沒?」
富冽用力按滅煙頭,眼睛直視著緊閉的那扇門,「她在哭!」
冉美人聽不懂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冉英雄緊閉的房門,「誰?誰在英雄的房裡哭?」
「她的房間還會有誰?」
富冽收回視線,再次點了新煙。
「說的也是,英雄的房間當然就是英雄在裡面了,可是——」冉美人不解的問:「英雄不是該睡在你坐的這張椅子上嗎?而且,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她不趕緊當米蟲過過癮,窩在房間裡哭個什麼勁兒?」
「你去問她!」那不間斷的哭泣聲,已經持續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中間沒斷過一秒鐘。
他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更不會為個女人去後悔……
「嗚……」
該死!
「不管用什麼方法,你去叫她不准再哭!」他把才新點的煙,用力按滅在煙灰缸裡。
冉美人對富冽的臭臉聳聳肩,「沒關係啦,她從小就這樣,要是被人欺侮了,哭個三天三夜就沒事了……」
「三天三夜?」她還要這樣子繼續哭足三天三夜?
「就是三天三……不對!」冉美人突然瞪大眼,看看臭著臉的富冽,又轉頭看看緊閉的房門,「你欺侮英雄?」
富冽冷視著冉美人,「這是我跟她的事。」
他是在娶她的前提下要了她,她的身體告訴他,她有得到高潮,而他亦得到他想要的,所以他滿意的睡沉,問題出在,他被她的哭聲吵醒,然後,再也睡不去!
她夠英雄!
不耐煩的連著二小時喝斥,結果她還敢躲在被子裡,一個勁兒的哭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