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辰怡
『逸薰,沁樂沒來嗎?』左星倫有些失望。他本來還想親自問她,自己是否無意中得罪她了呢!
『你沒眼睛看嗎?』武逸薰連抬頭看他都閒懶,逕自盯著自己的烤雞翅。
『那她怎麼會沒來?』
『問你呀!』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嘛!』左星倫真的覺得很無辜。他到底做錯什麼了?
『哲軒,吃吃看我烤的雞翅。』武逸薰一溜煙的跑掉了,絲毫不理會左星倫。
曲傲來到了他身旁,看著一臉苦惱的他。
『你得罪她啦?』
『天曉得我做錯什麼?』左星倫將那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詳細的說給曲傲聽,說不定曲傲能為他指點些迷津。
曲傲聽完放聲大笑。心想這小子的遲鈍還真不輸譯翔啊!
『你別光笑,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兒?』
曲傲只好忍住笑。『要是我,我會先賞你一巴掌再走。』
難道他真的有錯?左星倫更加疑惑了。
平常他和韋沁樂的交集並不多,在那一次醫院裡的會面後更不會見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如果有錯,又該怎麼向她道歉。
『曲老大,我到底錯在哪裡?』左星倫真的快瘋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犯了錯,成了眾矢之的的對象,他真是有冤難伸。
『這得要你自己去體會,旁人不好多說。』曲傲神秘的說,說完後就起身去找祈尚威、倚哲軒及武逸薰哈拉去了。被單獨留下的左星倫又陷入了另一番苦思。
而另一邊的管譯翔和韋彤萱在聊的興起時,管譯翔的神情突然認真起來。
『彤萱,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本來想我們訂婚後再告訴你,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定要現在坦白。』
『怎麼了?』韋彤萱奇怪的問。
忽地,管譯翔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你的腿好了?』韋彤萱感到驚喜。
管譯翔卻說:『我根本沒殘廢。』
『什麼?』韋彤萱一頭霧水。
管譯翔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望著始終低頭不語的韋彤萱,他的心裡一陣不安。
『我是因為愛你才這麼做,而且,也是因為不想再騙你,才決定現在向你坦白的,你不會怪我吧!』
在靜默了一會兒後,管譯翔想伸手牽她時,韋彤萱卻比他還快的攬住了他的脖子。
『不會,我不會怪你,我已經明白一切都是我的彆扭,你才會這麼做,你都是為了我嘛!』她甜甜地笑說。
管譯翔感動的輕吻她的額頭、鼻子,接著深深地吻著她的唇,輕輕地吮著她的唇,在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
他愛意無限的擁緊她。
『我愛你。』
韋彤萱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狂亂的心跳,也柔柔地回應。
『我也愛你。』???曲傲一行人又出現在桃園中正機場的大廳內,但由於管譯翔突然殘廢,又奇跡似的復原,讓管譯翔成了眾多媒體追逐的對象,因此,他們一群人便選擇在比較不顯眼的角落為韋沁樂送行。
韋沁樂要回倫敦了,理當像替她接風的時候全員到齊,不過,這回武逸薰故意不通知左星倫。
什麼叫『為何硬把沁樂塞給我』?把沁樂說的像滯銷品似的。武逸薰愈想愈氣。
『沁樂,他沒來,你會不會很失望?』韋彤萱知道即使左星倫說了那樣的話,韋沁樂還是很喜歡他。
望著疼她的堂姐,韋沁樂不願隱瞞,垂下眼點了點頭。
『失望有什麼用?他又不喜歡我。』左星倫在醫院裡說的話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別失望得太早,說不定星倫也喜歡你,只是他自己沒發覺而已。』祈尚威不忍見她如此難過,急忙出言安慰。
韋沁樂嚇了一跳。『祈大哥,你……你怎麼知道?』
『不只我知道,曲老大也知道。』祈尚威笑嘻嘻的勾住身旁的曲傲。『不過,我們比較可憐,是自己慢慢觀察的,而譯翔和哲軒則是有人告訴他們。』
『那不就大家都知道了嗎?』韋沁樂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表現得很明顯喔!』倚哲軒認為她與韋彤萱不愧是堂姐妹,連處理感情的風格都這麼類似。
『不過,你別擔心,不是大家都知道,起碼星倫就不知道。』管譯翔有安慰和沒安慰是一樣的。
『這件事,我們會等你自己告訴他。』祈尚威可是最懂的尊重女孩子的。
『等你回來後,儘管放膽去追,我們支持你。』曲傲表明立場的鼓勵她。
『天啊!』韋沁樂真想撞牆,她覺得好丟臉呀!
『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整的他哭著叫不敢。』武逸薰似乎比其他人偏激一點。
誰教左星倫要說出那樣的話,惹到她只有算他倒霉嘍!
對於眾人的關愛,韋沁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謝謝你們,這次回倫敦,我會好好想一想究竟該怎麼做,說不定我很快就忘掉左大哥,你們也就不用這麼費心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她心裡很清楚她不可能忘得掉他,她放下的感情已經收不回了。
旁觀者清,大伙也都明白韋沁樂絕對不可能這麼灑脫,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為她祝福。
『如果忘不掉就別逼自己,工作忙忘了就快點回來,記住要保重身體喔!』韋彤萱不忘叮嚀一番。
『我知道。』韋沁樂感動於韋彤萱對她那麼瞭解。
依依不捨的與眾人道別,韋沁樂終於踏上了旅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武逸薰突然說道:『我一定要把她和左星倫湊成對。』
『如果星倫不依呢?』倚哲軒問。
『哼!他絕對不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武逸薰又補充。『有我就不可能。』
『你以為你是月下老人還是愛神丘比特。』祈尚威相當不以為然。
『咱們走著瞧!』武逸薰可是非常有信心。
『尚威,別對我們沒信心。』韋彤萱跳出來講話。
『你們?』祈尚威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錯,逸薰或許不是月下老人、也不是丘比特,但她是武逸薰,再加上我韋彤萱,我們倆加起來可是不容小覷,很快的,你就會知道我們「整人雙魔女」是寶刀未老喔!』
韋彤萱的語氣有著威脅。
她是在暗示他的『主菜』即將上場嗎?祈尚威不安的嚥了口口水。???接近中午時,當韋彤萱正將最近拍的照片拿給武逸薰欣賞時,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對武逸薰來說是如此。
『你來幹嘛?』對於左星倫,武逸薰餘怒未消,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我來找沁樂,她人呢?』左星倫此番前來,是想問明在醫院的事。
本來,他大可不必在意這件事,可是,他就是無法不在意,所以,他決定直接找當事人問清楚。
『她不在。』韋彤萱邊收拾滿桌的照片邊說。
『那她去哪裡了?』
『倫敦。』
『什麼?!』左星倫懷疑自己的聽力。怎麼韋彤萱的語氣,像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我說她回倫敦了。』為了怕他聽不清楚,韋彤萱還刻意強調。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是她什麼人,幹嘛要讓你知道?』武逸薰故意說:『今天早上,我們都去機場送行了。』
『為什麼不通知我?』一向修養極好的左星倫,感覺怒氣有節節上升的趨向。『大家都是朋友,相處又這麼開心,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要回倫敦的事?』
『我故意的,怎樣?』武逸薰朝他吐吐舌頭。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要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且是好友的女人,他真想好好扁她一頓。
『你到底想怎樣?』
『是你想怎樣吧!你不是討厭沁樂嗎?幹嘛這麼關心她?』韋彤萱真不明白他對韋沁樂到底是什麼想法。
『她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討厭她?你們是哪一天夢到我討厭她?』
『是你自己說的。』武逸薰指控。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她?』
『那天在醫院你明明說你不喜歡她,還叫譯翔他們別把沁樂塞給你。』韋彤萱刻意將『塞』字拖的又長又大聲。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是說過我不喜歡她,但那並不代表我討厭她呀!』
『可是,你用「塞」這個字眼,好像我們沁樂是個沒人要的滯銷品似的。』武逸薰可是大大的為韋沁樂抱不平。
『我又沒有別的意思,是她自己想太多,那只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詞嘛!』左星倫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無心之論惹的禍。
『你是在怪沁樂小心眼?』武逸薰的語氣充滿危險,彷彿只要左星倫說一個『是』
的話,就要用刑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這個逸薰還真夠番,白的都能被她說成黑的。左星倫忍不住在心裡埋怨。
『管你什麼意思,你說這種話傷人就是不對。』韋彤萱罔顧他的解釋,直接定罪。
幹嘛?開堂候審哪!左星倫快被這兩個女人逼成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