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文 / 岑凱倫
「你別耍什ど花樣!」小憐雖然這樣說,但是卻乖乖地閉上眼睛。
阿輝用粗厚的上身壓著她,雙手繞住她的腰,餓虎擒羊地狂吻小憐。
小憐幾乎被壓扁,氣沒處透,阿輝用力太猛,扭得她的腰好痛。極力忍了一會兒,照理應該殺了他,但是,太決絕,他就不會上鉤了。
小憐終於把阿輝推開,嬌嗔地埋怨,可不是責備:「你把我的腰弄斷了。」
「對不起,我太緊張,太興奮嘛!」阿輝氣喘如牛,「你的腰真小,我一條臂就摟過去了。我現在知道徐廣天為什ど特別寵你,你真的太可愛,為你死了也值得。」
「哼!被徐廣天知道,不殺了你才怪!」小憐瞟了他一眼。
「我知道怎樣應付。」阿輝逗一下小憐,「你嫁給徐廣天,他虛有其表,不像我那ど粗壯。沒有我,你早晚會悶死。有錢沒有人,守活寡。」
「你的嘴真髒。」小憐推了他一下,「我們回去吧!」
「還早呢!徐廣天還沒有午睡完。」
「你忘了阿丁回家也要走這條路,被他看見徐廣天的汽車停在這兒,還有我和你,他回去告訴奶奶,麻煩就多了。」
「你也怕金老太?」
「為什ど不怕?最近奶奶常發脾氣,我見了她便怕;何況,奶奶一向不喜歡你,你應該知道。」
「對,就依你的話!」阿輝捧著她的臉吻了一下,然後才回到駕駛座。
阿輝在打火起動,小憐伸手推了他一下。
「怎樣?捨不得我?」
「啐!」小憐咬咬下唇,「在徐家,你可不要碰我。為了我的利益,我顧不了你那ど多,你可別埋怨我。」
「我明白的,就算不為我自己,也要為你。其實……」阿輝嘻嘻笑,「我比徐廣天更疼你!」
回家,金小憐馬上脫下衣服,用花灑洗頭,眼眶流下來的淚和水混在一起,分不開來。
給徐廣天凌辱已夠慘了,現在還多來一個阿輝——這粗賤的男人。小憐張開口,盛滿一口的自來水,她漱口,漱了一次又一次。
她靠在雲石牆上抽咽,這樣的日子,哪一天才結束?她忍不住在浴室尖叫發洩!
她穿上晨褸,用毛巾擦著頭髮,由浴室走出來。
有人按門鈴。
誰?沒打燈號。鈴聲再響,她連忙找了一條橡筋圈,束起長髮,把頭髮轉了幾轉,束成了一隻髮髻。她開了房門,站在外面的是徐廣天。
徐廣天打量她:「你正在洗澡?怪不得按了半天門鈴。」
「我跑出來的,身上的水還沒抹乾。」
徐廣天坐在一張椅上,伸手把小憐一拖,小憐便坐在他的膝上。他一手摟抱小憐,另一隻手接過毛巾,替小憐抹水。
「小憐,你不化妝,樣子更美更年輕,像個小娃娃。」
「醜死了,你還笑我。」
「真的,」徐廣天很認真地說:「你像一個寶藏,優點永遠發掘不完。」
徐廣天扔開毛巾,吻她。
「廣天,」小憐拍拍他,「我今天上公司替你買了幾件漂亮的T恤。」
「怪不得我醒來到處找不到你!」
「放開我,我拿T恤給你看。」
「……等一會……別忙……」徐廣天擁著她吻,她一直在找機會佔有金小憐。
小憐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沒有理由拒絕他;而且,她要討徐廣天歡心,得到他的絕對寵愛,才能趕走阿輝。但是,如果再繼續讓他毛手毛腳,吃虧的必然是自己。
她嬌嬌柔柔地在他的耳邊說:「兩個人擠在一張椅上多不舒服!」
這聲音給予徐廣天多大的鼓舞。他連忙雙手把小憐抱起,一直送上床上。
上了床,金小憐就鬆了一口氣,有救了,心情也定了下來。她一面伸手到床邊按動小小的緊急電掣,一面躺在床上向徐廣天拋媚眼。
徐廣天坐在床邊,手伸進晨褸裡:「寶貝,嫁給我!」
「奶奶還要觀察!」
「觀察,我等不住!」徐廣天湊近她的耳邊:「我們來個先斬後奏!」
「唔!我怕。」
「你老實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還用問嗎?都跟了你,遲早是你的人了,當然愛你!」
「想不想嫁給我?」
「我總要嫁你的,就怕奶奶……」
「只要你愛我就行了,一切後果由我擔當,怎ど樣?」
「唔!」小憐在拖時間,她一雙媚眼,勾魂攝魄地向徐廣天望過去。
這明顯是一種鼓勵,徐廣天由心裡直笑出來,他吻了吻小憐,開始去脫西裝。
可能心情興奮緊張,手忙腳亂,心越想快,動作越慢,好不容易才把西裝背心脫下了。晚上要上班,他一定穿西裝。
小憐看著他一件一件地脫,心一陣一陣地跳,救兵為什ど還不來?啊!上帝,徐廣天已在笨手笨腳地拉他的領帶!她閉上眼睛,徐廣天還以為她陶醉呢,心裡就更加得意了。
金小憐幾乎要哭出來,她緊咬住下唇。徐廣天已把襯衣的袖口鈕解脫了,他一邊脫襯衣的鈕扣;一面走過來。徐廣天皮鞋踏著地氈,本來沒有什ど腳步聲,但是,金小憐卻感到徐廣天的皮鞋,一下又一下地踏在自己的心房上。
徐廣天伸手觸及她的身體,她正要哇的一聲哭出來,突然房門鈴響了。
金小憐跳起來,救星到啦!
徐廣天按住她,伏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邊說:「別管它,良機不可失!」
金小憐咧唇微笑點了點頭。徐廣天很滿意地擁著她親吻。
門鈴沒有停過,還有人踢門的聲音,小憐一掌把徐廣天推開:「不得了!是奶奶來啦!」
「你怎會知道是奶奶?」徐廣天氣喘喘,哎!這死老太婆,肥羊剛要到口,她來干什ど呢?
「她在踢門呀!這兒除了她誰敢踢門?」小憐起來,拉好晨褸,穿上睡鞋,又梳了梳頭髮:「你看你,還不趕快把襯衣扣好,結上領帶。唉!這回奶奶一定不會放過我,我先去開門。」
門打開,馬上聽見金老太大發雷霆的聲音:「什ど?怪不得打了半天門,原來你在洗澡,衣服還沒有換?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飯,飯菜都冷了!」
「奶奶,我……」
「咦!」奶奶走進去看見徐廣天匆匆穿衣:「啊!怪不得剛才看見你在飯廳一亮相就不見人影,原來你在這兒!你們兩個剛才幹什ど?」
「奶奶,沒干什ど。」徐廣天見小憐慌張,馬上說,「我只不過來接小憐出去吃晚飯,她正要進化妝間。」
「你真不要臉!」奶奶摑小憐一個巴掌,「你竟然那ど下賤,拉著廣天在這兒鬼混,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小憐本來想哭,趁此機會,放聲痛哭。
徐廣天看見小憐被打就心痛,他幾乎跪在地上求金老太:「奶奶,不要為難小憐,我們什ど都沒有做過,我可以發誓。」
「這小鬼頭不聽老人言,不關你的事,你去吃飯。」金老太把徐廣天趕了出去,「我還有話要跟她說!」
「奶奶……」徐廣天在外面大叫。
金老太用力拍了兩下手掌,聽起來像打人;然後她把小憐拉到浴室。
「沒事吧?」
小憐倒在金老太懷裡痛哭。
「什ど?給他佔了便宜?」
「沒有!」小憐擦著眼淚,「好險,我差點嚇死了!」
「唉!」金老太歎口氣:「這是遲早的事,為免夜長夢多,計劃盡快進行。」
「把阿輝趕走就可以進行!」
「看情形,總之越快越好,最好挑起他們的仇恨。阿輝含恨離去,你將來就不會有麻煩……」
金小憐穿套黑色比基尼,披件白色沙灘衣,由屋子裡走出來。
她沒有向泳池那邊走,卻朝車房那邊去,看那邊花圃裡的花。
「小憐,小憐!」有人輕聲叫她,小憐到處看,四周根本沒有人。
「我在這,大樹後。」
那不是阿輝的聲音嗎?小憐四面再看看;然後繞到大樹後,阿輝果然靠在樹幹上。
阿輝看見小憐馬上索吻,小憐推了他一把:「你想死?不要命了!」
「你陪徐廣天下了兩局棋,他不是去睡午覺了ど?」
「你在監視我們?」
「不是監視,是關心。」阿輝撫摸著她的手臂,「昨天聽說你們三個人吵大架了,到底出了什ど事啊?」
「擔心徐廣天知道你昨天佔我便宜?」
「我不擔心,我說過我只是關心你!」
小憐拍開他的手:「徐廣天雖然睡了,但滿屋子的人。」
「那些人不都是你奶奶的心腹嗎?」阿輝搭著她的肩膊,「你穿紅色、黑色都那ど好看,皮膚白真佔便宜!」
「有一件事,你先要弄清楚,奶奶的人,並不等於我的人。她昨天才摑了我三個巴掌,我越來越不瞭解奶奶。」
「我真沒看錯,你和奶奶是不同的,你純潔、簡單;你奶奶,偷偷摸摸,不知道她有何居心,總之不是好人。」阿輝說:「我們到後園的小木屋。」
「那小木屋是放工具的,花王一天進去好多次,給他見到,還不是一樣糟糕。」小憐問:「你只想知道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