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知己。而且,是你不識抬舉,有朱迪這樣的女孩子喜歡你,你祖上積德。」
「本來是的,朱迪確然不錯,但感情發自內心,不能勉強,可能我將來喜歡的人,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朱迪……」
「我不管、不理、不聽,你明天就要約會朱迪,好好待她,我也會好好待你。否則……哼!你考慮清楚,然後回復我。」
「我不會約會朱迪。我明知道自己不會愛上她,我不能欺騙她的感情。你休想,省點氣。」
「我警告你,如果你明天……總之三天之內不約會朱迪,休想我以後對你好。」
「我心中有數,你待我不好是意料中事;你待我好我才慌。晚安吧!」馬圖斯說著便起身走開去。
「你裝模作樣,以為自己是誰?愛德華王子?」她拿起茶杯扔馬圖斯:「該死的跟尾狗,好好的考慮我說的話,喂……」馬圖斯在杯碟齊飛中,由二樓梯後翻跳到樓下,一溜煙的跑……「死人,你最遲十二點答覆我……也不照照鏡子,鬼樣,哼……」
※※※
馬圖斯已經入睡,聽見急促的敲門聲,他睡眼惺忪,披件毛巾晨褸,一開房門,看見寶寶,忙把門關上,留下一條縫。
「十二點了,你明天約會朱迪。」
「絕不!我睡覺習慣鎖門,我現在上鎖,你別來煩我。」馬圖斯邊說邊關門鎖門。
任憑寶寶踢門踢得「砰砰」響,殺雞似的叫,他呼呼大睡。
※※※
寶寶對馬圖斯不理不睬。
米勒每天又來接她下課。
因此,馬圖斯沒有見到朱迪,又幸而不用接送她們,否則他看見朱迪會很尷尬,而朱迪看見他就更難堪了。
亞治來和馬圖斯吃飯,說:「泰國真是好玩,又吃得好,人家吃不到的我們都能吃,又吃又玩,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是吧!」
「我要跟少爺去健身了。唏!你為甚麼沒去泰國?你不喜歡泰國嗎?」
「那天我們不是被你少爺扔下了滿山走嗎?誰知道他們去了泰國?啊!原來你早知道他們去泰國,你耍我,帶我到處奔跑又擔心。」
「怎會呢?當時我和你一樣彷徨,我是當晚深夜收到少爺的電話,第二天乘早機去的。大小姐沒請你一起去嗎?」
「她怎會請我去呢?我是下人,上下不配。」
「我也是下人呀!我能去,你為甚麼不可以去?而且你是保鏢,高一級。」
「哪裡!你隨從護駕,功勞大、地位高。」
「不是,我祇是跟班,跟出跟入罷了。不過少爺厚道,善待我。哎!我自己也是挺忠心的。」
「你何祇忠心,還替你少爺做很多很多事。」馬圖斯十分討厭亞治。
「甚麼事呀?我甚麼都不懂,跟尾狗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你,你心知肚明。」
「你在說甚麼?我不明白。」
「吃飯吧!你少爺分分鐘需要你。」亞治很不高興,拉長了臉。
到的士高,亞治走來走去,馬圖斯坐在一角喝酒。
不過,他對寶寶的一舉一動仍然十分清楚,她和米勒一起,又抽煙、又喝酒,一塌糊塗。
亞治突然走過來:「馬圖斯,有個色狼盯著大小姐,色迷迷,想把她吞進肚裡似的,大小姐叫你打他幾個巴掌。」
「那證明她漂亮、有魅力,人家看她是欣賞她,況且看著又不犯法,若人家看一眼就打人,一天到晚打架不用吃飯了。」
「你到底打不打?」亞治斜眼看他。
「不打。」乾脆利落。
「你是保鏢,不打架有甚麼用?有甚麼資格當保鏢?」
「我不會因芝麻綠豆的事去惹事生非,若有人先欺負胡小姐,我勸不住會動手。對了!如果你覺得我不配當保鏢,為甚麼不給胡先生另外介紹一個?你認識那麼多會打架的人。」
「你今晚莫名其妙,你說甚麼我都不懂。」
「我也不懂你心裡在想甚麼。」
「嘿!我回報大小姐了。」
「請便。」不久,前面人聲喧鬧,寶寶果然動手打人,並起哄把那人逼走。
馬圖斯搖頭歎氣。
胡寶寶已夠壞,米勒和亞治還推波助瀾。
要教好她,除非米勒在人間蒸發。
難了!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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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一天,他們去卡拉OK。
本來在貴賓房。
後來外面搞唱歌比餐。
胡寶寶他們又在外面要了張桌子。
輪到胡寶寶那一臬時,胡寶寶上台唱歌。
她今天穿一件胸圍式,胸前滿是金線流蘇的火紅色一件頭膝上裙,人已經特出性感,歌又唱得不錯,引來了全場掌聲。
寶寶開心得忘了形。
輪到她鄰桌唱歌,鄰桌坐了一班十五至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柴娃娃,兩個男孩子上合唱:「癡心錯付」。
歌是唱得不好,荒腔走板、五音不全,一個聲尖一個聲沉,聽得人毛孔聳立,但玩玩嘛!
寶寶一個勁的噓、噓、噓,又拍台又叫「收聲」,米勒怪笑,亞治還吹口哨。
兩個青年唱完歌下台,另一桌上去,他們經過寶寶身邊時便怒目盯她:「你剛才是甚麼意思?」
「你以為呢?」寶寶翹翹嘴,又和米勒相視大笑:「你們唱歌唱得那麼難聽,還敢上台?真不知羞。」
「我們花錢上來尋開心,我們喜歡怎麼唱就怎樣唱。」
「錢是這兒老闆收你的,關我們甚麼事!你付錢就要人家聽你那老虎聽了也會嚇死的歌?你們到底是不是唱歌?不是,是叫救命。」
「你,看在妳是女人份上,不要太過份。」其中一個指住她。
「你別以為我是普通女子,」寶寶拍開他的手:「你們再不滾開,我們也會對你不客氣。」
「你要為剛才所做的一切道歉。」
「呸!放屁。」寶寶拍台:「你噪音騷擾,應該上台向全場請罪……」
「走吧!別騷擾我們。」米勒說。
「你們凶巴巴幹甚麼?」亞治喊:「想打架?」
「打架?好呀!」他們看著祇有兩個男人,自己卻一桌子的青年軍。
經理、公關……都過來東哄西哄,兩個少年才忿忿回座。
比餐結果,胡寶寶獲得全場冠軍,她領了獎,又跳又叫。
他們回到貴賓房去慶祝。
「我去洗手間。」寶寶喝完第二杯香檳站起來。
「要不要陪你?」
「陪我上女洗手間?」寶寶嘻笑打米勒:「傻蛋!」
「剛才兩個油脂飛……」亞治說。
「他們會怎樣?亞治,你膽子不是這麼小吧!咯咯……」寶寶好開心。
寶寶小解出來,洗手間裡沒有其它人,她正要打開手袋拿出梳子,突然聽見人聲:「嗨!歌後。」
寶寶轉頭,看見兩個青年,馬上說:「這是女廁,還不滾出去?」
「美人,看清楚我們是誰?」
「管你是誰,你們不走我喊非禮。」
「叫呀!我們正想非禮你。」穿深藍牛仔套裝的青年,用手扯她胸前的金線流蘇「你想怎樣?」寶寶舉手摑他,卻被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另一個穿黑衣的過來撫寶寶的肩膊,吻她的脖子,又把手伸進她衣服裡。
「停手,該死的,色魔,救命……」那人一碰寶寶,寶寶已渾身冷戰,不停掙扎又喊叫。
兩個男人嘻嘻哈哈,寶寶的衣服確實暴露,看容易,撫摸也容易,她的皮膚白嫩,胸脯又結實富彈姓,可憐寶寶已嚇得面青唇白,全身冰冷。
「救……命……」
「停手!」一人進來,先把門關好。
兩人當真停手,但一會就說:「出去,這兒辦事,你別來當殃。」
「馬圖斯,」寶寶也機伶,乘機掙脫,兩個人想去抓她,馬圖斯已來到寶寶前面。
「喂!我們的恩恩怨怨你不知道,不要插手。」兩個人怒目而視。
「我不知道就不會來了。剛才兩位上台唱歌,這位小姐不單不欣賞,還喝倒采,的確沒有禮貌,但剛才兩位所做的一切,已經雙倍償還給這位小姐了。」
「我們幹了甚麼?我們還沒有幹甚麼。」
「她才只不過動口,但你們已動手。算啦!拉平了。」
「怎能算?」寶寶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大叫:「他們非禮我,甚至想強姦我,我從來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這死八妹……」
「別說了。」馬圖斯拖寶寶的手想走出去。
「你休想!」穿藍衣服的人上前一拳打向馬圖斯的下頷。
馬圖斯格開他的手臂:「我不是來打架的,和平解決。」
「這臭小子充英雄。上!」兩個人一起來,馬圖斯金雞獨立,右邊踢起一個橫掃千軍。啪!啪!正中兩人頸脖,他們身體平衡不住,一個僕向牆磚,一個倒向地上。
可能都擊中穴道,兩個人齊齊暈過去了。
寶寶還用高跟鞋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