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女朋友都保不住,自顧不暇,由你自生自滅,你被人襲擊,叫他他都不理。」
「那ど吵,他又那ど遠,怎聽到?」「第一次你喊他,他就在你身邊,你喊叫聲又那ど大,聾子都聽到。我就以為他會拚死保護你,所以那大水桶打你,我也祇是看著沒過問。結果,你不是被她狠狠摑了一掌?看!一大個掌印……」
「關你甚ど事?架我是打慣了,打打架人才精神振奮,多管閒事。」
「我要管早就管了,但那大水桶撲向你身上時,你慘叫哈傑,哈傑連回音都沒有,扔下你越走越遠,我若不過去管,那大水桶撲下來,不把你壓死也壓扁。我是不能見死不救。」
「我生死與你無關……」她手不能動,就用腳踢。
「我現在要開車了,你要踢儘管踢,但不可干擾我駕駛,否則我一拳把你打暈,令你動彈不得。」
「你敢……」
「不信你試試看。嘿!你大概想做第二個大水桶……」
胡寶寶不停罵,不停踢腳,但祇敢踢她座位下的地毯。所以,馬圖斯能順利開車回胡家。
停車,馬圖斯替她解開安全帶,胡寶寶跳下車,不斷用皮靴踢跑車洩憤。
「踢散了才好,你爹會換一輛更新的跑車。」馬圖斯好笑。
「新車未到之前,你想做跟尾狗就要跑步,一天跑到晚,不死也暈。」
「我喜歡跑步,但不會為你跑。你不知道車房裡還有部平治房車嗎?」
「死人!」胡寶寶氣極,大踢一腳便回屋裡去了。
※※※
胡家兩父女通常在吃早餐時才能見面。
胡寶寶天天都不在家吃飯,胡大富生意忙,應酬又多。
「寶寶,你的臉怎ど又受傷了?」胡大富看見女兒粉白的臉上有五個指印。
「他沒有告訴你嗎?」胡寶寶仍然吃她的早點:「他沒告狀邀功嗎?」
「圖斯,昨天發生了甚ど事?」胡大富輕撫女兒的臉。
「還是由胡小姐自己說吧!更真實。」
「昨晚我和哈傑一班朋友去夜店,我們搶人家的食物,雙方由吵架到打架,我遇上個巨無霸,打不過她、給她摑了一掌,如此罷了。」這令馬圖斯意外,這刁蠻公主竟然會說真話。
「就祇是臉上這一掌?其它地方還有沒有受傷……」
「爹,你好多餘,有這跟尾惡犬追隨看,巨無霸也給他吠走……」胡寶寶發脾氣。
「你怎可以叫圖斯做跟尾狗?人家畢竟是……是我的世侄。」胡大富可不是罵女兒,女兒發脾氣他一定陪笑:「你今天開課,臉上的傷……」
「我叫桂姐用鮮牛肉給她敷面,她不肯。」馬圖斯說。
「我打架從來不隱瞞,這是戰跡,同學見了也不會希奇。」
「老師不會喜歡愛打架的學生。」
「放心,教授過問,我會說因為我不聽話,被爹爹摑了一個巴掌。」
「你始終還是要說謊。」
「沒法,大學可不容易考上。若我被趕出校園,第一個哭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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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馬圖斯送胡寶寶回大學,胡寶寶一面解安全帶,一面說:「明早見。」
「妳不要亂走,我會來接你下課。」
「我知道你是管接管送的,但回大學,你祇能送,不能接,因為大學門後深如海,從此跟尾狗亦要拜拜。你來我家沒好好睡過,就回去休息充電吧!再見啦,哈……」
下課時,胡寶寶和幾個同學約好去喫茶逛街:「你們開車到路上,我十分鐘後前去會合。」胡寶寶怕遇上馬圖斯,正門不敢走,停車場也不敢走,由側門繞道出去。
眼看同學的車子就在前面,她一舉手:「嗨!珍妮,我來也。」有人捉住她的手臂,她急忙回頭:「哈!你運氣真好,竟給你碰上。」
「回家吃下午茶溫習書本,科科不及格一樣會被踢出大學校門。」
「第一天開課,講師、教授在自我介紹,根本不用溫習。」
「備課!這樣方可以做個愛發問的好學生。」
「放手,別拉拉扯扯,」胡寶寶恨得牙癢癢:「而且,我早已約好同學去喫茶敘舊。」
馬圖斯放開她,但指住她:「你要搞事打架在外面搞,可別拉進學校去,除非你真的想被踼出大學之門。」
「這是我一生的幸福,我比你還清楚。」胡寶寶拍開他的手指:「我警告你,你要跟儘管跟,別來騷擾我。」胡寶寶上車,珍妮馬上開車。
朱迪問:「他是你最新的貼身保鏢?」
「應該不是。他住我們家,爹說他是我世兄。」
「我早就說他不是幹那一行的,」姬蒂說:「打扮得斯斯文文,十足大學生。」
「大學生?大野人,粗胚。」
「不!他和你以前的貼身保鏢完全不相同,那些人一眼就看出來。」
「他是不同,起碼不是粗人一名。」珍妮也說:「你剛才若不和他爭執,我們還以為是高班的師兄。」
「你們怎不說他像湯告魯斯?」
「他沒有湯告魯斯好看,但比湯告魯斯高大威猛。」
「他是又高又大,史泰龍?咦!史泰龍的肌肉……」胡寶寶搖頭說:「不敢恭維。」
「沒有那麼誇張,而且,史泰龍並不算高。」
「亞歷舒華辛力加?」
「又沒有他那麼木,他像機械人。」
「他不但木,而且又木又冷,好大男人。」
「但他高大威猛,有型夠威,漂亮就不算,男孩子的模樣,總之給人一種健康、穩重、安全的感覺,他當初捉住你的手臂,我們還以為他是你的男朋友。」
「你們開玩笑吧!他哪有資格?英俊、有學問、溫柔體貼、尊重女性……他全都沒有,就祇有蠻力,又多管閒事,別提他了,我們上山頂喫茶。」
「喂!你們看,」珍妮說:「他的車遙遙跟著。」
「他每天都是這樣,我去哪他去哪,步步追蹤,所以我叫他跟尾狗。」
「他花這麼多時間保護你,不是關心你是甚麼?」
「我爹請他的,亞奇走了,他答應暫時做我的貼身保鏢。」
「既然你們兩家人是世交,他當然也是富家公子,他肯做貼身保鏢自然不是為了錢,你看他穿的衣服品味不錯,又駕駛名車……」
「保時捷是我的嘛!」寶寶叫著:「他可能家道中落,來投靠我家,又或者他父母欠了我老爹的錢……」
「你從來沒有想過他喜歡你?」
「喜歡我?」賈寶仰頭笑起來,接著說:「你們知道他怎樣罵我?罵我生活腐化墮落。我從未正面看過他,他也不看我,我們是互相仇視的。」
「寶寶的確對她的貼身保鏢沒有好感。」
「唉!我爹爹好老土,常怕我惹事犯法,自己沒時間陪我,就找來些甚麼貼身保鏢。那些保鏢又窩囊,一共被我嚇走了十二個。」
「這個看來不錯,不能打,也看得順眼,可以嚇唬人。」
「對呀!他打女人才真兇呢。」
「他打你?你臉上的傷原來是……」
「不!我是被個女的打,他打走那個女的。對付女人凶有甚麼用?他沒見過大場面,遲早會被嚇走的……別說他!別說他!珍妮,你和你表哥同居了一個暑假,決定非君不嫁了吧?」
「賈寶,你說話怎麼這樣難聽?」珍妮的臉紅得像個大西紅柿。
「寶寶不說話時像個天使,一開口就像個……像個……」姬蒂說不下去。
「油脂妹,是不是?」寶寶答上去:「大概上的士高和夜店多了,那兒的人說話才豪放,我的祇是小兒科。」
「你為甚麼會去那些地方?」朱迪皺皺眉:「好複雜,聽說還很恐怖,比如打架,甚至殺人,是吧?」
「殺人我還沒見過,爭執常有,打架嘛!一個月一次也不算多,其實打架很好玩、很刺激。」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見人家打架就會嚇昏,還說好玩?」
「在家裡冷冷清清,上學要循規蹈矩,好悶。偶然出去打打架,把心中的鬱結舒散,人會變得開朗。好!不談這些,說回珍妮和她表哥吧,聽聽他們進展得怎樣了。」
「姑母一家人在外國,他回來度假,當然住在我家裡,一起看電影、上海洋公園、吃日本菜,他最喜歡吃日本菜……如此而已,談不上甚麼進展,反正大家都在求學階段,他就算真喜歡我,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向我求婚。」
「珍妮的表哥挺帥的,有點像李察基爾。」
「你怎麼知道?」寶寶問朱迪。
「那天我和姬蒂到珍妮家。」
「你們兩個去,」寶寶嚷叫:「為甚麼不通知我?」
「我們打過好幾次電話給你,你暑假哪一天在家?」
「噢!我見不到珍妮的未婚夫,不,我更正,是見不到她的表哥。」四個女孩子已經在山頂餐廳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