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狂舞盛夏

第17頁 文 / 草莓蛋糕

    「嗯,我帶你去。」柳蘋憶替他闔上門,扶著他一拐一拐地進了電梯,因為剛才聽了昂的一席話,對他的印象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轉,完全將他本來的「藝人「形象打破,定位在新好男人的位置上頭,那表情,也和顏悅色的多了。

    「希望舞舞看到你會肯說話。」柳蘋憶輕歎一聲,覺得好友的情況十分可憐。

    「嗯,不過我還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昂皺著眉頭,不知道舞舞為什麼會受重傷。

    「我也不清楚,舞舞什麼都不肯對我說:只是呆呆地看著窗外,啊,對了,你知道嘉璐他也來日本的事情嗎?」柳蘋憶攙扶他上計程車,輕問道。

    「不知道:嘉璐又是誰啊?」

    「嗯,是舞舞的哥哥,這次他傷的更重,還有些腦震盪,而且失血的情況也很嚴重,他的傷都集中在腦部,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柳蘋憶月眉緊蹙,為嘉璐感到擔心。

    「封嘉璐啊。」昂低下他俊美的臉沉思,優雅的頸線渾然天成,那肌膚,那曲線,無法言喻的完美,柳蘋憶不禁歎息,不論是昂,舞舞或者是嘉璐,都是平凡的自己無法觸及的神話,那種美,天上人間。

    「他是不是挺高的,大概有85左右,然後一頭披肩的黑髮,臉長的挺俊秀的?」昂緩緩開口,那天和舞舞親膩地走在一起的男子大概便是封嘉璐吧。

    「嗯,你見過他啊。」

    「有一次正好瞧見他倆走在一塊,原來是兄妹啊,我還因此心生妒意呢。」昂孩子氣的笑了笑,心中一塊懸石落地,碎片紛飛。

    「昂,你真是坦率。」柳蘋憶吃驚地望著他,覺得可愛。

    「別這樣瞧我,我雖然是個公眾人物,但那也只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我想我的個性和想法和一般年輕人並無兩樣吧。」昂又笑了笑.有點害羞的說.「我想是因為我很幸福吧,人在幸福的時候,不就會變得很坦率嗎?」

    「嗯,原來是這樣,所以我看到你或者是舞舞幸福的模樣,我自己似乎也變得很幸福了,對吧?」柳蘋憶不知不覺地也微笑了,原來人在幸福的時候,真的會變的坦率。

    「嗯,對吧,所以看到我以後,舞舞一定也會變的開心起來了。」昂對著柳蘋憶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醫院到了,該去見舞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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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是碎的一片一片的藍天,這天,廣大無邊,我該躲到那一處哪一角才不會想起你的悲傷呢?親愛的琅。

    把雲織成一封一封要寄給你的信簽,你就不會寂寞了,不會寂寞了。

    聽說在另外一個世界,沒有痛苦,沒有失意,聽說那兒開滿了各色的花朵,香氣彙集,眼見為山為川為天為地,沒有飢餓,沒有疼痛,只是,這樣平靜溫柔的世界,一樣能感到快樂嗎?

    倘若沒有了痛楚的陪襯,那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也就失去了顏色了。

    「舞舞。」昂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思緒從雲端拉回現實,驀然地,淚水沒有預兆的墜:「昂……」

    「別說了,我來了,你就別說了,好好休養是最重要的。」昂一把抱住舞舞,不知為何,也覺鼻酸。

    「不,讓我說吧,你也想聽不是嗎?」舞舞閉上眼睛,感受昂的體溫,覺得心安,那是一種末能形容的感覺。

    「昂,我親愛的昂,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告訴你。」舞舞哽咽地說道:喜歡昂身體上頭暖呼呼的味道:是肥皂的香味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香水,她很喜歡,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只是事情好多好多,我慌的不知道要從哪兒說起,你告訴我好了,你想要聽什麼啊?」

    摟著舞舞嬌小的身子,有一種天大地大的快樂,可不可以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講,就這樣就好了,我抱著你你抱著我,時間就這樣停住,什麼事實都不要戳破,舞舞為什麼要發抖?

    「有我的事情,有我哥哥的事情,有我為什麼會受傷的事情,有關於我和你的事情。我舉出了這四點,請問昂要聽哪一個呢?」舞舞眨眨眼,俏皮的笑了一下,昂覺得心安。

    他舉出四隻手指頭,喃喃地點到:「國王下山來點兵,點到誰就去當兵。」非常不標準的國語,舞舞聽了笑倒在床上,神情極為嬌美可人,也不知道昂在哪兒學到這玩意兒的。

    「嗯,說說你的事情吧。」

    「騙子,你明明點到我哥哥的事情吧。」封舞舞對昂吐吐舌。覺得消失的元氣一點一滴的回來,她知道:她知道這是昂對自己的溫柔,沒有逼問:沒有焦躁,昂用著屬於他自己的方式愛自己,嬉笑怒罵之間,憂傷慢慢沖淡。

    「剛剛醫生來告訴我我的身體狀況。」舞舞俏臉一沉,看不出是容是優。

    「然後呢,你的手不是都打上石膏了嗎?還有什麼問題?」昂一著急,無意識的站起身走動,「舞舞有什麼內傷是嗎?」

    「不是的。」舞舞轉過頭看著昂,漂亮的大眼睛眨呀著,緩緩地,但是有一種堅決的味道:她說道:「醫生說:放心,肚子裡頭的孩子很安全。」

    「什麼?」昂揮動的雙手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不……應該算是母親了。

    舞舞點點頭,沒有笑容,但是絕對不是驚慌或者痛苦之類的表情,那是一種他說不出的神聖,也許只是他自己這樣感覺吧。

    「親愛的,我懷孕了。」

    這句話很輕,很輕,但是絕對是一句有份量的話,一字一字在他的心底炸開來了。

    第一個念頭是……這是我二十三歲的生日禮物嗎?

    天啊,我才快二十三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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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呢?」舞舞望著昂,「孩子的爸爸。」

    昂苦笑:「要我說什麼呢?」

    「你知道的。」舞舞不悅的嘟起嘴,不喜歡這種閃避的態度:「生?還是不生?」

    「舞舞……」想牽起舞舞的手卻發現可能會弄痛她,昂只好摸摸她的額頭,柔聲說道:「別這樣,你別問我,其實你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

    「嗯,你感覺到了啊。」舞舞點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你的答案,我一定要把他生下來,只是我希望這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有我,也有你。」

    「那就拜託你了。以後也要多多指教。」昂將舞舞的頭摟進自己的懷中,舞舞一陣感動,擱在心中其中一塊石頭落地,閉上眼睛,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什麼忙都幫不上,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問。」昂柔柔地好聽地聲音說道:「懷孕很辛苦的,尤其我又是藝人,這該死的身份不替你惹麻煩就謝天謝地了,更別說能幫你做什麼啊,你看,我該怎麼陪你到婦產科檢查啊?搞不好你還要挺一個大肚子陪我這笨蛋開記者會。還有還有,生小孩不是很痛嗎?會痛的要死,那時候我該怎麼辦?要陪你進產房嗎?還是呆呆的在外面等啊?懷孕中期你要是水腫怎麼辦啊?除了這些以外,我要買什麼補品給你吃?你一個人單身處在異鄉……真糟糕,我第一次當爸爸。一點經驗都沒有,你覺得怎麼樣啊?」

    封舞舞躺在昂的懷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拜託喔,難道我不是第一次當媽媽嗎?你就別擔心那麼多了,連生產的時候該怎樣你都開始策劃,這一切都可以先挪到後面再說。」

    「是嗎?你真的不想聽了嗎?我還想問問小孩子的名字這一類的事情咧。」昂不好意思的笑笑。

    「有一件最最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聽嗎?」封舞舞離開昂好寬大好溫暖的懷抱,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瞧著他:「我覺得你該先擔心一下我們父母的反應。」

    「曖,我爸媽應該是沒有問題,軒哥也才二十六罷了,嫂於還不是要生了,問題比較大的大概是經紀公司那一方面吧,我想社長會吐血,搞不好會把我逐出演藝圈,那時候我就辛苦了,必須街頭賣藝,晚上還要去快餐店打工。再不然還要開計程車維生。」昂對笑癱了的舞舞做了一個鬼臉,突然緊張的說道:「那你爸媽那邊怎樣?」

    「這就次我說的最最重要的事情了,我連我和你在交往的事情都不敢跟他們說呢,更別說要生小孩這一件事了。」舞舞像顆洩了氣的皮球,努努嘴說道:「我爸媽絕對是那種反日人士,我想我們有一場戰爭要打了」

    「我的天啊,你爸媽是反日人士啊。」有人覺得頭大起來了。

    「嗯,我媽最嚴重,她說日本人都是倭寇。」舞舞想到母親說到日本鬼子的嘴臉的時候,心寒了起來。

    「倭寇,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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