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最愛秦王政

第27頁 文 / 杜可綺

    「我想該是畫上句點的時候了。」嬴政回給他一個微笑。

    「不只這個,你昨晚是什麼意思?你居然想帶小妹回古代,你有沒有半點人性,像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的事,你竟然也想得出來?」

    曼丘武真是不打自招,擺明了他就是那個沒品又無德的人之一,至於另外一個,則在一旁悶不吭聲,仿如他與這件事沒半點關係似的的曼丘格。

    「你想想,老四犧牲了他的青春歲月,菇苦含辛的將小妹拉拔長大,他會有多捨不得小妹,而你就這樣狠心的把他們拆散,教他們分隔兩地,相離兩千多年,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無情了嗎?」他滔滔不絕的說著。

    「我無所謂!」曼丘格將了他一軍,一反常態的表示著。「女兒長大了,總歸是別人的,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要帶她走,我毫無怨言,只要求你不時接我過去,好好孝敬奉養我,就足夠了。」

    「說到孝敬,你年紀比我小三歲,應該是你孝敬我吧!」羸政微笑道。

    「論輩份,我比你高。」曼丘格不甘示弱。

    「說地位,我是王,你只是一介平民。」

    這兩個人居然對曼丘武的存在視若無睹,當場瞎扯抬桿起來。

    「喂!你們稍微尊重我一下好嗎?」他努力擠進兩人之間的狹窄夾縫中,指著嬴政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並不帶她回古代。」嬴政回應了他的要求。「我不相信。」他一臉狐疑。

    「是真的!」羸政很誠懇的解釋著,「剛來時,我覺得這個世界很笑,不但地面有重重藩蘺,國與國之間劃清界限,就連那遙不可及,伸手無法觸摸到的天空,都有了界限,名之為領空。而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再像以來那般熱忱親密,而且冷漠得如同隔了一層保鮮膜看得見卻保持一定距離。雖則如此,在法律容許的範圍,人人享有自由的權利,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憑自己的意志行事,而不用受到君主的支配控制。熟悉習慣這裡後,我認定只有這裡才適合她,她應該留在這個充滿親情和自由的地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拋棄我家小妹,獨自一人回到過去?」曼丘武微慍道。

    「不!我……啊!」嬴政沒來由的突然感到胸口一陣鬱悶,宛如有千斤般重的物體壓迫著他,令他喘不過氣來,緊接著一把無形的刀劍穿過他的身軀,引發刺骨的劇烈疼痛,嬴政臉色鐵青的微咬著牙,勉強從齒間進出了沙啞的聲音。「葑兒嗎?她在哪裡?」

    「你們在找小妹嗎?」曼丘映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道;「吃過中飯後,她接到一個叫趙丹妮的女人打來的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趕去赴約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曼丘映一臉無辜狀。

    「那她去了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小妹沒說。」

    「我知道,她在中環的無風華酒店。」曼丘格低頭操作著手裡的儀器。

    「無風華?那是我的地盤嘛!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曼丘武不解道。

    「我在她身上裝了發信器,只要看我手上的追蹤器,很容易就知道她的去處了。」曼丘格頭也不抬的回道。

    「這種事你居然也幹得出來,真……真是太好了。」曼丘武一面難得稱讚曼丘的卑劣行徑,一面取了汽車鑰匙。「還等什麼?我們該去修理趙丹妮了。」

    「老五!你打算就這樣去開車?」曼丘映指了指他臉上那一團白得嚇死人的敷面膜。

    「幹嘛!不行嗎?香港法律有規定不許敷面開車?」

    「這……」其餘人面面相覷。

    又不是香港人,誰搞得清楚有沒有這條法律規定,就算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也不見得就一定熟悉香港法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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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簡直無法相信,如此令人髮指、殘忍暴虐的場面,居然會活生生的就在他眼前上演著。

    過去,基於不對付女人的原則,再加上她確實有利用價值,是以嬴政遲遲未對趙丹妮採取行動,只是想跟她把話說清楚,好讓她能夠明理、識相的自己求去。卻沒想到一念之仁,換來的竟是這般可怕的畫面,令他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他的出現,並未讓趙丹妮就此鬆手,反而更加助長了她滿腔怨懟的火焰,她咬牙切齒的猛力揪住曼丘葑的頭髮,無情的利刃疾風般的掃過,曼丘葑柔細的髮絲,當場肝寸斷,如落葉秀,毫無生氣的墜在血色的地毯上。

    「不要!不要……」曼丘葑哭喊著,又是哀怨又是悲傷的緊抓著頭,柔弱的無力反抗趙丹妮的暴行。

    透過覆蓋額前那被剪得參差不齊的髮絲,曼丘葑瞧著嬴政那又是驚、又是擔憂的情急神情,滿足淚花,可憐兮兮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促狹調皮的怪異表情。

    啊!討厭啦!人家玩得正開心愉快,他沒事來攪和什麼,白白壞了她玩遊戲的心情,以後要想再找到像趙丹妮如此單純好玩的人,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嬴政一個箭步向前,隨手奪下了趙丹妮手中的利刃,並將她推至一旁。

    「哎喲!好疼呀!」明明沒事,趙丹妮卻故意作假跌在沙發上,並不時發出嬌滴滴的呻吟聲,期望能吸引嬴政的注意力。

    「你玩夠了吧?好好的頭髮,你玩得像狗啃過似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嬴政的語氣中,竟充滿了憐惜和疼愛,顯然,他說話的對象不是討人厭的趙丹妮,而是他的至愛曼丘葑。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把披散在額前的頭髮攏至兩旁,頑皮的朝嬴政咋舌。「她一直在向我哭訴她是如何的深愛著你,她不能沒有有你,要我退讓,把你還給她。可是,我拒絕了她,因為我更不能失去你啊!而你也只能愛我一個,不能把心分給她,更不能給她什麼,偏她不肯相信我的話。」

    「哼!」嬴政不悅的悶哼了一聲。

    「後來她更加不開心了,硬說你家的就只是我的頭髮,她要剪了它來證明。我想,她失去了你,已經夠可憐,如果這樣做,可以讓她發洩心中的怨恨,不再對待你的話,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因為她可憐,就任她予取予求,你不覺得對她太好了嗎?」

    「那該怎麼辦呢?」她一臉無辜的笑著扯了扯額前的亂髮。「她既是女人,又不會任何武術,對付她,我勝之不武啊!更何況我這麼做,又沒有什麼損失。」

    「沒有嗎?白白失去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這還叫沒什麼損失,簡直是虧大了。

    「你生氣了嗎?」她天真的仰著頭問道。

    「沒有!」就算他的怒氣足以火山爆發,在看到她這樣的神情後,那還能存在半分,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憐惜的撫摸著她的粉嫩的粉頰,柔聲道:「回去吧!」

    「慢著,不許走!」尖銳的女高音平地乍現。

    閒在一旁,久無人問津的趙丹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半路殺出來,敗部復活的重展雌風,擺出了自認妖嬌美麗的姿態,擋在他們面前。

    「離開她!安德魯,你是我的。」她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從來就不是你的,我是屬於她的,過去是,現在是,未來更是,乃至於在死後,我的靈魂也歸她所有。」

    「你別忘了,你跟我訂過婚,這是眾人皆知的事,你否認不掉的。」她高傲的揚了揚手上的鑽戒。

    「你是指這個廉價貨。」嬴政冷漠的笑道:「那是我在地攤上買的,一個價值二十五塊港幣,這種滿街都是的廢物,能代表永恆不渝的愛情?你太看得起它了。至於你發佈的垃圾新聞,我覺得根本是鬧劇一場,連開口解釋的氣力,都直接省了下來,你想,我會當真嗎?」

    趙丹妮老羞成怒的用力拔下那枚戒指,把它扔在地上,並命勁用高跟鞋在上面狠狠的踩了好幾下,以為洩憤。

    「安德魯,你眼睛瞎了嗎?論姿色,她不及我百萬分之一,論家世,她雖是曼丘家的成員,卻沒有半點產業,跟個一級貧戶沒兩樣,論感情,我自然她對你的感情絕沒,有我來的深,為什麼你捨棄我,偏要選擇她,她到底有什麼好?」

    「也許她什麼都不如人,也許她愛我不及你深,那又如何呢?我要的只有她,我愛的也只有她,我的世界除了她,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就連我的母親也不能。」

    嬴政深情繾綣的擁住曼丘葑,愛意顯露的輕撫著她的頭髮。

    為什麼會這樣?事情怎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她不能理解。

    想她趙丹妮,既有艷若桃李、傾城傾國的天仙容貌,身材又凹凸有致,再加上高貴端莊、大方得體出眾氣質,不知使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迷得神魂倒,甘心情願的當她的俘虜,無條件的任她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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