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冬兒
「梁鳳如是要送回去,但是得等你們把答應她的條件給做到後再送回去,不過得在王回來以前把她送回去,知道嗎?」火奴魯魯無奈地聲明,四年,不想等也得等了,不過他會盯緊她,誰都別想再把他的春天給搶走。
「將……知道,那屬下立刻將她遷移到別的住所,以免妨礙到將軍休息。」冰雨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地說。
看來還真是什麼事都無法隱瞞將軍,而將軍會知道,那撒旦王呢?一思及此,冰雨全身不禁泛起一陣哆嗦,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天衣無縫計劃,竟都在將軍的掌控之中,幸好撒旦王尚未回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用了,就讓她住在無情居,反正也住不了幾天,這樣換來換去,容易引起他人懷疑。」火奴魯魯微蹩眉道。
「但是讓她住在無情居,那將軍你要住在何處?」冰雨費解地問道。
「我自然也住在無情居,不過那梁鳳如絕對不會發現我的存在。好了,這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你們快回到工作崗位去吧。」火奴魯魯語落即站起身,梁鳳如待在冥界的時日不多,他可得把握這短暫的日子,所以他可不想再和他們繼續談論下去。
「是,將軍。」就算眾人有再多的困惑,可沒人敢再阻攔或質問將軍的決定,更何況此刻的將軍,精神狀態可謂是不穩定,而他們從一跟隨將軍開始,就壓根也不敢忤逆或質疑他的權威,所以嘍,全體人員一陣恭敬的歡送聲中,歡送將軍大駕離開大堂。
「冰雨,你覺不覺得將軍怪怪的?」望著亦跟著將軍離去的眾同仁,狂電這才納悶地提出心中的疑問。
「將軍是怪怪的,可是將軍怪歸怪,他仍然是將軍。」冰雨緩緩聲明。
「我當然知道他是將軍,可你不覺得將軍有點口是心非嗎?」狂電挫敗地提出心中的感覺,什麼回答嘛?將軍當然是將軍,這還用他說。
「口是心非又如何?他仍然是將軍。」冰雨微微一笑且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道。
「你……算了算了,算我白問。」狂電略火大地說。
好個冰雨,跟他繞口令呀!哼!既然梁鳳如是他發現的,那麼他有責任將事情作個完美的結束,而他還是很想知道將軍看見梁鳳如之後的真正心態,是完全的不在意,還是有所「暗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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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鳳如果坐在大廳,惱海裡不住想起那強親吻她臉頰的送飯男子,原本午膳之際,她簡直缺乏勇氣去開門,但莫名其妙的,她還是去開了門,結果那送飯男子居然換了一個人,而她內心卻霍然湧現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直到此刻一一將近晚膳時分,這種失落感仍是有增無減,這究竟是為什麼?照理說她應該對那色狼痛恨厭絕,可偏偏她竟只為那僅一面之緣的他念念不忘,更傷惱筋的是她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唉!她究竟是怎麼了?
「扣」!「扣」!敲門聲非常大聲地傳進大廳,適時地敲回梁鳳如郁卒的神志,甩甩低落的心情,她舉步往大門走去,雖然她完全沒有食慾,不過就算不吃也得知會那送飯者一聲,否則勞煩人家專程路這一趟,她不開門多不好意思。
「來了。」
梁鳳如快步走向大門並一路喊著,途中她壓根也忘記要問躲機關,待發覺時人已經到達大門,卻啥機關也沒出現,她不禁納悶地邊想邊開門,孰料,門開的同時,一隻強而有力的鐵腕籍制住她的絨腰並將之按進懷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當場嚇得她驚叫連連。
「噓!是我。」
低沉卻帶點輕佻的熟悉嗓音,令梁鳳如難以置信地仰抬起頭。
是他!那個送早膳來的色狼,他……居然又出現在她眼前,而且還更加猖狂地吃她豆腐,就訪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的攫取。
「放開我!你好大的膽子,你難道忘記我是什麼人了嗎?」
厘不清再度看見他時是何種心情,但被他如此肆無忌憚地給擁在懷中,女性天生的羞赧令她下意識就想掙脫出他的懷抱,畢竟光天化日之下,像這樣在大門口摟摟抱抱是成何體統;再說他跟她之間還等於是陌生人的關係,且她目前的身份亦不能曝光,所以她必須和他劃清界線。當然,首要之務就是得想辦法離開他的懷抱兼祿山之爪,因為他偷吃豆腐的動作實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呀!
「我怎麼會忘記,你……是將軍的女人嘛,不過將軍要等到狂歡日才會回來,所以你這段日子一定很無聊,而我怎麼忍心讓你這樣迷人又可愛的小東西無聊呢?」
火奴魯魯邪邪一笑,將軍的女人……嗯!他喜歡聽到這句話只可惜再過數日她就得被遣返回凡界,而他又得飽受相思之苦,唉!上天對他何其殘忍。
「多謝你的好心,我不會無聊,請你放下食盒和我,你可以回去了。」梁鳳如氣得杏目圓睜地聲明。無聊?這傢伙居然替自己的豬哥找借口,更可惡的是還賴到她頭上來,真可謂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這怎麼行呢?這食盒這麼重,我怎能讓你一個弱女子提這麼重的東西?再說,男人幫女人本就是大經地義的事,我若讓你提,這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火奴魯魯故意大驚失色地望了天空一眼道。
「我可不是弱女子,還有,誰說讓女人自己提東西就會遭天打雷劈,荒謬!」
梁鳳如嗤之以鼻地望著一臉認真的他,有沒有搞錯?在凡界哪個女性不自己提東西?再說現在可是即將邁入二十一世紀的科學文明時代,天打雷劈?哈!這謊話分明抵能騙三歲小孩。
「哎,我說的是真的啊,還是我幫你提進去吧,況且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火奴魯魯無奈地放開她,爭執下去恐又會犯下早上的過錯,他決定適可而止,以免她對他產生不良印象,那就得不償失。沒辦法!誰叫他們能相處的時間委實短的可憐,故不宜再逗她,儘管他發覺逗她實在是一件相當開心的事情,不過……以後多的是時間,不用急在一時嘛!
「讓你提進去?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來佔我便宜,不用了,我自己提就可以了。」
梁鳳如柳眉輕輕一揚,一把欲搶過火奴魯魯手中的食盒,奈何他的力量委實遠勝過她太多太多,她根本就是浪費力氣。
「看來你是真要我被天打雷劈呀,你好狠的心哦。」
火奴魯魯自嘲地仰望一下天空,這時來個青天霹靂不驚動全界子民才怪,但要他自打嘴巴……這還真是傷腦筋呀!而最重要的一點,他想盡其可能地與她相處,所以他必須光明正大地進入無情居,否則躲在暗處的他要如何和她增進感情?
「你別再開玩笑了,天打雷劈?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梁鳳如沒好氣地指責道,一個明明一副正氣凜然的臉,卻偏偏油滑調還愛便怪手之徒,真是令她有點無法接受。
「我很正經啊!」火奴魯魯大聲疾呼,瞧她氣得雙頰鼓鼓的還滿臉通紅,那模樣實在令他心神為之一蕩,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他又有點想衝動啦!
「我懶得跟你說了!把食盒給我,否則我就告訴將軍,到時你就有罪受了!」
梁鳳如火大地把下話,正經?虧他說得出口,長這麼大她還沒通過像他臉皮如此之厚的人。但話說回來,她一向自信的好脾氣與好耐性,為何如此容易就消失殆盡?她甚至有想痛扁他一頓的感覺,天!她怎麼會有如此暴力的想法?他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
為何她發自己愈來愈不瞭解自己的感覺?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她必須遠離這個男人?
「是嗎?」火奴魯魯輕聲低語。
「你說什麼?」梁鳳如狐疑地望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不知在說些什麼。
「沒說什麼,你要拿就拿吧。」
火奴魯魯忙不迭地鬆開握著食盒的手,同時心中暗唸咒語。
既然拗不過她,他也只有留命地被朝中大臣給質詢與抨擊,誰叫他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說到天打雷劈呢?唉!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嘍。
「我當然要拿。」
梁鳳如伸手接過食盒的瞬間,一道響雷驚天動地地擊打在火奴魯魯的所在地旁邊,當場嚇得她震在原地而無法反應過來,事實上,雷打下來的那一剎那,她的腦袋已呈一片空白,那轟然大響更是震得她耳膜一隨嗡嗡作吭,待視線能觸及到自身咫尺處的那一大片焦黑燒灼般的土地,她才猛然驚醒過來,同時臉色蒼白地迅速瞟向火奴魯魯,他說的竟然是真的,抑或那只是一個巧合?但那未免太巧了吧。
「你……」
「我沒事,幸好那雷沒瞄準,否則我有九條命都不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