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冬兒
「什麼條件,你說。」陳宇揚暗鬆一口氣的問道。現在別說是一個條件了,就算是十個,他也會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當然,她的條件若是要他以身相許,他一定欣然配合。不過,就怕是他在癡心妄想。她的條件……說不定正好相反。
「在我們前去若梅失蹤地方的這一路上,你不可以侵犯我,也不能對我動手動腳,你做得到嗎?」
「我做不到。」
陳宇揚無奈的拒絕。任何條件他都可以答應,唯獨不碰她是萬萬辦不到。因為他已將她視作自己的老婆,只要有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疼她、愛她,是以這個條件……他情願現在讓她折磨個夠也不答應。
「做不到?為什麼?」
他的眼神分明清楚的告訴她極樂意答應她的條件,結果答案竟出乎她預料之外。難道他不怕慾望磨人的痛苦嗎?還是她的誘惑對他未起任何作用?不,他的興奮是這麼的明顯,明顯到連她這個毫無性經驗的人想忽視都難。那他為何拒絕?
「你不認為你這個條件多此一舉嗎?」陳宇揚略感好笑的反問。一個性冷感的女人還怕男人侵犯嗎?這條件若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提出,倒還說得過去,而她……他倒認為她該盡量嘗試,不過對像得是他才行。
「多此一舉?什麼意思?」夏若蘭納悶的挑了挑眉。她這是在保護自己耶,怎麼能說是多此一舉呢?
「你不是說你性冷感嗎?」陳宇揚好心的提醒她。
「那又如何?」夏若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那又如何?蘭兒,難道你真的不想治癒這個毛病嗎?做一個不完整的女人你……」
「住口!住口!這關你什麼事!?還有,不准你叫我蘭兒,你聽不懂嗎?」
不完整的女人?這句話像是一支利刃狠狠的插進心窩。她何嘗希望自己有這種毛病,但事實就是事實,她也是身不由己啊,而他竟這麼毫不留餘地的說話刺傷。
「你並不願意做一個不完整的女人對嗎?」陳宇揚暗暗心疼的注視著她那受傷的眸光。看來她的確非常在意這件事,當然,若換成是他,此刻他的心情恐怕比她還糟糕。
「你……」
「你何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或許有治癒的希望。」陳宇揚見夏若蘭粉臉一沉,忙不迭的接著說。唉!誰叫他現在被她捆得跟麻花似的,別說是她想打他出氣,抑或是殘忍的折磨他男性的需要,他都只能任由她為所欲為了。希望她給他一個機會,否則……唉!愛一個人還真不如他想像中的簡單,且他們才剛開始……不,該說是他一廂情願的開始。
「治癒?你以為你是誰啊?天上的神盎故峭蚰艿木仁樂鰨棵揮玫模仃姻[朔咽奔淞恕W苤挹浠埃仍j降狀鴆淮鷯ξ業奶跫_俊畢娜衾擠澩痰睦肟jй滼⒆呦麓病K淙凰諂窆埡暾虒{痰攪思堔荀憭鼠Nj陪且環y岸謓aA眶薣j羆_牟幌胗澇蹲鲆桓霾煌暾釦oヴ?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陳宇揚思索著開口。
「什麼條件?」夏若蘭狐疑的望著他那若有所思的臉龐,一顆心則因他的話而狂跳個不停,難道他想……唉!男人在這件事上都這麼固執嗎?
「讓我試看看好嗎?一次就好。」陳宇揚謹慎的說出。他的確是不死心,假若不試上一試,說什麼他都不會甘心,因為他愛她。在夏家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那感覺就如此強烈,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有過如此特殊的感覺。
「你……」望著他那渴切的眸光,夏若蘭發覺自己竟然無法拒絕。他真這麼想佔有她嗎?一股奇異的感覺驀然湧上心頭。「好吧,但是試過之後,我若仍沒有感覺,你就必須答應我的條件。」
「沒問題,那現在你可以幫我解開手腳上的絲襪了嗎?」陳宇揚欣喜的忙提醒道。就算他想試一試,可被綁成個肉粽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不過這模樣倒給了他一個靈感,一個讓她無法臨陣退縮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行,你得把這些都簽了才行。」夏若蘭邊說邊走到放置皮包的長几處並從裡面拿出數張紙和一支筆後走向他。
「這是什麼?」陳宇揚困惑的望著她手中的紙張而暗自擔心。那該不會是啥契約書之類的吧?若是,那他可就傷腦筋啦。
「你不用擔心,這些全是帳單,不過是我先幫你代付的而已。你必須簽上名字,然後把錢還給我。」夏若蘭淡淡的揚眉。
「什麼帳單?這麼多?」陳宇揚狐疑的接過筆,並在她的幫助下簽上自己的名字。
「待會你再自己看吧。」夏若蘭將帳單收好,才將捆住他手腳上的絲襪給解開,然後又遞上一張紙——
陳宇揚一看見紙張上所列出的項目,午餐、房間、小費、睡衣、書籍、香水和遮羞費。其它的他倒無話可說,可這遮羞費要從何說起?甚至他才該是那個要拿遮羞的可憐人。瞧,不過是睡了一覺,卻被剝個精光,還慘遭「性虐待」,她居然敢跟他收這筆錢。不過,他僅只挑了挑眉,算是認栽。
「如果沒什麼問題,我要走了。」瞧他望著她所列出來的明細帳單出神,夏若蘭再也懶得理他,拿起放在沙發上新買的一套香奈兒長洋裝就要走。
「走?你要走去哪?」陳宇揚錯愕的走下床。她不是已答應他的條件?莫非她又想反悔?不過現在可容不得她說不,因為,他自由啦。
「當然是回家,有什麼不對嗎?」夏若蘭蹙眉的看著他一絲不掛的擋在她身前,幸好她看慣了男模特兒僅著一件內褲的模樣,否則適才還真不敢將他脫得光溜溜。不過,他看她的眼神總令她感到不安。
「你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條件了嗎?」
「我沒忘,你……難道你……現在嗎?」夏若蘭一怔,隨即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不是還得回公司嗎?你睡了這麼久,公司裡的人會很擔心……」
話聲在陳宇揚的手摟住她的纖腰時停住。
唉,算了,他要試就試吧,反正答案仍是一樣的。
第四章
她居然被自己的絲襪給縛住了手腳,還被一條毛巾給殘忍的堵住了嘴巴!
夏若蘭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實在是陳宇揚用絲襪捆住手腳的速度委實快得驚人。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可以模仿她先前的舉動來對待她?他不是要和她做愛嗎?結果卻莫名其妙的綁了她,莫非他是想報復她先前的行為?莫非他只是假裝說要嘗試治癒她的性冷感,實則是騙她上當而欲強暴她?否則他為何堵住她的嘴巴?天呀!她中計了!她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他?現在,她可怎麼逃呀?可悲的是,她連喊救命的權利都給剝奪了。
「唉,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我可不像你那麼殘忍。」陳宇揚一打完電話就朝床走來,而在望見她那眸光中閃著的訊息時,他慌忙抽出塞在她嘴裡的毛巾,然後說明。
「我胡思亂想?那你把我綁起來是什麼意思?」一獲得自由,夏若蘭忍不住大聲質問。該死的混蛋、無賴!誰給他這個權利來限制她的行動自由和言論自由?而被剝奪行動自由她尚無話可說,可他憑什麼不讓她說話?他分明是心虛且有不良企圖。看來他是真的想強暴她。
「我只是怕你臨陣退縮,而我又不願強迫你,所以才出此下策。」陳宇揚很無辜的表明。而在瞟見她張口欲言時,他忙接著往下說:「當然,我是該先和你說清楚的,但我真的很怕你會拒絕我,所以……蘭兒,你會原諒我這麼做吧?」
「我會原諒你才怪!限你一分鐘內幫我鬆綁,否則我一定要到法院去告你!」夏若蘭火大的撂下狠話。什麼臨陣退縮,什麼他不願強迫她,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打從她見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像個強盜似的不顧她的意願而強行掠奪了她的吻,甚而卑鄙的騙她去參加「黑暗森林」的慶功晚會。如今她再一次的被騙上當,若她再相信他的解釋,她夏若蘭無疑和三歲小孩一樣無知!
「告我?」陳宇揚一呆,看來她是真被他給惹毛了。而他若真替她鬆綁,今天就得到此結束,甚至很可能連未來也一併結束,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他絕不能為她鬆綁,否則這老婆不就沒了?他可不想一輩子當光棍。
「不錯,你不想身敗名裂吧?」夏若蘭冷冷的提醒他這個嚴重的代價。真把她給惹毛了,她是不惜玉石俱焚的,反正她在世上已沒有親人了,別說名譽掃地,就連死都無所謂。
「當然不想。」陳宇揚邪笑著欺近她,雙手卻未伸向她所想的被捆住的手腳,而是那原就難以遮掩春光的薄紗睡衣。事到如今,他只有用行動來證明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