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冬兒
「是的,主人。」小何點點頭,目送著轎車離去。幸好上天保佑他們及時趕到,否則商芷欣就被玷污啦!
※※※
熱!熱!
體內如萬馬奔騰般的熱意令商芷欣難受得張開雙眼,並用雙手扯開身上的衣物,但手一觸及胸脯,一股火辣辣的快感直衝腦海與四肢百骸,並聚集在下體時,她不禁發出一聲喘息;一股緊繃的感覺像炙火般的在體內流竄、燃燒……她覺得疼,但又不真的疼,而隨著手到之處,均有難以言喻的狂喜與刺痛感等待舒解。
「商小姐,你醒了。」聽到後座傳來的喘息聲,林進安透過照後鏡觀看臉紅得如關公的商芷欣。待發現她居然在脫衣服時,他猛然踩住煞車,並伸出手來制止她的行為。嘖!這是怎麼回事?幸好轎車已駛離市區,並離位於澄清湖後方的商家不到五分鐘的路程。這一段路少有人煙,否則這商芷欣在轎車裡羅裳盡解,怕不給人看光了才怪,而他則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啦!
「嗯……」林進安抓住商芷欣的手時,她只覺得一股清涼感拂過全身。哦!她需要更多更多的清涼,來澆滅體內那股莫名其妙的酷熱,她需要……她需要……
「商小姐……商……」當商芷欣坐起身,用面頰來磨蹭他的手臂時,林進安大吃一驚地欲抽回手,卻赫然看見商芷欣狂亂中常著淫慾的眸光。這眸光他並不陌生,但其所代表的意義卻是兒童不宜。難道商芷欣是吃了春藥,而非迷藥?或者是兩者皆有?就在他分神之際,被慾火燒得迷失心智的商芷欣,乾脆整個人爬到駕駛座,壓在林進安身上,享受那無與倫比的清涼。
「不行!商芷欣,你清醒一點,商……」林進安未料到商芷欣會衝到駕駛座,一個措手不及,她已跨坐在他腰上。他的視線非但與那渾圓飽滿的乳房相接觸,就連臉龐,亦因她瘋狂擺動的身軀而無可避免地kiss到;同時,他發覺自己的身體立刻起了化學反應……哦!天可憐見!他終究只是個普通的正常男性,商芷欣處女的芳香與赤裸的曼妙胴體,再加上她毫無經驗的扭動,林進安頓覺理智漸漸被衝動給取代。
「嗯……好熱……我要……」商芷欣炙熱難當地低喃道。當她發覺那能令她涼爽的物體正死命地想逃離她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阻止它;下意識地,她伸手摸索能制伏住物體的工具。當手觸及一個長形且略沉重的金屬物品,她當場毫不猶豫地拿起就往物體重重擊去;待物體發出慘叫聲,且動也不動地靠在椅背上,她才滿意地扔掉手中的凶器,剝掉阻擋她清涼的衣物後,又瘋狂地扭動身軀……
興奮的身軀和亢奮得急欲紓解的下體,使被擊昏過去的林進安僅昏迷了數分鐘即清醒過來。昏沉沉的腦袋和身體的原始反應,使他顧不得額頭上所流下的腥熱液體,就自然挺腰進入那一直挑逗著他的女性幽谷。當穿過一層薄薄的膜,耳邊傳來女子的尖叫聲時,昏沉的腦袋如遭一桶冷水當頭兜下,卻為時已晚。令他感到可恥的是,當他進入那緊繃如天鵝絨般的信道時,一股巨大的狂喜就像電流一般貫穿全身;而他的思維則一直吶喊著「勇往直前」……唉!他不但未停止動作,反而反客為主地更加賣力地運動,因為商芷欣的淫叫聲、瘋狂的扭動,以及狹窄的空間……說實在的,這種經驗和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而那話兒更是如受鼓舞般的猛抬頭挺胸,理智早就給遠遠拋到九霄雲外去……
隨著數番雲雨,藥效逐漸退去的商芷欣,在極度不適的酸痛中緩緩清醒。待視線觸及裸露的男性胸膛和赤裸地趴在男人身上的自己時,宛若青天霹靂,整個人如被火燒著般的爬離駕駛座,並火速穿好衣物。此刻,一具染有血跡的行動電話映入眼簾,商芷欣忙不迭地側轉過頭,卻赫然發覺那男子整臉都是已乾涸的血漬。恍恍惚惚中,她似乎有拿某物狠狠地敲擊……天呀!她該不會把這男人給……姦殺了吧?
此一認知,令商芷欣頓覺腦袋一片空白,「逃」的想法竄上心頭,本能地打開車門拔腿就跑。由於她心慌得只想盡速逃離現場,因此未發現這輛車是她所熟悉的林肯轎車。
轎車的關門聲驚醒了因過度運動而沉睡的林進安。當車窗外那跑得飛快的背影映入眼簾時,下意識地,他準備打開車門就追;待發現自己未著寸縷,他唯有打消念頭,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視線中,無奈地尋找自己的衣物。商芷欣!他愈不想與她有所牽扯,卻偏偏愈無法避免地和她接觸。如今……看來他只有認命地接受這個事實,反正小傢伙非常喜歡她,而他……至少並不討厭她。
林進安微歎一口氣地抬起頭,視線迎上照後鏡中所呈現的面容。MyGod!他的臉上怎麼都是血?看來,商芷欣是被他這副尊容給嚇得逃之夭夭。唉!幸好這裡離她家並不遠,不過他現在得先回家一趟才行,因為他的衣服已皺得無法見人,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做過啥事;雖說他一開始是被強暴的受害者,但那也僅僅是一開始。唉!男人哪!那話兒脆弱得根本無法抗拒誘惑與逃逗;當然,他若沒被敲昏過去,事情或許就完全不一樣。現在,他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
「什麼!?你殺了人?還強暴人?」楚意涵難以置信地盯著一臉灰白的商芷欣。當她一接到商芷欣的電話,就急忙向老姊請假奔回家中,並把等候多時卻臉色發青、一身狼狽的她給帶回臥房。如今,尚來不及查問她辭職的原因,即被她所宣佈的消息給震懾住。
商芷欣罪惡深重地點點頭。事實上,在她跑離犯案現場時,她才突然想到那被她打得頭破血流的男子或許尚未死亡,不想回頭……最後僅只是打電話通知醫院。此刻,真不知他是生是死?但話說回來,她明明是在懷春茶坊裡和凌文生泡茶,怎麼會變成全身赤裸地在一輛轎車的駕駛座裡?她努力地想喚起記憶,無奈腦袋卻一片空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芷欣,你……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楚意涵無法接受地問道。一個處女去強暴男人……這點她能「勉強」接受,因為商芷欣原本就打算找個男人「破功」,但殺人……這怎麼可能?
「意涵,我看我還是去警察局自首好了。」商芷欣沉重地說。犯了罪理應接受法律的制裁,而那男人……此刻回想起來,她竟有種面熟的感覺。呀!他該不會就是凌文生?想她最後的記憶就是跟他在一起,而且當時她逃離轎車的位置亦在她回家的道路上……嗯!那男人九成九是凌文生沒錯。但她為什麼會想殺他還強暴他?她明明是在茶坊和他泡茶、聊天哪!
「自首?不行!事情還沒弄清楚,那男人到底有沒有死也不曉得,你幹嘛急著去自首?」楚意涵不以為然地反對,因為,她總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商芷欣在茶坊喝茶到轎車裡的這一段時間竟毫無記憶,難道是她所喝的茶有問題?懷春茶坊的老闆是此地公認的大好人之一,照理說,茶水應該是沒有問題……莫非是那凌文生暗中動了手腳?他若真動了手腳,又怎麼會把車停在商芷欣回家的路上而非賓館呢?這點姑且別論,商芷欣的強暴應正合他意,但他又為什麼掙扎反抗呢?簡直說不過去嘛!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但是……」
「芷欣,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楚意涵愈想疑點愈多。但若想瞭解這整件事的真實過程,恐怕只有那生死未卜的受害人最清楚;當然,她敢肯定商芷欣絕對是被人下了藥,否則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毫無記憶?還強暴人呢?
「是很奇怪,可是我——」
「別可是了,你趕快打電話去那家醫院問,看看他究竟死了沒有。」楚意涵猛然打斷商芷欣的話並催促著。畢竟這事情的過程,還沒有殺死人來得重要,而強暴……說真格的,應屬女人較吃虧吧!
「哦!」商芷欣拿起電話撥號,待電話接通,便直接詢問,而所得的結果令她相當納悶。說了聲「謝謝」之後,她若有所思地掛上電話。
「怎麼樣?他死了沒有?」楚意涵焦急地問。
「我不知道。」商芷欣茫然地搖搖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哎呀!醫院那邊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你快說呀!」楚意涵氣急敗壞地追問。人命關天,她可不願意自己的好朋友去蹲苦窯。
「意涵,你別急嘛!我說就是了。」商芷欣忙安撫她。說實在話,在聽到醫院的回答後,她的思緒益加紊亂,但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卻緩緩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