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丁竺
這呻吟驚醒了風無痕。風無痕用力地甩甩頭,似乎想把眼前的女人看清楚。「師姊,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我在……作夢!」
白采香從床上坐起,整整自己的衣衫,擔心地看著風無痕。「你怎麼了?無痕,你全身都在發汗。」
風無痕眼睛直直盯著白采香的胸前,費盡力氣才將自己的眼光抽離。「我沒……事……師姊……你快……出去。」
「怎麼會沒事,你全身都在發汗,而且痛得喘息,你到底怎麼了?」白采香看他完全與平時模樣背道而馳,急得快哭出來。
風無痕彎下了腰抱住自己,他的下身充滿了激情,尤其在看到意中人,讓他幾乎按捺不住。他努力克制著。「求求……你,師姊……快走……要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見到風無痕低下身抱住自己,面部表情扭曲,姿勢也是奇異之至,白采香更加地擔心。「但是……你看起來……」
「夠了,師姊,求你……快出去,我……會傷……害……你,我被人……家……下藥了。」
說完這些話,他倒了下去,再也不能支撐。白采香連忙抱住他,風無痕卻狠狠推拒開她的手,口氣嚴厲地道:「快走……」
「但你好難過的樣子……」白采香撥開他頰上的濕發,見到的是風無痕咬牙忍住痛楚的樣子,心中更是擔心。「我去叫大夫。」
風無痕拉住她說道:「我被下……的是春藥,大……夫……也……沒用。」
白采香的沐香因扶住他而傳近,風無痕全身顫抖,身體早已本能地要侵犯白采香,若不是靠奢極高的自制力,可能早就將白采香壓倒了。
「那我要怎麼幫你?」白采香看他如此痛苦地流下汗水,不知如何是好。
「扶我……到床……上……讓……我躺……到……天亮……大概就……會……好了。」
「可是你看起來好痛苦……」
看著白采香擔、心的臉,風無痕的神思卻飄至另外一個地方,自己能夠用這樣卑鄙手段得到白采香嗎?若是抱住了白采香,白采香就不能跟唐魁成親,一輩子都屬於他了。
一輩子這個想法就像雨後春筍般勃發起來,若是能得到白采香,那他將會窮盡一生來愛她,絕不會做得比唐魁少,縱然手段不光明,那又如何呢!白采香是師父許給他的,也是師父早已默認的,自己從師父死去的那一刻起,就該是白采香的夫婿了,這是任誰也不能否認的。
而且白采香若是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春藥,只要是女人就可以解,那她必定會不願他如此痛苦,而將自已清白身子獻給他。這可是得到白采香的大好機會,如此一來,唐魁必定會退親……他拉近白采香,唇深深地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白采香驚訝地喘息,他卻將她的喘息吞進嘴裡。
「師姊,這個……藥……要女人……身體……才可……以解,你可以……選擇走還是……不走……但是……我真的想……要你,絕不是因為藥的關係。」
他給白采香選擇的機會,如果白采香要走,他就知道自己今生與白采香無緣,只能默默祝福白采香跟唐魁百年好合;若是白采香願意留下的話,他也誓言一輩子愛著她,永不變心。
白采香毫不猶豫地抱住他的頭,沒有走汗水滴下,他有一舉撕開白采香的衣服,快速滿足自己下體的衝動,但是他按捺住自己發抖的手,從白采香的唇,觸撫到她雪白的頸項,他不希望嚇到白采香。
他動情地吻著他剛才每一撫摸的地方,暖熱的嘴滑過白采香臉上的每一處。
白采香不能動彈,她渾身酥軟,她不知自己是怎了。
風無痕輕吻著她的唇,她也回吻著風無痕,在她的回吻之下,風無痕手抖得更厲害,把她抱得更緊,像是要把她融進身體裡,一輩子再也不放開。
白采香微微地喘息,她現在跟風無痕做的,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但是她跟無痕並不是夫妻!
她衣服突地被撥離了身體,感到一陣涼意泛起,但隨即無痕的炙熱貼上了她,令她溫暖了起來。她毅然地抬起雙手,把無痕緊緊地抱住,忽然之間,所有思慮都平靜了下來。
是的,她跟無痕不是夫妻,他們是師姊弟,但是,她此刻並不覺得她自己做錯了。
也許她是瘋了,但是一直想念著無痕而焦躁的心,在這一刻,竟然奇異的平靜,而且是帶著從未有過的暖意。
第九章
「你下賤!」
唐慧兒紅著眼,看著白采香衣衫不整地斜靠在風無痕的身上,衣鬢散亂,唇上都是熱情的紅腫,她手還輕輕地撫過全身都是熱汗、睡在她懷裡的風無痕,輕柔的動作中,感覺得出她對無痕的愛意。
那原本都該是屬於自己的,想不到竟被白采香奪去。
明明這一切都是為自己而設計的,想不到反而讓白采香跟風無痕兩人有了未來。這個女人真的愜過分了,明明跟哥哥有婚約在身,卻還跑來這裡跟自己的師弟親熱。
一陣推門聲,驚醒了白采香。剛才無痕的動作並不輕,她全身酸痛不已,正當自己閉起眼稍作休息時,一陣不該有的推門聲,卻令白采香立即睜開雙眼,想不到來人竟是唐慧兒!
唐慧兒顯然也和她一樣的震懾。「你跟我哥哥有婚約,再過幾日就要成婚了,你竟然……竟然……你好淫踐!」
婚約?
白采香的腦中轟的一聲,立刻回到現實中。沒有錯,她跟唐魁早已有了婚約,再過沒幾日就要成婚了,但她竟然在今夜跟無痕做出只有夫婦之間才能做的親密行為。
「我……」白采香掩住了口,望向無痕,無痕沈沈地睡著,對週遭的聲音一點反應也沒有,柔軟的黑髮遮住他大半邊的俊臉,他的嘴角微彎,看得出正在作一個心滿意足的美夢。
「無痕被人家下藥了,所以我才……我……才……」白采香囁嚅地解釋道,她實在不知道該對唐慧兒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中了藥物!」
對於唐慧兒的知曉,白采香有了好幾分的訝異,她忍不住疑道:「那你還讓他如此的痛苦不堪?」
唐慧兒臉紅了,不只是羞怯而已,怒氣也同樣上升,她怎麼能跟白采香說即使是為藥物所控制,風無痕也不願抱她以解其痛苦,他心心唸唸的只有他的師姊白采香。
唐慧兒意想愈氣忿,立刻跨前幾步,伸出臂膀,毫不客氣地將白采香曳下床來,一邊還大罵:「你這個淫賤女人,你滾,滾得遠遠的,我不要再看到你!」
自己真的淫賤嗎?對於唐慧兒的怒罵,白采香愣了一會兒。
若是照小紅的說法,自己真的是淫賤到了極點,但是跟師弟風無痕一起做這麼親密的事,她為什麼不認為自己是錯的呢?
「我跟無痕早就有婚約了!你聽到了嗎?白采香!」
唐慧兒的話就似一桶冷水從頭淋下,讓白采香全身冰冷,她只是像傻了似地看著唐慧兒。
唐慧兒也是美人一個,應該是每個男人看到她就會愛上她的類型,那麼……難道無痕就不會愛上唐慧兒嗎?雖然他總是說自己要陪著她,但是這麼美的女子,無痕真的不會動心嗎?
她直直地看著美麗出眾的閆慧兒,說出來的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無痕從來都沒有對我提過,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我一點也不知道你跟他之間的關係。」
唐慧兒一聽到白采香的回話,氣兮到了極點,立刻惡言地反擊道:「無痕他討厭你,他說你這個師姊只會替他惹來麻煩,他從來都不喜歡你!只不過是顧念著師姊弟情誼說不出口而已!」
白采香總是替無痕惹來麻煩,這自己早就知之甚詳,但是從唐慧兒的口中聽來,更是貶低三分。
白采香回頭看向床上的無痕,心中突然覺得好傷心,原來無痕在背後是這麼討厭她。「他真的這麼說過?」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
眼淚像斷線珍珠似地流下,盈盈淚珠在她臉上濡濕成了一片,她從來都不知道無痕心裡這麼討厭她。
「而且不是我願意眼睜睜地看著無痕痛苦,而是無痕不願把我當成低三下四的淫賤女人擁抱,所以才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讓我在成親前名聲稍稍受到玷污。」
看到白采香的眼淚,唐慧兒說得更理直氣壯。
自己的身體還依稀靶受得到無痕撫觸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淫賤嗎?照小紅所說,男人最討厭的就是淫賤的女人,那無痕也會討厭她嗎?也會用鄙視的眼光看她嗎?
白采香忽然整顆心都冰冷了起來,若是無痕用鄙視的眼光看她,那地一定會受不了,她能忍受任何事,但是絕忍不了無痕瞧不起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