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丁小米
皇太后皺著眉想不透,都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會不見才對,那麼是……
嗯!也許就是這樣,鐵烈對女人終於起了興趣。
「屬下立刻加派人手去找他們。」
「等等,不用了,我想他們沒事的,咱們就在宮裡等他們回來。」
這小倆口八成正打得火熱,她才不讓這些飯桶去礙著了他們,呵呵呵……快一點的話,說不定他們回來的時候,她連小孫子都有了。
太好了!
「可是萬一他們發生事情呢?」阿桃兒心慌口急地問皇太后,這幾天她愈來愈覺得皇太后是站在執寧那一邊。
「放心,以鐵烈的武功應該應付得了麻煩。」
「可是——」
「沒事的。我累了,我要回宮休息了。」
「皇太后!」
皇太后現在可沒心情去理會她,一想到很快地她就會有個白白胖胖的小孫子,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氣死我了!」
阿桃兒見皇太后這麼不關心她,非常的氣惱,那個叫執寧的搶去她太多鋒頭,不但可汗老是跟她在一塊兒,連皇太后也都心向著她。
不,她不能讓那個女人再這麼囂張下去,皇后的位子是她的,誰想奪走,阿桃會想盡辦法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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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一副軟玉溫香的身子倚著他,鐵烈冰冷的身子下有道火焰正狂熾地燃燒著。他衝動地抱緊她,好像只有這樣,那股灼熱才會減退,他胡亂地吻著他所能接觸的肌膚,帶著飢渴的慾望。
她是誰?身下的人兒並沒有反抗他,只是乖順地任由他。
他睜不開眼睛,好像早就熟悉身下的這副胴體,任由身體和手腳不自主的牽引愛撫著。
她發出呻吟,也為他的引誘所動,主動抱住他腰際。
慾望不斷吞噬鐵烈的神智,直到那像一道不能抑止的山洪終於爆發,野蠻、瘋狂、喪失理智的他將那身子佔為己有。
當激情平息,兩個累垮的身子相擁而眠,緊緊依附在一塊兒。
石穴外的天一樣藍,風還是一樣的吹。
很快地,天色漸漸昏暗,夜黑了,洞外傳來令人戰慄的狼嚎……
鐵烈睜開眼眸,第一個感覺是筋疲力盡,接著他瞧見臂彎僵硬發麻的原因,那兒枕著一顆小腦袋。
這是……
睡夢中的她動了一下,鐵烈立刻發現,他們的身子是裸裎的貼在一塊兒,而剛才那一下,再度勾起他沉伏的慾望。
一堆濃密的綠雲披散在他胸膛上,他捲起一小撮湊近鼻下,好熟悉的味道?為什麼他會跟一個女人赤裸裸的躺在這兒?而且他肩胛部位該死的很痛,是他操勞得太厲害嗎?好像不是——應該不是。
會痛的話,也不該是那兒才對。
綠雲下的那顆腦袋又動了,這次她鑽了兩、三下,猛地抬頭,朝著他下巴狠狠地撞上。
「哦!」
鐵烈上下兩排牙齒敲在一塊,差點就咬到舌頭。
「啊!對不起。」
執寧揉著腦袋瓜,看他一臉很疼的樣子,於是趕緊撫撫他下巴。
「是你?」太多的驚訝抨擊著他神經,與他共享歡愉的女人竟是她。
「我不知道你醒了。」她順便用手背量了量他額頭,不燙也不冷。「幸好你沒事。」
「我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怔了一下,和他這麼接近開始讓她全身不自在,她轉過身,匆匆拾起衣服換上。
鐵烈坐直起來,瞧見肩胛上綁著白布巾,記起自己身中毒鏢的事,照那毒效,他應該早去見閻羅王了,那麼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死?
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起一點點,所有的記憶也就紛湧而至:她一直在他耳邊呢喃著,她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
最後一個,是他極不願記起的,他粗暴地奪走她的清白。
鐵烈抓住她的手,要她的臉面對他。「我侵佔了你?」
執寧困窘難堪得不發一語。
「只要能坐上皇后這位子你什麼都願意犧牲,是嗎?」他以為她這麼做是為了當上皇后,因為這是他所想出最合理的一個原因。
皇后的位子?哈!她笑不出來更哭不出來,他居然把她想得這麼低賤,為了名不惜出賣身體。
啪!她當場甩了他一記耳光,管他傷好了沒。
「混球!」
一巴掌下去,眼眶中湧出了淚,執寧含淚忍辱地跑出石穴,她好像是被人往心臟踏了一腳;搖搖欲碎。
他錯愕地撫著被打的左臉頰,他猜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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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回來了!」營帳裡的人因為擔心公主而愁得吃不下飯,見到她像一陣旋風似跑進帳篷,大家立刻跑到了門邊。「公主,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你們別管我。」
執寧把自己關進帳內,哭著撲倒在毛毯上。
外頭的人群中,有一個人是竊喜的,魚機深信那個韃子王已經中毒身亡,而公主這麼傷心是因為他的死。
「你們退下,讓公主休息。」
「魚機將軍,公主她是……」
「她明天就會沒事了。」
他領著眾人來到外頭,外邊鬧哄哄的起了一陣騷動,混亂的人群中,魚機瞧見一個被擁著的高大身影,是韃子王!
他?
幾個時辰前,他就該喪命的,難道公主真的救活了
他?但倘若是公主救活了他,那她為什麼會哭著回來?
這段時間中,他們到底發生了啥事?
他看見那韃子王不斷地向這邊張望,他是在找尋公主。魚機心神不寧,因為,除了先皇駕崩一事之外,公主
堅強的臉上,不曾出現過淚水。
帳內一
執寧哀泣不停,將被他傷害的怨懟傾瀉而出,她又氣又恨的捶打床鋪,把那當成他,那個混球居然把她當一個為謀利而試圖出賣身體的女人。
好傻!她自作多情的把貞操給了他,卻換來一身的污穢。
她真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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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合眼,她梨花帶淚的模樣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鐵烈掀開被子,沮喪地走到窗子邊,夜籠罩了整片大地,岑寂的星空下少了貫有的噪音。
她現在是睡了還是跟他一樣不成眠?
他以為她跟其他的女人都是同類,只要能登上後位,
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陪他上床。她是嗎?揣測懷疑之後,驀地覺得好像是誤解她了。不論她為了什麼,她救了他是事實,他欠她一份東西,如果她要那後位,鐵烈會給她的。
他離開寢宮,想半夜潛進她的帳篷裡,到了皇宮後的草地上,正巧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隱人草叢裡,跟著她,卻在溪邊失去了她的身影。
那個人是誰?為何三更半夜偷溜出皇宮。他沿著溪流往上尋,找到了她。
那暴露在月光下的身子是皎潔白晰的,無瑕得令人屏息,可是她在幹麼?她簡直是在虐待自己。
「住手!」他朝站在溪水中央的她走去。
執寧站在溪流中,褪下了身上的衣裳,讓自己漫在冰涼的溪裡。深夜,她哭著醒采,深惡痛絕地發現衣服上、肌膚上充滿了他的味道,所以,她採到溪邊,想把殘留在身上的氣味洗掉。
她用力地搓著手臂、大腿,直到紅了、疼了也未停止,直到有人阻止。她才看見他。
又是他!為什麼他老陰魂不散地纏著她。
她惶然地想逃上岸,卻被他摟住身子。「放開我!」
鐵烈抓起了她的手臂細瞧,白皙的手臂上佈滿大大小小的紅印。
「你在做什麼?」
「不用你管,你放開我。」她不想跟他講話、不想理他、不想見他。
「別動,你會弄傷自己——」
「就是弄傷自己,我也不想見到你,放開……」
「是因為我下午的話,還是因為我奪走了你的貞操?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她停下來,終於清楚他真正想說的涵義。「……包括皇后這位子?」
「包括皇后這位子。」他就知道,沒有人會不想要這個天大的殊榮。
「放開我。」她很平靜的說道。
鐵烈放開她,很認真的又道:「明天一早,我就稟告皇太后,立你為後。」
「我——不——是——妓——女——」
「什麼?」
「我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這麼侮辱我,你才能心滿意足嗎?我鄙視你,更瞧不起你那什麼後位,聽清楚了沒有?我在這兒,是因為我痛恨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我痛恨你的碰觸!」他的話是執寧此生最大的羞辱,她不要再待在這兒,什麼復國她全不管了,明天她會故意落敗,然後帶著弟兄遠遠的離開。
第七章
第三天的比賽在鑼敲響後開始,今天展開的項目是——武技大賽。
由選手們各自抽籤選定對手,她們將在圓形圈裡進行格鬥,不限武器、時間,勝利者將可進入第四天的競賽。